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樱抄魅魍之花姬》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夜樱抄魅魍之花姬- 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姐姐为你背负的痛苦你记得吗?”

小绮忽然想起来了。小时候练琴,姐姐总是挨得板子比较多,妈妈对她的要求也比妹妹更加严格。如果两个人调皮捣蛋,有时候尽管是她这个妹妹出的点子,通常也是姐姐背的黑锅,而她只能躲在替她挡板子替她求饶的姐姐后面。因为妈妈总认为姐姐对于妹妹来说是榜样,妹妹有过错,姐姐自然也有责任。而自己的姐姐,却也同样信奉着这一点。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妹妹却忘记了这一点,她的眼里所看到的都是姐姐的不足。她却从来没有想过,她的自信与坚强都是建立在姐姐对自己的保护之上的。她本以为自己有足够的能耐,却不想离开了姐姐,她连独自站在舞台上的勇气都没有。

瞬间,泪水汹涌地流淌下来,一种自责的痛楚漫上喉咙。小绮就这样抱着小提琴,独自蹲在舞台上痛哭着。过去的一幕幕在自己眼前闪过,对一直保护自己的姐姐,她什么都想说却什么也说不出。眼泪滴落在手上的红玫瑰上,那抹血红渐渐地退去,只剩下如陶瓷那样的纯白色。不一会,全身的玫瑰都被眼泪洗刷了红色,只留下纯净的白。

隔着泪眼,她似乎看到那对双胞胎姐妹,一红一白,微笑着站在自己的面前。舞台的灯光把她们的金色卷发照耀得如金丝一般。两个女孩,一个伸出左手,一个伸出右手。她们把手放在小绮的头上,轻轻地对着某处说话,声音动听如夜莺啼鸣:

“小姐小姐,这样就可以了吧。这样那对风筝又可以重新结伴飞行了吧……”

等小绮忽然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一个人坐在教室内,天色已晚。而手上也没有玫瑰花藤刺破的伤痕。但是眼眶不知为什么,依旧是湿润的。

“这是……怎么回事……”

“小绪,给妈妈去买一袋酱油回来吧。”厨房里的妈妈这样叫着。

“好,知道了!”小绪把儿童时候与妹妹的合照摆进了抽屉。留恋地再望了一眼,才合上抽屉。

她拎着钱包走在小区的路上。忽然,停下了脚步。

远处的路灯下走来了再熟悉不过的身影。那个人看见小绪,迟疑了一下,转而飞奔而来,一下子扑在小绪的身上:

“姐姐……对不起……对你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对不起……是我不好……对不起……”小绮抽抽答答得一遍遍说着“对不起”,脸上哭得一塌糊涂。她似乎还是那个小孩子,一边哭一边拉着姐姐的手告诉她今天犯了什么错要姐姐帮她向妈妈说情。

姐姐一丝不动地站着,身体僵硬,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她忽然轻轻地舒出一口气,嘴角轻轻上扬,是一种温柔的角度,伸出手拍着妹妹的背,还是像小时候那样轻快的语调说:“知道了,知道了哟。”

妹妹松开姐姐,半信半疑:“真,真的吗?”

姐姐提了提手上的钱包笑眯眯地说:“我要去超市买酱油,要一起来吗?”

草浪依旧翻滚,春色不退一分。两个少女站在这无尽的原野中放着风筝。

“姐姐,你听过魅魍姬的传说吗?据说是真的。听我同学说她会实现你的愿望,还会派妖怪来吃人哦。那还真是可怕啊!有些人就是遇见了她,不但愿望没有实现,而且还发疯了,还有人失踪了呢!”妹妹唠唠叨叨地说着。

姐姐却是轻轻一笑:“其实,魅魍姬她啊……也不坏呢……”

“啊?你说什么?你见过她?”妹妹睁大了眼睛。

“不不不。我是说,我们还能像小时候一样一起放风筝也不错呢。是吧?”

“嗯,是啊。”

两人对视一笑。

有两只纸鸢,互相挨着,互相一起勇敢地在苍凉的天空中飞着。就算天气再怎么恶劣,我也不会孤独,因为有你在陪伴着我,我也不会感到害怕了……

(残鸢之篇完)

第七话 Division魅魍之篇1

漆黑的小巷中有一个男子在独自行走。周围一片寂静,如同世间所有声音都被黑夜的巨兽吞入口中,天上的月亮也隐藏在乌云之后。

忽然男子停下脚步。他急促地呼吸,但是频率混乱。他颤抖着回头。身后什么都没有。

他加快了脚步,他的耳中充斥着自己急促的喘息声和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

但是他还是觉得十分不安,不断地回头。小巷的另一头隐没在黝黑的远处,似乎没有尽头。他依旧觉得背后有一个人在跟踪着他。

“有人跟着我……”他这么想着,越走越快,步伐最后转换成了小跑。但是背后的黑影还是急急的跟着,不离一步。

“放开我啊!”男人不顾一切地狂奔着,连怀里的物品掉在了地上也来不及捡。

最后他冲进家门,房门在背后猛的关上。他靠着门逐渐瘫倒在地,双腿早已发软,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浸湿。

他突然坐起。一种细碎的摸索声音钻入耳朵,仿佛是有人用手指摩挲着他的门。隐约从门外传来一种古怪的喉音,仿佛是低声哽咽,却又像是诡异的轻笑。男人骤时瞳孔紧缩,僵直了身子坐在地上,汗毛顿竖,屏住了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那种声音消失了。而此时男人已经吓得没有一点力气站起来了,面色惨白。

第七话Division魅魍之篇

有着黑色丝绸一般长发的少女端坐于红木长椅上,红色的眼睛中仿佛凝固了各种悲伤的情感,但是那种深邃的光似乎能看穿任何人的心思。饱满的双唇犹如两片饱满的花瓣。她的身上是一件黑色宽袖长旗袍,上面绘着粉红色的桃花,栩栩如生。她就这么安静地坐着,如同子夜的女儿。

少女身边站着的年轻女人亦是国色天香的美人。高高的倭堕髻梳在头的一侧,上插一朵娇艳的牡丹。看着不但不俗气,反而颇显高贵。一束长长的尾发摇曳生姿。微微上翘的眼角有一种魅惑的感觉,却不轻浮。

两人背后是一副黑色的金属长屏风,上面用金粉描绘的百花图。屋子两边是鹤型高烛台,屋内的光源就来自于此。

意识恢复的时候,男人发现自己坐在这间屋子的中央,少女前方的地板上:“你……你……你是……”似乎男人还没有从刚才惊魂的一幕中回过神来。他在心中暗自苦求有人能够来帮助他,结果就来到了这里。

少女道:“如有烦心之事,不妨说来一听。”

男人倒抽一口气:“难道你就是那个,”他一字一句地说:“魅,魍,姬?”

少女点头默认,但是她似乎很不乐意接受这个称呼。

男人又问:“但是……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

少女依旧面色平静:“这里,应该是停止于某一时空的另一重次元吧。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屋外有一条河,那河水的声音混合着世间的人内心各种的呼唤。不是谁都可以到这里来的。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但是操纵欲望的权力完全在于你的手里。”

“那么,我求求你救救我吧!”男人跪坐着,恳切地说道:“我的名字叫滕雄,我这几天一直觉得有人在跟踪我,每晚每晚地。我都快受不了了!”

站在少女身边的女人问:“那么那人是男是女?是不是你认识的什么人呢?”

男人低下头:“这,这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人的性别,更不用说是不是认识他了。”

“那长什么样子呢?形体相貌呢?”女人略略皱起眉头。

“那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啊……”男人的头低得更深了。

少女轻轻摇头:“这我就没有办法帮助你了。我不可能像侦探一样帮你找到那个人。你请回。”

“可是,可是你这里不是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吗?”男人有些急。

少女站起身:“一切现实的,具体的愿望。裕子,送客吧……”说完便走到屏风背后。

男人站起身来,但是一把拉住少女,却被裕子拖住了。裕子从袖口中拿出一根烟管,优雅地吸一口,缓缓吐出乳白色异香的气体。男人闻到烟味,一阵头晕目眩,晕了过去。等再度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依然靠在自家的门上,一切都没有变。

睡梦中,似乎有一种幽怨的声音从房间的某处传来,同时还不停地向自己靠近,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啊……你怎么把我抛弃了呢……你就这样让我一个人躺在那么冰冷的地方吗?你以前……”

滕雄顿时清醒,像婴儿一样蜷缩在被子中瑟瑟发抖:“不……不要过来!我,我警告你……不,不要,不要过来啊……”

声音更近了,也更加哀怨:“滕雄你把我忘了吗?你说过的啊……会一直保护我的……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说着,女人似乎哭泣了起来:“你回答我啊……滕雄……你弄得我好疼……我那么喜欢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给我回去!我,我不认识你……回去,回去啊!”滕雄感觉自己的牙齿在打颤,没说一个字都异常艰难。

“滕雄,你回答我,回答我啊……为什么离开了我啊,为什么?按照声音判断,女人现在正站在自己的床头。

他感觉自己的被子似乎正在被慢慢掀起。他更加慌张,死命地捂着被子。似乎冰锥刺入骨髓那般寒冷,滕雄止不住地发抖:

“住手啊……”

第七话 Division魅魍之篇2

落独自坐在月光笼罩的屋中玩着剪纸。屋后园中的聚会天天都在举行,但是落没有参加。她不知道要过多久她的记忆才能恢复,也不知道她记忆中的漏洞有多大。她什么都不知道,也无法知道。她只能默默地做着“魅魍姬”的工作。

有些人的确很好地利用着自己给他们的机会,实现了自己的愿望。但是很多人不仅浪费了这次机会,还白白葬送了自己的心智与灵魂。

偶尔她也会回到以前的学校。她原来的座位已经不见了,估计是被别的班级借去了桌椅。没有她的班级并不存在多少变化,似乎她之前并不存在,或者这么说,她曾经的存在同不存在没有差别。那个叫岚的男生每次看见她,总是微微一笑,也仅此而已。

白天很多时候,她照料完花朵之后,总是会去很高很高的地方,一般人都不可能去的地方。有时候她站在烟囱上面看着下面的工人如蝼蚁一般忙碌着;有时候坐在高压电塔上面看着无边无际的田野,一直望到天际和地平线的交界;有时候躺在树的顶端,听着树中的鸟儿欢唱。最后,夕阳西下的时候,她便会回到自己的屋子,开始自己“魅魍姬”的工作。

她放下剪刀,对着月光展开手中的纸片:是一个抱着布熊玩偶的女孩,微笑着,但是还是很悲伤。

忽然,一种细小的电流声传入耳内,窸窸窣窣的,从屋外不断地飘来。

落闭起眼睛:“又有委托了吗?”

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她已穿上那件黑色的长袖旗袍,端坐在红木椅上。黑色金属屏风站在背后,鹤型灯立在两边。

眼前,竟然还是那个叫“滕雄”的男人。他颤抖着,跪坐在地上。

“小姐,有客人了?”裕子从屏风后走出,一眼看见眼前的男人:

“哎呀,你怎么又来了。”

滕雄趴在地上,痛苦地说:“求求你们,救救我!我真的快被逼疯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裕子掏出自己的烟管抽了起来。

“是一个女人,天天来纠缠我,这几天我连安心的觉都没睡过。我都快被逼疯了……”男人抓狂地揉着自己的头:“她已经干扰到我的正常生活了。我还有工作,还有女朋友,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既然知道是女人了,那么那个人是谁呢?”裕子问。

“这个……这个……”滕雄忽然竖直了身子,脸色发青,浑身如筛糠一般不停地颤栗:“是谁……是谁?这个人究竟是谁?我怎么不知道?我竟然不知道啊!”他忽然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定着眼前的两人:“她是谁……是谁?你们能告诉我吗?”

随着他发出的一声惨叫,滕雄昏倒在地上。

裕子与落对视一眼。

“小姐,要把他打发出去吗?”裕子鄙夷地看着地上的人。

落微抿着嘴唇,轻轻地“嗯”了一声。

裕子走到男人面前蹲下身,吸了一口烟。正准备朝着男人吐出的时候,却被落阻止了:“等一下,把他先留着。”

“可是小姐,这男人八成是疯子诶。”裕子疑惑地回头看着落。

“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找到我的,可是这个人,一下就来了两次,”落站起身来,走到男人面前:“恐怕他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裕子低头看着地上的人:“但是小姐你准备怎么做?难道帮他拜托那人的跟踪和骚扰吗?”

“我只是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而已。我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落挑拨着灯芯。

“那我应该怎么办?”裕子站起身,姿态妖娆地抽着烟。

房间里烟雾袅绕,有一种异香浮动。跳跃的火光映在落血色的眸中,影影绰绰的样子。周围一片寂静,听不见一丝声音。似乎连空气也随着时间静止了。

落回头看着裕子:“就这么办吧,这次要麻烦卡科特斯了。”

滕雄再度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也就是说他差不多睡了一整天。

“虽然睡了那么久,但是头昏昏沉沉的,一点精神也没有。不过,夜班仍是要上的。”

这么想着,他从床上爬起来,深深地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窗外是对过人家的屋檐,上面有一颗绿油油的仙人掌。

“拿东西……以前有吗?”滕雄呆呆地盯着那个仙人掌,自言自语道。

他胡乱地咬了几口馒头,抓起一件外套就出门了。伴随着门的关上,屋顶上那颗仙人掌瞬间化为一个古铜色皮肤的黑发青年,头戴一顶暗红色贝雷帽,身穿一件墨绿色的军装式的衣服,脚踏黑色圆头皮靴。他从屋顶上一跃而起,敏捷地穿过玻璃窗进入了滕雄家。他身手矫捷,一看就是接受过军事训练的。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卡科特斯叉着腰表情严肃地环顾四周。

这是一个只有十个平米的屋子,非常之乱,几乎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地上堆满了报纸,揉皱的纸团和零散的烟头。一台老式的电视机放在屋子尽头,另一头则是一张被褥破旧的床。一台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电冰箱立在屋子一角,看起来随时都会散架的木桌上摆着一个吭了一半的馒头,苍蝇在上方盘旋,窥睨着,打着自己的主意。

卡科特斯说:“落小姐这次的调查对象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没有正规职业的吗?”

此时,落站在屏风面前,屏风如同监视器一样展现着卡科特斯所看到的场景。裕子,纳西瑟斯,伊丽莎白,克里斯蒂和百里站在落周围,同样看着这一切。

“不知道,他什么都没有和我说。每次来都是一副精神错乱的样子。所以要拜托你。”落说。

卡科特斯在屋内走来走去,寻找着蛛丝马迹。

裕子握着烟管:“哎呀哎呀,乱成这样。怎么会有女人会喜欢这样的家伙?”

“但是这家伙明明自己说过有女朋友的。”纳西瑟斯靠在墙上,样子很优雅。

卡科特斯捡起一张纸片:“这是他写给女朋友的信吗?”

落:“念念看。”

“微,最近身体不好,没有办法来陪你,请原谅。”

“就只有这些?”

“对。”卡科特斯捡起地上其他的纸片翻看着:“这里还有很多,都是他写给女朋友的。都非常的简短。有的表达自己情感的,有的是表现自己内心痛苦的。这些感觉像是日记,却又像是信,总的来说都好像是在寻求安慰一样。

还有一些很奇怪。这个叫微的女人在辱骂另外一个叫友希的女人,说她是贱妇,不让自己的男朋友过安稳日子。

但是另外一封里面,那个友希又在反驳微,说她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