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脚站立稳住身体。然后左脚用力一蹬，只听见“啪”的一声，他带着鬼手滚出隔断。
拔断了！
他开启天眼通看了看这只手，在上臂截断处没有隐身躲藏的鬼，又看了看便池后面的墙壁，难道还躲在墙里？
他对着墙壁说“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胳膊这么容易断。你能不能让我超度下？超度好了，我就把条手臂还你。”
“不能。“鬼的声音从手臂中处传来。马笠低下头，看着鬼手，“难道你的本体就是一只手？”
鬼手挣脱了马笠的怀抱，中指和无名指像双脚一样，支撑自己。它的手背对着马笠，说“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我每次问你们人类，要不要卫生纸，你们只会大呼小叫。真的很没礼貌。”
啊咧，这鬼手貌似有点小傲娇。马笠从它的话中，听出一些有趣的东西。他指了指自己，“看看我，至少我没有对你大呼小叫。”
鬼手漂浮起来，对着马笠竖起了中指——没涂指甲油的那根。“你不是人，正常人会像你一样，连卫生纸都挑来挑去吗？”
马笠摊摊手，做出无奈的表情，“我也不想挑，可我是处女座。”说完，他又把鬼手抓住。“这厕所很少有人来，你也还害不了几个人。还不如让我超度你，投胎到人多的厕所，去当鬼。”
鬼手躺在马笠怀里，没有挣扎，它带着自责的语气说：“我从来没想过害人。从来没有！”
作者君，不敢写恐怖的故事，因为每次码完字都在夜里十一点，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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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是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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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给人们提供卫生纸而已，可是从我记事起，就没一个人愿意接受我的好意，我容易吗？”鬼手的声音越来越委屈。
马笠顺着鬼手手背抚摸到胳膊，就像抚摸猫咪一样。“都过去了，别伤心。至少还有我在陪你。”
鬼手听到这话，语气更加失落，“遇见你，我觉得自己更没用。我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肯要卫生纸的人，却没法提供你要的卫生纸。我还有什么用。”
这种受气小媳妇的语气，是表明它已经对我敞开心扉了吗？完全对陌生人不设防，这鬼是不是有些天真？还是伪装出来的？
马笠有了一个大胆想法，不过他要先确定这鬼没有伪装自己的感情。
“我可不可以认为，你的愿望就是要别人接受你的卫生纸。”
“没错。”
“那我帮你完成愿望如何？”
鬼手激动得抓着马笠胳膊，“真的吗？”
“当然。”马笠拍了拍鬼手，“可要是我接受你的纸，被你害死或者附体之类的，怎么办？你怎么保证不会害我？”
鬼手拍了拍马笠胸脯，“这个你放心。”然后鬼手的身影虚化，一个卫生纸盒渐渐凝实。当卫生纸盒完全成型，鬼手变成半透明状。“这是我的原形。”它指了指卫生纸盒。
“啊嘞，原形？不是妖精才有原形吗？你一个鬼哪来的原形？”马笠觉得自己想错了一些事。
“我什么时候承认自己是鬼了，本小姐是卫生纸盒精。”
马笠目瞪口呆，“卫生纸盒也能成精？为什么你总是呈现一只手的形态？”
卫生纸盒精摆了摆手，“没时间说那么多，我不能一直保持这种状态。我的魂魄已经脱离原形了，现在是我最脆弱的时候，你砸烂卫生纸盒，我就会消亡。我的小命已经捏在你手里了，现在你总能相信我吧。”
马笠单手扶额，“这信息量有些大，我需要消化几分钟。”
“我等不了了，我要开始了。”卫生纸盒精迫不及待，“要不要卫生纸？”
砸烂盒子你就消失？真的假的？马笠在心中召唤系统，想要寻找答案。“系统，这妖精说的是真话假话？
【所长拥有一次免费提问的机会，是否使用？】
免费？难道提问会收费？这次先用了再说，“使用。”
【系统不具备辩别真假话的能力，解答完毕。所长以后提问，将收取费用，费用大小视问题等级而定。】
沃特伐克！回答不出来也算回答？以后还要收费？
【因为所长第一次提问，系统额外赠送一次基础知识解答。鬼是人类魂魄变的；妖是动物变的，精是植物和非生物变的。】
马笠皱起眉头，在心中对系统说“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卫生纸盒精可怜巴拉的说：“要不要卫生纸？”
马笠安抚它，“你稍等会。”
这系统套路有点深，一不留神就被坑。它发布的任务是超度游魂，也就是超度鬼，可这鬼手其实是卫生纸盒精。那我冒着风险超度卫生纸盒精，任务也无法完成。
“要不要卫生纸？”盒子精有些想放弃，这个人类是在调戏它吗？说好配合自己的呢？
不对，我这样想不对。我并不是为系统而活，不能因为没有任务，就不作为。为了学妹们，以后能在五楼上厕所；为了锻炼我自己，这次我一定要超度卫生纸盒精。
“要不要卫生纸？”盒子精又试了试。
马笠再次向系统提问，这次他换了一种角度，来验证卫生纸盒精说的真伪，“系统我问你，精怪魂魄脱离了原形，摧毁其原形，是否可以消灭精怪。”
【本次提问将消耗0。1身体素质或者任意一项技能等级，请所长选择。】
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我选消耗腹泻咒等级。”
【腹泻咒降级为放屁咒，每日可使用三次。问题扣费成功，若精怪魂魄脱离其原形，只要摧毁其原形，就能消灭精怪。回答完毕。】
这样的话，卫生纸盒精说的是真的话。
“要不要卫生纸？”卫生纸盒精说完，就决定回到便池的墙上，它觉得人类的承诺不可靠。
马笠安心下来，“要……”
卫生纸盒精听见后，兴奋的翻起跟斗。
“不过……”
它连忙制止马笠说下去，“又要来‘不过’，求你别再挑了。”
马笠哈哈大笑“我这次不挑，我只是想问问你，帮你完成愿望后，你能不能让我超度一次。”
“超度后，我会投胎做人吗？”卫生纸盒精问道。
马笠也有疑问，他在心里默念“系统，精怪被超度后，会怎么样？”
【本次提问将消耗所长全部生命，是否消耗。】
“我拒绝。”系统可以不坑我吗，一个问题就要我命。
马笠本想骗骗卫生纸盒，可它天真的语气，迷茫的问题，就像一个迷路的小孩，在问自己，走这条路能不能走回家。“这是我第一次使用超度咒。”马笠不想骗它。他选着说实话，“我并不知道超度后，你会去哪里，会不会投胎。你要是不愿意，我不会超度你。来吧，把纸给我。”
卫生纸盒精打开盖子，弱弱的问他“这种纸，你满意吧，还要不要更改。”它是真的怕了。
“不改了。”马笠取出纸后，卫生纸盒精浑身冒出洁白的光芒。它激动起来，“这就是愿望被满足的感觉吗？实在太棒了，谢谢你。你快点超度我吧。”
马笠摇了摇盒子，“喂，小精怪，你有没有在听我说，我不知道超度后，你会怎么样，很有可能直接从这世上消失。”
卫生纸盒精平静地说“愿望实现了，我很开心。带着愉悦的心情消失，总比永远失落的呆在这里要好。”
马笠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那我开始了。”他使用了超度咒，嘴里发出奇怪的音节。咒语念完，盒子精的魂魄越来越淡，它看着天花板说“原来超度，可以让我找到更多的伙伴，你看见门后的景象了吗？”
马笠看了看它注视的方向，什么都没有。
“谢谢！再见。”盒子精说完，就消失了。只留下一个卫生纸盒，在马笠手上。
【系统检查到所长获得精怪本体，是否需要存入仓库，进行检测。】
“存入。”马笠把手中的卫生纸盒放入系统仓库，就走到宋青青身边。
“现在还有一个麻烦。”马笠扶起她，捡起衣服，走到厕所大门。他扭动门把手，这次没有任何阻挠，门打开了。
宋青青也醒了过来，她的精神还是昏迷前的状态。没错，激动的状态。她双手用力搂住马笠的腰，“鬼啊，学长救命。”
“松手！你再不松手，学长就要嗝屁了。”马笠不知道这女生，吃什么长大，两条胳膊和钢筋一样，把自己捆的死死，快腰斩了。
宋青青发现他们已经走出厕所，连忙松开手，如果不是走廊没灯，马笠会发现她的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对不起，平等学长你没事吧。”
马笠突然觉得浑身无力，只能勉强回了一句“没事。”然后感觉鼻孔有液体流出，视野里的宋青青在旋转，最后两眼一黑，摔在地上。昏迷前，脑海中不断出现超度咒的技能描述——无使用次数限制，直到精力耗尽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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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躺在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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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马笠再次醒来，睁开眼只能看见光溜溜的天花板，他想转头观察四周，可是身体不受控制，根本动不了。
他还听见耳边有咀嚼吞咽的声音，“谁在那？”他想开口询问，可是自己发不出声音。
这种不能控制自己身体的感觉非常糟糕，对了系统有人物素质面板，或许可以查看自己出了什么事。
他查看人物面板：身体素质0。3（精力透支，10小时候后恢复到0。8。）
马笠真相抽系统一巴掌，超度咒“无使用次数限制，精力耗尽为止”。才使用一次就把自己掏空，这也叫没有次数限制？系统啊，你是要把我玩死吗？
这时，系统提示再次响起。
【所长第一次完成超度，系统开启知识点兑换功能，当前可兑换书籍类物品。补全系统未记录的鬼精妖资料，可获得知识点。当前知识点为零。】
【仓库中精怪原形检测完毕，该精怪属于未知精怪，并含有记忆碎片，所长是否读取？】
原来系统没有卫生纸盒精的资料，我补全资料就可以获得知识点，虽然不知道能兑换什么书籍，但试试又何妨。而且卫生纸盒精的记忆或许能帮我，补全它的资料。跑到嘴里的鸭子，没有不吃掉的道理。
“读取记忆。”马笠刚刚下达指令，卫生纸盒上的记忆碎片，一下子进入他的脑海。
他发现眼前景象消失，只剩漆黑一片。黑暗中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她懊恼的说“怎么办，我忘记带纸了。”
然后激动的说“咦，这有个卫生纸盒，希望里面有纸。”
最后她带着怨气“可恶，这里面居然是空的。卫生纸盒不装卫生纸，有什么用！”
接着第二个声音也重复着，上面的话。紧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无数个声音，不断重复着同样的话。在声音汇聚成巨大的嗡嗡声时，黑暗破碎，马笠重新看到光溜溜的天花板。
“原来如此。”马笠想明白了卫生纸盒精形成的原因。
【所长是否要补全未知精怪资料？】
“是。”
【所长命名该精怪后，记录开始。】
马笠觉得卫生纸盒精太拗口了，就简化了它，“姓名卫精，出生日期未知。它的本体是食盐大学教学楼，五楼女厕所的卫生纸盒。
上完厕所的女生，发现自己没带纸，内心充满绝望。当她发现背后有一个装卫生纸的盒子时，心情由谷底升到高峰。她对卫生纸盒产生了强烈愿望，只要盒子里有卫生纸，她就得救了。
可是根据我国国情，公共厕所少有免费纸巾提供。所以当女生打开盒子，没找到卫生纸后，愿望落空，对不能提供卫生纸的盒子，产生强烈的不满。”
“卫生纸盒在这种希望和不满情绪的刺激下，觉醒了，成了卫精。因为它接触最多的是人手，所以，总是以手的形态，出现在人面前。”
“以上。”
【数据与卫精本体匹配，所长获得150点知识点。】
【知识点兑换功能开启，目前可兑换《初级三清心法》，价值100点；《如何追求美少女》价值80点；《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价值30点；《乌克兰拖拉机简史》价值30点。】
马笠很想抓住系统的脖子，把系统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你不是要把我培养成，降妖除魔的天师吗？追求美少女和天师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不想修摩托车，也对拖拉机不感兴趣。看上去，只有《初级三清心法》比较靠谱，三清可是道教三位至高神。
而且知识点目前兑换不了其他东西，攒着没有意义，希望这本《初级三清心法》不要坑。“兑他选择兑换《初级三清心法》，然后白光一闪，他就完全学会了。
马笠的人物面板发生了改变：
姓名：马笠
年龄：23
等级：初级道童
身体素质：0。3（精力透支，8小时候后恢复到0。8）
技能：天眼通一级，隐身术一级，超度咒一级（每次使用消耗50点真气值，若所长强行超度，高于本技能等级的鬼精妖，本技能将改为，消耗所长精力和健康。），放屁咒一级。
真气值：100（所长习得《初级三清心法》，获得真气。每天零点，真气值将重置为100）
心法熟练度：《初级三清心法》入门（消耗知识点，可提升心法熟练度）
马笠对超度咒的技能描述，产生了疑惑。难道鬼精妖也有等级？他忍不住问系统“鬼精妖的等级是怎么划分的？”
【本次提问将消耗20点真气值，所长是否继续。】
还好，这次不用消耗身体素质，看来系统有善良的时候。“继续。”
【扣点成功。鬼怪分为游魂、厉鬼，精怪分为小精、大精，妖怪分为小妖、大妖。解答完毕。】
“还有更高等级的吗？”
【本次提问将消耗1000点真气值。所长是……】
“闭嘴。”马笠打断了系统，一千点！系统，你还是原来那么黑。
马笠退出系统，耳边的咀嚼声依然没有停止，获得100点真气值后马笠虽然还是不能动，但是可以开口说话“是谁？”
一个女生出现在他右上方，她留着与下巴平齐的波波头，皮肤白皙，双眼灵动。虽然不是特别漂流，但一眼看上去，就让马笠感受到生命的活力。如果她能把嘴中的鸡腿吐出来，就更完美。
宋青青含着鸡腿说：“平等学长，你醒了。我去叫医生来。”马笠想了想，发现是他昨天在厕所遇见的女孩。他出身拦住她“等等，你叫宋青青是吧，这是哪里？”
宋青青咀嚼两下，就把口中的鸡肉吞下去，右手拿着鸡腿，说“这是市人民医院。”
马笠还记得自己昏迷前，宋青青就在他旁边，“是你把我送到医院的吧，谢谢你。”
宋青青眼神中带着歉意“平等学长，对不起。”
“做好事，还道歉？我又不是老奶奶，不会讹你。”马笠觉得这姑娘有点逗。
宋青青朝马笠鞠躬，然后低下头说“都怪我，上个星期五，力气太大，把学长抱昏了。”
明明是我使用超度咒消耗了大量的精力，这小妮子怎么把事往自己身上揽。“你想多了，我可是老爷们，怎么可能被你抱一下就昏过去。”
宋青青依然低着头，“平等学长，真的很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