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抱着胳膊,呵呵冷笑着,看他一个人发癫,直到十几分钟之后,围观人群聚成了一堆,这家伙才罢手。;
“中医院”
项翔一下子警惕起来,“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你不想救你父亲”陈易笑眯眯说道。
“你要救我父亲”项翔一愣,桃花眼快瞪了出来,满脸的怀疑,这家伙能有这么好心
陈易不再跟他多废话,直接上楼,项翔被挟持过来,一路都在想怎么逃跑,要不是陈易开车太疯癫,他真有跳窗而走的心思,可这个时候重获自由的他,却是没了逃跑的心思,眼见陈易几步上去,愣了愣,蹬蹬蹬几步跟在他屁股后面。
“你真有这么好心”走在医院的电梯里,项翔不死心的继续问道,从两人接触以来,就互相没点好印象,他怎么着也没办法相信陈易是以德报怨的好人。
“随手,我要救我丈母娘和老丈人,你爹是随手而为。当然,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电梯快速上升,陈易看都不看项翔一眼,只是盯着那不断变化的显示屏数字,他确实没有那么好心,对这个傲娇的娘泡更没好印象,可谁让他父亲跟韩志章夫妇同病相怜呢。;
不愿意多管闲事是一回事儿,可见死不救又是一回事儿
“愿意,愿意,怎么能不愿意呢”
项翔看了陈易的脸好大一会儿,没有发现他撒谎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看这个土包子也顺眼了一点,又问道:“你要怎么救我爸,还有你老丈人一家”
“把无念堂的人找来,他们有办法”
陈易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让无念堂的人来,用他们的蛊术和自己的龙涎,将韩闻雪夫妇治好,陈龙象让自己带着龙涎来找无念堂,肯定不是随意而为,必然有他的缘由。在此时的陈易看来,或许就是因为韩闻雪父母有关系。
当然,还有他和宗军的原因也说不定,毕竟龙涎驱除阴毒的效果陈易是看在眼里的,而扶桑王妃身上的阴毒又是从陈龙象那里一脉相承来的,自然对他大有裨益。
项翔的母亲与韩闻雪的母亲差不多年纪,但保养的明显更好,如同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只是此时显得有些披头散发妆容不在,但还是能看出来她的那份雍容华贵。
见到项翔回来,项母不由一喜,养儿不孝是个依靠,她一个女人家在这个时候总是力有不逮,但当看到项翔身后的陈易时,瞬间又板起了脸。
自己儿子那奇特的行为模式这个当母亲的那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又加上亲戚邻居有意无意间的议论嘲笑声音,让她愈发担心儿子会那天跑了泰国去,回来一个大姑娘。
此时见到陈易那衣衫不整的模样,心里登时咯噔一下子,这孩子回国不回家,父亲出事儿又带回来这么一个健壮的男人,她虽然千万个不愿意,但还是不由想歪了。;
“他是”
项翔母亲看着陈易,话刚出口,项翔就明白她误会了,赶紧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当然,他也隐去了一些不该让母亲知道的事情,只说他是韩闻雪的男朋友,韩志章夫妇还有那天一起见面商讨代理事情的人全部都送进了医院,光是这家就有四人,韩志章夫妇就在楼下。
“哦,哦,哦,我这就找滑先生”
项母这次是真的心惊肉跳了,生在云南长在云南哪有不知道蛊术的,那可是要命的玩意儿,拿出一个粉红色的小手机,当着陈易等人的面,就拨通了电话号码。
陈易对这滑先生还是很期待的,虽然凤凰说过,这蛊术必须要有那母蛊才行,但陈易还是相信陈龙象的指示,上一代驭龙者,绝非浪得虚名,虽然人品差了点。
结果出人意料,那滑先生竟然拒不帮忙,宁愿眼看着人死掉,也不愿意出手
“他怎么说”项翔着急问道。
“他说,他欠我们项家的人情已经还了,这趟水太深太混,他不愿意掺和”
陈易也听到了些,项母刚才都开出一个亿的天价,可那滑先生就如王八吃秤砣一般铁了心,说什么都不答应。
“我给他打”
项翔的手机里是没有那滑先生的电话的,不然陈易也不会费劲带他过来,他全力奔跑的速度,可不比法拉利满上多少,更遑论这玩意只能在大街上奔驰了。
项翔的脸面没有比他母亲大多少,那边还是干脆的拒绝了,甚至都没有把他的话听完。
“操,这个见死不救的东西,当年要不是父亲救过他一次,他指不定就在山里喂狼了”
滑先生与项家的恩怨他还是知道一些的,只不过当初并没有跟陈易全部交代,那时候对他印象查着呢,怎么可能坦白从宽。
“这可怎么办啊”
项母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声音中带着哭腔,看得出来她是个养尊处优之人,也不怎么关心丈夫的事业,一到这种大事上,就不由慌了手脚。
“他娘的”
项翔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甩着手,大声咒骂。
“我试试”就在这时,陈易忽然说道。
“你”项翔愣了愣,并不相信陈易的效果会更好些,他们项家跟那滑先生都是老交情了,都是这个结果,陈易又能如何
不过他还是把手机递了过去,好坏都要试试不是,万一真成了呢
“你们有完没完,我都说了,这趟浑水不是我能沾的,你们项家的债我也早还清了,还不够清楚吗”
电话刚接通,听筒里就传来一阵愤怒的咆哮,即便没开外放,那咆哮声还是传了出来,项家母子无奈的彼此对视,都看到了眼里的失望。
陈易把手机拿到一边,隔着耳朵二十多公分的距离,等到里面的咆哮声终于停止之后,他才淡淡说道:“我是陈易,应陈龙象的要求,带着龙涎而来”
话不多,可马上就让对方冷静了下来,沉默片刻后,那滑先生才道:“你在哪里”
“省中医医院,xx号病房”
这次是陈易挂掉了电话,把手机塞进目瞪口呆的项家母子手里,转身大步离去,从楼梯下到韩志章夫妇所在的楼层。
“哎,哎,你去哪啊,你报的房间号不对啊”
项翔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故意记不起来,连忙几大步跟上他,又是一阵大呼小叫,陈易耸耸肩膀,病房号当然不对了,项翔的父亲只是他顺手而为,真正紧要的人当然是韩闻雪的父母。
“啊,你去哪里了”
韩母被转移到了病房里,躺在床上,仍旧昏迷不醒,不时伴随着间歇性的抽搐,韩志章眼睛通红,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杂乱无章,显得极为暴躁,韩闻雪眼眶也是红肿着,先是哭过一阵,见到陈易回来,像是见到了主心骨儿一般,立即跑过去抱住他,“你个死人,跑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你扔下我们不管了”
“怎么会呢,我刚才去请高人救伯母,马上就来,你不用担心”,陈易拍着这姑娘的肩膀,安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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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3章 烟鬼蛊虫
韩志章见到陈易归来,也是松了一口气,刚才他可是顶住压力没有签那份免责声明书,医生臭着脸还把他数落了一顿,为的就是等这个毛脚女婿回来。
安慰罢了韩闻雪,陈易检查一下韩母颅腔中的那些小虫子,又开始活跃起来,感情那龙涎只是将其压制了个把钟头而已。
韩志章倒是好点,毕竟身体好,服下龙涎的时间更早,只是双眼血红,头疼得紧。
当然,如果放任不管,肯定也会昏迷过去。
“唉,我当初怎么就没听你话呢”
陈易把当天他们一起喝茶的那些人的情况都说了一遍,又有项大少爷在一边作证,他老爹就在楼上挺着呢,韩志章满心的后悔。
“要是早听了陈易的话,母亲也不用像现在这般受罪”
韩闻雪说了一句,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倒没有埋怨韩志章的意思,可韩志章却是更加悔恨,搓着手,看向陈易,说道:“小陈啊,伯父不该错怪你,伯父向你道歉”
“伯父不用放在心上,您也是情深意切至极,都是为了伯母好。”
陈易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儿上纠缠,况且他的大脑一直被蛊虫盘踞,已经损伤,性情暴躁,思维认知能力已经受到相反严重的损伤。
他现在能向陈易道歉,已经很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因为韩志章夫妇是美籍华人,所以在医院里会有些优待,与项翔父亲一样,住的都是特护病房,房间里只有韩母一个病人。
几人焦急的等了片刻,大约半个小时过去,门外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
他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袍,长发挽成一个发髻留在头顶,左手之中还拿着一个暗红色颇有些年头的老箱子,身材中等,一米七五左右,气质很是儒雅,就如古代那些读书人般。
“滑先生”
陈易第一眼就看见了他,连忙起身相迎,虽然他耍了番大牌,但毕竟还是来了,而且听到是陈易之后,二话没说,就赶了过来,尊重是必须的。
“滑柏骨,你就是陈易吧”
那滑先生同样第一眼就认出了陈易,两人素未谋面,但他就是能认出来,伸手与他简单握了握,盯着他大量一番,心中想着:这年轻人与陈龙象长得真像啊竟有七八分相似之处
“深夜让滑先生前来,实在叨扰之至,只是病人危机,不得不如此,还望滑先生见谅。”
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丈,陈易对这滑先生礼节做的很周全,滑先生倒是一愣,又仔细看了看陈易,不由微微惊讶。
“怎么了,滑先生”
陈易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不由问道,这家伙从进来就一直好奇的打量着他,自己脸上又没花,也不知道他在看些什么。
“呵呵,你跟你父亲相貌很像,可待人处事还是有很大差别。”
除了自己母亲和苏桑王妃之外,陈易是极少听别人提起陈龙象的,虽然对他不是很感冒,但毕竟血浓于水,心中还是好奇的,下意识问道:“哦,什么差别”
“滑先生,您看,我妻子”
韩志章看着两人差点没唠起家常,急得跟什么似的,赶紧让两人打住。
“对对,滑先生,先看看我岳母吧,她的情况可不怎么好,龙涎都压制不住这些顽固的小爬虫。”
陈易也觉得不妥,这个可以日后再问,当下救人要紧。
岳父岳母这个词,早在他向滑柏骨介绍众人的时候就用了,韩志章之前一直很避讳这个词,总觉的闺女跟了这么一个花心大萝卜亏得慌,但这个时候却没有什么表现,反倒是隐隐有一股喜意,其实有这么个神通广大的女婿也是很不错的。
“龙涎你还真舍得”
滑柏骨摇摇头,儒雅的脸上闪过一丝肉疼,走到病床前,开始了诊断。
滑柏骨虽然打扮的跟个汉代名仕一般,儒雅大气,风度翩翩,但却是个正宗的苗人,用的诊治手段也是苗家所有。
他先是翻了翻韩母的眼皮,韩母眼皮下眼珠子通红充血,黑眼珠拼命往上翻着,只留出满是血丝白眼球,不停的轻微抖动,似是在昏迷之中也忍受着巨大煎熬。
滑柏骨脸色微微一变,他又仔细观察起韩母的双手,尤其是指纹和指甲观察的尤为仔细。
众人不明白这跟陈易看手相一样的诊断方法究竟有没有用,但也不敢多言,只能耐着性子,等着这个不慌不忙的中年人得出他的结论。
“嗯,不错,不错。”
他一边检查着,一边自言自语,好像情况不是很糟糕,众人也稍稍放下心来。
检查完体表,他又从随身携带的木头匣子中取出一个布包,包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细长针刺,有金属质地,也有白骨质地,不过与中医针灸中用到的那种细长金针不同,他的这些要粗大一些,如平常用的缝衣针差不多。
他取出一根白色骨针,用棉布擦拭一下,在韩母手臂上快速扎下去,紧接着,一道暗紫色的污血,就顺着从骨针的尾部喷了出来,那骨针竟然是中空的
“噗嗤”
乌黑鲜血喷出半米高,滑柏骨闪身让过,同时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黑色的小陶罐,巧而又巧的把那些污血接住,没有洒出一滴
“哎呀,这是什么味道啊”
那污血说不出是什么味道,类似腥臭,也类似腐烂发霉时的那种气味,很难准确形容,项翔捂着鼻子,后退一步,脸上浮现一抹厌恶之色。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陈易瞥了这货一眼,拳头捏的咯嘣直响,项翔想起之前的遭遇,又想到自己老爹也好不到哪里去,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刮三钱龙涎,碾成粉末”
滑柏骨吩咐了一声,已经开始忙活起来,从药箱里拿出几株草药,还有一些血块骨头白色干硬类似于豆腐块之类的东西,用一个小药臼子细细研磨。
陈易这边早有准备,龙涎早就提了上来,便依仗他的吩咐,用马爷送给他的那把匕首,细细刮出三钱,然后又用神念均匀磨碎,细腻如面粉。
“倒在里面”
滑柏骨捧起药臼,陈易将龙涎倒进去,滑柏骨搅拌均匀,然后又拿出几张散发清香的黄色草纸,将那些粉末卷在里面,最后成了三根拇指粗细,十厘米长短,类似雪茄一般的“烟卷”。
“这食脑蛊不会是个烟鬼吧”项翔看着那根“雪茄”很蛋疼,感觉跟自己想象中的完全是两回事儿。
陈易也是很不解,但他更相信滑柏骨,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儿,他们这些外行肯定是不了解的,于是说道:“如果这些小东西是烟鬼,闻到秘制东北蛤蟆烟,肯定抓心挠肺的往外跑”
“烟鬼呵呵,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
滑柏骨看了他一眼,赞同地点点头,将那三根“雪茄”点燃,一股沁人心脾的气味当即散发出来,几人闻之,莫不精神一震。
让陈易和韩闻雪一人拿了一支“雪茄”,放在平躺的韩母左右耳畔,他自己拿着一根放在了韩母鼻前。
三道细细烟雾,在滑柏骨内劲外放的逼迫下,弯弯曲曲进入了韩母的耳中和鼻中。
“食脑蛊性贪,喜事脑髓,但最喜欢的脑髓却不是人类的,而是怀孕的母牛脑髓,我用母牛的血块与脑髓碾成粉,再用龙涎除去腥气,再加上其他几种药材,调和成美味珍馐,你说这些食髓知味的无脑爬虫,如何能抵抗的了这种诱惑”
滑柏骨尽量用通俗的语言解释着,众人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你们在干什么,不知道病房里抽烟吗,还是给病人抽”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两个人,正是之前那位主治医生和其中一位护士,因为角度的问题,护士没有看到陈易和韩闻雪手里的两支“雪茄”,只看到了滑柏骨放在韩母唇边的那一只,当即发飙。
“这不是抽烟,是驱蛊,病人身体里有蛊虫,需要用这种方法将蛊虫吸引出来”韩志章连忙走过去,将对方拦住,生怕打扰几人。
“乱弹琴,治病就好好治病,弄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不怕让病人情况愈发恶化吗出去,都出去”
这个时候护士也看到了陈易和韩闻雪手中的“雪茄”,更是恼火,堂堂三甲级医院里竟然出现这种封建迷信,要是被院领导知道,他这个值班护士还不是得受到重重处罚啊
韩闻雪与滑柏骨在床位的另一侧,而陈易自己在靠门的那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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