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心歇着,我兄弟俩别的不行,但开船绝对没啥问题”
朱天朗拍着胸脯子说道,朱天晴也明白哥哥的意思,于是附和道:“对,我们兄弟二人从十六岁就开始接父亲的班了,二十多年过去,从没出岔子”
“行,那就交给你们。”
马爷点点头,笑着说道,陈易等人没有意见,日本那边已经损失了一艘金刚级驱逐舰,哪里还会再来送第二艘,让他找点事儿做也好。
再说,不是有朱天晴看着吗,这朱天朗生性憨厚可爱,朱天晴却是机灵的多,遇事思考的也要多上一些。
到了船舱里,待遇明显比不上巡洋号,既没有泳池也没有红酒,更没又娇滴滴的美女服务员,只是一些老旧的家具,不过几人还是在船上找到了一些东西。
扶桑王妃找到了一罐茶叶和一套功夫茶具,马爷找到了几瓶白酒,陈易没有在乎这些,他对物质方面一向没有苛求,有的吃有的睡就行。
转眼间又是两天过去,船上的日子不能说有趣,但也不是无聊,可以钓钓鱼,吃点刚出水的海鲜,陈易还偶尔会从水下捞出来几个漂亮的贝壳和不怎么圆润的珍珠。
贝壳在国内也是有人收藏的,价格还不低,十几万几十万的都有,只不过陈易找到的这些都不是稀罕物,只是很漂亮,陈易就用那条断了的菩萨雕像上的红绳,穿了一串贝壳项链送给何卿卿。
“好看吗”
何卿卿转着圈问道。
“贝壳一般,人更好看。”陈易说道。
何卿卿笑得甜蜜,却故作嗔怪:“花言巧语,不知道骗过多少女孩。”
陈易苦笑一声,快速转移开话题,道:“你从褚虎身上拿到的那个探龙钎是干什么用的,会让你如此紧张”
那天晚上陈易就对那似金非金似木非木的东西好奇,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相问,此时正好无事,就打听起来。
“你等一下啊。”
何卿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去了自己的房间,把那探龙钎和破损的木匣子都拿了出来。
“我就是好奇问一下,用的着这么认真吗”
陈易哭笑不得,这两样东西往自己面前一放,就跟小媳妇向丈夫坦白私房钱一样。
“不,这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何卿卿坚定摇头。
陈易不由纳闷,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何卿卿如此严肃:“那好,你说吧。”
“这件事关于我们祖上恩怨,也有可能会牵扯到你,你理应知道。”何卿卿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道。
“牵扯到我”陈易纳闷,“褚家已经完了,怎么还会牵扯到我身上”
“你别急,先听我把何褚两家恩怨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之后你自然就会知道。”
何卿卿说道:“我们何家和褚家的祖先本是一百年前卸岭首领曹聿的左膀右臂,也是出生入死的一对兄弟,与曹聿一起盗掘了数不清的大墓诡墓,长沙的汉王室古墓,楼兰古城的千年大墓,还有唐敬宗李湛的庄陵,都被他们盗过。”
陈易的兴趣彻底被勾起来,何卿卿说的这几个大墓,哪一个不是因为盗掘而在考古史上留下巨大遗憾的墓葬啊,只是让人惊奇的是,它们竟然都是被一人所盗。
他只下过一次墓,就是李不才他老人家的那个,知道里面多么危险诡异,那一次能活着出来都是侥幸,而那曹聿竟然接连盗了这么多大墓,也是奇人一个。
何卿卿继续说道:“曹聿在盗掘坟冢的时候,一直带着何家和褚家的祖先,但有一次,却独自行动。那次也是他最后的一次下墓”
时间差不多过了半年,曹聿回来的时候已经瘦弱不成样子,化境后期的强者最后连路都走不上来,双腿腐烂枯萎,胳膊只剩下一条,离死也只差一口气。
何家褚家的先祖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些伤势是从墓里面带出来的,曹聿能坚持到现在没有发生尸变,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
两人大惊失色,曹聿的本事他们可是清楚,这么多大墓大穴都走过来了,各种诡异险情也都遇见过,从未出过差池。何褚两人别看一直伴在他左右,也跟着混了不少钱财,但比起他的本事,两个人绑在一块也拍马不及
他们连忙将其扶进屋里,询问到底是谁的墓这么凶,一个死人都能让他老马失蹄。
曹聿满脸苦涩,只是摇头,气若游丝,把一张驼皮和他随身不离的探龙钎交到了他们手上,没交代几句,就大口喷出污血而亡。
陈易叹息一声,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上亡,盗墓贼的下场也往往是死在墓穴之中或者因其而亡,但何卿卿说的重点显然不是这个,于是就问道:“那何褚两家人的后代之所以相互仇视,就是因为这驼皮和探龙钎吧。”
“你先听我慢慢讲,这里面涉及的情况很复杂”,何卿卿说道。
曹聿死后,何家先祖与褚家先祖就商量着将其埋葬,可因为曹聿生前没有留下一儿半女,连个哭丧之人都没有,他们只能将其草草掩埋,尽管之前纸人烧了很多,前来祭拜者也有很多,但终会是一个凄凉下场。
何褚二人看着那立于荒郊野地的孤零零坟冢,也是心有戚戚焉,这一行就是把脑袋挂了腰带上的买卖,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丧命黄泉,曹聿还能有人置办后世已经算是不错,如果死在墓里面,恐怕连个烧纸钱的地都找不到。
两人便商量退出这个行当,用历年积累下的财物,办置房产,做点小生意,过些安稳日子。
可那驼皮和探龙钎该怎么分,两人之间发生了分歧。
何家先祖认为,这两样东西就是害得曹聿身死的罪魁祸首,应该彻底毁掉,防止被其他人得到之后,再次踏上曹聿的前路。连他都要折在那里,更何况是别人
褚家先祖却道:“曹大当家用性命拿出来的东西,交到我们手上,却被我们给毁了,他就是在九泉之下也不安心。你我虽欲金盆洗手,从此过安定日子,但留下此二物,以待后世能人,了了曹大当家心愿,不是更好”
“我看你是想要自己留下吧”何家先祖道。
“胡说,你我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多说,我若如此,告知与你,你会不应”
何家先祖想想也是,如果他执意要去,自己虽然不可能跟着,但也不会过多阻挠。
褚家先祖也是气胜,当即抽出腰刀来,将那张皮子一分为二,自己一半,对方一半。何家先祖也觉得面上过不去,就扣动那探龙钎的机关,分成两截,自己留下手柄,尖头给了对方。
按理说事情到了这里就已经结束,但世事往往难料,二十年过去,褚家祖先暴病而亡,留下一个刚刚十六岁的儿子褚吉祥,而两家从相交莫逆,到互相仇视,甚至恨不得将对方杀之而后快,就是从这个褚吉祥开始的。
ps:我了个大去,终于写完了,删掉至少有三千字,心疼的哇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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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9章 死人墓里求长生
阳光照在何卿卿的脸上,海风吹着她的发稍,使其愈发美丽诱人,但相比起来,她讲的这个故事却是更加有吸引力。
褚家先祖那天暴毙的时候,正巧与何家先祖在喝酒谈事,二十多年过去,两人已经有些生分,没了当初的那份生死与共,而且在一些生意琐事上还有所冲突。
两家都做生意,褚家的生意明显比何家好,因为他不单单开古董铺子饭馆之类的,褚家还涉及到烟土,军火,也会为当初已经在华夏收集情报的日本商人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反正只要赚钱,就没有不做的。
何家祖先何天翔看不过去,多次提醒自这老兄弟,盗墓的时候还有规矩呢,做生意怎么能胡来,有些东西碰不得。
二十年的岁月,已经把这兄弟俩送上了完全不同的道理,褚冠敌不仅不听这良言相劝,反而嗤之以鼻。
他说:“盗墓就是刨人家祖坟,不也是缺德,我们不也一样过来了民国政府搜刮民脂民膏,不大清国轻多少,不也是缺德各方军阀混战,为了抢地盘抢矿产,枉顾人命,与洋人勾结,不也是缺德我这点算什么,小打小闹而已,根本上不了台面。”
何天翔心中有气,但还是苦苦相劝,“盗墓是缺德,可再怎么缺德也是祸害死人,而褚家做的这些却是在祸害活人,比盗墓这行当缺德千万倍。以后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哼,等我赚够了钱,就去海外过活,谁爱戳谁戳”
“你怎么会变成如此自私自利之人”何天翔不敢相信。
褚冠敌已经是一方人物,忽然被指责,本就有气,又听他如此出言不逊,当即吵了起来。
二十年前,两人出生入死,可以放心把性命交给对方,二十年后,却是成了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冤家,当天两人大吵一顿,不欢而散。
从那之后,两人几乎没有任何来往,即便迎面同行也不会多说一句话,完全就如陌路人一般。
直到半年之后,褚冠敌儿子褚吉祥大婚,褚冠敌邀请了一众宾客,思来想去,还是把这个老兄弟也列入贵宾之列。
酒过三巡,两人忽然聊起当年的时光,再看看此时两人,都觉心有愧疚,便握手言和,虽然观念不同,但却不影响相互之间的情义。
可就在两人连干三大碗酒之后,褚冠敌忽然口吐白沫,全身抽搐,不省人事,两天之后就猝然而逝。
老友忽然离去,何天翔也是难受,可更让他难受的是,故人之子竟然一口咬定父亲就是他下药毒死的,而且言之凿凿,说他早就暗藏祸心,想要致父亲于死地非要让他偿命不可
何天翔解释过,老褚的死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自己总不能因为一次争吵就下毒害自己的好友吧
可褚吉祥却是不听,一口咬定自己父亲就是他毒死的,而且还拿出了证据,褚冠敌确实是中毒而亡,刚死一天就舌头乌黑,牙齿脱落,这不是极霸道的毒药又是什么
何天翔很想找出是谁害了自己的老友,但这些年来,褚冠敌没少做丧尽天良的事儿,有时候为了盘一个铺子,能比的人家走投无路贱卖出去,仇家无数,怎么找而且,他如此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
不管怎么说,褚吉祥就是认定了何天翔杀了自己父亲,放出风去,非要致他与死地不可。
不过何天翔倒是不怎么害怕,一个活了几十年,曾经从无数大墓中爬出来的老家伙,怎么会害怕这么一个毛头小子
褚吉祥也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而且因为不同生意,不懂人情,还跟父亲在一样横行无忌,得罪无数人,没过几年就被人设计,丢了大半财产。
可偏偏这个时候,他又抽上了大烟,家道一日不如一日,直到有一天,他忽然找到何天翔,说要放下恩怨。
何天翔以为他想通了,自然高兴,酒宴招待。
酒过三巡之后,何天翔却是提出,要把那半张驼皮和探龙钎手柄要回去。
一个西方的传教士看到了那个他的那块驼皮和探龙钎尖头,告诉他,如果能把这两样东西凑齐整了,他会出一百根小金鱼去换
一百根小金鱼是什么概念,在那个年代可以买下两条街道
那驼皮和探龙钎放在家里从没有用处,跟个摆设差不多,此时能换出来两条街,他怎么能不心动,于是就用“杀父之仇”做筹码,要将何天翔手上的那些要过去。
何天翔肯定不同意,如果是华夏某位高人求~购,他或许会考虑,但西方的洋和尚肯定不能给。
普通群众可能以为他们是好人,给穷人施粥,帮孩子上学,但何天翔可是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玩意,其实就是一群来探听华夏情报的谍子,同时也会搜集华夏古董,法器,修行秘术,佛经,道经等等东西运送回去。
这么多年来,光是他知道的,就不下百十件珍品古董法器被运走,至于修行秘术和佛经道经更是数不胜数。
虽然不是全部,但有很多都是如此,至少出钱的这位就属于这一类。
那块驼皮是大当家拿命换来的,可能隐藏着绝大秘密,那探龙钎是寻找古墓所在地的不二法宝,只要方法得当,它不仅能够通过颜色变化探测地下古墓的年代,还是一把神兵利器,可以破解数种墓穴机关。
这两样东西,他是万万不会交给那些洋和尚的
同时他也极力劝说褚吉祥,千万不要跟那些洋和尚走的太近,不然迟早会吃大亏。
可这褚吉祥已经财迷心窍,父亲留下的大半基业被他快折腾光了,就等着这一笔钱翻身,哪里肯听,不由恶从胆边来,抽出一把刀子,就刺进了毫无防备的何天翔腹中
一个冲动杀死了何天翔,这褚吉祥也意识到事情大条了,被何家人抓住,非宰了他不可,于是就从窗子逃走,连夜带着妻儿跑路。
这就是他们这老一辈的恩怨。
褚吉祥跑了,但想要驼皮和探龙钎的心却没有死,一直暗中窥伺,两家也是明里暗里的不断交锋,忽悠伤损。
老一辈的恩怨被后一代继承下来,何庆年带着整个何家与褚家势不两立,可没想到养了个不争气的儿子,就是何卿卿的父亲,竟然在褚家女人花言巧语,连哄带骗之下,想要盗取这两样东西献给褚家。
当然他没有成功,被何庆年当场抓住狠狠教训一番,想要把那个女人抓回来,他竟鬼迷心窍的与何庆年恩断义绝,当了褚家的上门女婿
“这就是我们何家与褚家的恩怨。”
足足半个钟头,何卿卿才把他们的来龙去脉理清楚,陈易听完了,只能叹息一声,都是贪欲惹下的祸,虽然不知道那褚冠敌是被谁所害,但他料想恐怕也与驼皮和探龙钎脱不了关系,不然这也太巧了。
“可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陈易问道。
何卿卿摇头道:“如果只是我们何家和褚家的恩怨,那确实与你没有关系,但若是涉及到这张驼皮,恐怕就有你的麻烦了。”
“什么麻烦,说来听听”,陈易笑道。
何卿卿却是异常严肃:“具体什么麻烦我也不知道,但曹聿在临死之前说了一句话,却是与你有关系。”
“什么话”
“他说:我欲求长生却死于长生,我心向昆仑却死于昆仑。”
“这是什么意思”
何卿卿道:“我听爷爷说过,曹聿对钱财从不感兴趣,他们一起进入墓穴之后,他从来不对那些珠宝财物多看一眼,而是喜欢观察那些尸体,研究他们的腐烂程度,以及棺材构造。他一直想找出长生的线索,希望自己也能长生。”
陈易点上一根烟,感觉有些好笑,想要长生却往死人墓里钻,怎么可能找到。
不过,他旋即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念头,长沙的汉王室古墓,楼兰古城的千年大墓,还有唐敬宗李湛的庄陵,这三者都是与长生或多或少有些关系。
汉代大墓之中,都会在死者嘴里放置一枚玉蝉,那玉蝉在古玩界里也叫“汉八刀”,希望死者能如金蝉脱壳一样,飞升天界。
楼兰古城之中曾经传说女尸千年不腐的小道消息,唐敬宗李湛生前简直就是为了追求长生而走火入魔
这些事情看似都是古人的愚昧迷信,但是经历过这么多之后,陈易如果还相信古人的那些事情都是无稽之谈,那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逼
很多时候,真相往往会以怪诞的形式流传在世人中间,就如,他若没有遇到莲儿,就绝对不会相信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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