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段恒玉脸色又黑了几分。
凌厉的目光朝着某个方向一扫,抿了抿唇,冷笑自唇间溢出,“一群蠢货,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该做些什么还要本王来教你们?”
“是,是,属下们这就去领罚。。。”
说到领罚,众人脸上的表情仿佛是松了一大口气似的。
好像是有什么好事情在等着他们一样。
沐烟璃微微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这还真是有意思,明明是去领罚,怎么一个个看起来还很高兴的样子?
她的表情被人一一看在眼里。
段恒玉微微眯了眯眼,细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然。
目光一转,又狠狠落在了沐烟璃脸上。
“沐烟璃。。。本王再问你一次,身为新娘子,不好好待在洞房中,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他冷眼看着她,唇角扯开一抹轻蔑的笑意,眸子闪过一丝厌恶。
“做什么?”
沐烟璃冷笑几声,他还真是够无耻的,居然好意思问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新婚夜和别的女人滚床单被她这个新娘子抓了个正着。
他不但没有一丝愧疚或者是不安,反而是一副盛气凌人,目中无人的态度。
怎么看,都像是做错了事情的人是她沐烟璃一样。
着实是惹怒她了
怎么看,都像是做错了事情的人是她沐烟璃一样。
怎么?他是在怪她不识趣,打断了他的好事?
别人都说段恒玉是个很可怕的人,惹到了他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所以一般人都不敢轻易得罪他。
不过,哼哼,她沐烟璃可不是一般的人!
谁要是惹到了她,那也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段恒玉表现的丝毫都不把她当一回事,这态度,着实是惹怒她了。
怎么着,不管是在王府,还是在皇宫,她都是被众人捧在手心中的宝贝。
从来就不曾有人像段恒玉这样,明摆着不把她当一回事。
第一次尝试到这种被人轻视的感觉,沐烟璃心中的感觉又岂能只是愤怒二字就可以表达的?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段恒玉早已经死在她的手中上百次了。
“你说本郡主在做什么?”
沐烟璃上前两步,抬头,昂着下巴,神色高傲又嚣张的迎上他的视线。
“本郡主听说侯爷你近月来一直病着,身子很是孱弱,似乎不能洞房,本郡主这不是担心你的身子,特地过来关心一下吗?”
段恒玉一怔,片刻后脸上阴霾褪去,勾唇笑了笑,笑容邪魅道,“没错,难道郡主不相信?”
哼,她若是真的只是来关心一下自己,这太阳明儿只怕是要从西边升起了。
她若是当真如此的贤惠大度,嫁给他段恒玉的女人,怎么也轮不到她沐烟璃。
沐烟璃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点了点头,笑眯眯的说道,“信,当然相信。。。”
“看侯爷你印堂发黑,两眼无神,面如死灰,身子骨更是纤弱如柳,风吹即倒。”
“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若不是病着,还能如何呢?”
这死男人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明明是睁眼说瞎话,也能一脸坦荡荡。
段恒玉笑容刹时僵在脸上,默了片刻,眼中带上几分冷笑。
明讽暗刺
“本王未回洞房掀开盖头,你就自己跑出来了,应有的规矩礼仪,难道没人教你?”
沐烟璃不以为然的笑笑,双手带着几分痞气的环抱在胸前,歪着头讥讽道,“规矩礼仪?敢问侯爷,大婚夜新郎不入洞房,却在别的女人那里风流快活,这就算是有规矩礼仪了?”
“本郡主不也是听了侯爷派来的人说你病重,这才不顾一切的让人带了我来瞧瞧侯爷,不想刚刚才进了院子,便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听闻最近采花贼四处作乱,本郡主担心侯爷会出什么事,毕竟,听说那采花贼武功也挺高的。”
“侯爷你身子孱弱到洞房都不行,必定不是那采花贼的对手啊,我一心想着侯爷的安危,才会让侍卫冲入房内。”
洞房都不行几个字,她刻意加重了语气。
果然如她所想,段恒玉的脸色更臭更黑了。
男人嘛,一说到这个事情上,就没人会不介意的。
尤其是段恒玉这种声名在外的人,就更加的介意了。
她勾勾唇,眼中流露着得意的神色,继续火上浇油道,“我看着那采花贼好像真的很厉害嘛,侯爷你胸口上都被抓出好几条血痕了。”
“这伤口若是不及时处理的话,可是会感染的哦。”
“我那里有上好的祛血化瘀膏,要不,我让人去取一盒来?”
段恒玉紧抿着唇,双目若结了一层冰,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了一股寒气。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的轻笑出声。
笑容透着些许古怪道,“沐烟璃,你别以为有人给你撑腰本王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沐烟璃轻轻的摇了摇头,冷笑道,“侯爷这是什么话,本郡主这不是为你着想,关心你的伤势吗?”
“小杏子,上次皇兄不是赏赐了父王一盒养气补身的药丸吗?”
“听说那可是从北国带回来的,身子正常的,服用那药的话,可以让人更加活龙仙健。”
竟让她给羞辱了
“小杏子,上次皇兄不是赏赐了父王一盒养气补身的药丸吗?”
“听说那可是从北国带回来的,身子正常的,服用那药的话,可以让人更加活龙仙健。”
“像是侯爷这种身子孱弱,阳气损伤之人,只需要连续服用两盒,便可以恢复得跟正常人一样。”
她面带耻笑,双目定定的看着他。
一字一句,语气加重道,“别的不说,至少,行房是没有问题的。”
看着她略带几分挑衅的目光,段恒玉的唇抿的更紧了。
今晚他故意不去洞房,来了芙蓉院,为的就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她。
他要让她清清楚楚的明白,从她嫁入安骏王府这一刻起,就注定了她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
可现在,怎么一切都反过来了?
原想着是要给她难堪,却不想如今竟让她给羞辱了。
虽然,他根本就无需去理会她的那些话,在他看来,所谓的羞辱也根本就不存在。
不过,若是就这么让这个女人站了上风,他段恒玉的面子要往哪儿搁?
“采花贼?”
他轻笑两声,满脸的嘲讽之意。
这个虚伪的女人倒真是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借口。
就如当初一般,做了那么多令人恶心的事情,却在所有人面前扮傻装无辜。
“你凭什么认定那屋子里有采花贼?”
什么时候,她练就了这冷嘲暗讽的本事?
她明明就看到他从这屋子里走出来。
却还如此肯定的说这屋子里有采花贼。
她这不是在暗讽他没本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被采花贼玷辱,都无能为力吗?
或者说,是在暗讽他就是那采花贼?
很好,几年的时间里,她似乎更让人厌恶了。
“刚刚屋子里那么大的动静,好像是一个身子孱弱的人不能办到的吧!”
“还是说,侯爷你其实是有力无心,说谎来搪塞我?”
揣着明白装糊涂?
“刚刚屋子里那么大的动静,好像是一个身子孱弱的人不能办到的吧!”
“还是说,侯爷你其实是有力无心,说谎来搪塞我?”
他勾了勾唇,自唇角溢出一抹冷笑,目光冷冷的看着她。
不管他怎么回答,吃亏的都是他自己。
若是承认了他是骗她的,那么她肯定会拿此事去皇上面前折腾。
若是不承认的话,那他岂不是承认自己是被人给戴了绿帽子都不敢吭一声的缩头乌龟?
他半眯着眼,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怎么,侯爷为何不出声?莫不是觉得本郡主说的不对?还是说病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段恒玉眸光闪烁了一下,忽的冷笑一声,那双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玩味。
他探究的看了她两眼,笑道,“沐烟璃,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好,说出来并没有任何好处。”
他为何这般,她心里只怕是比谁都要清楚?
她以为在她用尽一切心机成为了安骏王妃后,她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她以为她嫁给了他之后,就能一步步得到她想要的?
做梦!!
他的眸光一沉,目光凌厉如剑。
她想要的。。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
纵然是她用尽一切心机,也得不到丝毫!
她费尽心思想要嫁给他,好啊,他便成全了她。
左右不过是一个名分,就让她尝尝当一个挂牌王妃的滋味究竟怎么样。
他这话,倒像是她真的很不识趣了?
沐烟璃轻摇着头,笑了笑,将手伸到嘴边打了个呵欠。
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侯爷这话的意思是。。要本郡主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别忘了,你已经嫁给本王了。”
“以后,本王就是你的天,你的地,若是安分守己一点,本王或许可以赏赐你一点恩宠,若是故意滋事的话,本王。。。”
“停!”
沐烟璃皱了皱眉,出声打断他狂傲的话语,脸上带上好笑的表情。
她是越发的被宠坏了
“停!”
沐烟璃皱了皱眉,出声打断他狂傲的话语,脸上带上好笑的表情。
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他以为他是谁???
竟用那么傲慢的语气,说着如同施舍一般的话语。。。
没错,施舍。。。
赏赐她一点恩宠?
这样的话,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街边的乞丐。
此刻,他的那态度,就仿佛她是街边的那乞丐,期盼着他的施舍一般。
真是笑死人不偿命,他是她的天,她的地?她还是他的爹,他的娘咧。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自以为是到这种地步?
说得好像是离了他,这地球就没法转了似的。
她上前几步,就那么抱着双臂,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走向他。
距离还剩不到半米的时候,她停了下来。
依旧是昂着下巴,神色高傲的仰视着他。
“段恒玉,别说是我嫁给了你,就算是我嫁的人是皇帝,他也当不了我的天和地!”
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说出这样的话是多么的大逆不道。
扯上谁,也不要扯上一国之帝啊。
所谓的祸从口出,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人。
这话若是让有心人听去了,还不以此大作一番文章。
随随便便,就可以给她扣上一个蔑视君威的罪名。
段恒玉眸中带上了几分深色,虽说这个女人一直就很有心机,不过有些时候,还真是够蠢的。
看来这几年,她是越发的被宠坏了。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不清楚了。
“我沐烟璃。。不需要依附任何人,尤其是像你这样的男人!”
说话间,沐烟璃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到眼前那一片雪白柔滑的肌肤上。
那性感迷人的喉结,那精致勾人的锁骨,那带着几分凸起的胸肌。。。
春色无边。。春色无边啊!!
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将自己的注意力从那片诱人的胸膛移开了。
如此的诱人
春色无边。。春色无边啊!!
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将自己的注意力从那片诱人的胸膛移开了。
心里暗暗的有些鄙视自己,嘴上说的那么有骨气,却被人家那赤果果的胸膛给迷得都不想移开目光了。
可是,这,这能怪她吗?
换作是任何一个女人,只怕都会跟她一样吧。
谁让这该死的男看着如此的诱人呢。
长着一张桃花乱飞的祸水脸就算了。
偏偏又穿得这样性感,这不是摆明了想要验证她的免疫力吗?
虽说她沐烟璃阅男无数,自认为见过的美男子不少,不过这样上好的极品可并不多见。
黑暗之中,借着淡淡的月光,段恒玉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高傲的如同女王一般。
尽管是仰视着他,在气势上却半点也不输人。
那样高傲的眼神,那样绝对的气势,那样强大的气场。。。
这是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
至少,还没有哪个女人在他面前如此。
他的眸子闪烁了几下,眼中又带上几分探究,微眯着细长的桃花眸细细的打量着她。
一样的眼睛,一样的鼻子,一样的唇。。。
这跟他所认识的那个沐烟璃完全一样。。。
可是为什么又觉得一些地方不一样了呢。
他皱了皱眉,低低的,如丝绸般滑腻的声音从嘴里缓缓逸出,“沐烟璃,你别太嚣张,这里,可不是沐王府。”
没有人会再把她当成宝贝疙瘩一样。
入了他段恒玉的王府,从此以后,就别想着能如在沐王府一般,有人宠着,爱着,小心翼翼的侍候着。
在决定在嫁给他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这些。
难不成,她以为只是过了两年的时间,他就将当初的那些事情都淡忘了?
对她,也既往不咎了?
哼,倘若她心中真的这么想着,那未免也太天真了一些。
别说是两年,就是五年,十年,他也不可能会原谅她。
刹时,四目相对
哼,倘若她心中真的这么想着,那未免也太天真了一些。
别说是两年,就是五年,十年,他也不可能会原谅她。
听了他的话,沐烟璃嗤嗤的笑了两声。
做出这么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给谁看?
他不想娶,她还不想嫁呢。
那秀美的脸蛋上浮现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段恒玉,你也别太自以为是!”
段恒钰细长的眼眯了眯,留出一条细小的缝隙。
那神情,像极了阳光明媚的午后,一只刚刚吃饱喝足的狐狸,躺在大石块上,半眯着眼晒太阳。
他目光深邃,含着丝丝不明之意,定定的朝着她看了去。
沐烟璃也歪着头,抱着双臂,带着痞痞的笑容望着他。
刹时,四目相对。。。
没有柔情蜜意,更没有深情对望。
一瞬间,仿佛是电闪雷鸣,狂风四起。
沉默。。再沉默。。。
久到上沐烟璃觉得脸上的笑容再也保持不住,久到她的眼角终于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段恒玉终于发出一声轻笑,眸子里又潋滟着勾人的水色。
长臂一伸,将沐烟璃拉扯到自己的怀中。
带着淡淡麝香味的手指轻佻起她的下颌,
他忽的将头低下,凑到她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
“我的王妃,日子还长着,本王可还有很多惊喜要送给你呢。”
话语刚落下,他便松开手指,毫不温柔的将她从怀中推了出去。
然后含着一脸意味深长的笑从她身边走过。
小杏子早已经解开了那黑衣侍卫的穴道,不过他却还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
直到段恒玉走到他身边,低低的喊了一声,他才蓦然回神,有些慌乱的半跪在地上,“属下参见侯爷!”
段恒玉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目光直接落在沐烟璃身旁的小杏子身上。
淡淡的瞥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深沉又凌厉的目光,看的小杏子心中咯噔一声,狠狠的跳动了一下。
别具深意的笑
淡淡的瞥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深沉又凌厉的目光,看的小杏子心中咯噔一声,狠狠的跳动了一下。
装着害怕的样子急忙低下头,嗫喏道,“奴婢。。奴婢见过王爷。。”
段恒玉又看了他两眼,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起来吧!”
“是。”
小杏子起身后,头一直低着,看着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