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强调,怎么能让大家知道他虚无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正是如此。真正虚无的人,是不会出来跟我辩论,也不会跟别人谈论这些无聊的问题。毕竟,假设他是真正的虚无,那么这世上所有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其中也包括让我们肯定他的论调,或者让我们知道他的论调,反正他们活着也就是混吃等死,慢慢把生命消耗完,跟我们辩论这种事情,显然是跟他们的主义相反的。”
“也就是说,现在出来喊着各种虚无论调的人,其实他们并不虚无?”解诸道。
希北风道:“他们是内心空虚,精神虚无,但绝对不是真正意义上虚无主义者。如果真的是虚无主义者,那我们根本不可能知道他们是虚无主义者好吧。这世上的人,千万不要光看他们说什么,得看他们做什么。虚无主义做什么呢?赖活着。这样的人,你觉得他可能跟你扯那么多东西吗?出来扯的,全是假的。一个个都务实的很,只不过他们的务实,落在了虚无主义这四个字上面。”
“这种人怎么有点自欺欺人的意思?”解诸道。
希北风道:“不是自欺欺人又能是什么呢?”
“嗯,通过您以往的言论,我也可以把您认定为一个假的虚无主义者吧?”解诸道。
希北风道:“这你就太抬举我了,主义这两个字不是能随便用上去的,虽然我愿意拿这些东西去调侃别人,乃至于调侃自己,但是真正论到主义,非要认真的说的话,那我顶多只能算是一个没有主义的主义者,简称没有主义者。”
“似乎,您这样说,也是以没有为荣?”解诸道。
希北风道:“你要是觉得我以这个为荣,那就算是吧。反正我再怎么没有主义,也顶多是个没有主义者,总好过别人硬要往一个虚无主义上面靠吧?”
“然而,人家就是假的主义,都好过没有主义吧。”解诸道:“正常来说,假也好过没有吧,您似乎才是在自欺欺人。”
希北风道:“正常来说确实是假赢过没有,但是我请问你,负债这东西,你觉得是假的好,还是没有的好。”
“有什么不一样吗?假不就是没有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明面上还是有的,但是实际上没有,才算是假的负债。你是觉得这种好,还是直接没有负债好?”
“虽然还是差不多,不过一般情况下,确实是没有的好,但是也有特殊情况吧?而且,这虚无主义,又不是什么负债。哪怕是假的虚无主义,也不算什么负债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为什么有主义者就要鄙视无主义者,而无主义者就要歧视伪主义者。”解诸道。
希北风道:“在我的立场上来看,鄙视链是这样的,但是从别人的角度上来看呢?其实伪主义者,反而会觉得自己最强,其他人都太弱了。越小众,基本就越优越。当然了,大众看小众,基本也是一个套路,或者说是反过来,越大众越优越。”
“那到底是大众优越点,还是小众优越点?”解诸道。
希北风道:“天知道啊。或许不站队的人,更优越。他直接表示,你们玩的都是什么鬼,不懂不懂,你们继续玩,我就静静看着不说话。”
“好像这种更优越?”解诸道。
希北风道:“其实这种也算是小众吧?或者说是最小众?反正自己的爱好,可能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而拥有同样爱好的人,也把这个爱好好好地藏着,以至于,别说大众不知道,就是很多小众也不知道他们。”
“邪恶的黑暗组织?”解诸道。
希北风道:“再加上两个字吧,神秘。”
“但是这种完全不被人知道的感觉,有什么可以值得优越的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们喜欢就可以。但其实呢,有的时候不是不想被人知道,而是不能被人知道。例如,这个时候,我突然跟你说,嗯,其实我是喜欢男的。你会有什么感觉?”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男的。”解诸满头黑线。
希北风道:“看吧,就这么一个也不算是十分小众的东西,你也接受不了,那如果我再说,嗯,我不仅喜欢男的,我还喜欢女装,你又有什么感觉?”
“对不起,我也不喜欢。”解诸翻了个白眼。
希北风道:“那我再继续拓展一下,我不仅喜欢男的,还喜欢女装,更喜欢喜欢的男的也女装……”
“您能不折磨我了吗?”解诸道。
希北风笑了笑,道:“好吧,认真讲,其实这些都是人家的事情,为什么你会觉得别扭呢?你是害怕自己也是那种人吗?其实,说好的小众更优越呢?喜欢男的本身也是小众,在这个基础上还喜欢女装的就更小众了,而在这两个基础上,还喜欢喜欢的男的女装,那就更更小众了。”
“所以小众不等于优越?”解诸道。
希北风道:“其实,只是害怕而已吧。不然的话,一般按道理来说,确实是小众更加优越的对吧。那为什么小众到了那种地步,也不伤害别人,却还是不敢说出来,甚至于要躲躲藏藏呢?那是害怕被人迫害。如果没有这种迫害的话,或许这种小众中的小众,更可能是非常值得优越的一个东西。”
“那最后我想问您一个问题,你说的那个小众中的小众,到底是瞎编的,还是确有其事,甚至于就是您?”解诸试探地问道。
希北风玩味道:“如果我说是呢?”
“那我立刻跑路。”解诸道。
希北风道:“好吧,那我不是。”
“到底是不是?”解诸道。
希北风道:“事实的真相,其实很重要吗?我说是,你觉得是那就是了。我说不是,你觉得是那还是是。说到底,你愿意觉得我是,我就是,不愿意的话,我就不是。”
“好可疑。”解诸道。
希北风道:“更可疑的东西多了去了,漂亮的女生稍微会打扮一点,表现得开放一点,随时就会被人怀疑是不是容易约出去,甚至于开个房做点什么事情。好吧,这样的概率虽然是可能会高一点,但是真要说有多高,反而未必。”
“您说这个话题真的好吗?”解诸道。
希北风笑着道:“那要不我跟你说一说,男的女装还喜欢女装的男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26章 敝帚自珍
(全本小说网,。)
“少来了,这种人我觉得基本不可能存在,就算是存在的话,恐怕也只是少到可怜的几个人而已。”解诸道:“顶多,您就是其中的一个。”
希北风道:“这个过奖了,我可没有那么会玩。不过也不算是会玩吧,可能人家就是那样子的,想改都改不了。就像有些人喜欢一些东西,很特别的东西,例如有人就喜欢粪便,你也管不到人家不是?你不喜欢,不代表别人不喜欢,更不代表别人不可以喜欢。”
解诸道:“但是我可以拒绝他接近我。”
“这个,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希北风道:“只不过很多时候,可能那个人就在你的身边左右,并没有让你发觉,所以你也就没有机会拒绝别人进入你的视野,进入你的世界。而假设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顶多就是不相往来,但是人家再公共地区该干嘛干嘛,哪怕是在你的身边,你也无权阻止吧。”
“不,我喜欢阻止。”解诸道:“我可不想跟一个满嘴粪便的人说话。”
“这个逻辑,我觉得,嗯,似乎似曾相识。”希北风摸着下巴,道:“对了,原来如此,这不就是跟他们一样吗?”
“又来说某个我都没有见过的东东了?”解诸道。
希北风道:“好吧,不说。咱们看下一则论语。”
子曰:“放于利而行,多怨。”
孔子说:“为追求利益而行动,就会招致更多的怨恨。”
“一般的解析是这样的,本章也谈义与利的问题。孔子认为,作为具有高尚人格的君子,他不会总是考虑个人利益的得与失,更不会一心追求个人利益,否则,就会招致来自各方的怨恨和指责。这里仍谈先义后利的观点。”
希北风道:“不得不说,孔子就是厉害,根本看不上钱,虽然他自己也没有多有钱。”
“您这么说话,良心不会痛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好吧,孔子再没有钱,也比咱们有钱。起码有弟子们供养着,你可以觉得他不是很有钱,但是从一般人的角度来看,人家已经算是过着滋润的小日子了。只是周游列国,确实是有点遭罪。”
“抛开他个人的情况不谈,咱们还是说说,他说的这个话有没有问题。”解诸道:“连饭都吃不饱,还好意思谈义吗?”
希北风道:“就是因为连饭都吃不饱还在谈义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义,而不是酒足饭饱无聊地用来打发时间的口水话。”
“那干脆大家都饿饿肚子,讲讲仁义道德好了。”解诸道:“这世界的钱,就交给我来赚,再好不过啊。”
希北风道:“很可惜,先讲义再讲钱的人,基本找不到。大家肯定是先忙着赚钱的。”
“所以说,孔子说的话,不过又是一句漂亮话。”解诸道:“他自己起码已经到了一种衣食无忧的程度了,再跟大家说,不要讲钱,讲钱太俗,要讲义。这就跟首富说,钱不是个东西,一模一样的啊。对他来说,钱确实不是个东西,但是对于我们来说,那就是救命的东西。怎么就不是个东西了?如果他嫌多的话,完全可以救济一下我啊。”
希北风道:“有句话叫敝帚自珍,哪怕是一根破烂的笤帚,只要是自己的,那就该好好珍惜。钱,也是一样的。再脏再臭,敝帚自珍。自己生的娃,再笨,你也舍不得给人家对吧?”
“有人舍得啊,直接卖了。”解诸道:“听说,还有人专门生孩子卖人的。”
希北风道:“这个我也听说过,更听过还有人专门给别人生孩子的。”
“有什么区别?”解诸道。
希北风道:“有啊,前者是我有什么卖什么,后者是你要什么,我就给你生产什么。”
解诸琢磨了一下,无语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希北风笑道:“明白就好,具体就不多说了。”
“那阴谋论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说好的不讲阴谋论了,不过讲一讲反面倒是没有问题,只是阴谋论三个字,说到底还是让人纠结啊。”
“不过是字不同而已,反正意思到了就行。”解诸道。
希北风道:“说的也对,字造出来就是为了记录和读取的,现在不管上面写的是什么字,说的是什么话,只要你我理解了不就行了吗?那我还是说回该说的,我就偏偏不说阴谋论,只说从反面批判一下。”
“您随意,请批判吧。”解诸道。
希北风道:“话说,也没有什么好批判的,就孔子这句话来说,那是完全的正确啊。试想,人人都从义出发的话,那该少了多少怨恨。现在这世界这个样子,完全就是钱的锅,可谓万恶之源啊。”
“您继续。”解诸道。
希北风道:“不配合一下?”
“我已经很配合了。”解诸无语道:“还是说,您非要我出来唱反调?”
“这个,倒不用了。”
希北风道:“其实认真想一下,从义出发,就真的能更少怨恨吗?”
“不能。”解诸道。
希北风道:“为什么?”
“因为根本就不可能从义出发。”解诸道。
希北风道:“虽然绝对了,但是基本差不多,可是,我们探讨问题,不也可以从绝对点的出发点来探讨吗?例如,现在就是说,所有的人都以义为出发点。”
“那好,义是什么?”解诸道。
希北风道:“自然是大家所认为的义,就算有所差别,相信本质上也是一样的。”
“人人都为了义,跟人人都为了钱,结果有什么不一样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这问题问得很好,当所有人都为了一个东西,一个目标的时候,是否就能够团结一致呢?明明大家都是为了一个东西,为什么还是有所争执呢?因为虽然是同一个东西,但是分到大家手里的时候,就是分别不同的东西了。”
“果然,人人都为了义,也是不实际的。”解诸道。
希北风道:“所有人都为了一个东西,这才是争斗会发生的原因。当哪天大家都为了各自想要的东西而奋斗,无暇顾及别人是在争抢什么的时候,我想大概就会和平了。”
“我要的东西,其他人没人想要。”解诸道:“这样的世界,确实应该会很和平。”
“但这样的世界,基本不可能存在。”希北风道:“唯一能达到的是,咱们自己追求跟别人不一样的东西。”
“再怎么不一样,也是会一样的。”解诸道:“毕竟人那么多,总有人会跟自己想法重复。”
希北风笑着道:“那如果,本来无一物呢?”
“额,那就好像不会有什么发生争执的可能性了。”解诸道。
希北风道:“然而,就是一帮以无欲无求为目标的人,他们之间也会发生论战,甚至于那种论战,比起一般的争执还要恐怖。往往杀人于无形。”
“会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为什么不会呢?过分强化无欲无求这个观念,也等于是有了欲求,而反过来说,顺其自然,就更加有欲求了,说到底,人不可能毫无欲求。”
“这么说前面都白说了。”解诸道。
希北风道:“不,人虽然一定会有欲求,但是只要不跟别人发生冲突,不就好了吗?”
“只要相处,就一定会有发生冲突的可能性。”解诸道。
希北风道:“那就不相处好了。”
“怎么可能不相处。”解诸道。
希北风道:“怎么不可能?只要你决定好了,完全就可以的。只不过你决定不了,毕竟就算你不想跟所有人相处,也基本难以避免别人闯进你的生活。所以说绝对的隔离不可能,但这个不可能了,还是可以退一步选择相对隔离的。”
“避世?”解诸道。
希北风道:“没错,避世才能无争,也无怨。连对象都没有,怎么争,怎么怨?改变不了自己,那就不让自己有争执怨恨的机会好了。反正论迹不论心,不发生,哪怕想过,也等于没有想过。”
“自欺欺人?”解诸道。
希北风道:“算是,但也没有问题吧?反正日常生活,已经足够自欺欺人了。又何必执着于特意地去自欺欺人到底对不对。”
“怕不是要疯了。”解诸道:“还是看下一则论语吧。”
子曰:“能以礼让为国乎?何有?不能以礼让为国,如礼何?”
孔子说:“能够用礼让原则来治理国家,那还有什么困难呢?不能用礼让原则来治理国家,怎么能实行礼呢?”
“一般的评析是这样的,孔子把“礼”的原则推而广之,用于国与国之间的交往,这在古代是无可非议的。因为孔子时代的“国”乃“诸侯国”,均属中国境内的兄弟国家。然而,在近代以来,曾国藩等人仍主张对西方殖民主义国家采取“礼让为国”的原则,那就难免被指责为“卖国主义”了。”
希北风道:“后面那个曾国藩不用管,有些人捧臭脚把他捧成半圣,乃至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