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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抓我！你们抓我，别抓我孩子，是我教唆的！”擦鞋妇女一听这话，马上嚷道。
那小女孩一听到警察要抓她妈妈，小手紧紧拽着擦鞋妇女的衣角不放，又哇哇大哭起来。
围观的人都指指点点，有些智力不怎么太高的，还真的以为是擦鞋妇女教唆自己女儿盗窃，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归根到底还是看她们是穷人，跟富婆的想法一样。
觉得穷人的品质都是下贱的，跟自己这种有地位、有文化、有财产的人根本没法比。
只有想自己这种，才是社会的精英和栋梁。
这个擦鞋妇女如此法盲，面对这样的混乱局面，纪柔一时间也没有头绪。
陈昊向富婆的儿子走了过去，蹲下来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魏……”男孩看到陈昊的奇怪样子有些害怕，刚想说就被富婆打断了。
“你这警察有病吗？是我儿子的东西被人偷了，你审我儿子干嘛？”富婆上来就想干涉。
陈昊冲她一瞪眼睛冷冷说道：“警察办案。用得着你在那指手划脚！”
在说话的同时，陈昊身上的杀气蒸腾，慑得富婆打了一个冷战，还真不敢再多嘴。
心中愤懑地想着，不就是一个臭警察，牛什么牛？
你要是处理不好，我一会儿就给我老公打个电话，直接找你们副局长，让你分分钟扒衣服滚蛋！
刚才那股杀气，富婆的儿子也感受到了。
他本来年纪就小，心神马上失守，眼神有些迷离。
想向富婆求助，瞄了一眼面前的陈昊，正阴惨惨地看着他，又没敢。
“小朋友，你叫什么啊？”陈昊又摆出一副狼外婆式的笑容，重新问刚才那个问题。
“我叫魏盛湫。”男孩老老实实地回答。
“多大了？”陈昊又问。
“七岁了。”
“哦，上三年级了吧？”
“二年级。”
……
陈昊像是唠家常一样，问了五六个跟今天这件事一点关系没有的问题，让围观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纪柔也是觉得这样耽误人家时间不好，刚想过去说说。
就听陈昊突然脸色严肃起来，但还是一样的语速问道：“真的是那小姑娘偷了你的钱包吗？”
男孩本来还跟陈昊聊的挺愉快，听到陈昊这样一说，顺着说道：“没有，其实……”
这孩子还算机灵，说出半句就在意识到了不对，马上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围观的人一听这话，又交头接耳起来，难道事情还另有隐情？
不过，一个孩子被引导着说错了话，也是有情可原。
不能因为这半句话，就判定为擦鞋妇女的女儿没有偷人家东西，毕竟钱包是在女孩小书包里面找到的。
“你要干什么？有你这么误导的吗？”富婆顿时不干了，但也不敢上去干涉，只能站在原地出言抗议。
陈昊也不理他，看到刚才男孩的反应和眼神，他已经心里有了底。
又走到擦鞋妇女这边，蹲下来向小女孩微笑着说道：“乖，叔……阿姨问你，你有没有拿哥哥的钱包？”
女孩开始还是惶恐不安，不过听到陈昊的声音非常柔和，也慢慢放下了警惕，轻轻地摇了摇小脑袋。
“她说没偷，就没偷？这么多人眼睛雪亮地看着呢！你们这些警察……”
“闭嘴！”女人这般聒噪，让纪柔也恼了，娇声喝止了她继续喋喋不休。
陈昊思考了几秒钟，问道：“你知道那钱包是怎么到书包里面的？不要怕，你不能说，但是可以把当时的情况表演出来，只要不是你拿的钱包，叔叔绝对不会把你妈妈抓走的。”
小姑娘茫然地摇了摇头，不过在陈昊的鼓励下，她才挣脱了妈妈的怀抱，把小书包背了起来，迈着小步子走到擦鞋的摊位。
大家这才看清小姑娘的相貌，不禁啧啧赞叹。
这小姑娘虽然穿的很烂，脸上也满是污垢，但长得其实相当漂亮。
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一点粉嘟嘟的小嘴，乌黑油亮的头发还有点儿自来卷，就像是一个玩具洋娃娃。
大家都在感叹，这样一个小姑娘摊上这样困难的家庭，还真是白瞎了，还不能说话，真是挺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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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我们要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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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坐在椅子上，把脚伸了出来，放到前面的一个箱子上，指了指男孩，啊啊地跟陈昊交流。
“你是说，他当时就在那擦鞋？”
别看小姑娘口不能说，但很是聪明伶俐，几个动作就让陈昊领悟到了她要表达的意思，比穆雪的演技也不逞多让。
小姑娘见陈昊明白她的意思，兴奋地点了点头，又站起来，用小手指了指自己，背着小书包在座位旁边转过来，转过去。
陈昊知道，她这是说自己当时在那边背着书包溜达着玩。
小姑娘突然坐到椅子上，呜哩哇啦地说了什么，又站起来转过身对着椅子哇哇地说着什么，说完还哼了一声高傲地回到自己母亲身边。
然后，从身上脱下小书包塞到了那个箱子里面。
两个小孩之间发生过交流，而且结果好像不怎么愉快。
在小姑娘重现刚才场景的时候，陈昊也一直在注意着男孩的表情变化。
小孩还是心智脆弱一些，没有什么社会经验和那么深的城府，所有的心事都写在脸上。
随着小姑娘的表演，男孩显得越来越紧张，身体微微颤抖，头上的汗也冒了出来。
很显然是这个男孩在捣鬼，但是那些钱到哪去了是个关键。
如果真的不是小姑娘偷的钱包，那她肯定也不会把里面的钱取走。
听刚才那个人说男孩一直没有离开座位，也就是说，钱还应该在……男孩身上！
想通了其中的关节，陈昊开始从上到下地观察男孩，直到富婆又要抗议，陈昊突然走上前去，一把将男孩抱了起来开始脱他的裤子。
什么情况？这个大胸丑陋女警，竟然要当街那啥男童？
围观众人真是惊掉了下巴！
“你要干什么！放手！”富婆见陈昊当场脱自己儿子的裤子，马上冲了上去。
“陈昊，你干什么，放手！”纪柔见状大惊，心想难道这个家伙，也有间歇性神经紊乱？
围观的人也有见义勇为的，有个站在后面的猥琐大叔，远远看着陈昊的身材还不错，喊道：“放开那个孩子，让我来！”
结果，冲到前面看清陈昊的面貌，惊得悬崖勒马，喊了一声唉呀妈呀！转头便逃得没影儿了。
富婆和纪柔的动作哪有陈昊快，陈昊脱女人裤子的技巧可是一流，脱小孩裤子道理差不多。
不到三秒钟，男孩儿白花花的小屁股就暴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男孩吓得哇哇大哭起来，围观的人也指着陈昊忿忿喝骂、埋怨。
“你这个变态！我要投诉你！我要让你蹲大狱，枪毙！”富婆上去就要抢陈昊手中的裤子，给儿子穿上。
只见陈昊手一翻，哗啦一声，数张红色的百元华夏币像雪片一样从男孩裤子中纷纷落下。
“这是……？”纪柔愣了一下，结合自己的所见所闻也把事情猜了个大概，不过一些细节上还是有些谜团。
人群中哄地一声炸开了锅，虽然还是有很多迷惑，但已经知道是这个男孩在捣鬼了。
那个富婆也愣住了，站在那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陈昊，到底是怎么回事？”纪柔相当好奇，简直就是心痒难耐了。
“让他自己说！”陈昊把男孩裤子一把扔给富婆，冷声说道：“要是不从实招来，就带走关监狱！”
男孩哪知道陈昊是在吓唬他，听说要被警察带走关监狱，顿时害怕了。
停下大哭，抽抽噎噎地说道：“是我趁她和她妈不注意，把钱掏出来塞到自己裤子里，又把钱包塞她书包里了。”
这一下真相大白了，原来真的是这个男孩自己动的手脚。
擦鞋妇女一听这话，一下子搂住自己的闺女苦着说道：“妞妞妈妈对不起你，错怪你了，还打你！妈妈不好！”
小姑娘很懂事地帮着妈妈擦着眼泪，用眼神中满是安慰。
富婆的脸色也是青一阵、白一阵的，她也真没想到会是自己儿子捣鬼，故意诬陷人家。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陈昊又是怒目圆瞪，配合着那张恐怖的面孔，真把小男孩震得一愣一愣的。
老老实实地说道：“我擦鞋的时候看着她挺好看，就让她坐我的小秘，她不答应还鄙视我，我就由爱生恨，把钱包放她书包里面，让人觉得她是小偷，看她还敢不敢鄙视我。”
男孩的话顿时引起了一阵哄笑，人们都对着他指指点点，眼神满是讥讽嘲笑，肯定是没什么好话。
“小小年纪，你胡说什么？跟谁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富婆觉得自己今天是把脸丢尽了，担心自己儿子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言论，上去啪的一声，扇了自己儿子一个耳光。
虽然扇得很轻，但是这男孩从小就没挨过打，被自己老妈一下子扇懵了，委屈地说道：“都是跟我爸学的啊，我去他公司看见他就是这么跟一个阿姨说的，那个阿姨马上就答应了，我爸就把办公室的门锁上了。”
“你给我闭嘴！”富婆忍不住又扇了自己儿子一巴掌。
自己老公那点儿破事儿她其实也知道，不过人家有钱有势，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竟然被自己儿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让人家笑话不说，要是传到自己那些朋友闺蜜的耳朵里，不得被当做笑柄一直抓着不放，自己还怎么在富婆圈里混？
扇完拉起自己儿子就要走，陈昊上去一伸手把她拦了下来。
“你干什么？”富婆眉毛一挑问道。
“你儿子诬陷人家，你总得有个说法吧？”陈昊说道。
富婆呵呵一声冷笑，说道：“你不是都问清楚了，都是小孩子之间瞎胡闹，我们有事先走了。”
接着又不屑地说了一句：“地上的钱就当做你们的补偿吧，够你擦两三个月鞋的了。”
“我们不要钱，我们要道歉！”
擦鞋妇女瞪着眼睛怒吼，刚才这对母子带给自己母女的损失怎么能够用钱来衡量。
“是不是嫌钱少？”
富婆见擦鞋妇女这么硬气，觉得自己的尊严和地位受到了眼中挑衅。
指着地上散落的钱跟自己儿子说道：“给你钱是我们仁慈，现在还一分不给了呢！球球！你把钱捡回来，咱们去买狗粮，也不给他们这些贪得无厌的下贱人。”
说完，又要走，陈昊幽幽说道：“小孩子诬陷，我觉得应该是大人教的，这个金额已经可以构成讹诈罪了，我怀疑就是你教唆的。”
“就算不是你教唆的，你刚才那么冤枉人家，给人家心理上造成了极大地伤害，让你道个歉也是正常的！”纪柔见这个富婆还是这样嚣张，一股火气也疼第一下窜了上来。
“什么？你说我教唆讹诈？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你知道我老公是谁？”
富婆指着陈昊和纪柔说道：“你们等着！我现在就给我老公打个电话，一会儿叫人来砍死你们这些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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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下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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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见富婆一身珠光宝气，也相信她老公应该是个有权有势的狠人，不由为陈昊和纪柔担心起来。
擦鞋妇女也不想因为自己，连累了这两个救了自己性命，又帮助自己伸冤的警察。
于是说道：“算了，我不用她道歉了，你们快让她走吧。”
“听见了吗？人家当事人都说不用了。”富婆见自己的恐吓有了效果，哼了一声，拉着自己儿子就要走。
“慢着！你刚才口口声声说什么，下贱之人就肯定会做下贱的事？”
陈昊眯起眼睛说道：“现在是你儿子学你老公找小蜜，诬陷人家小姑娘，按你的说法，你老公做的就是下贱之事，也就是下贱之人！”
“你敢说我老公……！”
陈昊不等她撒泼，继续说道：“刚才你逼得人家差点儿以死鸣冤，你还在那边说风凉话，知道是自己儿子的过错，你还不肯道歉，你也就是个下贱之人！”
“对！就是个下贱货！活该他老公找外遇！”
“必须让她道歉，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得道歉，大不了咱们跟他拼了！”
“两口子都是下贱货，这孩子跟着他们也得不着好！”
陈昊说的大快人心，得到了围观诸人的力挺。
陈昊看情绪煽动得差不多了，指着富婆说道：“我不管当事人是不是需要你道歉，我只知道群众都需要你道歉，社会公德需要你道歉！你自己的良心需要你道歉！”
“我今天还就走了，我看你们这帮傻缺能把我怎么样？”说着富婆拉起自己儿子就往人群外面走。
那些围观的人刚才说说还行，见她如此蛮横也不敢真上去动手，眼睁睁地看着她就要离开。
陈昊突然冲过去，一把把富婆拽了回来，伸手就想扇。
突然想到，我的原则是不打女人。
随即又想到，不对啊，我现在也是女人，又没人能认得出来我，干/她！
想到这儿，陈昊毫无顾忌，伸手啪啪啪啪连串耳光，把富婆的假睫毛都扇掉了，一张脸顿时肿得跟猪头似的。
“好！打得好！这样的贱货就应该狠狠教训！”
见陈昊出手，是大快人心，大家无不拍手叫好。
富婆也是从来没被人这样打过，耳边嗡嗡作响，脑子一片空白，呆若木鸡地愣在那里。
“陈昊，住手！”
尽管也觉得大快人心，不过纪柔知道陈昊虽然是个警察，这样当街打人也是严重违反纪律，会受到严重处分的。
“你站在那别动！”陈昊向纪柔吼了一句，纪柔看他气势汹汹动了真怒，还真没敢马上靠前。
心想他一个男人，做的又是正义的事情，就由他去吧。
大不了自己把责任担下来，不管挨处分还是开除，只要他没事就好。
伸脚在富婆小腿上轻轻一点，他就感觉到双腿一阵酸软乏力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磕头道歉！人家刚才给你磕几个，你都得还回来！”
看她双眼怨毒地瞪着自己，也不动弹，陈昊上去伸手按住富婆的脑袋，轻轻用力，富婆的头就邦当一声磕在水泥路面上。
顿时头上肿起了一个大包，发型也散乱开来，很是狼狈。
“你敢……！”富婆说着就要站起来反抗，结果又被陈昊按得磕了一个更狠的。
这一下磕得富婆头上破皮，一丝鲜血流了下来。
看她眼神中的傲气尽敛，不敢再反抗，陈昊才暂时住手，问道：“你是自己把剩下的磕完，还是需要我帮你？我的力气很大，有时候可把控不好，要是真破了相了，可别怪我。”
“我磕，我磕！”听陈昊如此一说，富婆真的怕了。
她现在完全靠着自己的男人生活，也就是指着这张脸蛋儿还算好点儿，要是脸再不行了，肯定会被人家一脚蹬开。
砰砰砰，连续磕了几个响头，陈昊看也差不多了，说道：“拿着你们的臭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