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鸡?”王寡妇再次大胆反驳。
“他王嫂今天发言很积极嘛,村长家养鸡这么多年,每一只鸡就像他们的孩子一样熟悉,老百姓不是常说一句话吗,扒了皮我都认识你的骨头,这几块鸡骨头就是犯罪铁证。”朱会计掷地有声的说。
“也许这个鸡骨头是婚宴上拿过来的呢,昨天婚宴吃的鸡肉,不都是村长家提供的吗。”王寡妇继续理论说。
“你这是强词夺理,村长家是干部家庭,无缘无故不可能随便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但是朱农的品行乡亲们可都是知道的,他从小就调皮捣蛋,偷鸡摸狗早已养成了习惯,他现在养的那条狗宁宁不就是偷人家的吗,这件事大家都知道的。”朱会计据理力争。
“我也可以证明,就是朱农偷了我们家的鸡,只因为倪凤跟我结了婚,朱农心里不服气,就拿我们家的鸡报复,这种人就不配生活在朱家庄。”一直没说话的朱小年悄悄揉了揉要害部位,信誓旦旦的说。
“我也可以证明,这个鸡骨头就是村长家被偷的鸡。”朱无能大声附和着说。
“乡亲们可都看到了,人证、物证一应俱全,作案动机也是十分明朗,而且还有很多村民帮忙抓捕,朱农和朱坚强就是被当场抓获的,作为村委会领导班子成员和专案调查组的组长,我们的原则就是,从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我希望从朱家庄发展大计出发,从每一位村民的安全角度考虑,根据广大村民的强烈建议,把朱农赶出朱家庄,彻底铲除这颗毒瘤。”
朱会计说的振振有词,慷慨激昂。
一旁的朱爷爷可能完全听明白了怎么回事,拄着拐棍站起来,一脸严肃的说:“暂且不说这些所谓的证据证词是否可靠,即便是两个孩子一时糊涂真的偷了鸡,也不至于赶出朱家庄吧,有多少损失,如数赔偿,然后教育教育就可以了,不能一棒子把人打死,这不是我们朱家庄培养人才的宗旨。”
“朱爷爷说的好,一只鸡多大点事,至于把事情做的那么绝吗,这件事如果换成你家朱无能,或者朱小年,也会被赶出去吗?”王寡妇今天铁了心要帮朱农和朱坚强争取宽大。
“没错,朱农这孩子也不容易,从小就没了双亲,要不是大家伙好心帮忙,这孩子早就毁了,不能因为一只鸡就彻底断送了孩子的前途。”在朱爷爷和王寡妇的鼓动下,一部分村民也开始选边站队。
看到村民们思想并不统一,村长招呼朱会计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朱会计又大声宣布说:“都静一静,刚才村长发话了,考虑到朱坚强平时为人正派,又比较懂事,这次盗窃事件,也一定是受到了朱农的蛊惑,所以,村长愿意从宽处理,不再追究朱坚强的过错,由朱爷爷带回家进行教育。但是朱农是罪魁祸首,不除不足以安定民心,我们是法制社会,犯错就必须接受处罚,朱农以后不允许出现在朱家庄。”
“胡闹!”朱爷爷明白,村长和朱会计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故意放朱坚强一马,可朱农也不能就这么被赶出朱家庄。
“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吗?没有的话,今天的公审大会结果就这么定了,大家也好早点回家吃早饭。”朱会计补充说。
就在村民们不耐烦的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人群中传来张菊的声音:“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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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唇枪舌战
千钧一发时刻,张菊突然出现在公众视野。
“你是谁?哪个村的?”朱会计有些措手不及的问:“这是我们村自己的事,希望外人不要捣乱。”
张菊大大方方的走到台上,根本没有搭理朱会计,也没有把村长等人放在眼里,直接来到朱农面前问:“请你大声告诉所有村民,你有没有偷鸡。”
“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昨晚我只是帮忙抓贼,反而被他们当成贼抓了起来。”朱农猜测张菊应该是来帮忙的,立刻扯着嗓子说出了自己的“冤情”。
“大家都听到了吧,朱农说他不是小偷。”张菊冲着台下村民说:“作为村委会干部,对待村里发生的事情,没有进行仔细调查,更没有听取当事人的辩解,就这样草草了事,往小了说是冤枉好人,往大了说那就是破坏朱家庄的发展进步。”
“你是谁啊,凭什么来我们村胡说八道,我劝你赶紧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以妨碍公务罪把你强行赶走。”朱会计一脸严肃的吓唬说。
在张菊的参与下,原本打算离开的村民,带着好奇心又停住了脚步。
看到希望的王寡妇立刻带头声援说:“别管人家是哪个村的,只要人家说的有道理,我们都应该听一听吧。”
“对,让她说。”支持朱爷爷的一些村民异口同声要求说。
朱会计看了一眼村长和村长夫人,似乎在等待新的指示。
村长两口子认定了偷鸡的就是朱农,没有多想,示意朱会计不要阻拦。
“好,你说,今天就让你看看,我们朱家庄是如何秉公执法的。”朱会计吃了定下丸,说话的底气也足了起来。
“请问村长大人,请问朱会计,不管是谁,只要偷了村长家的鸡,都会被赶出村?你们不会是只针对朱农吧?”张菊响亮的问。
村长点点头。
朱会计铁面无私的说:“必须的,村长犯法,与村民同罪,我们朱家庄讲究的就是民主和平等。”
“很好。”张菊自信的笑了笑说:“请问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鸡骨头?”
“昨天婚宴期间,是我儿子和村长夫人一起发现并亲眼看到的。”朱会计回答。
“你们凭什么认定朱农就是偷鸡贼?”张菊再问。
“昨天晚上很多村民都参与了抓捕,现场抓到了朱农。”朱会计回答的很干脆。
“大家有没有听出来蹊跷的地方?”张菊用嘲笑的语气问了一句台下的村民:“昨天晚上抓捕的朱农,但是发现鸡骨头是昨天婚宴时,请问朱农是不是掌握了穿越功能?他怎么可能先吃了鸡肉,然后才偷鸡呢?”
在张菊的提醒下,村民们才反应过来,这个细节果然很重要。
本以为可以蒙混过关的朱会计一下慌了神,语无伦次的解释说:“他白天也偷过鸡,鸡骨头是白天偷吃剩下的,然后晚上又偷了,他就是屡教不改,丧心病狂。”
村长两口子对朱会计的应急反应表示满意,欣慰的点点头。
“也就是说,这个鸡骨头是白天被偷的鸡,那你们晚上抓他干嘛?难道晚上那次也亲眼看到了他偷鸡?怎么发现的?都有谁在场?”张菊继续发问。
“晚上是村长和村长夫人一起看到的,当时还有两家村民看到了,朱农从养鸡场逃跑,然后大家一起去追。”朱会计回答。
“村长和夫人晚上在养鸡场过夜吗?”张菊接着问。
“他们去大便,碰巧看到的。”朱会计脱口而出。
“大便。”张菊哈哈大笑几声:“真是太巧了,大便也能抓贼,谁家没有厕所,非要去养鸡场,难不成村长和夫人未卜先知。”
“村长拉肚子,家里厕所坏了。”朱会计只能实话实说。
“没错,我们可以证明,村长和夫人确实拉肚子,我们正好看到了他们俩蹲坑的样子,而且……”其中一位在现场的村民笑着说,只是最后一句没好意思说完。
“行了,闭嘴吧你,跑题了。”村长尴尬的指责了一句。
“当时天黑,你们怎么确定就是朱农?难道你看到了正脸?”张菊问村长和夫人。
“我们看到黑影就追了过去,然后就把朱农抓到了,不是他还有谁?再说了,他白天有盗窃的前科,晚上再偷也不奇怪。”村长夫人很有把握的推理说。
“可是,据我所知,朱农和朱坚强也看到了偷鸡贼,而且还差点抓到。”张菊说。
“不可能,朱农说谎,他是在推卸责任。”村长夫人反驳说。
“先别急着否定。”张菊不慌不忙的说:“朱农和朱坚强追捕偷鸡贼的时候,宁宁也参与了,而且宁宁还勇敢的咬了一口偷鸡贼的屁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屁股上应该还有狗咬的牙印。”
张菊话音刚落,只见一旁的朱无能吓得哆嗦了一下。
“紧张什么?敢不敢当众验伤?”张菊走到朱无能面前说。
“胡闹,怎么可能是我儿子,我儿子和小年是最好的朋友,而且他本性善良,从来都不会做那种偷鸡摸狗的坏事。”朱会计赶紧上前帮儿子朱无能辩解。
“我就问他敢不敢当众验伤,有什么可怕的,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有那么难吗?”张菊咄咄逼人说。
“凭什么?有本事你先脱裤子让大家看看,我还怀疑你被狗咬了呢。”朱会计恼怒说。
“朱会计,你儿子是做贼心虚了吧,既然不是他,为什么不敢验伤?”王寡妇似乎感觉到事情有了专机,更加积极的怂恿说。
“验一验也没什么,男孩子无所谓,用事实堵住她的嘴。”村长看到朱会计有点下不来台,只好支持验伤,同时村长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我的屁股确实被狗咬了,但是不是昨天晚上,是昨天白天的时候,我去朱农家叫朱农陪酒,是年哥让我过去的,没想到一不小心,被宁宁咬了一口。”朱无能被迫承认屁股有伤,但否认是昨晚导致的。
“不可能,白天的时候,我就在家,宁宁没咬他,我们只是泼了他一脸狗尿。”朱坚强大声反驳说。
“你的话不可信,我儿子说白天咬的,就是白天。”朱会计开始讲歪理。
“知道你们是不会承认的,不过没关系,我还有证据。”张菊笑了笑,随手拿起桌上的鸡骨头,冲着村民展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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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真相
对于张菊的举动,所有人都充满好奇和困惑,所有目光都紧盯着所谓的证据“鸡骨头”。
可是大家再怎么看,它还是鸡骨头,没有看出什么名堂啊。
张菊走下台,近距离展示了一下,同时解密说:“根据村长他们描述,朱农是偷吃了鸡肉,这是剩下的鸡骨头。”
“没错,难不成还是狗骨头或猪骨头,谁还不认识鸡骨头。”朱会计不服气的说。
“真是笑死本姑娘了。”张菊又哈哈大笑几声:“朱农是人,不是野兽,拜托大家都仔细看看,这些鸡骨头上还有血丝,骨头上残留的肉也是新鲜的,这根本不是煮熟了鸡骨头和鸡肉,这是生的,你们见过谁吃生肉。”
在张菊的解释下,村民们果然发现了问题,鸡骨头和上面残留的鸡肉确实是生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能是生的呢?”朱会计慌张的夺过证据看了又看。
不甘心的村长夫人也要求亲自验证一下,可是她看了一眼就困惑的说:“不对啊,这不是昨天发现的鸡骨头。”
“好了,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作为村干部,为了打击报复一个孤儿,竟然不惜用栽赃陷害的手段达到目的,实在令人发指,我相信村民们都不是傻子,你们的行为,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张菊义愤填膺的说。
“简直是胡闹。”朱爷爷看明白了怎么回事,先是松了口气,然后来到朱农面前,亲自帮朱农解开捆绑的绳子。
“我是冤枉的,村干部打击报复我,大家为我做主啊。”朱农获得了自由,公审大会中明显占据了上风,说话的嗓门也大了起来。
在张菊的辩解下,朱农转败为胜,村民们对村长和朱会计纷纷表示不满,尤其王寡妇更是兴奋的带头起哄指责。
“朱无能,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是昨天的鸡骨头了?”村长夫人感觉颜面扫地,严厉斥责问。
“我……”朱无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吓得语无伦次。
“还是我来告诉大家吧。”张菊兴致勃勃的说:
“话说昨天婚宴期间,朱农青梅竹马的媳妇被朱小年强行霸占,朱农不甘,上前理论,为此得罪了村霸朱小年,事后朱小年指使朱无能偷自己家的鸡,把鸡肉吃掉,然后用剩余的鸡骨头栽赃给朱农,那时候的鸡骨头确实熟的,但是朱无能实在太笨了,村长夫人让他保存的证据一不小心弄丢了,他害怕担责,只好夜里又去偷鸡,想着用新的鸡骨头顶替原先所谓的证据,可大半夜的,朱无能不方便把鸡肉煮熟,只能匆忙杀了鸡,取出骨头当做证据。”
“你胡说!”朱会计感觉张菊的分析对自己儿子很不利,愤怒的指责说。
“我没胡说,你儿子夜里杀鸡后,没舍得把鸡肉扔掉,现在还在你家冰箱里保存着呢,不信大家可以去看看,你家院子里还有鸡毛和鸡血。”张菊来公审大会前去过朱会计家,偷偷的看到了院子里的情况。
虽然村民们没有亲眼打开朱会计家的冰箱查看,但是张菊说的有鼻子有眼,前因后果有理有据,只要思维正常的人,肯定会相信张菊。
“好啊,朱无能,你贼喊捉贼,你小子太缺德了。”朱农得意的指了指朱无能。
“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呢,不可能啊。”朱无能自己心里明白,晚上偷鸡确实是事实,可白天他真的没偷,为什么说来说去,都赖他自己身上了。
“不可能,不是这样的,我没指使朱无能偷鸡。”朱小年更是感觉冤枉,他白天一直忙着抢媳妇,晚上又去调戏了王寡妇,然后被朱农打伤了命根子,根本就没做过那事。
只是朱小年不敢把自己所作所为都如实说出来,只能不停的说着“不可能”三个字。
村民们弄清楚了事实真相,在一片嘲笑和指责声中,大家各自散去,此时早饭和午饭只好一起解决。
朱爷爷昂首挺胸的拄着拐棍也离开了现场,而朱农和朱坚强因为峰回路转倍感兴奋,主动宴请张菊一起吃饭庆贺。
为了庆祝胜利,朱农和朱坚强他们三个来到镇饭店,大方的点了一桌好菜,还要了几瓶啤酒,这让张菊非常的开心。
“你可真行,白天的鸡确实是我们偷的,你硬是安到朱无能身上,而且还说的他没法辩驳。”朱农开心的为自己点燃一支香烟,充满感激的对张菊说。
“小意思,我也只不过是借题发挥而已,说起来宁宁的功劳最大,要不是他吃了白天的鸡骨头,你们俩可就真的麻烦了,朱无能那个笨蛋,就算晚上偷鸡弥补丢失的证据,也得做的逼真一点,他竟然拿生骨头当证据,正好给了我们可乘之机。”张菊自豪的讲述自己的功绩。
“看来你真的什么都知道?”朱坚强佩服的说。
“当然,我还能骗你们不成,朱无能发现鸡骨头丢了,自己就嘟囔着再偷证据,晚上趁着所有人都睡觉时,他就开始行动了,只可惜他没想到村长两口子会去养鸡场蹲坑,把正在偷鸡的朱无能堵在了里面,后来趁机逃离,被村长两口子发现,接着又被宁宁咬了屁股,他回家后疼的嗷嗷叫,也没心思把鸡煮熟了,匆忙弄了几块生骨头就睡觉了。”张菊为了证明自己的本事,把事情经过详细描述了一遍。
“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昨晚我们俩抓他的时候,感觉背影那么熟悉呢,这回让他丢人现眼了。”朱农幸灾乐祸说。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