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被你的徒子徒孙害的!在兰若寺中被困了上千年,就算想害人都没机会害!你他吗的再看看你的徒子徒孙啊!他都做了点什么!把人当成牲畜来养!把肉身菩萨当土豆来种!”
我借力嘶吼的同时,努力低下头看着组成三才阵的三具肉身菩萨金身,“还有你们三个死秃子,你们是聋子还是瞎子!又聋又瞎的,修行个屁!别人不知道你们三个平时被和什么东西摆放在一起。难道你们自己也不知道么!除魔卫道!到底他妈的谁才是魔!你们告诉我,谁才是真正的魔!”
随着最后一声嘶吼,一个巨大的莲花灯盏形象浮现在我身周。灯盏中的灯芯猛然点亮,周围的金色佛光在宝莲灯点亮的那一瞬间被尽数吸了进去,然后以我的身子为中心。一圈能量冲击波向四周疯狂的扩散而去,三具肉身菩萨的金身在那一瞬间被冲击波化作了齑粉,原本站在大殿门口看好戏的悟果老秃驴更是被冲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宝莲灯的灯芯在冲击波放出之后。瞬间绽放出一团耀眼的光华,原本被击碎的三具肉身菩萨所在之处赫然出现了三个散发着微光的透明身影,正是三名宝相庄严的僧人。
我看着这三名僧人的魂体心中忐忑到无以复加。要知道宝莲灯是不受我控制的,刚才一定是因为我心中的怒意太过澎湃才引得宝莲灯现形摧毁了三才阵,此时三个和尚要是再施展一次的话,我和若涵公主全都要交代在这里。
然而那三个和尚这一次却并没有再对我和若涵公主出手,而是齐齐走到我们身边,双手合十打了个稽首,面上似有愧色。
“你们,你们三个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为什么不把那两个魔消灭了!”看到这一幕,悟果老秃驴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的要死。不停地对那三个和尚怒吼着。
三个和尚似有默契的点了点头回身走向悟果,我只觉得耳中飘来了袅袅梵音,原本对佛教经典没有太多了解的我却分明在那阵梵音中听出了两句非常清楚的话……“世间众生皆为平等。除恶即是扬善。”
“滚开!你们给我滚开!你们不去消灭那两个魔,你们来找老衲干什么!法贞!了性!圆通!你们三个要干什么!”悟果老秃驴的吝啬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嘴里喊着三位僧人的法号。身子却是踉踉跄跄的向后退去。
显然,这三位肉身菩萨在生前都与他相识,甚至悟果本身可能就是他们的师父、师祖、祖师爷之类的,可是这一刻,三位肉身菩萨的法身没有半点叙旧的意思,身形在电光石火之间穿过了悟果的身体。再出来的时候,每位高僧手上都拎着一个和悟果一模一样的透明影子。
那影子的色泽青黑,混不像三位高僧那样笼罩金光法相庄严,只见三位高僧同时抬手击在悟果魂魄的天灵,悟果这魔僧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凄号就彻底化作了飞灰。他的肉身依旧保持着那副惊恐的模样,在三位高僧向我和若涵公主打完稽首消失之后才缓缓的仰倒在地上。
我看着消失的三位高僧和倒下的悟果。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化身为魔,这许久日子以来,还是第一次面对如此的生死难关,万幸那三位高僧并非是不通情理之人,不然今天,恐怕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就在我不停的做着深呼吸感叹着活着真好的时候,怀中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感,下意识的尖叫一声就要往后跳。然而直到这时候我才愕然发现我的两条胳膊竟然还把若涵公主死死地抱在怀里,而公主殿下则是圆睁着一双杏眼,用那种想要杀人的目光恶狠狠的盯着我。
“那啥,嘿嘿,今天的太阳真好啊,嘻嘻……”
“现在是夜里!”
“是么?呵呵,没注意……啊!”
月夜中,男子响彻云霄的惨嚎声不知道会不会成为这华光山上新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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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六章善后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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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刚刚蒙蒙亮,警车的呼啸声就从山下传了上来。
破旧到摇摇欲坠的登山缆车终于焕发了活力,把一车车的警察运到了山上。
很多赶早来山上烧香的香客都被突然出现的警察弄了个莫名其妙。纷纷议论着大华光寺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动用了如此多的警察?莫非是有哪个不开眼的小贼把开光处的牌匾给偷走了?还是哪个更加不长眼的把金身院里的肉身菩萨给搬走了一尊?
对于香客们的问话,警察们一概不予回答,用封锁线封了上山的路。疏散人群让他们改天再来,大华光寺要封闭一段时间。
香客们纷纷诅咒着那不知道是谁的小贼,还自己白跑了一趟,其中最悲剧的要算是住在离大华光寺不远的一户人家了,家里孩子据说很有银月天赋,二课班报的钢琴,可是孩子老是弹不好,家长干脆发动了家里几个壮劳力把钢琴从山下抬了上来打算让和尚们给开个光,让自家孩子成为中国的班得瑞。咳咳。他家孩子能不能成班得瑞我不知道,他们这些亲戚朋友搬得累我倒是看的很清楚。
之前打过商量,今天带队来的自然是林卫国了。和林卫国同来的还有头天晚上被我救下的那个眼镜男。
看到我站在庙门口,眼镜男的眼中充满了水汽,跑上来抓着我的手嘴巴张了半天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他必然是想问我他的女同伴现在怎么样了。我该怎么回答他呢?老实的告诉他那个可怜的女人已经惨死了么?
“张兄弟啊,寺里的情况怎么样了?那些和尚呢?”林卫国看到我的面色尴尬,急忙上来岔开话题。
“在里面,两个首恶已经伏诛了,其他的都被我关在了禅房里。”我发现林卫国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我却不想跟他解释什么。一个人掀翻一座寺庙,这看起来确实不可思议,不过相比这些和尚犯下的罪行,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了。
我先带着林卫国到了金身院看了一下悟果老秃驴的尸体,金身院里到处都是断肢残臂,看得人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好在这些都是肉身菩萨,已经是干尸化了,没有什么臭味。
悟果的尸体上有一些伤痕。却都不致命,被硬生生把魂魄扯出来灭杀这种事情,再牛逼的法医也是检查不出来的。
紧接着我们就去了后面的那个院落。这里同样散落着一些尸体。最惨的就要属女记者和净世和尚了。
女记者开膛破肚,如果救治及时的话,其实还能像一个植物人一样活下来的,可是当时实在是没有那个机会,等我赶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死于失血过多。眼镜男当下就抱着女记者嚎啕大哭了起来。
至于那个浑身上下布满了细密“针孔”的净世和尚,法医在初步尸检的时候一直翻着白眼。这法医有快五十岁了,也干了不少年头,像净世身上的这些伤,他真心想不明白是什么弄出来的。我自然也不会告诉他。
悟果和净世都死了。大华光寺里职位最高的和尚就是昨天被我踹了个半死的净明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净明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把他们做过的龌龊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来。
近些年来,大华光寺一直都在干着非法的勾当。那些肉身菩萨除了老年间传下来的以外,都是在悟果的授意下,和尚们找到一些看似没有人在意的香客,或者干脆在华光山附近找那么一两个流浪汉带回来捆好了活埋在狗脑壳穴里,把他们做成干尸。警方在挖开狗脑壳穴时甚至还从里面找到了一名失踪两个多月的警员。
而那所谓的什么光都能开自然也是骗人的,根本就没有效果。他们只是花钱雇了一些托儿经常上山演上一出开光得好运的戏码,同时大肆宣传心诚则灵的观念,凡是那些开光以后没灵验的。一句话……心不诚。
那些所谓的什么志愿者也都是庙里花钱雇来的,专门负责以过来人的身份忽悠游客,把人往金身院这样收费昂贵的地方带。每带去一个都能拿到一笔提成。
最后为了将功补过,净明竟然自爆了一件连我都没想到的事情,他带着公安跑到一间空置的禅房中。打开地板上的暗门进到一个地下室里,里面竟然关着十几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其中有一半竟然都大着肚子。
我这才明白之前净世和悟果汇报的时候说的童男童女自家庙里有“产出”是什么意思。
这些女人基本都是来归都市游玩的单身女游客。很多都在公安系统的失踪人口里挂了半年以上。被解决出来的时候,有些女人满脸都是茫然,对外部的事情毫无反应,有些则是看到警察就抱着大哭不止,只要是没穿警服的,她们就拼命的躲,只有那么一两个精神还算正常。
这一幕看得所有人都是义愤填膺,眼镜男更是捏拳头捏到指甲都扎进了手心里,他说无论如何都要把发生在大华光寺里的事情给报道出去。哪怕豁出去这条命不要,他都要让这佛堂中的罪恶公诸于众。
眼镜男的话让我不由得对他高看了几分,临别的时候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要以为记者报道一件事情就是拍到了就爆出来,其实很多时候,一些事情都是不能随便曝光的,以大华光寺为例。虽然这些死秃驴恶贯满盈,可是大华光寺毕竟是归都市旅游业中的龙头。
一旦这件事被曝光,大华光寺的名声就彻底臭了,到时候别说是全国各地的游客了,就连归都市本地的人也未必再愿意来这里看上一眼。
砸了这块招牌,归都市在旅游业上的收入每年至少损失上千万。甚至过亿。这绝对不是那些官员和旅游行业的从业者愿意看到的,眼镜男在拍着胸脯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就知道他将面对的是成百上千人的刁难,甚至是以生命为代价来发布这条新闻。而我能为他做的。只有叮嘱林卫国多多照看这个眼镜男一下。
悟果最新加工的那一批玉质挂坠被人从藏经阁的地下室找了出来,直接扔进火葬场的焚化炉里烧了个干净。
然后在眼镜男的新闻没发布之前,让净明代表大华光寺方面发布了一个声明。说之前的玉质挂坠中有一块玉石的质地不纯净,会给人带啦厄运,希望所有持有玉质挂坠的人能到指定地点进行鉴定。以防被玉坠带来厄运。
为了吃着方便,悟果在发放玉坠的时候都是发放给本地人的,消息一经播出。立刻就有大量的善男信女奔赴到大华光寺的山脚下请陈小禾扮演的静妙师太给进行辨认。
而若涵公主则负责在陈小禾拖延时间的时候,抹去玉坠中的邪术并且解除持有者身上的尸魂之术,饶是她是这法术的正统传人也给累了个半死。额,好吧,不是半死,她已经死了七百多年了。
两个女的处理玉坠邪术的时候,我就是蹲在不远处的石头上抽着闷烟,原本若涵公主和我还算亲近吧,公交车上还摸过哥的腿来着,陈小禾就更别提了,床单都滚过了,可是从那天早上开始,这俩就对我爱搭不理的,连个手都不让拉,我这算是惹着谁了啊……
盘桓了许久,也终于到了离开这里的时候了,冥宗那边的时间快到了,就算有些舍不得,我们还是不得不动身前往陈小禾思慕已久的峨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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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七章把你座位给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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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从归都市赶往山乐市,如果走陆路的话,需要几天的时间。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路上,干脆找林卫国帮忙给陈小禾和王若涵一人办了一张身份证。毕竟在大华光寺的善后处理中,这二位都是出了大力的。
“各位旅客。您即将乘坐的wy777航班已经开始检票了,请您准备好自己的机票于第三登机口检票登机。”广播中一个甜美的女声在提醒乘客们准备登机。
陈小禾的眼中有几分兴奋的神色,飞机这东西她听说过,可是也仅限于听说过,亲自走进机场,这还是生平第一次。
若涵公主的脸上则满是被洗刷后的恼怒与莫名其妙,她很难得的走近我身边,略带气恼的向我问道:“贱民,汝不是告诉本宫。这个时代华夏已经没有皇帝了吗?那个复姓各位双名旅客的人乃是何人,为何这里会有人喊他登基?还有华夏这个时代的吏部官员如此无礼么?连人都见不到就在那里喊储君登基?”
我感觉自己的面部肌肉一阵抽搐,这是哪儿跟哪儿啊,非常想跟她说一句“人家是让登机不是让登基”,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我实在没办法把这俩字给念出区别来,干脆直接拽着她的手往登机口走去。事实胜于雄辩,让她看看比说什么都顶用。
这一次,若涵公主没有甩开我,也许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我留上几分面子吧,陈小禾在后面走的有点慢,似乎在即将上天的兴奋之余还有几分近乡情怯。
上了飞机,若涵公主终于明白了登机是什么意思,不过新的疑问又来了,这辆公交怎么还有那么漂亮的婢女?而且个头这么大,外面还有两个横出来的铁板,走在路上不会被卡在楼宇间么?
咳咳,公交。好吧,你就先当公交车来坐吧,等一会儿你就知道“飞机”是怎么回事了。
“喂。让个座,我儿子想坐窗边。”我们三个的座位在同一排,为了照顾心神不宁的陈小禾,我让她坐在了窗边,若涵公主坐在中间,我则坐在靠近过道的位置。飞机即将起飞的时候,一个三十多岁满脸横丝肉脖子上挂着一条拇指粗金链子的中年妇女带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儿上了飞机。这母子俩的作为应该是我后面那排左右两个靠过道的位置,谁知道那女人刚走过来就冲着陈小禾吆喝了起来。
原本就在发呆的陈小禾听到中年妇女的吆喝声几乎是下意识就站了起来,中年妇女见状直接在儿子肩膀上拍了一下。示意他赶紧坐过去。
“站住,你想干嘛?”我抬手拦住了那个欢呼雀跃的小孩,冷冷的瞟了中年妇女一眼。老子认识你是谁啊?一上来就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让老子的朋友让座,你算什么东西啊?
“换个座儿啊,怎么了?碍你什么事儿了?”那中年妇女回了我一个白眼,一把拍在我的手上,示意我把手拿开,口气相当的冲。
“飞机上一人一座,都是实名买的。谁的座就是谁的,为什么要换给你?”除了冷哼,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表示。真不明白这种人的优越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你说要换就得换给你?你要是说客客气气的说上几句好话,点头哈腰的让儿子喊几句漂亮姐姐卖卖乖,换给你就换给你了。这理直气壮的算是怎么个意思?
“怎么就不能换?一样的价钱买的机票,坐哪里不一样?我儿子想坐在窗户边看看云彩怎么了?关你屁事?在这里和老娘穷逼逼。”这个中年妇女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底气,一张嘴。唾沫星子好像机关枪子弹一样从她那张臭嘴里喷了出来。
“枫哥,要不算了,我去那边坐好了。”陈小禾心思正是烦乱。不想跟这对母子争执,打算息事宁人。
“坐下!”我手一扬,一股暗劲儿按在她的肩膀上,直接把她按在了座位上。
男孩儿看到陈小禾说要让座,被我呵斥了一句后又坐下了,顿时就不干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手刨脚蹬的大声哭闹了起来,“我要坐那里,我就要坐那里!”
“儿子。乖,别哭,别哭,没事啊,妈给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