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殿下,臣遵命在上!”
“展君魅……”
一声怒吼半道婉转成了娇软的呻吟,牙床摇,幔帐飘,衣衫件件飞落而出,粗重的喘息与娇软的呻吟交织成靡靡之音,在这秋高气爽的清晨,伴着花香鸟语,谱出一曲千古传诵的绝唱。
而那位被展君魅几番惦记的墨大管家,已经骑马赶回长安去了,当然,一路上出了风尘洗礼,还有那莫名的喷嚏一路陪伴,而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昨夜月冷风寒,他可能着凉了,回去要给他自己开服药喝喝了。
而持珠则飞鸽传书给了太皇太后,将这里昨日发生的刺杀之事,言简意赅的说了遍,请太皇太后派羽林卫来护送公主和驸马一起回长安。
飞鸢在厨房鼓捣着晚膳,因为公主走的匆忙没带厨子,而兰池宫又多年没来过人,就算有厨娘,那做的饭菜也粗糙的难入公主那金枝玉叶的口。
既然凡事都靠不得人,那只能靠自己,她这劳碌命,真是难有享福日。
而那对白日宣淫的夫妻,从日头偏西,一直闹到月出西方。
云霞散去,天色从灰蓝变成了墨蓝,天上也隐约现出了几颗明星。
天色,逐渐的黑了,月亮也明亮的高挂在夜空上,飞禽鸟兽也都栖息回巢。
夜莺的鸣叫,为寂静的黑夜,添了一份宁静中的恬淡。
而一日二梳洗的夫妻俩,此时正穿着柔软宽松的衣袍,对面而坐。
上官浅韵乌黑柔顺的青丝披散在身后,这回真是素的只用丝带系个蝴蝶结,没了平日里的端庄高贵,多了女儿的娇柔俏丽。
展君魅望着对面不施脂粉而丽的她,眼里是淡淡温情笑意,声音也变得温和道:“你这样很好看。”
上官浅韵没好气瞪他一眼,不想和他说话,低头喝她的汤,清淡可口,倒是飞鸢有心了,她现在的确不想沾油腻的东西,因为展君魅拉着她腻歪了半日,她已经被缠的快精疲力尽了,要不是腹中饥饿,她真不愿意醒来,实在是太累了。
展君魅也觉得自己这事做的有点过分了,说来说去,还是赖墨曲太过分,没事给他们夫妻下什么药?现在倒好,她的药劲儿一晚上过了,他的却没过去,总是在他体内躁动的难受。
上官浅韵和他这样分开坐,是为了说正事不被骚扰,不过,正事也要吃完饭再说,食不言寝不语,可是她皇祖母自小教她的礼数。
展君魅也拈着汤匙低头喝汤,反正他想找人说话,对面的人儿,也不见得会理他。
一顿饭吃的七七八八后,上官浅韵便搁汤匙在碗里,纤纤素手端过旁边的茶簌了口,拿过白色帕子擦了嘴,一抬头便对上那人的深邃凤眸,她心下一惊没好气道:“你不吃饭盯着我看什么?吓我一跳。”
展君魅也放下了汤匙,漱口擦嘴后,将帕子丢在桌面上,望着她淡淡道:“白日之事是我冲动冒犯了公主你,若公主还在生气,我便另辟宫殿去住,想来明日墨曲便能带人来接我们了,今夜没有我在公主你身边,便让持珠贴身保护你吧!那群人没那么容易轻易罢休,我怕他们还会再来行刺。”
上官浅韵望着他一脸淡定的做好一切安排,她差点都要气的掀桌子了,这两日他的确是吃错药了,以往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现在这么能气人?
展君魅见她脸色不好看,便关心道:“你脸色不太好,让飞鸢给你端盆热水泡泡脚早点睡,明日我们就回长安,至于玉家的事……”
“展君魅,我不想和你置闲气,请让我们心平气和的谈谈之后的事宜,行吗?”上官浅韵现在算是明白了,相敬如宾自然要可客气你好我好,可若是真做了夫妻,便因亲近而少了忌讳,所以便会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而生这些闲气了。
不是对面的男人太能气人,而是她对他的心境变了,当初拿他当盟友,他冷冷淡淡的样子,她也当他是天生如此,不会多做什么计较。
可而今她是他名副其实的妻子了,他再这样过分冷静自若,便让她心里觉得自己被冷落了,心里有些委屈,有些不悦。
展君魅静静的望着她,见她低下头这样的难过,他心疼了,所以,刚才坚持的冷静没了,起身到她身边单膝跪地,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无奈轻叹道:“公主,让你和我这样不知趣的人过日子,我知你很委屈,可我……我是被天竺僧人养大的,从小到大都是住在禅院里的,师父虽然说我尘缘未了,只带发修行便好,可佛门中……”
“你是佛门中人?和尚?”上官浅韵吃惊的抬头望着他,对于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她忽然心生出罪恶来,因为对方要真是个出家人,她便是亵渎人家了。
展君魅摇了摇头,解释道:“我是俗家弟子,不是已剃度皈依的僧人。而因我尘缘未了,师父便让我和他的一些红尘友人,学了不少东西,而这一身武功,一半来自哪些人,一半来自师父亲传。而抄写佛经是师父唯一对我的要求,他老人家说我是带着杀孽转世的,今生还会注定造下不少杀孽,只希望我能以佛经定心性,切莫要真的走火入魔,成为一个……”
“不要再说了,我懂了。”上官浅韵嘴上阻止了展君魅继续说下去,可心里却有着太多的不解,若说展君魅是一身杀孽的人,那为何老和尚不度他向善?只要展君魅出了家,成为佛门中人,他一生又哪来的什么杀孽缠身?
尘缘未了?那是不是说,展君魅那日与她的尘缘了了,那老和尚就要来带走展君魅去……去当个小和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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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谁给太皇太后飞鸽传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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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罗幔帐轻纱缭绕,她伪笑着亲手送上美食:“王爷,烤鸭味道如何?”
他像只贪得无厌的饕餮,吮了她的玉指:“恩,‘鸭肉’味道不错,‘润而不腻’,‘香酥入骨’。”
——这是捕猎者与猎物间“吃”与“被吃”的故事;成则为王,败则暖床…(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十六章:不解风情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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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君魅是想和她全部坦白的,可她既然阻止不让他说了,他想也就随缘吧!缘来事自解,缘未到,事自然就只能继续深藏着了。
他们在兰池宫又住了一晚,这一夜的确不怎么安宁。
一夜里,来了好几拨偷袭的人,意图不在刺杀,而是在于试探。
展君魅倒是丝毫不在意别人知道他安好无事,不容那些亲卫暗卫出手,他便先出手将人杀的七七八八,只留几个传信人放走罢了。
这次他出手,是用归来威慑那群暗地里不服他的人,也是在警告那些暗地里想要做些小动作的各家势力。
飞鸢觉得她都被吓麻木了,比起她家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的公主殿下,展大将军真算是温柔客气的了。
回想起公主一曲断魂血流成河之景,她至今脊背都没温热过,凉飕飕的,总觉得有寒气在汇聚其上,挥之不去。
上官浅韵虽然也被吵醒了,可她却懒得睁眼,有展君魅在,那些人是构不成威胁的,她还是好好睡一觉,明日回长安进宫见皇祖母……唔!她要去哭诉告状,就算弄不死太后母子,也要让太后背后的玉家势力,因此而毁掉一大半。
翌日
墨曲便带着将军府的亲兵浩浩荡荡出了长安,在半道上和持珠带来的羽林卫遇上,他马背上拱手笑道:“持珠姑娘,好巧!”
“墨管家好!”持珠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冷冰冰道。
墨曲在心里呵笑一声,这位持珠姑娘可真是个难以接近的冷美人。
咸阳兰池宫
上官浅韵今儿倒是神清气爽起得早,因为昨晚她一夜好眠,展君魅很老实的睡觉,而没有再折腾她什么。
飞鸢带着人伺候她家公主梳洗好后,便看到展君魅走了进来,不是她不为美色所动,而是公主太吓人了,她实在没那个熊心豹子胆,敢对公主的驸马动点小色念。
可其她小宫女不同,她们都是深宫寂寞多年的宫女,在宫里就见过皇上一个男人,出了宫进了将军府,见的也不过是一些五大三粗的汉子,而如驸马这样丰神俊美的男子,她们可真是平生第一次见到,少女心难免有点微微悸动。
上官浅韵从铜镜中,看到那些捧一副托盘的丫头,竟然一个个的脸红羞涩的偷瞧展君魅那妖孽,她柳眉一皱几分不悦道:“飞鸢,更衣!”
“是!”飞鸢恭敬的应声走过去,暗瞪了那捧衣服的小丫头一眼,心想这些丫头可真是懵懂无知大无畏,真该让她们见识见识公主一曲断魂的厉害,看她们还敢不敢对驸马动心思。
上官浅韵对飞鸢的表现很满意,也只有这样心性坚定的人,才配留在她身边伺候。
飞鸢在为上官浅韵一件件穿好衣服后,便恭敬的扶着她坐下,拿起梳妆台上檀香木梳,轻柔小心的为她家公主细梳三千青丝,掌中的青丝乌黑柔亮,令她这女子都有点爱不释手了。
展君魅没有找地方坐下,而是走过去负手立在梳妆镜旁,见飞鸢为她梳理着那乌黑的青丝,他也忍不住伸手抚摸上了她肩上的秀发,指尖的触感柔滑冰凉似水,很是舒服。
上官浅韵抬手拍开他捣乱的手,斜眼瞪他一下:“你要是再胡闹……”
展君魅对上她含羞带怒的眸子,接受她的那点对他而言微弱的威胁,老实的收回了手,望着她此时不施粉黛的容颜,那娇嫩的白里透红的肌肤,他舌尖尝过,如桃花艳,比梨花更香。
飞鸢低头憋笑,驸马这么冷冷清清的一个人,怎么遇上公主就变的这么不自制了呢?
上官浅韵又没好气瞪飞鸢一眼:“好好给我化妆,记得!我要苍白憔悴的,让所有人瞧瞧,我这咸阳一行受了多大的惊吓,有多么的委屈可怜。”
“是,公主,奴婢知道了。”飞鸢这下把那盒上好的胭脂给推到了一旁,拿起了桃花粉为她家好公主敷上,柳眉用青雀头黛淡淡一描,既不会浓黑,也不会失了黛色,至于口脂?这个不用了吧?公主唇色看着挺嫣红的,还是用点薄粉点一下吧!苍白一点,会更像受了惊吓的小可怜。
铜镜中,上官浅韵是看不真切自己的妆容肤色,可一旁的展君魅却看得真切,这样憔悴的她,可真像是大病一场的,她真的确定要以这样的面容去见太皇太后?
飞鸢对于化妆可是深有研究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在公主身边伺候,更是后来请教了不少宫里会梳头化妆的年长宫人。
公主这身淡蓝色宽袖双绕曲裾也好,配上白色的裙子和银色首饰水蓝丝带,端庄优雅中带着点苍白柔弱,让她看的都心疼的忍不住想要去怜惜了。
上官浅韵很满意这身打扮,她拂袖起身,让一旁的男人看:“怎么样?还可以吧?”
展君魅神情很认真的望着她说:“眼睛太有神采了。”
扑哧!飞鸢没忍住笑出一点声音,见公主面有不悦,她便抬袖低头掩住了嘴巴,展大将军啊!你要不要这么诚实?女人是靠哄的,你这样泼公主冷水,就不怕回将军府后,公主不让您进凤仪阁的门吗?
上官浅韵是因为展君魅的实诚话,而心里很不高兴,可她也知道和这人生气没有,索性便提裙走了出去,低垂着眸子,她看谁还能看到她眼底的神采。
展君魅转身面无表情的跟上,对于她怎么又生气了的事?他不解,也不敢这时候去问,怕惹得她更火大。
飞鸢挥手让她们都跟上,而她脚下步子更快的追上了那对奇怪的夫妻,以后将军府可要热闹了,毕竟他们的主子,似乎很喜欢斗气。
外面八掆舆已备好,夫妻二人坐上去便起轿了。
而兰池宫外,墨曲和持珠早已到来,等了半盏茶的功夫,他们才乘坐八掆舆出了来。
墨曲一见他们夫妻下轿,他便举步走了过去,见上官浅韵脸色苍白憔悴的,他吓了一跳道:“公主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瞧着这么憔悴?”
心想,该不会他把药下重了,所以展君魅这没人性有兽性的,便把人家娇滴滴的公主殿下……给折腾成了这副憔悴的模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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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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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韵望着皱眉心虚的墨曲,她虚弱淡笑道:“是前日遇刺受了惊吓,昨夜噩梦连连的没睡好,所以……脸色差了点。”
受惊过度所以形容憔悴?墨曲明知这事有多么不可信,可他还是做出愧疚样子拱手道:“都是在下一时疏忽,才会差点让该死的刺客钻了空子,险些伤了公主殿下您的凤体。”
“此事不管墨管家的事,怪只怪本公主太不招人待见了,才会遭遇这样累及将军之事。”上官浅韵微低垂着眸子,纤长浓密的睫毛覆盖去眼底的神采,这样脸色苍白憔悴的她,就像是那娇弱需要人怜惜的花儿。
可墨曲却觉得有股寒气从脚底窜上了头顶,这位公主殿下太可怕了,真是会利用自己身为女子的优势,还三言两语把事揽到自己身上,刺客刺杀展君魅,会被人说展将军仇人多,正常。
可若是刺客刺杀的是位深宫长大的公主,而这位公主在出嫁之前还是痴傻的,一没得罪过什么人,二又不碍谁的事,只是出门到咸阳兰池宫短住几日,便遭遇了刺杀之事,咳咳!这是会被怀疑到谁头上,大家都心里有数。
唉!那位远在长安的倒霉皇帝,真是可怜,无缘无故便背上了一个容不下长姐的恶名。
上官浅韵自然不会让那母子二人好过,刺杀展君魅可以不了了之,可刺杀的人若换成是她……别说皇祖母不会为此轻饶了太后和玉家,就算是朝中柳亭那些正义凛然的清流一派,也定然会揪住此事不放,毕竟她圣尊长公主的身份在哪里摆着呢!想杀她之人,可是等同弑君的。
来时匆匆不过几十人,回时便是浩浩荡荡一两百人护驾,一路上引起不少一头雾水的百姓注意。
众人都不知道这是谁的车辇,竟然护送的兵马便有一两百人。
上官浅韵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她心中有一团火在烧,可想要一盆冷水灭火,她却知是不可能的,上官羽毕竟是一国之君,想要拉他下位,必然要名正言顺,而这一世她丢失了十八年的记忆,当年父皇到底交没交给她遗诏……她而今却已不敢确定了。
展君魅也静坐在一旁,虽然不知她要做什么,可却有一点他看明白了,她想要废了上官羽这个皇帝,还想要杀了太后,这不是一些小事引起的仇恨,而是有股很强大的恨意在推着她的手,让她举起刀想要瞬间杀了太后母子。
飞鸢这回倒是坐在车里了,她低头安静的摆弄着茶点,因为公主沉思的时候,身上又再次散发出那种冰冷的杀气,她对于这样的杀气很熟悉,因为她看到太后时,心里也会升起一股这样冰冷的杀气。
“飞鸢,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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