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天抬起眼眸,脸色已经转化成为了可怕的铁青色,眼眸里猩红如血。
高大健硕的身影站了起来,如同来自地狱里的最可怕而森冷的撒旦一般的。
浑身长满了骇人的刺,足以令人触之即伤,鲜血淋漓。
这个男人真是该死,该死到了极点,他拿起了那份文件,从口袋里掏出了钢笔。
问讯里强烈而刺眼的光线照在男人锋利的脸上,深遂的眼眸里有着暗涌着的怒火,浑身的暴戾之气被他死死的压抑住。
这次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而简曼跟着他一起到的澳门,这一切的阴谋都是冲着他来的,所以他不想简曼因为他受到一点点的无妄之灾。
事情再清楚不过了,有人想要通过这件事情把他绑在澳门,甚至不让他活着走出去。
越是小的地方,外面的人越是插手不进来,而老虎强就是那个最无辜的牺牲者。
有人杀了他,却想要嫁祸到他的身上,让他为这件事情来买单。
这绝对不是一起简单的谋杀案,如果昨天老虎强就已经死的了的话,那么应该是他一回到酒店的时候警察便会跟着带捕他了。
可是昨天晚上一点事也没有,竟然隔了几个小时后,直到天亮才来找他。
这几个小时里发生了好多事情,他几乎可以想像得到,布置一个杀人的现场,还有买通证人,甚至连桌子上的这份从他进来就已经写好了的口供也是昨天晚上就已经弄好了的,这一切只等着他。
一想到酒店里的简曼,安静而乖巧的样子,他的神情更加的凝重。
这份口供他一旦签了下去,就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但是现在时间这么的紧迫,他已经来不及多想了。
“这份口供昨天晚上写的吧。”霍南天抬起眼看着那个正抖着两撇胡子的警长,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的温度。
“是又怎么样?霍南天,你现在可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而且我还真想欺负得彻底一点呢,如果你敢动我家里的人,我就把那个女人玩完了之后卖到这里的最低级的妓寮里,让所有的男人都可以花最少的钱就能玩到最美妙的女人。”警长看着霍南天慢慢的在最后的一张纸上慢慢的写上了他的姓氏,霍字写得苍劲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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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 信物的真正意义
霍南天的问讯室里的几个小时,他不知道外面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贺晋年给花蛇打了个电话,因为这样棘手的事情,他一定要在香港请动一个人来为霍南天保释,而且从香港到这里的时间是最短的。
但是这个老人跟他太深的交情,大概是请不动的。
他要问问花蛇有什么方法可以请这个老人来为霍南天保释解围。
“我现在一定要请动庄振生爵士来为困在澳门警局的霍南天保释,你有什么办法吗?”兵贵神速,这件事情一点儿也拖不来,庄爵士是深受尊重的,他的地位与金钱财富无关,稳如泰山了。
只有庄爵士出面,那就可以保得霍南天安全无虞的从警察局里出来。
贺晋年真的有点觉得不太妥当,兵贵神速他不能耽搁了。
“庄爵士我怕是已经请不动了,但是有一个人可以请得动他。”花蛇在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是好像是病了许久似的,听起来带着几许的沧桑,但是却是真诚而中肯的。
怎么连花蛇这样的人都请不动了?那还有谁呢?
而且求着一个人去办件事情,如果这个人不答应的话,依旧是要耗掉许多时间的,现在最等不起的就是时间。
“我没时间再去找人卖这个人情了,我另外想办法吧。”贺晋年的眉头微微的皱起,正当他想要挂断电话的时候,花蛇在那边开了口。
“这个人肯定会帮你的,她是我的义女叶心,也是你的女儿。”当花蛇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贺晋年整个人都怔了一下,心里有些慌了起来。
这件事情怎么可能跟心心扯上什么关系呢?
关心则乱,这是连贺晋年都无法避免的。
“心心与那只银戒有缘,好像那只戒指在我这里呆了这么多年,就是为她守着的,只要她手持银戒去见庄爵士,那么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了。”花蛇说了这么长的一句话,忍不住轻轻的咳了一声。
这种事情真的是有些奇怪的,他就是那种戒指的守护都,而他一直相信叶心会把那只银戒带给它真正的主人。
即使有太多人说了,唐家已经没有后人,但是他相信在这苍茫大地上总有生生不绝的希望,他相信唐家还是有血脉留在这世间的,所以才守了那只戒指那么多年。
当叶心细细的手指触上去时,他就觉得这只戒指会由叶心找到它的主人。
或许缘份就是从当年贺晋年告诉他,希望他来当孩子的义父时,就已经开始了。
“我知道了。”贺晋年挂断了电话,他给萧慕唐打了电话,让他带足人手去接心心往香港飞。
花蛇没有多说什么,贺晋年也能知道庄振生爵士以前必定跟唐门有着万千的联系。
酒店里,叶宁也正是在地毯上来回的走着,她想要上去陪一陪简曼,但是贺晋年说等他一下,有另外的事情让她去办,要她不要离开。
他说得有些急,语气之中隐隐透着担心。
贺晋年确实是急了,今天之前一定要把霍南天弄出来,但是让心心卷入这些事情来是他极不愿意的。
但是非她不可。
命运有时候早就做好了一切的安排,只等着那每个人来接受自己的命运,走自己该走的路。
他的女儿或许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其实当心心一出生时,就已经不平凡了,毕竟她是他贺晋年的女儿。
就因为事情危险,也因为这是他的宝贝命根子,所以都不让手下管,让萧慕唐亲自送来。
“叶宁,现在你必须去趟香港,我已经安排直升飞机送你过去了,你接到心心之后就在机场的贵宾室等着见庄振生爵士,让他来为霍南天保释。”贺晋年简单的说一下,确实是没有时间了,每流逝的一秒都代表着事情会更复杂。
天黑之前他一定要把人弄出来,蛟龙再凶困了浅水里,是飞不起来的。
“为什么是心心?”叶宁一面问着,动作却没有迟缓下来,快速的走到卧室里脱下睡袍迅速的换上了衣服。
“你记不记得,心心从花蛇那里得的那只银戒?即然她自己选了那只戒指,自然注定了不平凡的命运,我会保护她哪怕以命相拼,但是做父亲的哪里没有私心,我要心心亲自去,霍南天欠的这个人情他就要一辈子,毕竟心心为他走这一趟时才四岁,他欠的是一个孩子的人情你明白吗?我要他永远也还不完。”贺晋年看着叶宁没有丝毫扭捏的在他的面前换衣服,理智而冷静的听他说话。
这正是他喜欢的女人,在紧要的时候,冷静聪慧,没有矫情也不胡闹,实在是让人从心底里爱得不得了。
“我明白了。”一个父亲的私心,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贺晋年的脸上,叶宁的心里有些感动着,也有些酸楚。
难道心心真的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女孩吗?那只戒指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会让贺晋年让霍南天欠下这个人情,而让心心这么个小不点去办事?
而且办的这件事情,是所有人办不了的。
贺晋年目送着直升飞机飞走,有周循跟着叶宁,他的心里也踏实一些,他是想亲自去的,但是他走不开,必须留在这里随时观察,万一有什么变故的话,动手劫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香港机场
心心穿着非常简单的白色小裙子,黑皮鞋,头上戴着一顶小小的黑色礼帽,有一些正式却又很可爱。
她一看到叶宁的时候,整个人都扑了上去,然后把小脸在叶宁的怀里蹭了蹭,娇娇软软的叫着叶宁:妈咪……“
被这声妈咪叫了一下,叶宁的眼眶都红了。
她真的好想心心,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着她了,她使劲的闻了一下心心身上的那股子淡淡的奶香味,那是心心洗澡时用的香皂的味道,总是让人感觉到甜美极了。
“心心,妈咪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可以吗?”贺晋年告诉叶宁,因为只有这只戒指的主人才可以去提出要求来,所以这件事情必须心心亲自开口说。
“好。”心心点着头,声音依旧不是很大,清脆可人。
叶宁好好的交代了几句之后,这间被贵宾候机室里就走来了一个老人。
叶心看着走进来的老人,从椅上走了下来,一步步的走到这个老人的面前。
她从衣服里扯出了一根细细的红绳,那根红蝇上有一只非常简单素净的银戒。
那个看起来庄重而高贵的老人一见到那只戒指的时候,眼神大大的振动了一下,带着然后一手放在了胸口,微微弯了个腰,然后才开口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多年之后,这只终于银戒重现天日了。
“我叫叶心,爷爷你去帮我做一件事情可好?”叶心歪着小脑袋,一双黑得如同墨玉的眼睛看着庄振生,眼底里似乎在这一刻沉淀了一个四岁不到的孩子不该有的内敛。
“好。”所有曾经是唐门的人,那就永远会是唐门的人,所以当这只戒指一出现,他就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这只银戒是信物。
什么叫做信物呢?到这一刻叶宁才感觉到信物的力量到底是有多大。
信物其实代表的不是某样东西,而是一种无法打破的契约精神,而一件信物只是契约精神的载体罢了。
贺晋年收到了萧慕唐打来的电话时,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事情顺利那就真的可以在天黑这前把霍南天捞出来了。
灼灼烈日下,直升机呼啸着往下,螺旋浆转动着涌起了巨大的气流,涌动着急迫的味道。
澳门毕竟危险,萧慕唐已经带着心心先回去了,这里不是他的地盘不能留任何软胁在这里。
不是怕而是因为那是他的心肝宝贝,不可能让她在这个时候来冒不必要的险。
“心心好吗?”贺晋年看着叶宁从直升机上下来,风吹乱了她一头长发,飘散在脸上,甚至连裙裾都被吹动着,如同盛开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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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 狂妄至极的男人
那个警长并不知道在他与霍南天纠缠的几个小时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他只是看着霍南天执着笔在那口供上写了上他的姓氏,当每一笔落下的时候,他就好像已经看到了那五百万美元已经飞到了他的口袋里了。
门被毫无预警的突然推了开来。
“警长,有人来保释霍南天了。”门外进来的警察额头上淌着汗,他跑得很急还在喘着气。
上面的口气非常的不好,要他们立刻办理保释手续。
“怎么可能,他犯的是谋杀罪,有超过三个以上的目击证人可以作证的。”警长看着纸上写着的霍字,就差一点点了。
霍南天的涔薄的嘴角带着让人看不懂的笑,如同夜里的魔鬼一般的。
眼眸中满满的狠绝与锋利,看着警长呆怔住的样子,他倒是想看一看他怎么收拾残局。
不过到底是谁保释的他,还真是让他有点想不出来。
就算是徐莫谦听到了他在拔通中的电话,坐最近的一班飞机赶来也要几个小时的事情了,澳门还有谁会来保他呢?
“警长听说来保释的是庄振生爵士,他在总局做的担保。”小警察小声的说着,但是已经足够让在屋子里的两个人都听到了。
警长的脸上开始变得沉重与焦虑起来。
事情怎么就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放走了霍南天,再想要请他进警察局可就是难上加难的事情了。
“就算是我把名字都签上去,你又能拿我怎样呢?你以为这样一份你们连夜赶造出来的口供就可以困死我在澳门嘛?”霍南天狂妄的笑着,大手一挥,在口供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刚刚他写下了霍的时候,被打断了,接下来写了南天两个字霸道而强悍,在空白的落笔处显得那么的显眼。
警长不可置信的看着霍南天,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狂到这种地步,都已经知道有人可以保释了,竟然还自己在口供主动签上了名字,他是疯了吗?
霍南天看着他的时候冷冷的笑着,笑得他心里发毛。
就在这个时候,警长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的手还拿着霍南天的口供,另一手拿起了电话。
他的老婆非常的胆小听话,在他上班的时候打电话来一定是有要紧的事的,“出事了,我们家小诚在美国出事了,你赶快回来吧,他在学校外面被人用枪击穿了左腿膝盖了,怎么办呢?”
他听完了之后,全身的冷汗流了出来,透过了那坚硬而笔挺的警服,目光落在了口供上的霍南天三个遒劲有力的三个字上。
他现在知道了,霍南天刚刚在酒店里说的灭门不是说着玩的。
可是他从头到尾都被自己监视着,没有机会与时间跟外界联系,怎么可能派人在国外对他的唯一的儿子做出这样的可怕的事情呢?
是不是他自己想多了?
“这份口供定不了我的任何罪,警长先生有的钱可以拿,可是有的钱真是不能拿,拿了不该拿的钱,就如同手里握着刀刃,会把自己割到鲜血淋漓的。”霍南天眼底的墨团浓郁得化都化不开,如同可怕的黑洞一般的,将人往里面吸附进去,出也出不来。
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异常的紧绷,就好像一个快要被吹爆掉了汽球似的。
“现在署长已经陪着庄爵士来了,应该马上就到了,怎么办?”小警察一脸的不知所措,这个男人真的是一个疯子,明明已经有人去保释他了,可是他还自己签下了口供。
“霍南天,是不是你动手的,是不是?”警长的眼睛已经急红了,他的儿子在美国留学,那么远那是他的手伸不到,保护不了的地方,他不知道下一秒还能发生什么事情?
“你说什么呢?警长,我一点也听不懂你的话。”霍南天耸了耸肩,整个人坐在椅子上,健硕的身体往后靠着,就算是再慵懒的动作都难以掩饰住他天生的王者的强悍气势。
警长恶狠狠的盯着他,如同一只看到了孩子受到了危险的野兽一般的,全身的警惕升到了最高,声音嘶哑的说着:“是不是你派人去打伤了我的儿子的?”
“是你做的恶事太多了吧,才会让你的儿子招到这样的横祸,我是一个做正经生意的商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呢?”霍南天如同猫戏老鼠的看着冷汗直冒的警长,既然敢招惹他,那么所有的恶果他都应该吞下才是。
“你到底想怎么样?”警长听着外面整齐的口号,皮鞋踏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
警察署长已经来了。
他咬了咬牙,拿着那份霍南天已经签字的口供,打开了问讯室的门,对着走过来的两个人敬了个礼。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情在行动之前怎么没有往上报呢。”警察署的署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震惊得几乎都坐不住了。
刚好庄振生爵士到了警署要求要保释霍南天,他们就赶紧过来了。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给他惹下多大的祸。
“署长,霍南天已经招供了,他是如何杀死了周强的,这是他的口供。”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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