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张绝美的小脸,贺晋年恨得几乎想要扑上去狠狠的掐着她,问一问她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竟然就敢这么舍得离开?
他的嗓音低沉暗哑,平静得没有什么起伏,让人听不出他到底是在说真的,还是在说假的。
是不是自己太冲动了?
可是她贺晋年还没有走进咖啡馆之前,还在反复的打电话,可是依旧没办法打通,佑辰肯定是出事了。
她猛地抬起了眼眸与贺晋年对视着大声说道:“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跟我说,我要知道佑辰在哪里。”
当她跟贺晋年说起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时,长长的睫毛颤抖着,那种强烈的酸楚和羞辱在这一刻疯狂的向她涌了过来,,几乎把她逼到了极致。
“这么着急做什么?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他在哪里的话,我帮你问问吧……”贺晋年笑了笑依旧是一脸的风轻云淡。
看着叶宁好像要精神崩溃的痛苦模样,贺晋年的胸腔里涌动着剧痛,连呼吸时鼻子都有点发酸,如果不是她执意要走,如果不是她狠心背叛的话,他并不想把事情做到这样的绝境上。
“什么时候能有消息?”叶宁看着贺晋年,步步紧逼的追着,其实贺晋年这是故弄玄虚而已,他已经知道了却还要这么考验她的耐性吗?
“不知道,看我的心情吧。”贺晋年端起了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这咖啡自然是比不得周循为他泡的,不过现在喝些起来倒是有些心情愉快。
“你不要这样,贺晋年你直接告诉我你要做什么就好。”叶宁已经快要急疯了,她需要确定知道柏佑辰的消息。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样了,昨天他开车在路上时,警察临检在他的车上查出了些东西,似乎很麻烦。”贺晋年放下了杯子,既然她这么着急的话,那就索性直说了。
“查出了什么东西?”叶宁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怎么可能呢?
佑辰他不可能会有什么东西放在汽车上的,在美国时她偶尔会看到他的身上带着枪,但是那也是有持枪证的,回来之后就从来没有见过他有什么违禁的东西放在车上,而且他才回来这两天又都是跟她在一起,怎么可能呢?
“是什么东西?他的车上到底是放了什么东西?”叶宁这时候连说话都开始有些发抖了,心急如焚的想着,她是不是要赶紧通知柏家这件事情?
“毒品……”贺晋年说完了这两个字之后,叶宁身上的血液好像瞬间被抽空了似的。
她的舌头发麻,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怔了大概有几秒钟之后,叶宁整个人都站了起来,然后端起了桌上的那杯热咖啡狠狠的沷到了贺晋年的脸上:“你是疯了吗?你为什么要陷害他,你竟然把那种东西放到佑辰的汽车里,你知不知道这是重罪……”
叶宁的一双水眸好像是被烧红了似的,她不敢想像贺晋年的心肠真的是歹毒到这种境地,他怎么敢这么做呢?
香浓的裸色液体从他深遂的五官上晕了开来,湿湿哒哒的从他浓密的睫毛往下到了高蜓的鼻翼,连西装上都染着深色的痕迹。
贺晋年倒是没有生气,依旧是坐在那里,淡定的拿起了纸巾优雅的把脸上的咖啡渍都擦去。
这个男人残忍至此,把她心里最后一丝残留的温暖都给狠狠地抹杀干净了。
闭上了眼,她不想再看到这张脸,也不想再体会这种残忍。
“你的条件开出来就好。”他既然有办法把那些东西放到佑辰的汽车上,他就肯定有办法证明是别人放的,叶宁咬着牙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崩出来似的。
贺晋年那双暗沉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剧痛,低声说着:“我要的是什么,你一直都知道。”
就在这个时候叶宁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那是从美国打来的,而且电话号码的组成十分的奇特,她的心里突然划过了一丝预感,这会不会是……?
她迅速的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一定不能当着贺晋年的面前接听这个电话,这个男人真的是坏透了。
走到咖啡馆的另一边,与贺晋年隔了至少有十几米以上了,她才放心的接通了电话。
“你是叶宁?”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带着非常独特的感觉,就好像是极寒之地里那种清新的冷风,总之是令她整个人都突然精神了起来,这样的冷风好像也吹走了她一脑子的焦灼与紧张。
“柏佑川?”她下意识的念出了这个名字,肯定是他的,他知道佑辰不见了才打过来的是吗?
“长话短说,你不要再跟贺晋年见面,也不要答应他的任何条件,这些没有意义。”电话那头柏佑川说的话好像给叶宁打入了一针强心剂似的,叶宁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那我现在该做什么?”叶宁小声的问着,目光不时的飘过刚刚他们坐着的那个位置,贺晋年依旧坐在那里,并没有走过来的意思,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回到酒店不要出门,等我回国……”柏佑川说完了之后就挂断了电话,叶宁的腿有些发软了,就在这短短的一会儿时间里,她的心情如同坐了过山车般的,起起伏伏的不曾安静过。
柏佑川既然这么说,他肯定是有把握的。
他说不要跟贺晋年见面,不要答应他的任何条件,现在想来确实是没有意义。
叶宁冲着躲在一旁暗中观察的安妮比了一下,然后就直接往咖啡馆门口走去。
贺晋年看到叶宁时,她刚刚好站到了街道旁,竟然就那样跳上了一部出租车走了。
她现在学得不止是胆子大,简直是野疯了,就这么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
贺晋年第一次被人扔下,竟然觉得有些无法接受……
211再也不害怕了
她接了一个电话就走了,谁的电话?
贺晋年回到了办公室里,就先休息室里洗了个澡,把身上那些甜腻的液体都洗干净。
叶宁还是老样子,她喝咖啡总是要加双倍的奶跟糖,所以这些粘在他的身上还真的是不太舒服。
洗了一身的清爽,换了套干净的衣服走出来时,周循已经泡好了咖啡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是他一直喝的黑咖啡,他却让周循重新泡了一杯,要了双倍的糖跟奶。
喝了一口那种甜腻感觉再一次冲上了他的呼吸之中,放下杯子想了一下,其实不用太费神也可以猜得到刚刚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
应该就是柏佑川了。
他没有跟柏佑川交过手,但是听说那是一个非常办事非常干净利落的人,但是终也是逃不过一个狠字。
他要亲自回来?
本来走这一步也是被叶宁惹得他心头大怒才出手的,毕竟柏佑辰就这样想带着叶宁回美国,他心里非常的不痛快。
他封锁了消息,想的就是要快一步把叶宁带回来就是了,没有想到这个消息竟然这么快的就让柏佑川知道了。
不过既然这样了,那就一起解决吧。
反正谁也不能从他的身边把叶宁带走。
慢慢的喝着那杯得香浓甜腻的咖啡,浓密的睫毛慢慢睑了下来,将眸子里的情绪收拾得干干净净。
就算是用抢的,他也不可能让她离开一步。
叶宁回到酒店里,在地毯上来来回回的走着,急得都快要把那地毯蹭出火花了,因为知道了柏佑辰的消息,所以她一回来就立刻让律师到警察局里走一趟,打听打听消息。
现在她是不能轻举妄动,但是至少要打听清楚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而且她也不知道柏佑川到底什么时候会来,因为他在电话里没有说马上要回来,好像是还有一点事情的感觉。
佑辰回来的时候就说了,他们家发生了一些事情,本来他就不太能脱开身的,他大哥更是脱不开,说是遇到了个疯子。
她真的希望柏佑川赶紧回来,这种事情时间越久就越麻烦。
过了有大半天之后,律师才给她打来的电话,汇报了一下在警察局里得到的消息:“叶总,这事情有些麻烦,那包毒品上面并没能柏总的指纹而是别人的,但是因为数量有些大所以还是必须要看押着,直到警察找到新的线索,现在我们不能保释。”
叶宁一直在想着,那些东西是怎么跑到柏佑辰的汽车上的?
肯定是有人偷偷放进去,在酒店的停车场里放不太可能,因为随时都有汽车进进出出的。
那就是在贺氏的地下停车声里放进去的,叶宁咬着唇不由得一阵发冷,这种事情贺晋年也做得出来吗?
可是想一想,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叶宁站在这酒店的顶楼,今天的天气非常的晴朗,竟然隐隐可见到贺晋年的办公大楼,这个时候他肯定也在他的办公室里,一肚子坏水也不知道又要搞出什么事情来。
最近一定要远远的避着他,她觉得柏佑川的话是对的,不必谈什么也不用答应他任何的条件,因为每一次的妥协都是没有用的,只会换来贺晋年得寸进尺。
佑辰说酒店里安全一些,因为贺晋年至少不敢带人进来明抢,所以她只要不出去就行了。
这个时间点应该去吃点东西,她想就在这里的西餐厅随便吃一点就好。
西餐厅很安静,叶宁点了一份芝士龙虾配了烤的蒜香面包,还要了一个奶油土豆浓汤,从早上发现佑辰没有回来之后,她就一直担心着,一整天都吃不下东西,到了现在柏佑川说等他时,她才算把心放了下来。
她慢慢的把这些吃完,然后换出了银行卡准备买单。
那天在机场时,她根本就没有想到就那样决绝的离开了贺晋年,所以她带出来的只有她的小包,装着一点零钱还有她的一张银行卡,不过好像也有点预料似的,她把护照跟身份证带在了身上。
“您好女士,您一共消费了一千二百八十元,这是您的帐单……”待应生半躬着腰把帐单递到了叶宁 的面前,还真的是有点小贵,这里还要加百分之十五的服务费,如果不是怕不安全的话,她却外头吃要便宜许多。
叶宁从她的小包里掏出银行卡来,递给了那个待应生。
“这张卡刷不过去,您能换张卡吗?”待应生再一次走到了叶宁的餐桌前,礼貌的把那张卡递到了叶宁的面前。
“怎么可能?”叶宁怔了一下,这卡怎么可能刷不了,这张卡上是有足够的钱的。
“确实是这样的。”待应生小声的说着,这个时间点餐厅的人还真的比较多,他也怕说得大声了引起客人的尴尬。
“等一下。”叶宁拿出了钱包,她不知道自己的现金还够不够付这一餐的钱呢。
而远远处,有一双阴沉得可怕的眼睛把这一幕都看在了眼里。
怎么叶宁会在这里?她不是跟贺晋年恩爱得很吗?竟然一个人在餐厅里吃饭。
这是这城里最好的酒店 ,叶宁住在这里,恰恰好秦双也住在了这里。
秦双暗暗的观察着,仇恨的火几乎已经快要把她烧着了,都是这个女人自从她嫁进了贺家就都乱了,是她害得她被赶出贺家的,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造成的。
这种念头疯狂的啃噬着她的心……
叶宁掏出了所有的现金,付完了帐才松了一口气,钱包里的钱还是够的,但是也只剩二十元了。
她的卡真的不能用了吗?
叶宁咬了咬牙跑到离酒店不远的一间自助银行,把卡插进了取款机里,她想要试一试能不能取出现金来。
没能想到的是,明明显示着卡里有钱的,但是她的可取金额却是零。
怎么会这样?
她怔怔的站在了取款机前,站了好一小会儿,后面的人探头看了一眼,然后好心的提醒了她一句:“小姐,你这是不是惹上官司了,你的钱被法院冻结了,所以看得到余额却是取不出钱的……”
叶宁把银行卡拿了出来,然后转身回到酒店里。
竟然是这样的吗?他对佑辰下了手,牵制不了她然后直接就又对她下手了?
有意思吗?
一点意思也没有,但是现在她就面临了一个问题,就是她的口袋里只有二十块钱,她的银行卡不能用,而且酒店她跟佑辰也是今天要退房的,因为本来他们已经订好了机票要回美国去的,如果不是出了这些事情的话,现在他们或许已经回去了。
现在的她正应该兴冲冲的想要回到她的妈咪身边,吃一顿美味的韭菜饺子吧?
叶宁慢慢的坐着电梯回到房间里,这个房间她只能住过今晚,明天十二点之前她是要离开的。
可是贺晋年是用什么理由冻结了她的银行卡的?
“你凭什么冻结了我的卡?你真的要跟我成为对手吗?”叶宁拿着手机,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有一点湿润,他当真一点不念旧情?
其实是自己可笑了,如果他念一点旧情的话,就不会这么做了。
但是她就是这样的性子,她想要问他凭什么可以这么做。
“跟你成为对手,这倒让我有点期待,叶宁你以为柏佑川要来了,你就可以脱身了吗?”电话那头的声音邪恶冰冷得如同魔鬼。
叶宁好像却再也不害怕了。
“我想问你,法院以什么理由冻结我的卡?”她想要知道贺晋年凭什么可以这么做,或许多了解一些他的手段与套路,或许有一天成为对手的时候,她的赢面会更大一点。
“你们准备毁约然后跑掉,法院查到你们的去向,冻结了你们的卡也是很正常的。”贺晋年的声音在空气里扬起时,也扬起了几丝冷笑……
212是他爱得自私吗?
在人生的某一阶段里,总会能一种即愤怒无比,但是又特别的无能为力。
叶宁好有几次都压抑不住的想要跑到贺晋年的面前,狠狠的质问他欺骗伤害她在前,怎么还有脸做出这些事情,装出一副她对不起他的样子。
他怎么有脸这么做?
可是每每想起陆初晴都会让她恶心到想吐,这个名字真的让她恶心到了。
她从来不期望贺晋年这样的男人以往的历史一片空白,这种想法是不太现实的,但是他的挑人的水准呢?
一想到陆初晴竟然想要让她为她代孕生一个孩子,叶宁就觉得无法原谅。
且不论别的,他的女人能有这种想法,做出这种事情,他却还是纵着如果当时贺晋年娶的女人不是她而是别人呢?
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的生下了孩子,却被他抱走了给陆初晴去抚养,简直是有背人伦。
从这一点上,她就觉得自己无法再接受贺晋年。
现在还是这样的把她往绝境上逼,不止开始对佑辰下手,甚至是把自己的卡给冻结了。
她只能在这个房间里呆到明天中午,而她的身上还剩二十块钱。
现在她不敢找安妮,生怕贺晋年连安妮也下了手,那该怎么办才好呢?
他现在好像已经陷入了疯狂状态,每一个帮她的人他都会加以迫害。
二十块钱怎么可以活下去?就算是吃几个馒头可以捱过去,但是她要住在哪里?
叶宁抱着腿坐在酒店的窗台上,看着远远处的贺氏大楼,从心里恨不得拿个炸弹把那幢楼给炸掉了。
因为临时就跟着柏佑辰离开的,所以她也就带了两件衣服,要收拾起来也是简单的,希望柏佑川可以快一点回来,自己倒还不是那么的担心现在的状况,她最担心的是佑辰被关押起来到底怎样,也不知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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