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知道得这么多……”
言峰绮礼抬头，看着苏渊，带着急切与迷茫，“但是，你能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办吗？”
关键的时刻来了，苏渊嘴角微微扬起，“圣杯能够实现任何愿望，这是表面的说法，但是每个参与圣杯战争的人，肯定都会有心中的渴望……”
“背负着越来越沉重的痛苦，而目标却遥遥无期，于是卫宫切嗣将一切都寄托在了号称能够实现任何目标的圣杯上，那么，绮礼，你的愿望呢？”
言峰绮礼低头思索了一下，开口说道：“父亲和师傅告诉我，我的愿望是让圣杯落在合适的人手中，也就是师傅的手中，避免有人许下邪恶的愿望。”
“那么……你的愿望又是什么呢？”苏渊若有深意地问道。
“我……我不知道。”言峰绮礼迷茫地摇摇头。
苏渊微微一笑，说道：“你在迷茫，你在否定你的心，你认为罪恶的事情，你的心会因此愉悦，你认为美好的事情，你的心却毫无波动。”
“父亲的教导，学会的理念，都让你在否定自己的心，因此你十分痛苦。”
言峰绮礼张张嘴，问道：“那我……究竟该怎么办？”
苏渊没有回答，只是向着房门方向走去，“绮礼，我们该出发了。”
“阁下……”
言峰绮礼连忙追上去，“阁下，你还没说我究竟该怎么办。”
“绮礼，你要么否定你的心，要么接受你的心。”苏渊轻笑道。
“否定？接受？”言峰绮礼皱着眉头，跟在苏渊身后，否定的话就是他现在的情况，接受的话……
“以恶念为愉悦，那不是邪道吗？！”言峰绮礼面色挣扎地说道。
“绮礼，你没办法从美好的东西中获得快乐。”苏渊一边走向远坂家门口，一边说道，“那么你就要做出抉择，无比坚定地否定你的本能，用你的信念将你的心否定，开始的时候，你会很痛苦很空虚，但是之后，你如果能将心否定，那么你就能获得解脱。”
所谓的太上忘情，无欲无求，无悲无喜，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那么另外一种呢？”言峰绮礼追问道。
“另外一种，那就是你的意志，控制你的心。”苏渊轻笑道，“人都有善恶两面，而你因为缺陷，无法从美好的东西中获得快乐，所以你只有纯粹的恶，并以恶而愉悦。”
“所以，你需要得到愉悦的同时，尝试弥补悲哀。”
按照苏渊的说法，前者是太上忘情，后者是善恶两面。
言峰绮礼低头沉思着，他是圣堂教会的成员，因此受到的教育就是关于神，宣扬弃善从恶神爱世人的教义，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因为不认同心中的恶而痛苦。
“是不是不知道如何抉择？”苏渊轻笑一声。
言峰绮礼点点头。
“那就指路吧，去爱因兹贝伦城堡的路。”苏渊轻声说道。
言峰绮礼回过神来，才发现两人站在远坂家的大门处。
“去和卫宫切嗣打一场吧。”苏渊露出微微的笑容，“那个把痛苦当做动力的男人，和他打一场之后，你也许会知道自己想要选着的到底是什么。”
“嗯。”言峰绮礼缓缓吐出一口气，走在前面带路，自己的疑惑在苏渊这里解开了，但是又产生了新的疑惑，而最后，自己还是要面对那个男人。
能够给自己答案的那个男人。
爱因兹贝伦城堡。
呆在房间中的saber看着手上的誓约胜利之剑，面无表情，脑海中，苏渊的那些话在不停地来回重复。
“所谓的能够实现任何愿望，不过是魔术师用来吸引从者与其他魔术师参与战斗的口号而已。”
“圣杯战争能够实现的愿望，就是抵达根源。”
“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她就是小圣杯。”
saber静静看着手中的誓约胜利之剑，爱丽丝是小圣杯，这点已经确定了，卫宫切嗣本来就是知道的，而圣杯能不能实现愿望，还是个未知数……
若是圣杯战争继续下去，爱丽丝就会变成小圣杯彻底死亡，但是自己的愿望……自己的愿望，只有圣杯能够实现！
挽救已经灭亡的不列颠，改变不列颠毁灭的命运……
“你是不是想说……既然我拔出了石中剑，那就要成为合格的王？”
saber握住誓约胜利之剑的手掌微微一紧。
轰——！
猛然，城堡一阵剧烈摇晃。
有敌人？！saber脸色一变，身上瞬间出现魔力编织的铠甲，冲出房间，向外面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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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三百人和两百人
“这里就是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吗？”
苏渊好奇地看着远处的城堡，周围是葱葱郁郁的树林，清晨的阳光洒下，照射出斑驳的影子，看起来安然宁静。
不过在苏渊眼中，树林分布着一条条细小的线，以城堡为中心，一个巨大的罩子笼罩着森林。
作为爱因兹贝伦家在冬木市的据点，这个城堡周围遍布了探测陷阱之类的魔术，不过对于其他人来说是比较麻烦，但是在从者面前，这些东西有还是没有，都不会造成太大影响。
“阁下，我们马上就要到了。”言峰绮礼面无表情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丝丝迫切，他有些等不及，要在卫宫切嗣身上找到答案了。
“没问题。”苏渊目光微微瞟了一个地方，露出笑容，侦查吗？
伸手按住言峰绮礼的肩膀，锁定远处城堡前的空间坐标，下一刻，两人消失在了原地，直接出现在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前。
苏渊眼皮抬了抬，对方应该已经发现自己等人了，城堡周围出现的防御结界就是最好的证明，不过还是那句话，在从者面前，这些东西完全无用。
言峰绮礼正想主动请缨破解结界，不过他还未开口就闭上了嘴。
言灵·君焰！
赤红的火焰无比顺从地环绕在苏渊身边，空气在火焰的高温下产生剧烈扭曲。
下一刻，火焰微微一滞，蓦然展现出狂暴的一面，直接轰击在了眼前城堡的结界上。
轰——！
摧枯拉朽，势不可挡，所谓的防御结界连声响都没有发出来，直接被凶猛的火焰攻破，火焰击破结界之后，顺势撞在了城堡的大门上！
城堡微微颤抖着，木制的大门直接被火焰焚烧成了灰烬。
“走吧。”
苏渊淡然地招呼了一声。
言峰绮礼连忙跟上苏渊的步伐，越过焦黑一片的门口走入城堡。
豪华的大厅，地上铺着红地毯，周围比较宽敞，上方四周是回廊，回廊墙上有着几个窗户，恰到好处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入大厅。
“绮礼，接下来，你可要自己行动了。”苏渊淡然地说道，感知中已经锁定了一个人，同时快速分析定位了那里的空间坐标。
“多谢阁下。”言峰绮礼点点头，拳头紧紧握在一起。
蹬蹬蹬！
一阵脚步声响起，上方回廊中，穿着铠甲，握着誓约胜利之剑的saber出现。
“苏渊！”saber站在回廊上，目光凌厉地看着下方大厅里的苏渊，毫不客气地开口问道，“爱丽在那里？！”
saber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莫名其妙挡住自己的苏渊，绝对和抓走爱丽丝以及伊莉雅的人有关。
不过苏渊没有搭理saber，而是抬手按在言峰绮礼肩膀上，在他肩膀的衣服上刻写了一个空间坐标之后，直接将其传送走。
做完这些，苏渊才慢慢抬起头，带着淡然的笑容说道：“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要不要我帮你找找？”
“身为英雄，居然会做出如此卑劣之事吗？！”saber牙齿紧紧咬着，看样子恨不得撕了苏渊。
“卑劣？”苏渊歪歪头，有些奇怪地说道，“我自认为没有什么地方卑鄙吧？这是战争，你们是敌人，战场无善恶……”
“一生戎马的你，连这点都看不透吗？”
苏渊眯了眯眼睛，露出一个微笑，“还是说，你认为自己就是绝对正义的？用自己骑士的准则来划分善恶？”
“我不想和你争论这些！”saber一脚踏在回廊地板上，目光凌厉，“问你你不说的话！那我们就用剑来说话吧！”
轰！
烟尘炸响，碎石飞扬，saber直接从回廊上跃下，瞬息之间来到苏渊面前，誓约胜利之剑狠狠对着苏渊劈了过来。
轰！
又是一声巨响，城堡似乎都在巨响中微微颤抖，saber站在一个开裂的地面上，碧绿色的瞳孔锁定一边的苏渊，誓约胜利之剑微微抬起，整个人带着一股锐利无比的气势！
“看起来你很生气？”苏渊歪歪头，手上帝力涌现，不断构造着武器。
“我自认为修养还没有好到，能够对你的行为无动于衷！”saber眼神凌厉，魔力流动造成的波动吹开地面的灰尘碎石。
苏渊眼皮一抬，有些古怪地问道：“我说的那些东西，你应该能确定一部分了吧？那么我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saber盯着苏渊。
“我很想知道，你还追求圣杯吗？要知道，当战争开始，爱丽丝吸收足够多的灵魂，就会化为小圣杯哦。”苏渊嘴角微微扬起，“你要实现愿望，所以追求圣杯，而圣杯又会造成爱丽丝的死亡，saber，你会怎么选择？”
saber沉默下来，一言不发，不过身上针对着苏渊的气势没有丝毫改变，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爱丽丝是她的好友，圣杯是她的追求，当两者背道而驰，saber自然难以抉择。
苏渊也不说话，只是好奇地等待着，反正今天来这里就是玩玩而已，看看言峰绮礼与卫宫切嗣会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
砰砰砰砰砰！
一连串枪响从城堡其它地方传入大厅。
saber眼神从迷茫纠结中恢复过来，无比凌厉地盯着苏渊，语气愤怒，“你又在使用这种卑鄙手段？！把我拖住，让人去对付我的御主？！”
“喂喂！什么叫做卑鄙手段？”苏渊眉毛一抬，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这个从者对付你这个从者，我的御主对付你的御主，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saber一时语塞。
“那我们就开始吧！”saber缓了一口气，进入战斗状态。
“你说我们就在这里聊聊天，喝杯茶，看看戏如何？”苏渊摸了摸鼻子，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轰！
烟尘飞扬，saber瞬息之间冲到苏渊面前，誓约胜利之剑握在双手之中横斩而来。
火星四射，伴随着金铁鸣响，誓约胜利之剑被苏渊的武器挡住，交锋扩散的力量让城堡大厅地面，蔓延出一道道裂纹。
“这是……”saber瞳孔一缩，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挡住自己攻击的武器，那把武器她非常熟悉，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誓约胜利之剑……”苏渊嘴角微微翘起，手中投影出的誓约胜利之剑猛地一震。
滋滋滋——！
两把誓约胜利之剑交错之间，火星爆射，一时失神的saber直接被苏渊用力扫了出去。
saber空中翻身，稳稳落在地上，看着苏渊手中的誓约胜利之剑，眉头皱起，“你怎么会有这把武器！”
“不不不，这不是誓约胜利之剑，这只是一把赝品而已。”苏渊有些遗憾地看着手中的誓约胜利之剑，剑刃上已经多出了一个米粒大小的缺口，虽然缺口很小，但缺口就是缺口。
“不过，即使是赝品……”
帝力流转，誓约胜利之剑的缺口立刻恢复如初，苏渊单手举起誓约胜利之剑，暗金色的竖瞳中流转出饶有兴趣的光芒。
辉煌灿烂的光芒在剑身上凝聚起来，吸收阿赖耶给予的那些知识，现在苏渊投影武器所消耗的帝力越来越少，同时效果也越来越强。
saber眼神一阵恍惚，她自己的招数当然能够认清楚。
“这把剑，也是非常厉害的哦。”苏渊露出一个微笑，手中投影的誓约胜利之剑用力斩下，“ex——”
“calibur！”
辉煌耀眼的光芒破开大厅地板，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量冲向saber！
saber脸色微微一变，连忙将誓约胜利之剑架在身前，迎面而来的是，辉煌耀眼，代表着荣耀的光炮。
轰——！
城堡剧烈抖动着，在震动之中，天花板落下灰尘碎石，即使是正版的赝品，依旧有着强大无比的威力！
城堡上的花园里，言峰绮礼正在和久宇舞弥还有卫宫切嗣战斗。
抓住城堡震动，久宇舞弥身体失衡的瞬间，言峰绮礼猛地逼上去，对于学习过八极拳，而且造诣高深的他来说，保持身体平衡，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
砰！
一拳打在久宇舞弥腹部，久宇舞弥瞳孔猛地放大，因为剧烈无比的疼痛，整个人直接陷入了昏厥之中，这一拳没有把她击飞，但正因为如此，她完完全全承受了这一拳的力道！
言峰绮礼收回拳头，久宇舞弥身体本能支撑踉跄着走了两步，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卫宫切嗣，终于见到你了。”言峰绮礼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的卫宫切嗣，“我一直想找你解决心中的疑惑。”
“……”卫宫切嗣看了一眼倒在言峰绮礼脚下的久宇舞弥，抬头漠然地看着言峰绮礼，慢慢抬起手中的手枪，他没有什么好和对方说的。
“我一直很在意你，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在意你，这份心情无比迫切，让我难以在原地等待。”
言峰绮礼对于被用枪指着毫不在意，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一些让人腐（无误）想联翩的话，“不过我很幸运，有一位阁下给我解答了疑惑。”
卫宫切嗣静静看着言峰绮礼，手指搭在扳机上，面色漠然，如同失去了所有感情。
“不过又因为如此，我产生了新的疑惑，该如何选择自己的生存方式……”言峰绮礼看着卫宫切嗣，两个人脸上都没有笑容，如出一辙的冷漠，“那位阁下告诉我，你会给我答案。”
“卫宫切嗣，听说你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和师傅……”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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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我觉得自己的技能需要认证
吧嗒。
一颗小石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城堡大厅的墙壁被开出一个大洞，阳光顺着大洞照射进来，映照出saber的背影。
saber放下挡在面前的誓约胜利之剑，颇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大厅中央位置的苏渊，那真的是誓约胜利之剑，虽然威力不如自己手中的剑，但是力量气息相差无二！
“啧，威力还是有些小啊。”苏渊咋舌，誓约胜利之剑解放真名的大招，就是将魔力转化为光芒发射出去，自己这一下将saber打到墙壁上，顺便开出了一个大洞。
saber那一剑，直接把自己从码头一边打到另一边，差点打进大海里，威力着实悬殊。
不过威力虽然悬殊了一点，但是苏渊很满意，刚才那一招只消耗了一百点帝力而已，如果苏渊用自身操控光的能力来模拟这一招，起码要三百点帝力才能打出这样的效果。
凭借投影出来的誓约胜利之剑，一百点帝力打出自身控制极限的三倍效果，又怎么不让苏渊满意呢？
“苏渊！”
saber沉声一喝，站着墙壁破开的大洞中，手中誓约胜利之剑高高举起，凝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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