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晚晚看着迟衍衡,那个目光满是恨意。迟衍衡并不奇怪应晚晚会恨他,可是她眼里的恨意如此明显,如果浓烈,就让他有些不解了。要说起来之前她对他不是已经要放松了几分?怎么这会又把他恨上了?
应晚晚现在想杀了言恒,可是她不会再冲动了。她带着的水果刀被迟衍衡抢走了,而且这里看着是酒店的房间,她却不知道是在哪里。她就算是想逃,也要先顾及自己的安全。
“你饿了吧?吃饭吧。”迟衍衡将手中的袋子放在桌子上,打开,里面是两份盒饭。应晚晚站着不动,盯着迟衍衡的身影,她突然就往门口冲去,只要问出去,她就可以报警了。她就可以把这个犯罪抓起来。
她相信,以应家在s市的地位,警方一定会受理的。不要问她为什么如此确定自己还在s市,就算不是,她相信也离s市不远。她的脚步很快,心跳得更快,可是在手碰上门把手的瞬间,她的身体被人拉住了。迟衍衡将她的腰肢一揽,成功的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怀里,低头看着她的脸:“你想干什么?”
“报警,抓你。”应晚晚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厌恶跟憎恨:“言恒,你怎么不去死?”
迟衍衡盯着应晚晚的眼神,突然就生出几分恼意。这个女人,变脸也太快了吧?那天要不是他及时赶回去,只怕她就被那两个人渣给上了,她不但不感激他就算了,还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怎么?她以为回到了s市,回到了应家的地盘上,他就会怕她了?又或者,她以为她回来了,之前她经历的那些事情,尤其是跟他在一起的那些,就可以淹没掉?迟衍衡突然发现,还真有这个可能。
她为什么急着杀自己?据他所知今天这个婚礼是应隽邦跟阮绵绵的。而那个姓阮的穷小子,是阮绵绵的弟弟。看来她对阮建中倒是还没死心,心急着想除掉他,就是为了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跟阮建中在一起吧?
啧啧,女人,还真是——
“死?我怎么舍得去死呢?”抬起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那个触感他并不陌生,她今天为了参加婚宴,还特意化了妆。跟在北都时每天都素面朝天的清丽不同,今天的她看起来多了几分娇媚。就连那因为生气而瞪大的眼睛,在他看来也像是在对她抛媚眼。迟衍衡内心深处那一点邪恶因子又上来了。带着细茧的指腹从她的脸颊上滑过:“我好像说过,我就算是要死,也要拉着你一起——”
应晚晚偏过头去,嫌恶的避开他的手,现在的言恒于他来说,比魔鬼更可怕,也更让她恨。
她的动作在迟衍衡看来,就是躲避了。而她为什么躲避?那个穷小子来s市了吧?可笑,要知道,之前她可是还在他身下婉转承又欠,怎么?这会又开始要为自己立个贞节牌坊了?
空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另一只手将她的腰轻松的一提。轻而易举的吻上了她的唇。应晚晚瞪大了眼睛,眼里除了恨,还有震惊,这个言恒,怎么还敢?他竟然还敢这样对她?他是真的以为她是可以任人欺负的吗?
简直可恶,想也不想的抬起腿就往他的月夸间,动作很快,因为她知道他的身手有多好。她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她几乎就要碰到他了,却让他轻易的一闪身退开。当然,也松开了她下颌的钳制。
应晚晚毫不迟疑的打开门打算叫救命。她是应家大小姐,言恒这样绑架她,一定会被抓起来的。
只可惜,她的动作再一次让迟衍衡给阻止了。他拽住她的手臂,轻松一拉,另一只手将门一关。彻底的隔绝了应晚晚想逃离的可能。迟衍衡的脸色不若刚才轻松,那习惯性的似笑非笑也不复见。
他并不怕应晚晚去报警,说穿了,就算是应家又怎么样?还不能拿他怎么样。不过是麻烦一点罢了。她要逃就逃,要走就走,他根本不必管她。可是刚才把她留下来这个动作,却是下意识的。等他的理智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这么做了。
而一抬头,就看到了应晚晚一脸恨意的盯着他的脸,在防备之外,还多了几分防备。他有一瞬间的错觉,认为他们又回到了在北都时,她刚被他带回平房的那会。他的眸色倏地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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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给你一个机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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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亮着小灯,光线不错。灯光照在两个人脸上,两个人脸色各异,这让气氛略有些诡异。
两人对峙。他不说话,她也不开口。这是酒店,她就不信了,他能一辈子不出门?还是可以守她一辈子?不管是哪一种,她都不会就这样算了,她总有机会逃跑的。她现在需要的就是等。她相信,这个男人是不会杀了她的。
虽然她不知道原因,可是如果他要杀她,上次在北都就动手了。当时的情况,他完全可以将她杀了,往外面的玉米地里一扔,又怎么会等到现在?既然他不会杀了她,那她总归是有机会的,她如此认定。
迟衍衡有点头痛,他好像又给自己招了个麻烦。而且是个大麻烦。
如果不放她走,让她留在这里,这个女人一定会想办法给他找麻烦。他还需要在s市呆一天。还有点善后没处理完,如果应晚晚报警的话,他虽然不怕,不过到底会给他带来一些困扰。
可是放她走吗?脑子里莫名就想到起应晚晚半夜因为寒冷偎在他怀里睡觉的情形。那时她的柔弱跟她现在的狠决比起来,完全判若两人。而他莫名的,有些怀念起了那个时候的应晚晚。
迟衍衡并没有想好要怎么解决是最好的reads;。他不希望跟应晚晚的关系变成现在这样,可是她这样抗拒的模样,又让他后面的话都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
更重要的是,他很清楚她恨自己的原因。为了那个穷小子嘛。一想到他要是把这个女人放走了,她就有可能跟那个穷小子在一起了,他就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起来。心脏那里有些闷闷的。他不愿意,也不想放过这个女人,更不情愿放她去另一个男人身边。就好像是猎豹,将自己的猎物捕获到手之后,是绝对不愿意跟其它的猎豹分享的。
更不要说他一想到她在他面前展露过的身体会在那个穷小子面前展露。她在他身下有过的样子会让另一个男人看见。他就有冲动将这个女人困在自己的身边,困在他怀里,哪里也不放她去。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坏,坏得让迟衍衡的脸色都变了而不自知。应晚晚却是一直盯着他的脸的,看到他变脸的瞬间,以为自己要对自己怎么样,越发的戒备起来。
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对,却又彼此对峙,迟衍衡是站在门边的,他自然不会去打开门让应晚晚离开,而他挡着门,应晚晚想离开也没有办法。双方就这么僵持了近一分钟的时间。
直到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此时的沉默。应晚晚下意识的往自己身边看,她的手机昨天换衣服的时候留在别墅,自然不可能带在身边。迟衍衡的视线就没有从应晚晚脸上离开过。他接起了电话。
应晚晚是不会求救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打电话来的人是迟衍衡的上级,在她心里,跟言恒打交道的都是犯罪分子。她求救也无用。
迟衍衡接到上头的电话时毫不意外,这是早晚的事,上头最终同意了他的计划,让他去y省,潜入义帮当内应。这种事情,他也没说错,确实是他最合适。为了节约时间,上头让他不必回北都述职了。直接帮他用王正康的名字做好了假的身分证,同时也订好了火车票。从s市坐火车去y省。路上就需要近三十个小时。
不要说为什么是坐火车,y省的t市,离边境最近,但是那里并没有机场,只通火车。市的地盘,马上就会被义帮的人盯上。所以从火车也是为了不让人起疑。
迟衍衡挂了电话,神情是少见的严肃。他在电话里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两句,是。好的,我知道了。
应晚晚无从得知给他打电话的人是谁。也无法知道是什么内容。但是这不影响她现在充满戒备的状态。她盯着迟衍衡的脸,如果眼神能杀人,迟衍衡真的是已经死了无数次了。而就在她防备的时候,迟衍衡向前两步站到了应晚晚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的小脸。
那个眼神,就像是在丛林间猎食的狼一般,让应晚晚的心跳猛的一缩。
“想杀我?”迟衍衡轻轻的挑了挑眉尾,眼底带着几分嘲讽。应晚晚咬牙,盯着迟衍衡的脸:“你对我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难道我不能杀你吗?”
迟衍衡点了点头,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不过却又勾唇而笑:“好啊。先吃饭吧。不吃饱,哪有力气杀人?”
“你——”应晚晚气结,他不会是以为,她是说着玩玩的吧?
“吃饭,吃完饭,我给你机会杀我。”迟衍衡轻笑,眼神带着睥睨一切的狂傲。应晚晚看着他的脸,不明白他怎么会有这样的一种眼神。那完全不是一个犯罪分子会有的眼神,事实上如果她从刚才开始,注意力不是只在杀他这件事情上,她就会发现,迟衍衡今天的样子跟之前在平房比起来,要相差很大reads;。
他的胡子刮掉了,下颌干净得很,也是因为这样,让他的五官看起来清朗了很多。他长得很帅,这是事实,尤其是现在一条黑色长裤配着简单的白色衬衫,看起来干净利落,又简洁明朗。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像是罪犯?
可惜的是,他再干净,在应晚晚看来敢说也是脏的。外表干净有什么用?脏的是内心,是品德。她从来不鄙视穷人。可是她讨厌犯罪。所以现在的“言恒”在她面前看起来越是一副干净的模样,在她心里他的血就越脏。
应晚晚不想吃饭,她更不想吃他给自己带来的饭,谁知道他会不会在饭菜里下药?像是知道他的担心一样,迟衍衡笑了,脸上依然是她不熟悉的,那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怎么?怕我下药?放心,我要是想对你做点什么,不下药也一样做。”
他说得直接又直白,应晚晚却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如果他真要怎么样,她确实是不能反抗的,可惜的是,应晚晚并不信他。他又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他们这些黑涩会,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这个混蛋,流氓,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
双手垂在身侧,紧紧的握成拳,她看着迟衍衡越过她的身体,戒备一时升到最高点,迟衍衡却将她的手一拉,带着她往桌子边一坐,将房间里的两张椅子拉过来,将她的身体按在椅子上:“吃饭。”
应晚晚试图站起来,迟衍衡盯着她的脸,突然嗤笑一声:“你要是不吃,我不介意做点别的事情。”
他的话让应晚晚的脸色泛白,看着坐在靠外方向的迟衍衡,她只好坐了下来,真的打开盒饭的瞬间,才发现她竟然是真的饿了。要知道今天虽然是婚礼,可是她身为伴娘也是很忙的。加上客人又多,她还真没什么机会填肚子。
盒饭味道还不错。虽然略冷了一些,但是这种天气,倒是还能接受。应晚晚尝着嘴里的味道,眼角的余光却瞄着迟衍衡,看样子这个混蛋做了坏事不但没有被抓起来,好像还混得更好了。
现在这个地方,可是比之前的平房好得太多了,这个混蛋混得更好,是不是表示他又做了更多的坏事?那她要怎么样把他抓起来?她心里这样想,却是一点神色都没有露出来。
迟衍衡已经将盒饭解决大半,看着有些神游的应晚晚,他突然停下进食的动作,挑起一边的浓眉:“在想着怎么把我抓住?”
“……”应晚晚身体不动,眼神却满是震惊,只是这种震惊只有一下:“像你们这样的人,当初做这样的事情时,就应该想到,会有那么一天吧?”
她可是很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呢,又怎么会只放过迟衍衡一个人呢?迟衍衡因为她的话有些失笑,也不恼,放下筷子,单手撑着桌沿,一脸兴味的看着应晚晚:“你只是想让我被抓?我那样对你,你难道不是应该想杀了我吗?就像刚才一样?恩?”
应晚晚没有出声,她是想杀了他。可是她更清楚两个人之间的差距,他们可不是一个级别的。
“应晚晚。”迟衍衡盯着应晚晚的脸,眼眸深处藏有几分算计:“我给你一个机会怎么样?”
“什么?”听起来就不会是什么好事,应晚晚一脸戒备的看着他,心中完全相信他绝对提不出什么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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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他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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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恒,他到底想做什么?
应晚晚如何防备,迟衍衡并不管,他摊了摊手,说出自己的条件:“我要在这边呆一天,这一天的时间,可以找到这房间里任何的工具来对我动手。如果我死了,我保证,你会以正当防卫的名义离开这里,回家。如何?”
这是一个很好的建议。应晚晚是真的想杀了他,只是:“你会这么好心?万一我失败了呢?”
万一失败?迟衍衡轻笑,哪来的万一?分明就是输定了好不好?
“那就对不起了。我不会让你回家了。”迟衍衡突然靠近了她的脸,那张放大的脸上此时满是不羁之色,活脱脱一个流氓:“你接下来,都要听我的。”
应晚晚咬唇,对上眼前这张欠揍的脸,她突然冷笑一声:“我不赌。言恒。我不会中跟一个流氓谈条件。”
迟衍衡其实并没有指望应晚晚会答应,这个女人从来不是草包,更不是笨蛋。相反的,她很聪明,也很懂得审时度势。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去同意那个,于她来说其实根本没有胜算的赌约呢?
“好吧,你不同意,也没有关系。”他是真的不介意,不过:“既然是这样,那就我来帮你做决定吧。”
他脑子里有一个十分疯狂的念头,他想他可能是疯了。但是现在,眼前,他还真的就是想这样做。他不想放这个女人走人,他要把她关进来,让她变成他的,从里到外,从身到心。他的笑太过于诡异,让应晚晚只觉得后背一阵汗毛竖起。她没有试图站起来逃跑,两张椅子,一张在外,一张在里。他将她的去路堵住了,她无处可逃。
吃过饭,迟衍衡也不急,盯着应晚晚的脸,那个眼神看得她一阵发怵。她不想面对他,起身往里面走,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不大。也没有窗户通往外面,她想从洗手间逃往外面的通路被堵死了。她将身体倚在盥洗台前,落在镜子里自己的脸上。杀了言恒吗?怎么杀?眼前的镜子倒是绝好的工具。可是如果打破镜子,言恒一定会冲进来看情况的,她没有胜算。但是——
视线扫到台面上的刮胡刀,她眼神一亮,想也不想的拿起来,将上面刀片拆了,同时将刀片小心的捏在手心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吸口气,将刀片捏紧,借这个动作来给自己勇气。确认自己真的准备好了,这才捏着刀片往外面去了。
洗手间的门一开,就看到言恒站在外面,她吓了一跳,还没想好要怎么动手,迟衍衡却在这个时候将她的手一拉,一抬,看碰上她手上的刀片,嗤笑一声:“先不说同样的招数用两遍就是烂招了。你就没想过这么薄的刀片,就算划在我身上,我也死不了?”
应晚晚脸色难看,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迟衍衡却顺势将她手中的刀片一扔,手一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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