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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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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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此事!”

    旁边的嬴意微微颔,他因负责照顾杨麟,所以对此事知之甚深:“几日前杨工已开始着手制作,预计最多六个月后就可完成。炼成之时是人元阶位,不过杨工还透过口风,现在是因钱不够,所以只能是人元阶。可之后只需材料齐全,那么再有三月,他就可将四具神甲,都提升到地元阶。似乎是国公大人他早有吩咐——”

    不过他却不解,嬴冲到底哪来的这么多钱?光是四具人元阶的神甲,就已是四十万金,据说国公大人已经是砸锅卖铁,才勉强凑了出来。

    而若要再把四具甲,提升到地元阶,那就至少是百万金以上。需知以前嬴冲一年的岁入,哪怕加上咸阳城内那部分见不得光的部分,也不过才二十万金不到。

    嬴德却没去计较这钱到底哪来,只握了握拳头:“我嬴德,必不负殿下厚望!一年之内,我嬴德必可踏入天位!。”

    说完这句,这位就转过了身,径自往偏院行去。

    嬴福则手握了握袖中的瓷瓶,眼中亦现出一丝期冀之色。

    那是由少主赐下的一种灵液,每半月服用一滴,就可抵得三月修行之功。

    一年之内踏足天位么?以他们的资质,听起来似有些天方夜谭。可若有这种灵液辅助,还有国公大人承诺的武魂石,他们未必就不能办到。

    他心意已定,一年之后,此身无论如何都要进入到这一境界不可。不能在类似的情形生时,再成为国公府的累赘看客。

    安国府积累太浅,如今嬴冲身边可信之人,也就只有他们与张义了。

    那些请来的供奉,遇到真正生死存亡之际,又哪里能真正信得过?

    ※※※※

    几乎同一时间,在咸阳城北襄国府内,王籍猛然将一个茶盏,狠狠摔在了地上。

    而此刻这座正厅之内,气氛已是僵凝已极。旁边的几个仆人,都是大气都不敢出。

    旁边兵部侍郎王焕章与前左屯卫军大将军王北辰,则都是神情呆楞的看着这一幕,似含不解。

    王籍面色潮红,连续深深几个呼吸,也未压抑住怒火。最后干脆不再去勉强压制,双眼圆睁,怒目瞪着王北辰:“给本公再说说,当初到底是受了谁的挑动,让你起意要到我这里求这左金吾卫?”

    见得王籍这副模样,王北辰不禁心中微惊,忙解释道:“是灵州防御使嬴飞鸿,此人是武阳嬴氏之人,二十几日之前请我赴宴,隐约透了些口风。说道武阳嬴已弃左金吾卫,两家或可联手。”

    “灵州防御使嬴飞鸿?是他?”

    王籍瞳孔微缩,然后痛苦的阖上了眼睛:“此人早年,乃是嬴神通亲军出身,更被嬴完我救过一条命,此时多半已经入了嬴冲门下。也怪我,早该先问清楚的。”

    “可这到底有何问题?”

    旁边的王焕章,也同样深深疑惑:“如今若论资历论乡评论功勋,除嬴世继与嬴完我二人之外,已无人能出北辰之右!而如今除我王氏之外,更有武阳嬴氏鼎力相助,要夺下那左金吾卫,应是易如反掌。哪怕那几位皇子,也莫能与我王氏争。可为何贤侄,会震怒至此?”

    “只是心痛而已——”

    王籍苦笑,目中依然含着恼怒之色:“舍本而逐末,因小失大,北辰他只为一个区区左金吾卫,却丢了一次封候之机,你们说本宫岂能不恼?”

    此时人都在嘲笑嬴冲蠢货,无能。可当一个月后,却不知朝中会有多少人,要笑他王籍愚纯,这次可真正是拣了铜钱,却丢了元宝,

    “封侯?”

    王北辰心头肉跳,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惊意:“这是何说法?”

    他知晓王籍聪颖智高,也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性子。即然今日这么推断了,必定是有其缘由。

    “那个家伙,他是算准了今年春汛时阳江一代,必有大水生!”

    王籍一个挥手,将旁边桌案上的文档全部扫落在地,然后手扶着头,心情低落万分的瘫坐在椅上:“而现在就连本公,也是如此觉得。只需再有两月,北方四州必定水深火热,民不聊生。你们猜猜,接下来会生什么?”

    王焕章与王北辰,初时还不明其意,可随后前者,就已反应了过来,面色剧变:“贤侄所指,是流民作乱?我记得冀宁宛元四州,如今都正是弥勒教盘踞之地。”

    弥勒是西方佛教中的一位大佛,是未来佛尊。千年前佛家传入中原,被中原百家视为邪魔,极力驱赶。

    不过却有些本土邪*教之人,结合了部分佛家教义,创立了许多怪胎教派出来。这弥勒教,正是其中之一。宣扬未来佛现世之时,可率众教徒,建净土佛国,渡世人赴极乐世界。

    原本这教派只是在南面边境流传,信奉之人极少,可随着这几十年,大秦国内连续三次大规模的民乱,这些邪教大多都得以飞扩张,形成了不小势力。而弥勒教正是其中佼佼者,极盛之时,在冀宁二州,号称有三百万教众。又辐射周围诸州,信民皆达二十万以上。只因近年被朝廷极力的打压,声势才衰落了下去。

    此时王北辰,似也同样明白了过来,脸上的血色全数褪尽,嘴里的牙齿一阵咯崩作响:“嬴冲!嬴飞鸿!”

    嬴飞鸿此人挑动他向王籍求官,促使襄阳王氏与武阳嬴联手,正是为使他王北辰,主动从左屯卫军大将军位任上离职。

    而那位背后授意嬴飞鸿之人,除了安国公嬴冲之外,哪还有其他可能?

 一九六章 碾碎便是

    “真会有大水生?”

    王焕章却还是有些半信半疑:“此事太玄,似不太可能?如今距离春汛,还有两月时间。而若是依贤侄猜测,他竟是在一个多月前,就已开始了布局?”

    “一个月前,嬴冲就已从各大商家处,借贷了数百万金,在阳江附近收购粮草药材,积聚于四州军镇大城之中。又于几日前朝会中,指使冀州清川郡监察御史嬴放鹤,上本弹劾了百里长息贪污不法事。”

    王籍依然手抚着额头,一声长叹:“前两****还去了司天监,得知几日前陛下就已暗令司天监几位阴阳士作法,预测了近日北方天气,据说是从五日之后开始,直到四月,咸阳西北都将大雨连绵。另有绣衣卫,往北面方向侦骑四出。”

    接着他又指了指脚下,那诸多的文档:“按照户部文档记载,三十年来信阳湖与云湖附近,共增田十七万顷,这必是有人大规模围湖造田无疑。而这仅仅只是记录于朝廷官册中的田地,那些地方世阀豪族的隐田规模,只恐还要数倍于此。又有工部记载,三年前阳江沿岸共决口三次,两年前则是四次,可这两年,仅仅只是水量正常的汛期。只因及时堵住,并未生大祸,朝廷才未追究。”

    王北辰的神情,已是沮丧阴沉之至。当王籍的话说到一半时,他就已深信无疑了。

    他毕竟是在元州任职四年之久,对于当地的情形,岂能全无所知?

    这次要还只是普通的汛情也就罢了,可若真如司天监预测的那般,连续三月大雨。那么整个冀,元,宁,宛四州,必定会饿殍偏地,那些衣食无着的灾民,甚至都无需弥勒教鼓动,也会生大规模的暴乱。

    “如今族叔打算怎办?。”

    王籍勉强振奋起了精神,目光幽幽的看向门外:“你现在的出路,共有两条,一条是继续争夺金吾卫大将军,一条是调任宛州与宁州,任职右屯卫军大将军或右候卫军大将军,提前准备一番后,还能跟在嬴完我的身后,吃些残羹剩饭。事后叙功,或可得一世袭伯位,”

    王北辰闻言,又眉头大皱,一时难以抉择。不过每当想到这封爵之机,就从自己的眼前溜走,他就只觉这心脏中,似如万蚁噬咬。

    “可为何不是左候卫军大将军?”

    王焕章再次插言:“左候卫军大将军主掌冀州六十七折冲都尉府,不但有府兵十二万众,且精锐直追边军,辖地南方又是在这次大水的中心地。要平乱的话,左候卫军大将军岂非更方便?”

    王籍淡淡看了这位一眼,又扫了眼那目透希望色泽的王北辰,然后微一摇头:“我劝你最好是不要这么做,若本公所料不错。那嬴冲原本欲为嬴完我争夺的,应是破虏军,而非是左屯卫军大将军,后者仅仅只是其备选。本公虽不知他为何如此,可想必这其中定有缘故,且如今的左候卫军大将军,不好对付。”

    ——那毕竟是固原卢氏的族人,靖北郡王卢文进的亲侄。

    闻得这句,王北辰目中才闪现出的光泽,顿时又再次暗灭,知晓这是绝无可能之事。

    他们若欲对这位左候卫军大将军下手,那也就等于是整个襄阳王氏,对三十六姓中排名第二十位的固原卢氏宣战。

    为一个不能确定的封侯之机,去得罪势力庞大的固原卢,无疑是得不偿失。

    哪怕是他王北辰愿意,王籍也绝不会这么做。其实只为之前的两个大将军位,襄阳王氏就需付出不少代价。

    轻声一叹,王北辰又猛一握拳:“我选右屯卫大将军!“

    真要平叛的话,辖地宁州的右屯卫大将军,无疑有着更多的机会。

    “族叔高见——”

    王籍说到‘高见’二字时,就又自嘲的一笑。不过王北辰的选择,倒也并未出乎他的意料。

    那左金吾卫虽是位高权重,可究竟比不得一个伯爵之位,能够传承子孙。

    “其实族叔该想开些才是,你这还算好的,过些日子,还会有人比你更倒霉。”

    “嗯?”

    王北辰心情不佳,此时闻言只能勉强提起精神应付:“还有谁被他算计了?是百里长息那厮?”

    确实,这百里家只怕再难撑到两个月后。天圣帝早在十数年前,就欲拿下此人,可却因百里家的雄厚财力,始终不能逞心如意。

    可如今百里长息闯出了这样的祸事,那位陛下不将百里家连根拔起才怪。

    “是李哲春,他昨日将嬴放鹤下狱了。”

    王籍似笑非笑,眼含哂意:“据本公所知,还有几家被卷入进来,工部员外郎窦靖,前任户部郎中,现任刑部郎中尹玉等数十位。这些人,可都是拿了百里家的好处。再观望几日,也会动手,嬴冲那厮,怕是又要人人喊打了。”

    王北辰楞了楞,而后无精打采道:“那可真够倒霉的。”

    尤其李哲春,原本于这位无关,可这次却是主动踩入到火坑。这一次的大水,必使整个朝局动荡,无数人要因此丢官弃职,甚至政事堂那几位宰执,也会地位不稳。如今可正有好几头虎狼,在窥视着政事堂那些位置,现任雍州牧正是其中之一。

    不过他现在,已无幸灾乐祸的心思。

    王焕章则是眼泛锐芒,心忖襄阳王阀或可从中取利?既然无法阻止,那么分一杯羹也是不错。

    正在说话,王籍却忽见一位家将从大门外匆匆走入进来。

    望见这位,王籍的眼瞳就顿时微凝,此人名唤王进武,乃是襄国公府的天位供奉之一。近日被他特意安排在安国府附近,日夜监视着他那师弟的动静。

    如今这位匆匆回府,莫非——

    正这么想着,王进武就已匆匆至王籍身前一礼道:“禀国公,卯时一刻,安国公乘龙马飞车出府,直奔北门。且身旁随行天位,至少达八位以上!”

    王籍的面色微变,而那王焕章与王北辰二人,则都是面面相觑,骇然失色。

    “他这是何意?”

    王焕章对于嬴冲,已经是忌惮到了极点。而此时更觉心惊,一次动用十人以上的天位,那安国府的实力,居然已强到这等地步?

    “莫非是为那元机丹?”

    “也只可能是为此物了。”

    王籍淡淡的笑着:“真正是好棋呢!他这是要逼武阳嬴,与他决一死战。”

    元机丹还在数千里之外,途中必有诸多变数,意图争夺之人无数。武阳嬴大可慢慢等待,寻到最好的下手时间,甚至都无需自己亲自动手。

    可若他那师弟先赶过去接应,一口将那元机丹吞了,那情形又当如何?

    他一直都心疑嬴冲其实武脉已复,可却没法确定。换成是武阳赢氏那两位,只怕也同样不敢冒险。

    且以如今安国嬴蒸蒸日上之势,嬴元度怎敢再冒险,给嬴冲摆脱武脉之患的机会?以那位的本事,如有时间从容落子布局,必可将武阳嬴氏打入万劫不复之境,

    他们要想将这祸患剪除,夺回安国府爵位,那么这一次的元机丹之争,应是武阳嬴最后的机会。

    便是换成他王籍,怕也会忍不住这诱惑——

    “他竟然亲自出城?”

    王北辰眼神闪动,目里浮出丝丝冷意:“国公大人——”

    “你是要问我王氏,此时是否也可插上一足?”

    王籍失笑,他知王北辰,已是对安国嬴冲恨之入骨。会有这想法,再正常不过。

    “可本公以为,这次我等还是旁观为佳。”

    战场是由他那师弟选定,他更不知嬴冲手里,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底气与底牌。他王籍是傻了,才会贸然卷入进去。

    也只有武阳嬴氏,这次是不得不战。要么眼看着嬴冲服下元机丹,从此再无寿元之患,要么就是主动迎上去,与嬴冲决一死斗。

    除这二者之外,再别无选择——

 一九七章 揣测圣心

    ps:阴阳士敲定了,大家果然还是更喜欢涂山啊。

    ※※※※

    “他竟是要逼我武阳嬴氏,与他决一死战!”

    卯时二刻,咸阳北门的某段城墙之上,嬴元度也正目光阴森难测,望着那远去的三辆飞车与诸多龙驹。

    他是在卯时一刻闻讯之后匆匆赶来此间,可此时嬴冲的车队已经过关出城,飞空扬长远去,只能隐约望见十里之外,那三辆飞车的轮廓。

    “义父大人是在担忧?”

    嬴唯我此时也在嬴元度的身侧,双手抱胸,同样往云空远眺着:“便是决一死战又何妨?此子竟敢亲自出城,这岂非是个好消息?”

    “是不能不忧!”

    “没什么区别!”

    嬴唯我冷笑:“只需实力够了,自可将那吊钩鱼饵,也一起吞下!”

    “你这话倒是豁达,不过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赢元度失笑,然后就转过了身,看向了另一侧。此时又有一位黑义羽士,从不远处登上了北城的城头,而周围城墙之上巡守的士卒,竟都全无所觉。

    当望见此人,赢元度眼里的寒意,愈发的冷酷:“孙星官,不知你们天庭是怎么看的?”

    “还能怎么看?此子已是非除不可了。张太玄与费惊神二人一日之后,就可至咸阳,随时都可配合你们武阳嬴氏出手。另有天位二十五人。”

    那黑衣羽士目光看着城外,亦是冷冷一哂:“我家殿下有旨,是无论这位安国公意欲何为,总之将他碾碎了便是!十日之内,他要见到嬴冲的人头。”

    闻得此言,赢元度才满意一笑。嬴唯我则是捏着拳头,浑身筋膜骨骼,都发出一阵‘咯咯’的爆震声,语声则决然淡定:“四年前是因童渊与皇帝碍事,才不得不将他放过。这一次,我不会让他活着回来!那家伙的血,一定很好喝。”

    有十大天位又如何?这些人哪怕联手合力,也远非他们三人之敌。

    ※※※※

    出了咸阳之后的第三日,嬴冲的车队,就已经到了东面腾州的上空。总共二十匹‘翼龙驹’,哪怕是身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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