衣襟。转身看望穿衣镜,镜子里的女人双颊微红,眼睛里闪闪发光,眼神略带嘲讽,白皙动人的皮肤在火红嫁衣的衬托下看起来有些透明,此时的自己是谁?那眼神是我的吗?
我紧盯着镜中的自己,苦苦思索,我的头越来越重,越来越昏沉,酒精的反应似乎这时突然来了,铺头盖脸地涌了上来……
忽然,门被重重了推开,我迅速被一双手扯了过去!
“你在干嘛?你身上这衣服?”
我猛地清醒了一点,迷茫地看着祁然:“我怎么了?”'
他刚刚洗了澡出来,只穿着一条睡裤,头上都还是湿漉漉的,温柔的眼睛里浮过一抹哀伤,他一直看着我,却不再说什么。
我顺着他的视线转回自己身上,突然被吓了一大跳:“我怎么穿上这嫁衣了,我……”
我不管不顾,迅速地脱下它来,猛然发现自己里面并无衣物!祁然眼睛里的光幽暗起来,但他很快收敛了目光,从衣柜里取了一条浴巾裹在我的身上,然后拎起那衣服连同襦裙塞进了袋子里,然后锁进了衣柜最里面的暗格中。
此时屋里的我们衣服凌乱、分外尴尬,“我……我去洗澡……”我甩下一句就裹着浴巾迅速夺门而出。
刚刚祁然才洗过,浴室里还弥漫着水雾和湿气,镜子上还是一片迷蒙,我用毛巾仔细地擦过,镜子里露出了脸颊红红的自己,大概我是喝多了,居然会穿上那衣服?可是为什么每一个靠近它的人都会如此?那衣服里面似乎藏着一个恶魔,随时在召唤和诱惑!可是为什么在南江时,我却半分感觉也没有?是不是锁起来了,就不会受其蛊惑了?
好一会儿,我决定不去想它,丢了浴巾洗头洗澡,才刚刚擦干净的镜子又迅速弥漫起了水雾,什么也看不见了……
终了,我才发现,忘了带睡衣进来,无奈,随意地擦了一下湿漉漉头发,裹着浴巾,悄悄地伸头窥看,没有发现祁然的身影,我当机立断,三步并两步地往卧室走去,刚刚走到门口,阳台上传来祁然的声音:“一尤,你跑那么快干嘛?当心摔跤。”
晕,这货居然在阳台喂猫,此时一大一小分外和谐,一个温柔,一个……高冷!那小鱼此时正高傲地趴在花盆里,那目无一切的傲娇眼神还真是没人学得会,它慵懒地朝我喵呜一声,就不屑地转回了头去,兀自舔着自己的前爪,湿湿的爪子努力地清洗着猫脸。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天天这样爱干净,随时都见它蹲在花盆里洗脸,要不要我送支洗面奶给你?我强装淡定地放慢脚步,推门而进,心里暗自思忖着今天晚上我睡哪儿?貌似祁然家就这一张床……另一间卧室是书房,满屋的书,是睡不得人的…
直到我换好睡衣,坐在床边仔细擦着头发时,都还在想这个问题,难道我们要睡一个房间?
祁然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一尤,把衣柜下面的被子拿给我。”
果真他要睡沙发吗?我一阵偷笑,翻出被子,递给门外的他,他默默地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幽怨,我噗嗤一笑,关了房门。
我拿了电吹风把头发吹干,然后敷着面膜靠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先是跟安阳水艺的王总确定了明天过去的时间,再看着桃子姐他们的那个逗比群插科打混,欢乐无比,原来上次烧烤第二天,水果一大早跑去收网,只捞到几只手指大小的鱼,好笑至极!我边看边想着十五分钟后就把面膜取下来,可是玩着玩着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尤,一尤,你快来帮我看看……”一个声音幽幽地传入我的耳膜。
实在太困,我挥了挥手,翻个身,继续睡觉。
“一尤,你再不来,我就要死了!”那声音越来越大!
“一尤,到处都是这样的东西……”
我不耐烦地翻身坐起,眼前隐隐约约是一个20平米左右的房间,两张床错落有致地摆开,另外还有一个小小的角落摆着电视和沙发,电视边上,有一盆郁郁葱葱的绿萝……
这是……湘琴的宿舍!那个声音从何而来?怎么忽然变得如死水一般地沉默了?
我正纳闷着,一个呜呜的哭声夹杂着痛苦的低叹从洗手间传了出来,那是谁?
“谁在里面?有没有人啊?”我的声音忽然在屋内响起,那哭声停了下来,但仿佛还在抽搐不止,格外诡异!
我翻身下车,趿上拖鞋,试探地往那声音来源处走去,卫生间的门紧紧地闭着,里面一丝灯光也没有,只有那时断时续的抽泣声不绝于耳。我稍一迟疑,手就触上了门的把手,我犹豫地轻轻转动……
忽然!我脚下一滑,往地上一看才发现有一滩奇怪的东西!这东西黏稠暗红,掺杂着淡黄色的液体淌得满地都是!这是……血吗?!我蹲下身子,用手沾上一点放在鼻尖轻嗅,一股腥味扑面而来!
不好,湘琴出事了!我猛地一转把门,用力把门拉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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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夜半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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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打开,更多的鲜血和不明液体涌了出来,空气里迅速弥漫着一股血腥的怪味!我的脚瞬间被浸泡在了里面,黏黏腻腻,冰冷得很!
顾不得这些,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厕所里那个阴影,那影子蜷缩在墙角,蠕动着哭泣!那披头散发的样子看起来像个女人!
“你是谁?”我的声音颤抖起来,心脏像被拉扯到极致的皮筋,似乎下一秒就会断开!
她停止了哭泣和蠕动,黑乎乎的影子一动不动!我的手慢慢摸向墙壁,那里面有开关,手指一寸一次地向里触去……忽然!那个身影扭动着向我移来,那身影格外地扭曲怪异,好像有一双古怪的手把她拎起来绞紧一般,我甚至听到骨节地咔咔作响的声音!一个悬挂的物件在她的小腿边晃晃悠悠,摇摇欲坠!
我的腿已经控制不了地颤抖,几欲转身逃走,她没走几步,我却眼看着她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的心越跳越快,在即将爆炸的这一瞬间我按下了开关,卫生间突然亮起来的光线猛烈地让人睁不开眼睛!
很快,眼前看到的这一幕让我目瞪口呆!那个扭曲诡异的身影俨然是湘琴!她此时正扶墙而立,衣着凌乱,满脸血污,白色的睡裙上全是鲜血!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神涣散得不像活人!
“湘琴,你怎么了?”我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急切地问道。
她凄然一笑,并不说话,目光缓缓地望向自己的下身……
一股股的鲜血正顺着她的双腿流淌下来,穿着睡裙的腿间居然挂着一个黑乎乎的婴孩!那婴孩像钟摆一般,随着湘琴的走动,挂在脐带上晃荡着!
“啊!”我尖叫出声:“我……我去叫人!”
湘琴的声音有气无力:“别!别去!我活不成了,救……救救我的孩子!”
我缩回脚步,恐惧地看着这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婴儿,我该如何救?
“拿、拿……剪刀来……”她发出低低的一声。
“剪、剪刀,对!剪刀……”我终于反应了过来,迅速往屋里跑去,我翻开所有的抽屉柜子,疯狂地四处翻找,整个屋子找遍了,可是屋里连一把水果刀都没有!
怎么办?怎么办?我心急如焚,欲哭无泪!
“我找不到剪刀,我……怎么办……”我跌跌撞撞地冲进卫生间。
我的眼底一片红色,地上全是血!让人触目惊心!一个人怎么可以流那么多血?好似整个身体里的血全部流光了一样!
湘琴蜷缩在墙角,半天不动一下,我几乎以为她死了!好半天,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咬紧了牙关,用了最后的力气把那个黑乎乎的婴孩拖到自己身上,她看了半响,忽然,她狠狠地一口向脐带咬去!
我看傻了眼,直到她捧起那个血迹斑斑黑乎乎的婴孩颤颤巍巍地递到我眼前:“给,给你……”
我愣了几秒,胆颤心惊地伸出颤抖的手,刚刚接过那个软软的婴孩,还来不及细看,湘琴就咚地一声栽倒了下去!
“湘琴!湘琴!”我凄厉地大哭起来!我空出一只手去摸她的头,可是无论我怎么喊她,她也一声不吭!湘琴她……死了!
满屋都是浓重的血腥味,墙角倒着刚刚死去的湘琴,而我蹲在血泊之中抱着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婴孩……
我哭了好半天,忽然发觉,这孩子,为什么一直没有发出一声哭声,我心惊地往怀中看去,那孩子满脸血污和污垢,看不清面孔,但是那黝黑的皮肤,和那井底的孩子一模一样!我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差点甩了他!
不,不行,这是湘琴的孩子!我一定要好好让他活下来,我摇晃了他一下,用手擦了擦他脸上的杂物,忽然发现他冰凉得吓人!难道,这是个死婴?
我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响,他仍然一动不动,我小心地把脸凑近他,却一丝呼吸也感觉不到!正心慌不已,怀抱的这个婴孩发出了咯咯地一声冷笑!我迅速抬头看到它的那一瞬就忽地把它扔了出去!它竟睁开了双眼,那眼神怨毒可怖,像是有着刻骨的仇恨,皱巴巴的脸上浮出一抹冷笑,嘴角咧到了耳根后,这哪里是个孩子,这根本就是个恶魔!
它被摔到了墙角,惨叫一声坐了起来,然后狰狞地向我猛扑了过来!
啊!我一声惨叫,坐了起来!
“一尤,怎么了?”一个人影夺门而进!
我一把抱住了祁然,语无伦次:“湘琴她、她死了!她的血流光了,满地都是血,她生了一个恶魔,他要杀了我们,他……”
这时我忽然发现眼前的这个房间是那么地寂静黑暗,衣柜安静地立在一旁,窗台上放着几盆绿色植物,微风从纱窗吹了起来,窗帘飘忽不定,这是祁然的房间,我不在湘琴的宿舍,我在春城!可是刚刚那个梦好真实好可怕,我的鼻尖似乎还能闻到那股子血腥气味!我张开手借着屋外的月光看了一看,没有血,什么也没有……
祁然一手摸着我的头,一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湘琴没有死,也没有恶魔,什么都没有……你做梦了,就是一个梦而已……”
他喃喃低语着,低沉磁性的声音像有魔力一般,让我逐渐安静了下来,我伏在他的肩上,嗅着他身上的淡淡的烟草味,热热的体温让我感觉很踏实……
我不由自主地双手环抱着他的窄腰,把头深深地埋在他暖暖的颈窝里,他有意无意地揉着我的头发,我们相偎了好一会儿,直到一阵冷风把窗帘吹得飘起很高。
“你冷吗?要不要……”我看着他只穿着单薄的睡裤,犹豫了半天,小声地说道。
“嗯?要不要什么?”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我的耳垂,痒痒的。
我盯着他那结实的胸肌吞了一口口水:“我是说,你要不要回去睡了,那么冷……”
“哦,那我回去了,小妖精。”他叹了口气,轻轻地掐了一下我的脸颊,站了起来。
他转身往外走,我忽然鬼使神差地拽住了他的右手……
“怎么了?”他微微侧过脸来,看着我。
我像着了魔一般,站在地上踮起脚亲了亲他的唇,声音很轻很柔:“你别走了……”
他愣了一会儿,然后用力抱起了我,扔到了床上,随即覆了上来……
他用舌尖描绘着我的唇,然后轻轻地撬开,热热的舌头滑了进来,与我们纠缠在一起,另一只手缓缓地伸进背上解着我的内衣扣,他热热的身体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直到我的衣服被脱了个干净,我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据说可以单手解开内衣扣的都是老司机……
他一边抚摸着我,一边细密地吻了下去,顺便脱光了自己的衣服,皮肤微黑的他肌肉紧实而修长,而我的皮肤在夜色中仿佛肤如凝脂,这两种颜色搭配在一起,分外地动人,此时的我们不着寸缕……
他舌尖触摸到我的皮肤,我心痒难耐,轻声低吟起来,和着他的喘气声交织在一起,诱惑至极,欲得而不能,我的指甲抠紧了他背上的皮肤,划出一道长长的红痕……像溺水中的人,正当奄奄一息、极度缺氧时浮了水面,我们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时而和风细雨,时而疾风骤雨,起起伏伏,喘息不止,屋子荡漾着一股异样的情愫,让人心动不已……
(我常常想起这个夜晚,这个意乱情迷,难以忘怀的夜晚,当初的那份怦然心动和甜蜜交融,特别是在那些再也无法以追忆的时光里,总是想着想着就满怀伤感……)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阳光已透过纱窗照射了进来,照在我们裸露在外的手臂上,而此时,他还沉沉地睡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一圈阴影挺直的鼻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我悄悄地看了一眼被子里一丝不挂的自己,身上遍布着一点一点的痕迹,他的身上,同样如此,他,可是某一处却跃跃欲试……
我偷笑地掐了掐他,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迅速地伸过手臂,压住了我,他小声地说着悄悄话,我嘻嘻笑着躲开他蠢蠢欲动的手,他困住了我的双手,然后向我亲了过来……
这时,外屋的电话猛地响了起来!我推攘着让他出去接,他不管不顾地听而不闻,那电话有耐心地响个不停,我不耐烦地催促他来:“快去接!看是谁打的电话?”
他叹了一口气,翻身下床,我偷笑不已,翻了个身继续睡觉。他这个电话接了好一会儿,好久以后他才走了回来,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脸色看起来严肃极了!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怎么了?祁然?出了什么事了?”我小心翼翼地问他。
他没有答话,皱着眉头看向了我。
“是医院催你去上班吗?如果是,那就去啊……”
好半天,他终于开口,却语气沉重如石破天惊:“出事了!一尤,我们遇到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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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陈斌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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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警官说看守所打来电话,陈斌昨天晚上从看守所逃了出去,至今不知去向!”他表情很凝重。
“什么?那现在呢?那里看守那么疏松?竟让他逃了出来,这人跑出来真的是危害社会!”我一下子坐了起来。
祁然去衣柜拿了件衣服就往卫生间走去:“一尤,赶快起床,我们现在去看守所问一下情况。”
我此时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秦家宅子里的那只盒子,湘琴手里的地图,那个 。。。(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七章 安阳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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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拢了拢外套,终于还是迈着步子走了过去,昔日到处堆放着建筑材料的大厅如今已是空空荡荡,收银台,沙发也是摆放得整整齐齐,几个保洁人员正在忙前忙后地打扫着卫生,看起来井井有条。
“孙小姐吗?我是营销部的小胡,我们王总在五楼会议室等你。现在电梯还没拆护板,味道大的很,我们走楼梯吧!”一个瘦高个,很机灵的小伙子迎了上来。
“你们可以准时开业吗?上次来,好像是说下个月 。。。(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八章 嫁衣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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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就上次过来出差,东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