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可以站着，也可以坐着。
赵亮将行李往铺上一扔：“走吧。”
“你不收拾一下？”
“不用，晚上回来收拾一样。诶，听说咱们学校美女可多了，我从进入校门到宿舍这段路上，就遇见了不少，我的目标是在军训的时候就摆脱单身！”
“呃，祝你好运。”
“诶诶诶，那是游泳馆吧，门开着呢，天这么热，我们去游泳吧。”赵亮看到游泳馆就双眼放光。
李杨斜眼看着赵亮，你特么真的是想游泳吗？
“我不会游泳。”
“没关系，游泳馆都有浅水区，你在那玩就好了。”
“我没有泳裤。”
“游泳馆肯定有卖的，一会儿我送你一条。”
“我也没带毛巾。”
“哥们，你不是吧？这时候你还想那么多？看到没，那边两个美女奔这儿来了，这是多好的一饱眼福的机会啊。”
就这样，李杨被拉近了游泳馆。嗯，真的是拉进来的，他真的不想看泳装，真的对那些不好奇，真的。
噗通！
赵亮一个鱼跃钻入水中，双手轮番划水，很快就游到了泳池的另一边。然后换成仰泳的姿势，再次游回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赵亮就换了好几种游泳姿势，一副游泳高手的样子，确实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只可惜现在场馆里只有男同学。
“下水啊，在上面干嘛？别怕，我教你，我爸爸是游泳教练。”
难怪游得这么好，这点让李杨非常羡慕。只是他对于水还有着一些恐惧，那次溺水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会忘。
但他觉得自己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进入水中，现在学会游泳，就不会再经历那种痛苦了。
“你肺活量咋样，来，憋个气，脸闷水里，看看能憋多久。”
李杨深吸一口气，将头沉入水下，赵亮则转过头打量泳池边刚走过来的两个女孩儿，身材真棒啊。要不是看到她俩走进来，他才不会来游泳呢。
他再回头的时候，发现李杨还在水下闷着呢，这有快一分钟了吧，肺活量可以啊。
学游泳最难的有两点，一个是让自己漂起来，另外一个就是换气。如果肺活量不足，那学起来会很难。
又等了一会儿，他发现李杨还是没有浮上来，这快两分钟了吧，李杨是不是出事了？
赵亮赶紧伸手，将李杨从水里拽出来，却发现李杨抹了一把脸，正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似乎是在问为啥把他拽出来。
“你肺活量这么大？刚才就没觉得难受？”
“我憋气很久了吗，没感觉啊？”李杨也觉得有些奇怪，刚才他憋气的时候，好像有一会儿是有些难受，但很快就消失了。
如果不是赵亮把他拉出来，他觉得自己还能继续憋很久。
“哥们儿，你牛。你有这个天赋，我看换气暂时都不用学，你憋一口气，都能从这边游到那边。”二十五米的泳池，他游到头也就半分钟多点。
“来吧，试着双脚离开水池底，全身放松，让自己漂起来。别害怕，我托着你呢。”
李杨看看只没过胸口的水面，想想自己憋口气也能站起来，这才咬牙让双脚离开池底。
第一次被人托着自己的腰，还特么是个男人。李杨努力让自己肌肉不要紧绷，他发现自己真的漂起来了。
“好，就这样，放松，别紧张，慢慢的呼吸。”
“你别松手啊。”李杨扭头跟赵亮说道。可他发现赵亮距离他已经超过了一米，正盯着那边的几个女孩儿呢。
这一紧张，他开始挣扎，手脚一起扑腾，沉入水下，而赵亮并没有来拉他。
李杨又一次体会到了溺水的感觉，但这感觉瞬间就消失了，他发现自己憋住气，好像并没有什么事儿。
脚下一蹬，他的头就钻出水面，正看到赵亮那个坑货刚转过头笑嘻嘻的看着他。
“怎么样，是不是没啥事儿？我跟你说，现在许多小孩儿在不到一岁的时候就开始学游泳了，而且从下水到学会只用不到一个小时，游泳可是每个人都能掌握的天赋。”
“来，这次试着趴在水面漂浮，然后抬头，让你的鼻子离开水面。”
“……双手划水，对，就这样，很简单的……”
李杨正在练习原地划水呢，就发现赵亮又松手了，眼睛正盯着泳池另一边的一个女孩儿，特么又走神！
李杨努力的按照赵亮教的方法划水，自己竟然慢慢的前进了，但是他的脸却又扎进了水里。
他竟然感觉水流有些亲切，一点也不可怕了。当他努力抬起头的时候，发现赵亮正一脸呆滞的看着他。
“怎么了？”李杨一收腹，脚下又踩在了池底，扭动了两下才站稳。
“你，你竟然就这么学会游泳了？！”赵亮感觉难以置信，他记得自己学会游泳，花了三天时间，他爸爸可是专业的教练啊。
李杨脸色一黑，特么不是你说的可以很快教会我游泳么，还说这是每个人都有的天赋，所以刚才你这是一直在忽悠我？
不过他这就算是学会了吗？难道游泳真的这么简单？
第27章 接头暗号
李杨买了两条毛巾，跟赵亮冲洗了一番，离开了游泳馆。
“诶，刚才那两个同学的微信我都要来了，过两天一起再来游泳啊。”
“有空的吧，你不饿吗？”李杨反正是觉得饿了，他现在每一餐都不敢落下，也不敢少吃，否则就会觉得疲劳，想睡觉。
“也该吃午饭了，走吧，找个小馆子，咱俩整两瓶？”
“我不太会喝酒。”
“拉倒吧，都是东北人，别装犊子。”
一个小时后，李杨将赵亮扶回宿舍，变身之后才将赵亮弄到上铺，赵亮直接在光床板上就睡着了，鼾声如雷。
李杨也爬上床，他倒是睡不着，脑海中不断回想他在泳池里的感觉。
他不相信自己有那么好的游泳天赋，不到半个小时，就学会了游泳，不是说岁数越大，学游泳越慢吗？
他有一种自己在水下也能呼吸的感觉，他自己后来又试了两次，这不是简单的肺活量大就能解释的。
他不禁想起那天落入江中，后来好像也有这种感觉。他那时还以为自己是溺水后出现的幻觉，现在想起来，好像并不是。
莫非自己还有控水的天赋？所以张强才对他很看重，因为两人觉醒的能力一样！
李杨一脸兴奋的跳下床，抓起桌上的半瓶矿泉水。
起，起，起！
一分钟后，什么都没发生。
五分钟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好吧，看来是他想多了，他根本不像张强那样，可以控水。
他连最简单的让水面晃动一下都做不到，更不要说让水流化为水箭、盾牌了。
那么他在水下的那种感觉，是因为体内的能量吗？好像也不对劲，他游泳的时候，并没有变成长毛怪啊。
这时候要是能有一个人请教一番该多好，可惜李杨都联系不上张强。
正想着呢，桌上的手机响了，又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先生，您好，这里是茅台酒厂授权的……”
讨厌的推销！
手机又响了，李杨有些不高兴，这人还没完了是吧？
接起电话，他正打算怼几句呢，就听见电话里传来那熟悉的声音：“人已经安排到你学校食堂了，接头暗号是左眼眨一下，右眼眨一下。”
“喂？喂？！”
电话又一次被挂断了，李杨迅速拨回去。你这消息交代的也不清楚啊，学校好几个食堂呢，到底是哪一个？
还有弄什么接头暗号啊，你直接告诉我她在哪个食堂，哪个窗口，是男是女啥的不行吗？
“喂？”
“先生，您好，看来您刚才是不小心挂断的对吗？我们这里是茅台酒厂正规授权的……”
艹，怎么拨回去又不是他了？！
电话另一端的一个女人满脸郁闷，这人有毛病吧，不买我们的酒就算了，拨回来再挂断很有意思？
唉，现在人越来越精了，生意不好做啊。
张强看了下身边的黑三：“痕迹清除了吧？”
“放心，除非对方是顶尖黑客，否则绝对无法发现。而且就算对方是顶尖黑客，也只能知道我们借用了别人的信号，根本找不到我们。”黑三一脸的得意。
他不但觉醒了声音类的能力，还有一手不错的黑客技术，否则就他那只能吼三次的能力，怎么可能从训练营走出来。
“黑六，你刚才好像没说清楚吧？”黑三犹豫一下问道。
“已经很清楚了。如果这样他都找不到联络人，那只能怪他自己笨。好了，我们还是要继续寻找蓝天羽和黑五的踪迹，这才是我们的主要任务。”
……
“诶，天快黑了啊，我怎么睡着了？”赵亮嘟囔着。
李杨瞥了一眼赵亮，你怎么睡着的心里没点b数吗？就特么那点酒量，还喝什么白的。
“醒了，饿不饿，我们去吃饭吧。”
“还真有点，中午好像没吃多少东西。去哪儿吃，附近是不是有小吃街？”说到吃，赵亮的眼睛都亮了几分。
“去食堂尝尝吧，先鉴定一下哪个比较好吃。再说学校的食堂也就能吃几年，以后想吃还吃不到呢，快点去洗把脸。”
赵亮洗脸的时候还有些懵，怎么听李杨的意思，吃食堂还很难得？
“诶诶诶，李杨，这个我看着可以啊，你不喜欢吃面？”刚要点餐就被拉走了，这是要干啥，你刚才不也说饿了吗？
“那家的闻着味儿就不行，换一个。”
“是吗？那我去尝尝那个螺蛳粉。诶诶诶，你怎么又拽我？”
“你看这家都没人，虽然此时新生不多，但老生有不少吧，肯定是他家不好吃。”李杨继续瞎掰。
“有道理，那我去看看那边人多的。”
不到十分钟的功夫，李杨已经逛完了一个食堂，拉着赵亮奔向下一个食堂。
第二个食堂，赵亮只买到了一份手抓饼，一边吃，一边被李杨拉到了第三个食堂。
赵亮算看出来了，李杨这哪儿是看什么好吃不好吃啊，这是在记每个食堂都有什么吧？这有什么用吗，新生手册上都有啊。
还有刚才他发现李杨好像总是眨眼睛，这是咋地啦？
吃完了手抓饼，赵亮正看到李杨站在一个卖烤冷面的窗口，他也打算要一份。
可是走进了，却发现李杨正在跟那卖烤冷面的大妈挤眉弄眼！
这什么情况，李杨认识这个大妈？看着不像啊，那大妈也是一脸懵逼。
李杨走到下一个窗口，继续对着一个大叔眨眼睛，大叔递过来了一张纸巾：“小伙子，迷眼睛了吧？”
好吧，这已经是李杨收到的第三十六张纸巾，期间还有许多句夹杂着奇怪眼神的问候。
张强就特么是个坑货，直接说清楚多好。要不是觉得需要保护，他根本不会来尝试接头，地下工作者也没这样的啊。
终于在一个卖馒头的窗口，李杨挤了两下眼睛，并且得到了回应，李杨简直欣喜若狂！
可旁边忽然伸过来一个脑袋：“李杨，你刚才在干嘛？”
说着，赵亮又看了看那壮硕的食堂大妈，然后再看看李杨，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李杨一把拉住赵亮的胳膊：“不是，你给我等一下！”
第28章 强悍的大妈
“我这是眼睛有炎症，你别多想了。刚才我一直这样来着，不信你问其他窗口的人。”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李杨还对着赵亮挤了两下眼睛。
赵亮想了想，好像还真不止一次看到李杨眨眼睛，原来是炎症啊，就说李杨跟人家卖馒头的大妈挤眉弄眼干啥。
吃饭的时候，李杨还不时的挤两下眼睛，这个谎言的代价太大了。回宿舍前，李杨还特意买了一瓶滴眼液，他总不能明天也一直眨啊，真受不了。
“诶，你玩游戏不？lol，王者，吃鸡，cf，一个人玩太无聊了。”
“我眼睛不舒服，你自己玩吧。或者去隔壁宿舍转转，那也是咱们班的。”
“也对，那我去转转，你躺一会儿吧。”
等赵亮关上门，李杨就摸出手机，给一个微信名叫小芳的人发送了一条消息：“在吗？”
想了想，又加上了一个挤眉弄眼的表情，这样应该能表明他身份了吧？买馒头的时候，特意扫了微信，幸好没被赵亮注意，否则还解释不清了。
你说那大妈起个什么网名不好，为啥叫小芳呢？还是把备注改一下，叫芳大妈吧，否则他看到那网名就觉得别扭。
五分钟过去了，对方还没回信，李杨顿时就不高兴了，这就是张强说来保护我的人？我发个信息，五分钟都没回，真要是有事儿，她过来时我都凉了好么！
还是说那个大妈加的好友太多，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想了想，李杨又发了一堵墙的图片过去，这个应该能看出来指的是张强吧？对方也就能知道他身份了。
任素芳看着手机上的微信提示，擦了擦手上的面粉：“在揉面，等会儿聊。”
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李杨都惊呆了，合着我还没有做馒头重要？这也太不靠谱了！
就这样等了快一个小时，李杨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对方才又发过来一条信息：“有事说事，没事不要闲聊。”
这说的好像我没事儿骚扰你似的！
李杨忍着怒气，继续发送消息：“张强什么时候过来？”
“不知道。”
“那危险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不知道。”
“我什么时候能通过审核？”
“不知道。”
李杨“……”你是不是只知道卖馒头？！
他总觉得张强说话做事很气人，没想到找来的人同样如此，该不会那个组织里的人都是这样吧？
还好，对方很快发过来一条消息：“记住他叮嘱你的话，有危险的时候，我会提前通知你跑。”
跑？为什么要跑？你既然知道了，不应该提前解决了吗？这样的人，真能保护他吗？
李杨想了想，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盒子，盒子里有一副一条腿的眼镜，他打算以后随身携带，万一遇上觉醒者，他自己也能提前发现。
与其等着别人通知，不如自己小心一点。更何况李杨觉得那个大妈跟张强一样，貌似不太靠谱。
而且他也打算用这幅眼镜去看看那个大妈，他要知道那个大妈实力到底怎么样，别就比他强一点，那就算是十个大妈也保护不了他。
“附近有能锻炼的地方吧？”李杨想了想问道。
“诶，李杨，你眼睛不是不舒服么，怎么还看手机？”门口忽然传来赵亮的声音。
“好多了，你怎么回来了？”门刚才不是关上了吗，他没听见拧钥匙的声音啊。
“哦，我回来喝点水，要不跟我们去隔壁一起吃鸡？”
“不了，我一会儿就洗洗睡了。你走的时候把门关好啊。”
等赵亮又一次离开，李杨才看到手机上的回复：“有。”
这人会聊天吗？你倒是直接告诉我在哪儿啊。李杨忽然就不想跟那个大妈聊了，还是明天见面再说吧。
哪想到过了一分钟，大妈反倒是给他来了条信息，就五个字：“来大体育场。”
李杨迅速穿好衣服，拿着那两副绑在一起的眼镜，蹬蹬蹬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