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繁华- 第298部分

　　　　此时，恋一手提着莹草，一手提着远坂时臣，从天空中落下。

　　　　刚刚站稳，恋不由得一个踉跄。

　　　　“恋，没事吧？”

　　　　苏渊双手抱住恋，看着恋身上的斑驳血迹，不由得眉头皱起，看起来恋经历的战斗，相当困难。

　　　　“恋，没事。”恋放松身体，靠在苏渊怀里，脑袋摇了摇头，两根长长的呆毛晃来晃去，在苏渊脸上轻轻拍了两下。

　　　　“就会勉强自己。”

　　　　苏渊轻轻敲了敲恋白皙的脑门，语气带着责备之意，刚才抱着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恋浑身都在微微颤抖，可见战斗之后的负担有多么重。

　　　　“苏渊，也一样。”恋呆萌地说道，呆萌地伸手在苏渊脑门上一个弹指，“所以，不准说恋。”

　　　　看起来没多大伤势，不像恋浑身浴血一般惨烈，但苏渊的伤与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恋自然能够感觉到。

　　　　苏渊苦笑着摇摇头，拉起恋的小手，认真地说道：“好吧，我倒是没有立场来责备你了，不过以后不能这样，无论是我还是你。”

　　　　恋呆萌地注视着苏渊，樱唇轻启，说出这么一句话。

　　　　“苏渊，说谎，恋，不听。”

　　　　忘了恋敏锐到极点的直觉了。

　　　　苏渊摸摸鼻子，躲开恋凝视的目光，转移话题，说道：“恋，去准备摧毁小圣杯吧，先把晋升任务完成。”

　　　　“嗯。”恋轻轻点头，向着青行灯那边走去。

　　　　“莹草，做得很好。”苏渊伸手揉了揉莹草的小脑袋，毫不吝啬夸奖道，“你已经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妖怪了。”

　　　　莹草小脸通红，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色彩，小脑袋向着苏渊的手蹭了蹭，“哎嘿嘿，我以后一定会加油的，主人。”

　　　　“嗯。”

　　　　苏渊笑着点点头，目光投向远坂时臣，暗金色的竖瞳微微眯起，“时臣，你决定了吗？”

　　　　“是的，阁下。”远坂时臣抬起头，注视着天空上的孔，不悲不喜，只是带着恍若完成使命的坚定，“我从来没有改变过自己的想法，抵达根源，是远坂家代代相传的夙愿，是魔术师持之以恒的愿望。”

　　　　“去找青行灯吧，就是提着灯笼的从者。”

　　　　苏渊摇摇头，淡淡地说道：“我只会告诫你一次，那个孔，是抵达根源的道路，你通过那个孔抵达根源的几率，几乎为零。”

　　　　“多谢阁下。”远坂时臣恭敬地鞠了一躬，迈开坚定的步伐，走向青行灯。

　　　　“走吧，等待最后的结果。”

　　　　苏渊拉着莹草的小手，走了回去。

　　　　休息了一会儿，从疲惫的厮杀之后恢复了几分精神，saber走到苏渊身边，端庄的俏脸上，带着一个美丽的微笑，她伸手将一个东西递到苏渊面前，“老师，我马上就要走了，这个东西送给你吧。”

　　　　圣杯战争马上就要结束，而依托于大圣杯系统，被召唤而来的saber，自然不可能永远停留在这个时代，她会放回自己所在的时代，终结与抑制力的契约，以一个王的身份死去。

　　　　“你不需要这个剑鞘吗？”苏渊接过阿瓦隆剑鞘，淡淡地看着saber。

　　　　“老师，这个剑鞘即是我的东西，也不是我的东西。”

　　　　saber轻轻说道，如同一汪澄澈碧水的眸子，泛起复杂难明的涟漪，“我能够使用它，但它终究不是我的东西，我无法带着阿瓦隆一起走。”

　　　　阿瓦隆是切实存在，从时光里流传下来的圣遗物，而不是saber传说概念凝结而成的宝具，saber能够使用阿瓦隆是因为她的身份，无法带走阿瓦隆，也是因为她的身份。

　　　　“你的东西，我收下了。”苏渊微微点头，看了一眼阿瓦隆，这东西还是带不走的。

　　　　“老师，等之后，在英灵之座相见吧。”

　　　　saber带着轻松洒脱的笑容，当她回到自己的时代，以一个王者的身份死去，她所获得的信仰，自然能够成为英灵，去往英灵之座，在saber看来，苏渊能够被召唤而来，自然也是英灵之座的英灵。

　　　　没有离别的悲伤，因为saber相信，之后很快，就能够在英灵之座相遇。

　　　　“saber，希望你之后不要怪我吧。”

　　　　苏渊沉默了一下，说出一句让saber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老师，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怪你。”saber露出绝美的微笑，恍若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因为老师，永远是我的老师。”

　　　　“也许吧。”苏渊看了saber一眼，随后转头看着上方的孔，孔里的黑泥已经全部吐进下方的天坑中，而他与saber的契约联系越来越淡。

　　　　深邃、宏达的气息从上方的孔中传出。

　　　　远处，青行灯似乎和远坂时臣说了些什么东西，远坂时臣点点头，十分激动地看着上方的孔。

　　　　下一刻，远坂时臣从青行灯手中接过了灯笼杖，灯笼杖化为青光，拉着远坂时臣飞向孔。

　　　　哧溜一声，远坂时臣和灯笼杖，直接飞入了深邃，连通世界外侧的孔之中。

　　　　苏渊眼睛猛地睁大，青行灯这是要搞什么？！

　　　　还没等苏渊反应过来，恋已经将方天画戟对准上方的小圣杯，一颗满是灾厄气息的暗红色能量球凝聚在戟尖上，能量球破空而出，留下一道暗红的光尾，重重砸在小圣杯上。

　　　　命中小圣杯的暗红色能量球猛然扩大，从乒乓球大小扩展到直径十米的暗红色圆球，被散发着灾厄气息的圆球包裹住的小圣杯上裂开一道道裂纹，最后直接被彻底湮灭。

　　　　而另一边，准备好的艾斯德斯将冰渊对准不见底的天坑，连续几道幽蓝的光芒从冰渊剑刃上射去，根据青行灯的说法，命中下方破损的大圣杯系统的几个关键点，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大圣杯系统陷入崩溃。

　　　　“老师……”

　　　　苏渊回过神来的时候，旁边传来saber略带笑意和解脱的声音。

　　　　一点点金色的光芒从saber身上飞散。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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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4章　辞别

　　　　事情变化得太快，没有给自己一点准备。

　　　　此刻，苏渊只能用这句话来形容。

　　　　青行灯把自己的灯笼杖塞给远坂时臣，带着远坂时臣飞进孔中。

　　　　恋一招把小圣杯给灭掉了。

　　　　艾斯德斯几次攻击，将本就濒临崩溃的大圣杯系统给崩溃掉。

　　　　saber失去了大圣杯的支持，身体消散，返回属于自己的时代。

　　　　“青行灯……”

　　　　苏渊第一时间闪到青行灯身边，神情紧张地看了看笑吟吟的青行灯，摸摸手，默默脸……

　　　　啪！

　　　　“主人，当众乱来，可是会被女孩子讨厌的哦。”

　　　　青行灯笑吟吟地伸手拍开苏渊的手，风华绝代的脸上，满是优雅淡然之色。

　　　　“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苏渊揉着眉心，脚步在地上踏来踏去，目光牢牢看着青行灯，生怕下一刻青行灯直接消散。

　　　　“放心吧，主人，妾身可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青行灯语气微微柔和，笑盈盈地说道。

　　　　“你那个灯笼杖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啊！”

　　　　苏渊眉毛一挑，看着淡然的青行灯，差点气得跳脚，“根源那种东西有那么容易接触吗？！”

　　　　魔术师世世代代追求根源，那么有没有成功过的人？

　　　　当然有，但是成功到达根源之后，那些人就从来没有回来过！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回归虚无之中，彻底消散。

　　　　记载着一切事物，代表所有事物的开端，孕育一切，诞生一切，这就是根源。

　　　　虚无之前亘古存在，从虚无中创造一切，代表一方世界的孕育化生，不变规则，就是道，而根源，就是道。

　　　　没那个层次，没那个实力，接触根源就是找死，不，或者说一切回归虚无，死比起来都差了一大截！

　　　　“主人，放心吧，妾身只是把身体的一部分送入根源而已。”

　　　　青行灯伸手在一脸气急的苏渊头上轻轻抚摸，笑吟吟地说道：“毕竟对妾身来说，根源那种东西，可是具有无与伦比的吸引力呢，所以主人，放心吧，妾身可是做好了万全准备。”

　　　　“也就是说……”

　　　　苏渊眼角抖动，伸手拍开青行灯的手掌，带着几分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这家伙，从一开始降临这个世界，就在打根源的主意？！”

　　　　“哎呀呀，一不小心暴露了。”青行灯装模作样地捂嘴，露出惊讶的表情，不过嘴角依旧带着满是笑意的弧度。

　　　　“我算是服了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苏渊头疼地揉揉眉心，直接转过头，目光牢牢锁定住天空中，那个正在慢慢缩小的孔，通往世界外侧的孔，已经渐渐从直径十米缩小到直径六米。

　　　　毕竟大圣杯系统已经崩溃，无法持续提供固定孔的魔力，要不了多久，这个孔就会直接消失。

　　　　“主人，放心吧，妾身可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

　　　　青行灯从身后靠过来，白皙的手臂环绕在苏渊脖子上，头轻轻靠在苏渊背上，声音略显几分温柔之色。

　　　　“反正你们都是些喜欢乱来的家伙。”

　　　　苏渊语气略带几分无力，眉头皱紧，牢牢注视着孔，希望那把灯笼杖能够飞出来。

　　　　“主人，灯笼杖只是妾身的一部分罢了，即使接触根源而被化为虚无，回到无限空间也能够修复的。”青行灯笑吟吟地说道，口中吐出的温热气息，落在苏渊耳朵上，玲珑有致的身体紧紧贴在苏渊背后。

　　　　“我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根源记载的是这个世界的一切，我们对于根源来说，简直就像是病毒，你倒好，还敢主动去接触根源，灯笼杖化为虚无，回到无限空间就能恢复，但是根源接触灯笼杖，将其判定为病毒，顺势追来抹杀怎么办？”

　　　　苏渊眉毛死死拧着，暗金色的竖瞳牢牢注视着孔。

　　　　“主人，妾身都做好准备了，现在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只要抓住机会，在根源的力量顺着联系追来之前，直接返回无限空间就行了。”

　　　　青行灯成竹在胸，从背后伸手，手指轻轻戳了戳苏渊的脸颊，即使没有回头，苏渊也能猜到青行灯带着几分顽皮的优雅微笑的绝美脸庞。

　　　　“希望吧。”苏渊深深叹了口气，浑身紧绷，希望不会出现意外吧。

　　　　“话说完了吧？”

　　　　艾斯德斯冷冷地走过来，伸手直接把苏渊拉进怀里，冰蓝色的眸子看着青行灯。

　　　　“哎呀呀，小三这是吃醋了吗？”青行灯优雅一笑，满是从容地说道，“正宫还在那边休息呢，不管怎么说，也轮不到你吧？”

　　　　“苏渊是我的东西。”艾斯德斯把苏渊抱在怀里，理所当然地说道。

　　　　苏渊翻了个白眼，站直身体，挣开艾斯德斯充满诱惑力的怀抱，瞪了青行灯一眼，“青行灯，你别想转移话题，这件事情回去之后我们俩没完！”

　　　　青行灯笑吟吟地将目光移开，投向天空的孔。

　　　　“还有你，艾斯德斯，这时候就别凑热闹了。”苏渊干脆利落地捧着艾斯德斯的脸，在她冰凉清香的嘴唇上用力吻了一下，然后将愣了愣的艾斯德斯推到一边。

　　　　做完这一切，苏渊直接坐在地上，目光凝重地看着天空上的孔，分出一部分注意力落在青行灯身上，万一有什么变化，就直接返回无限空间。

　　　　“这个时候，倒有些果决气概了。”

　　　　艾斯德斯点了点自己还残留着几分触感的嘴唇，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赤瞳姐姐，主人似乎很生气的样子啊。”莹草鬼鬼祟祟地对赤瞳嘀咕着，小脸上带着怕怕之色。

　　　　“是吗？似乎比我偷吃的时候还要生气一些。”赤瞳眨眨眼睛，轻轻问道，“莹草，苏渊这个样子是你见过最生气的样子吗？”

　　　　“唔，我跟着主人的时间和灯姐姐跟着主人的时间一样长，这段时间里，主人最生气的样子就是现在。”莹草抓抓自己的蓝绿色小马尾，目光转向恋，“恋姐姐跟着主人的时间最长，也许她见过主人最生气的样子吧。”

　　　　“苏渊，很生气。”恋呆萌地眨眨眼睛，顿了顿，再次补充道，“恋见过，最生气的，苏渊，就是现在。”

　　　　“的确是很生气啊，不过看起来，不像生灯姐姐的气，反而像是生自己的气。”赤瞳看了看远处坐在地上，浑身带着低气压的苏渊，手指点了点下巴推测道。

　　　　“赤瞳，你以后的三餐就和恋一起吃特制食物吧。”

　　　　苏渊淡然的声音传了过来。

　　　　咔嚓——

　　　　赤瞳石化中，特质食物，也就是看起来好吃，吃起来要命，只有恋能面不改色吃下去的东西。

　　　　“赤瞳，一起吃。”恋呆萌地伸手拍了拍石化的赤瞳，带着一点也不计较之前赤瞳和她抢食的真诚语气，“味道，非常好。”

　　　　莹草歪歪小脑袋，不是错觉，石化的赤瞳姐姐身上貌似多了几道裂纹……

　　　　下一刻，赤瞳从巨大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哧溜一声跑到苏渊身边，试图挽回自己可以预料的悲惨未来，只要学青行灯撒个娇，或者学艾斯德斯抱一抱，虽然没有艾斯德斯那样的****，但是应该有一些用吧？

　　　　小脑袋里打着一些鬼主意的赤瞳，一脚踏进坐在地上的苏渊两米之内。

　　　　苏渊幽幽转头，目光淡然地看着赤瞳，“听说你不用吃东西也饿不死，对吧？”

　　　　“……”赤瞳干笑两下，退后退后。

　　　　苏渊回头，继续盯着上方的孔，孔已经慢慢缩小到直径三米了，希望这东西安安稳稳回到原样吧，要不是青行灯的坚定语气，苏渊现在就拉着她们所有人直接返回无限空间！

　　　　当然，让苏渊决定继续等待下去的，也是因为自己曾经和盖亚与阿赖耶见过，看在自己过去或者未来的面子上，守护根源的盖亚和阿赖耶，应该不会为难自己等人吧，苏渊不认为自己现在的面子有用。

　　　　青行灯脸上带着几分温柔的笑容，目光微微一转看向远处，白皙如玉的手掌在空气中抓了一下。

　　　　下一刻，四个从远处赶过来的人，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周围模糊不清的风景瞬间掠过，停下来时，已经出现在青行灯面前。

　　　　“青行灯大人。”

　　　　从慌乱中迅速镇定下来，间桐雁夜恭敬地行了一礼，而间桐樱已经蹦蹦跳跳扑进青行灯怀里喊妈妈了。

　　　　“雁夜，你来这里是想要找远坂时臣吗？”青行灯摸了摸怀里间桐樱的小脑袋，淡青色的眸子看着间桐雁夜，如同对旁边的远坂凛与远坂葵视而不见。

　　　　“没错，青行灯大人，请问时臣他……”

　　　　间桐雁夜看了一眼远坂凛和远坂葵，转头咬牙问道，这里没有远坂时臣的身影，天空中有一个孔，可以说结果很明显了。

　　　　“他已经进入了通往世界外侧的孔，去寻找根源了。”

　　　　青行灯淡淡地说道，如同笼罩在迷雾后的眸子看着天上的孔。

　　　　如同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的震撼，即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远坂葵的身体也不由得微微一晃差点摔倒，而远坂凛更是直接晕倒了过去。

　　　　这时，天空中已经缩小到半米直径的孔忽然停止了缩小，伴随着孔缩小的停止，整个世界也停顿了下来，一切化为黑白之色，时间似乎在这里被截断，没有了未来过去，只将现在截取而出。

　　　　唯一能动的人，苏渊站了起来，看着天空的孔，深邃漆黑的孔中，探出了一只白嫩嫩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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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5章　阿尔托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