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年和乔豹被抓,立刻传到了村长和乔副镇长耳中,派出所一下子又多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乔副镇长本想督促刘所长帮忙说情,或者让刘所长直接把这个案子接手过来,可是蒋队长态度强硬,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根本没把“领导”的意见当做一回事,再加上手中又掌握着有力的证据,迫使乔副镇长和刘所长也束手无措。
乔副镇长和刘所长无法插手案件,让村长心里更加恐慌。
自己的儿子已经被拘留过一次,属于有前科的特殊人群,如果这次案件定性了,恐怕就不是拘留的问题了。
更让村长担忧的是,乔豹和自己的儿子,因为相互指责对方的过错,导致两个人水火不容,从而让两个人更加报复性的不断揭穿对方,甚至乔豹还有把柄掌握在张菊手里,这种与本案没有直接关系的事情,朱小年都要揭发出来。
两个主要嫌疑人,各自都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反而让蒋队长对案件的调查越来越顺利,调查到的细节内容也越来越多。
村长了解了案件的重要性,整个人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他不知道该怎么帮到儿子。
在求助乔副镇长和刘所长无效的情况下,村长突然想到另外一个关键人,那就是朱农。
朱农作为举报人,村长本应对其恨之入骨,可是如今儿子身陷囹圄,村长必须放下架子和尊严,带着最后一丝希望来到了医院。
进入病房后,村长并没有立刻说明来意,而是直接先跪在朱农面前,连续磕了好几个响头。
“村长,你赶紧起来,你是长辈,你向我下跪,这不是让我折寿吗。”朱农用力搀扶村长,只可惜村长“铁了心”表达诚意,根本扶不起来。
为了避免外人看到误会,朱农也不得已跪在村长面前。
“小农,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就放过小年吧,不要让小年坐牢,我就这一个儿子,他以后的人生还有很长,不能再留下污点了。”村长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完全把朱农当成了最后的稻草。
一旁的倪母因为有把柄被朱农掌握,不好意思出头帮村长求情,只能尴尬的旁观眼前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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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病危抢救
朱农早就猜到村长一定是来为朱小年求情的,只是没想到这次“诚意”那么大。l
站在村长角度考虑,为了自己的儿子,做出什么牺牲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朱小年做的事情太卑鄙太龌蹉了,朱农这次忍无可忍。
“村长,你别怪我没有同情心,朱小年这次犯的错,谁也救不了,法不容情,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你与其在我面前浪费精力,还不如劝说朱小年积极配合派出所的调查,我们国家的政策一直都是坦白从宽,所以朱小年唯一的出路只有争取宽大。”
“我知道坦白从宽,但是你是举报人,小凤是直接受害者,你们俩的关系也很不一般,只要你们愿意出示谅解书,小年才会真正有救。”村长虽然哭的死去活来,但头脑和思路还是清醒的。
“村长同志,你什么意思?朱小年做了那么卑鄙的事,难道你还想让我们谅解吗?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感觉可能吗。”听到村长的意图,朱农突然来了火气。
“小农,求你了,你就劝劝小凤,再原谅小年一次吧,我保证以后绝对不让小年再找你麻烦,而且也会劝说小年立马跟小凤离婚,如果你愿意,我还会帮你们筹办一次最隆重的婚礼,假如这些你还不解气,我还可以帮你重新回到朱家庄,做一个有尊严的村民,你家的房子已经变成别人的了,我会出钱出力为你选一套最好的地基,帮你建造一座更好的房子。”
为了儿子,村长可以说是下了血本,如果朱农想额外再追加条件,估计村长也会毫不犹豫答应下来,即便是让村长拿命换回朱小年的平安,也只是朱农一句话的事。
“对不起,村长,我不能答应你,小凤也不会答应。”面对村长的苦苦哀求,朱农没有任何动摇,继续耐心规劝道:“朱小年之所以做出这种事,我感觉与你们做家长的,也有很大关系。你应该知道,朱小年从小就蛮不讲理,经常欺软怕硬,而且每次做错了事,你们只顾着护犊子,根本没有用心教育和引导,导致他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发生了扭曲。所以说,这次必须让朱小年付出法律代价,让法律对他进行再教育,趁着他还年轻,现在迷途知返还来得及,我认为这才是对朱小年真正负责和帮助。”
朱小年的话句句在理,村长心里也明白的很,可是作为父亲,即便再怎么冷静,也不忍心眼睁睁看到儿子坐牢。
“小农,你说的道理我都明白,也完全认同,可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坐牢了,我们家以后在村子里就永远抬不起头来了。只要你答应原谅小年,我向你保证,一年内,不,半年内,我会帮助小年改掉所有毛病,让他有一个脱胎换骨的转变,而且我还会引导小年为村里做更多更大的贡献,请你也再相信我一次,好吗?”
“你先起来,咱们坐下来慢慢谈,行吗?你这么一直跪着,我很不舒服。”面对村长的进一步祈求,朱农甚至都感觉有点招架不住。
“你不答应,我就永远不起来,小年遇到这样的事,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为了给朱农施加压力,村长竟然开始以死要挟。
“不行,我不答应。”看到朱农有些为难,倪凤果断给出答复。
“村长,你也听到了,小凤也不同意原谅朱小年。”朱农从倪凤的角度继续解释道:“小凤在你家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家暴让她至今住在医院,家暴让她失去了生育功能,这一切都是朱小年造成的,可是这还不算完,他朱小年竟然勾结别的男人,把自己的媳妇出卖给别人,这种行为别说是在中国,就算到了任何一个国家,也都是不可原谅的。”
“小凤的伤害,我们家也愿意做出补偿,请相信我,就算卖房卖地,让我倾家荡产,我也会尽全力弥补你们的伤害。”村长继续保证道。
“不管你怎么弥补,我们都不会答应,你还是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们这里了,你家婶子的精神还不够正常,你就别再为朱小年的事瞎忙活了,没用的,还是早点回家照顾婶子吧。”村长根本听不进去大道理,朱农只好委婉的下逐客令。
“小农,我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也知道你肯定有苦衷,不管什么原因,你就直接告诉我,要我怎么做,你才愿意原谅小年?”村长不依不饶的说。
看着倪凤坚决的态度,朱农不假思索的说:“我没有任何要求,也不需要补偿,我们家的房子也不要了,我现在住在墓穴里挺好的,我就一个要求,让朱小年付出法律代价,对他对我对小凤,都是最好的结果。”
面对村长的坚持和朱农的坚决,倪母也被搞得焦头烂额,随即来到村长面前劝说道:“小农做的没错,你也不要怪他,你儿子这次实在太过分了,差点把我闺女害死,让他付出点代价也是应该的。我先送你离开,咱们一起帮助这些孩子们真正成长起来,行吗?”
朱农看得出,倪母这番话明显是帮着朱农圆场,避免僵局和尴尬。
“孩子都要坐牢了,怎么才能帮他成长,我现在只想让小年不要判刑。”对于倪母的劝说,村长表现出一些不满。
“如果你相信我,就应该听我的,我不会害你,更不会刻意为难朱小年,我现在送你离开,还有什么问题,咱们慢慢说,小凤是我闺女,我比谁都了解,明白吗。”倪母继续耐心劝说道。
村长明白无法说服朱小年和倪凤,在倪母的劝说下,村长只好勉强答应,期待离开病房后,倪母能够间接帮助到自己,毕竟她曾经也真心帮助过。
跟着倪母离开病房,两个人一起走到楼下,在医院内一座凉亭处坐了下来。
村长犹豫沉默了一会,决定再次把希望压在倪母的身上,只要倪母答应帮忙,说不定可以更好的说服朱农和倪凤。
为了儿子,村长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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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后果
两个人默默坐了许久,最后还是倪母先开口安慰道:“亲家,小年这件事,你也别太担心,毕竟没有伤害到我女儿,顶多算是未遂,判刑应该不会太重。”
听到倪母的劝说,村长不甘心的说:“就算判刑不重也不行,小年已经有了案底,这次肯定从重处罚,我不想让他再遭受牢狱之灾,不是你自己的孩子,你体会不到,我没法眼睁睁看着孩子坐牢。”
“你担心也没用,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派出所也是证据确凿,很难翻案的。”倪母继续劝说道。
谈到这里,村长不高兴了,阴着脸说:“既然事情到这个地步了,我也没什么可顾虑的了。去派出所的时候,我见过小年了,他把什么都告诉我了,之所以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你也是重要参与者。别看派出所没有查到你,但是你从一开始都是知情的,只不过我儿子倒霉,他是直接行为人,现在出事了,你们不能把责任都推到我儿子身上。”
村长的一番话,让倪母不禁冒出一身冷汗。
本以为只有朱农掌握了自己的把柄,没想到村长也知道了,幸亏刚才在病房没有揭穿自己。
想到这里,倪母同时暗自庆幸,幸好有结巴作为自己的挡箭牌和护身符,虽说所谓的自由恋爱有点荒唐,可“征服”了结巴后,自己也就有理由撇清这个案子了。
慎重考虑了一会后,倪母温和的辩解说:“小年是我女婿,我已经把女儿嫁给了他,正所谓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小年怎么对待小凤,我也不好过于干涉,表面上看我是知情的,其实我顶多算是被动知情者,再说了,你应该也知道了,我找了一个小男朋友,事发当晚我和男友在约会呢。派出所的人在宾馆找到的我们,不信你可以去派出所核实。”
“不管怎样,这件事与你脱不了干系,我儿子现在出事了,你不能不管。小凤是你闺女,朱农和小凤的关系又那么特殊,只要你愿意帮忙,他们俩应该可以答应原谅小年。”村长此时有些耍赖的意思。
“可是我现在说话也不一定管用了,我女儿听朱农的,朱农心疼我女儿,根本不愿原谅小年,你让我怎么办?”倪母为难的说。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有心情和小男人谈恋爱,你感觉合适吗?如果小凤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她会怎么想?我听小年说,你谈的男朋友,年龄和小凤差不多大,你就不怕小凤反对吗?”村长步步紧逼,只是语气上还算委婉。
“我……”倪母没想到这么倒霉,有一个朱农掌握自己把柄已经够窝囊的了,现在村长又公开威胁,这让倪母感到很不痛快,但又不敢表现出来。
本来以为偶遇小男朋友是上天的眷顾,更是与结巴的缘分,让村长这么一搅和,倪母瞬间感到非常的郁闷。
“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你就再帮我一次。”村长哀求道:“只要你愿意帮我,我保证一定会全力回报你,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出来,我真的没有时间再拖延下去了。”
倪母想了想,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反正早晚也会被女儿知道的,既然这样,或许可以利用这次机会获取更大的利益。
“朱农在县城买了一套房子,说是给我女儿买的,如果你想让我帮你,那你就想办法,让朱农把房子过户到我的名下。”
“你要朱农的房子?”村长感到有些吃惊:“这件事,小年也告诉我了,也正因为这件事,让小年心里很不舒服,毕竟小凤还是小年的媳妇,朱农竟然用房子收买小凤的心,让小年感到很窝囊,所以才做出这种事来报复朱农。”
“原来是这么回事。”倪母恍然大悟道:“我还纳闷呢,无缘无故把我女儿让给别的男人,原来是为了报复朱农,你这么说,我就理解了。”
“既然咱们把话都说开了,你就更应该帮我一把了吧。”通过交流,村长好像看到了希望。
“帮规帮,但我的条件,你也应该有所表态才行,这件事闹大了,非常棘手,我也会承担很大的风险,总不能让我一点好处都没有吧。”倪母讨价还价道。
村长想了想说:“朱农的房子是期房,暂时拿不到房产证,没法过户的,就算帮你,也得等交房后才行。”
“等一段时间无所谓,只要你保证能帮我把房子过户过来就行。”倪母表现得很通情达理的样子似得。
“如果让朱农心甘情愿把房子过户到你的名下,最关键的人物还是小凤。”村长琢磨了一会接着说:“你放心,只要朱农还爱着小凤,我就有办法让他心甘情愿把房子过户给你。”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答应帮你。”倪母突然感觉心情大好,心里压抑的疙瘩也得到了释然,得意的说:“你需要先给我写个保证书,如果到时候帮不了我,你就要用你家的房子补偿给我,现在算是抵押,只有这样,我才踏实。”
“好,我写。”村长的心情也立刻有了很大的改善,当即拿出事先准备给朱农用的纸笔,当着倪母的面写了一份特殊的保证书。
没一会时间,保证书完成,倪母心满意足的审阅了一遍,然后小心翼翼的装进口袋,愉悦的心情无以言表,好像县城的大房子已经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似得。
“我帮你说服朱农可以,但是你还必须找一个人配合我,我一个人唱独角戏找不到感觉。”倪母此刻已经完全转性,为了大房子,再次选择站到村长这边。
“你不是刚认识了一个小男朋友吗,他当你助手不是很合适!”村长提醒道。
“绝对不行。”倪母当即断然拒绝道:“我和他刚刚认识,感情基础还不牢固,我可不想为了帮你而失去他,毕竟这件事有风险的。”
“那你想让谁帮你?”村长疑惑问道。
“小年最好的朋友是朱无能,我感觉让他做我的助手,肯定合适。”倪母回应道。
“好,我帮你说服朱无能。”
两个人达成一致,村长迫不及待找到朱无能,以画饼充饥的方式诱导朱无能答应帮忙,眼看成功在望,村长暗暗的庆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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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意外中的意外
因为村长和倪母的私下协议是在医院的大院里进行的,有效距离在一公里范围内,所以并没有逃过朱农的监听。
听到倪母为了自己的新房子而再次出卖自己的女儿,朱农恨的咬牙切齿。
尽管如此,可朱农又不敢轻易刺激倪凤,只能悄悄的憋在心里,大不了以后多留个心眼,绝对不能让村长和倪母把自己的房子骗了过去,更不允许他们再次伤害到倪凤。
在村长的努力下,朱无能来到医院,并在楼下约见了倪母。
“无能啊,村长应该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你了吧,你真的是心甘情愿过来帮忙吗?”倪母首先试探了一下朱无能的诚意,防止关键时刻出现意外。
“阿姨,你就放心吧,我跟年哥从小就在一起玩,在他落难的时候,能帮助他做点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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