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富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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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富大陆-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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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挺期待那一天的。”希北风笑着道:“看下一则。”

    王孙贾问曰:“‘与其媚于奥,宁媚于灶’,何谓也?”子曰:“不然,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王孙贾问道:“(人家都说)与其奉承奥神,不如奉承灶神。这话是什么意思?”孔子说:“不是这样的。如果得罪了天,那就没有地方可以祷告了。”

    “孙贾:卫灵公的大臣,时任大夫。奥:这里指屋内位居西南角的神。灶:这里指灶旁管烹饪做饭的神。天:以天喻君,一说天即理。”

    希北风道:“大众点的评析是这个样子的,从表面上看,孔子似乎回答了王孙贾的有关拜神的问题,实际上讲出了一个深奥的道理。这就是:地方上的官员如灶神,他直接管理百姓的生产与生活,但在内廷的官员与君主往来密切,是得罪不得的。”

    “突然觉得好黑暗,这孔子怕不是比您还黑?”解诸道。

    “咳咳。”希北风道:“不能这么瞎猜的,虽然往往大家都喜欢这么瞎猜。而这其实也是我担心什么时候被孔子跳出来一巴掌拍死的原因。这老头子,也不好惹啊,贼精贼精的,偏偏人家精得还不坏,而是讷言有德行,这就让我觉得,矛盾,十分矛盾。”

    “但也很可能是瞎猜的不是。”解诸道。

    “反正不管是不是孔子的本心,我是觉得,咱们这么瞎猜,有点作死。”

    希北风道:“好了,谈下正题。古话说得好,县官不如现管,所以呢,讨好内廷里的官员,不如讨好现在管理大家的地方官。但是呢,这句话却是不能极端化的,不能因为县官不如现管,就只讨好现管,而去得罪了县官。这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

    “官。”解诸道。

    “没错,孔子说什么,反正我是就这样听,但我看到的更大的一个问题是,官!”

    希北风道:“只要有官这个东西的存在,那么就一定会有人,其中包括你我,很可能就会去讨好他们,将他们捧到一个很高的位置上去。到时候他们看我们像什么,像蝼蚁啊!随便跺跺脚,就能地震,震得我们跳楼。他们要是直接伸出手脚,那么一捏一踩,咱们还能有命活着吗?”

    “这果然又说到反这个字上面来了。”解诸道。

    “造反有理。”

    希北风道:“这个事情,是大家认可的,但既然造皇帝的反有理,那造官员的反岂不是更加有理?为什么一个巨无霸你能反了,觉得反得很对,遇上了一个小霸王,你就直接低头认了呢?固然,制度是需要的,也是需要有人来维持的,但是呢,维持制度的该是什么人?不该是另外一个统治者吧?

    现在的模式改变了,从一个巨无霸管理一个组织去控制我们,变成了一个组织去控制我们。不过就是少了个巨无霸,但是那个组织呢?还继续存在着,不过是换了一帮又一帮的人而已。虽然现在还需要这个组织,但是早晚有一天,这个组织,需要破灭了,换成另外一种模式才是。”

    “远着呢。”解诸道。

    “固然远着呢,但是也该意识到。”希北风道:“当然了,现在确实远着呢,谈论这个话题的人也不多,研究这个理论的人也不多,人想要超越时代,终究还是困难的。我挺期待那样一个时代的来临,不过有生之年,怕是很难看见了。又扯远了,重新回到本义上。”

    “还有必要说本义吗?”解诸道。

    “自然是有必要的。”希北风道:“其实本义还更实际一点,什么事情都要扯到那个高度上面去也是够累的,虽然这种情况或许能得来孔子一句,你真是启发到我了,咱们可以讨论一下诗经了……”

    “额……”解诸无话可说。

    “如果得罪了天,那就没有地方可以祷告了。”希北风道:“这里的天,也有人说成理的,但其实我觉得,无论是天,还是理,其实都是可以归纳成一个东西的。毕竟天这个概念必须虚无,套上一个理字正好,天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92章 无言以对

    (全本小说网,。)

    “两个一起讲,怕不是很快就乱套了。”解诸道:“单纯讨论哪一个都够呛的,绑在一起估计没有人能讲得来。”

    “认真讲当然讲不来,随便讲的话,是个人都能说两句。”

    希北风笑着道:“咱们又不是搞什么研究的,随便讲两句对付一下就过去了,先讲讲天吧,如果得罪了天,那么就没有地方可以祷告了。若是从神的角度来谈,大家祭拜诸多的神祇,但是那么多乱糟糟的,到底管不管用呢?”

    “按他的说法,不止是外面的官要拜,内廷的官也要拜,即是说,只要是个官都要拜,推演过来就是,是个神就要拜。”解诸道。

    “大概很多人都是这么干的。”希北风道:“但是这么干了有什么用呢?要知道,孔子他后面还跟了一句话,得罪了天,你拜哪个神都没有用。说到底,其他乱七八糟的神,哪怕是官方认可的正祀,你拜了又拜,但是得罪了天,也一样没有用。”

    “所以,这里的天到底指的是什么呢?”解诸道。

    “我认为这里的天,即是我们需要敬畏的东西。”

    希北风道:“难以捉摸,不可控制,只在于我们头顶上。”

    “神神道道。”解诸道。

    “好像是有点神秘学的意思。”希北风道:“不过呢,天本来就是个神秘的东西,尤其后人加进去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东西,以至于越来越乱七八糟。单纯的天,不就是这片天,这片天是什么?不就是空?空是什么,不就是无?无是什么?不就是有的反面?有是什么,不就是你我他?以及所看见的这片世界。而天,不就在这片世界里面吗?”

    “文字游戏。”解诸道。

    “确实,就是文字游戏。”希北风道:“说起天,除非那些研究天的科学家,否则我们谈来谈去,更多的还是倾向于文字游戏。与其说是本来的天,不如说是谈论被我们神化的天。好像是有人格,又好像是没有人格的天。”

    “那就谈谈这个好像有又好像没有人格的天好了。”解诸道:“毕竟真正的天,我想您应该没有那个知识储备可以谈。”

    “是这样子的。”希北风道:“那就谈谈那个被神化乃至于人格化的天好了。既然要说这个东西,那就得先说神。神是什么,神是神秘。现实生活中各种无法解决无法解释无法理解的东西,都会慢慢的被归类到神秘,而神就是用来解决神秘的。这些神秘变成了神,而这个神又继续去解决各种各样的神秘。天呢,就是神的集大成者。或者说,天就是一切神。”

    “对于这个一切神,您怎么看?”解诸道。

    “当然是值得敬畏的,神秘的东西,不可解释的东西,我们还是要报以一定的敬畏心,而不是贸贸然就去触碰。那样子等于作死。”

    希北风道:“我提倡科学,也不排斥神秘,毕竟目前科学无法解决一切神秘。但是对于神秘,必须用科学的态度。什么是科学的态度,存在即是存在,存在必有其合理性。科学就是用来找出那种合理性的。而不是用科学两个字,贸贸然地就说这个东西不科学,一定是假的。那我请问,这种说法科学吗?”

    “所以,讲道理,您到底信不信神?”解诸道。

    “科学无法证明神的存在或者不存在,神也无法出来证明他的存在,那我就只好默认为目前的世界不存在神,并且拒绝向神祭拜,毕竟从来就没有存在过的东西,我还去祭拜,岂不是太不科学了?”

    希北风道:“而且,从阴谋论的说法来看,如果神是靠着人类的信仰活着的,那咱们把神的信仰断掉,不就可以让神慢慢消亡了吗?这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有什么好处或者坏处吗?其实还不是照样过?毕竟咱们都没有见过所谓的神迹。”

    “这就有意思了,居然想要这样子灭神。”解诸道。

    “如果一个神可以被这样灭掉,那我觉得这神其实就是大家心里的鬼。”

    希北风道:“既然如此的话,灭也就灭了。不过从出发点来看,既然是心里的鬼,那就永远都灭不掉,毕竟不是谁都能做到心里没有鬼的。往往,大家心里都有鬼,所以也就有了神。当然了,让尽量多的人心里尽量少点鬼,还是很有可操作空间的和实际性的。”

    “结果论到最后还是百无一用啊。”解诸道。

    希北风道:“基本上来说,本来就是百无一用,真实的天,咱们谈不来,已经被神化的天,其实在每个人的心里,你能钻进大家的心里,去总结一下天到底是什么吗?天不过是就是天,你愿意把他当成眼前的天空也可以,你愿意把它神化成某个拥有一定人格,但是却会视天地万物为刍狗的冷血无情的天也可以。但无论是哪一种,基本上来,你都无法去改变,毕竟它实在太大了。不管是在现实,还是在人心里,大到无边。大道无边。”

    “好吧,那还是谈谈理吧。”解诸道。

    “理单独来谈,有人理和物理,人理自然不用说,至于物理,差不多就是水往低处流,果子往地上掉,人在地面上走,太阳东升西落,月亮圆缺这么一回事。”

    希北风道:“相对比起来,还是物理更有意思,至于人理,呵呵,人,无理啊。人,常常都是无理取闹,当然了,人本身并不觉得。毕竟人理不像物理,不是那么无法违反的东西。与其说人理,不如说人欲。毕竟所有的人理,都是从人欲发展而来的。”

    “那就谈人欲呗。”解诸道。

    “可是,我们一开始不是要谈天理的吗?”希北风笑了笑道。

    “天理,即是,人欲。”解诸道:“按您刚才的说法,应该能这么推导出来吧。”

    “好,天理即是人欲。”希北风笑了笑道:“所谓天理,不过是人附加上去的,说到底天理都是人理,而人理都是人欲。比如好人有好报,这难道不是好人的欲吗?这难道不是正常普通人的欲吗?这种欲,成了天理,难道就不是人欲了?”

    “那对于这种人欲,您有什么想说的吗?”解诸道。

    “没有了。”

    希北风道:“明白天理即是人欲之后,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呢?这一点其实以前也说过了,只不过没有说得这么直接,直到今天才直接说了,天理即是人欲。这个东西呢,也不是我第一个说的。

    拥有比较接近这个观点的人,注意,是比较接近,而且还说不好是不是完全相反。

    反正呢,最为出名的是王阳明。一个几乎完美的人,要战功有战功,要政绩有政绩,要人品有人品,有学识有学识。其实,论成就,比孔子还强,只是晚生了两千年罢了。”

    “若是他早生了两千年,也就不会有那些个东西了,说不定早早地就死了,或者成为孔子门徒中的一个人,最后反不如现在。”解诸道。

    “确实,这种拉两个不同时代的人来比较的事情,确实比较无解。”希北风道:“算了,不提王阳明了,反正我对他的认识,也不多,大概就是知道,嗯,这个了不起啊。但是呢,真正想要去读他的书,就不太实际了。毕竟天理即是人欲,这一点,我也认同,且这观点还是通过其他乱七八糟东西形成的,最终又得知与他观点一样,啧啧……”

    “这是自吹自擂了?”解诸道。

    “与有荣焉啊,能跟那么一位强人,抱有可以相互印证的观点,而且还不是直接受他影响,难道不该与有荣焉吗?”

    希北风笑着道:“当然了,肯定是有受过他的间接影响,说不好什么时候听过受他影响的人的话,或者某些书里就看见了类似的话语但无视了,最后慢慢地跟其他东西一起发酵酝酿,最后才形成了那个观点。”

    “然后,这应该没有什么好高兴的吧?”解诸道:“前人已经总结出来的东西,后人还要重复再思考一次,这等于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吸收掉就算了。”

    “很有道理,但是有些人,就是比较痴迷于那种状态。”

    希北风道:“老实说,得出这个观点,对个人有什么特别的好处吗?其实要说有好处,我是看不见的。反而最后得出观点,然后能和一个牛人印证一下,更加能满足虚荣心。虽然我的天理即是人欲,跟他的天理即是人欲,可能还有偏差,但总归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惊喜的。人生嘛,本来就很无趣,不给自己找点乐子,怎么行呢?”

    “……”解诸道:“您还是慢慢找乐子吧。”

    “额,算了,乐子偶尔找找还行,经常找的话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病了。”

    希北风道:“尤其这种探索人性的问题,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只看自己思考,还有结合一些零碎的知识见识,其实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您现在估计就是走火入魔了吧?”解诸道。

    “咳咳。”希北风道:“勉强在边缘状态,大约还是能控制得住的。如果不加控制的话,说不好哪天就走火入魔了。想要解决诸如此类的状况,要么就是放弃继续让自己走火入魔的思考,要么就是沉下心,好好系统学一学某个人的东西,完整学一学一个体系的东西。”

    “那您打算学吗?”解诸道。

    “谈论语不知道算不算是学。”

    希北风道:“不过光是看这个,其实还不够,虽然说每个篇章,都是有经过后人一定整理的,但是其实,很多东西弯弯绕绕,总觉得隐隐约约藏着什么一样,不够痛快啊。不过没有办法,毕竟那个年代,那些个年代,可能论语中的一些东西,也因为各种忌讳,而被删减和修改,释义也被曲解。”

    “那看它还有何用?”解诸道。

    “人家能曲解,你也可以曲解啊。”

    希北风笑着道:“反正,大家看书,图个痛快,要是曲解能曲解得痛快,那就曲解一下好了。只不过最后要记得,认真把正常的释义看一遍,免得真的自己把自己带歪。走火入魔无药可救啊。”

    “……”解诸道:“您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天和理和天理,这些个东西太大了,说不完,暂且就到这里。”希北风道:“咱们还是看看下一则论语吧。”

    子曰:“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

    孔子说:“周朝的礼仪制度借鉴于夏、商二代,是多么丰富多彩啊。我遵从周朝的制度。”

    “监:同鉴,借鉴的意思。二代:这里指夏代和商代。郁郁:文采盛貌。丰富、浓郁之意。”

    希北风道:“大众点的评析是这样的,孔子对夏商周的礼仪制度等有深入研究,他认为,历史是不能割断的,后一个王朝对前一个王朝必然有承继,有沿袭。遵从周礼,这是孔子的基本态度,但这不是绝对的。在前面的篇章里,孔子就提出对夏、商、周的礼仪制度都应有所损益。”

    “嗯,于是乎,孔子又说了一句口水话?”解诸道。

    “虽然是口水话,但也不是没有其道理。”希北风道:“一刀两断这种事情,不适合历史,也不适合人类社会的制度问题。没有什么是可以一蹴而就的,可以暴力点更换朝代,但是更换之后,整个社会的生态,该是怎么样的呢?是可以一下子就完全变成另外一种生态的吗?”

    “不是不可能吧。”解诸道。

    “确实有可能,但更有可能的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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