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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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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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女人的神态,更使王籍难堪,这使他恼羞成怒,直接将一个账本丢了过来:“这是本公寻来的账册,你可仔细看一看,”

 二三零章 祭告祖先

    嬴冲半信半疑的将那书册接过来,然后随手翻看着。只片刻之后,他心中就已微惊,转而目光阴寒的看向了王籍。

    可惜这位襄国公,根本就不给他反悔前言的机会,同样是笑着一抱拳:“内中一应详情,以师弟之智,想必一看就可得知。本公就不打扰新郎了,告辞!”

    这位说完后转身就走,只当登上马车的时候,才似想起了一事,笑道:“对了,五个月后就是嵩阳书院的年考。孙师让我转告,说你得空之后去见他一面。还有孙师交代,安国公你如今好歹也算是嵩阳书院的学生,这次年考,无论怎样都不能缺席。”

    嬴冲不禁再一楞神,心想孙师他要见自己一面,不知是为何?

    他其实对孙师也想念得很,师尊虽是将他开革出门,可其实正如王籍之言,那位只是恨铁不成钢,对他自暴自弃的恼恨而已。昔年孙师为他开小灶,几乎是手把手教他兵书战策的情景,嬴冲还历历在目。

    当初嵩阳书院迫于压力,要将他退学的时候,孙师亦据理力争,甚至不惜为此与书院翻脸。是他自己放弃,才最终离开了书院。

    自继承国公府之后,嬴冲早就想拜访这位老师,可一来是确实没什么闲暇,二来是嵩阳书院那地方,他是真的厌烦。

    他第一次体会举目皆敌这种感受,就是在五年前的嵩阳书院。错非还顾忌孙师,他几乎就誓,这一生不再踏入嵩阳的门庭。所以天圣帝下旨,让他进入嵩阳上院天班之后,嬴冲虽未拒绝,却未有一日前往。

    年考么?四月的确是年考之期,这可真头疼。不过到那时候,他应该已彻底解决北方诸事,返回襄阳了。

    再当嬴冲回过神的时候,现那王籍的车队已经扬长离去。于是他又看了眼手中的账本,而后摇了摇头,心想这个家伙,估计还是不甘心,这次又打算把自己当枪使。

    不过这家伙用的是阳谋,自己哪怕明知此点,也不能避免。

    当嬴冲回到了车内,现嬴月儿几人,都在用疑惑的眼神看过来,他却是神情凝重的微摇了摇头:“先回府再说!”

    这件事情,他刚好一并去问嬴定。当初他答应祖父的事情,如今已做到了,虽没能带回嬴唯我的人头,可却是亲手将此人诛于枪下。

    嬴冲很期待,这次见面之后,嬴定到底会跟他说些什么?

    也就在嬴冲一行人,终于回到咸阳城内之时,王籍在他马车中笑问卫菱纱;“这嬴冲你也看过了,感觉怎样?”

    “一般般,才见面不到半刻时间,都没跟他说上话,能有什么感觉?”

    卫菱纱先一声嗤笑,然后又若有所思道:“只觉这个家伙,似乎很是骄狂。”

    那家伙全程都是高傲骄横,一副很瞧不起王籍的模样,不屑理会似的。就像似书院里那些有一点成绩,就鼻子翘到天上去的学童。

    很难让人相信,就是这位在朝堂争斗中,打败了她的夫君王籍。

    “骄狂?你若这般以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骄横自满这种事情,可以出现在任何人身上,可独独我师弟他绝不会有。这家伙做出那副模样,应是另有目的,我猜他大约是想赶我尽快走人。”

    王籍替嬴冲解释了几句,就若有所思的笑道:“很有意思,菱纱你方才没觉么?他身上的沉香,似有些浓了,似乎还特地请了玄修在他身上使用道法,只为欺瞒你我的神念感应。”

    “这么说来,还真的是。”

    卫菱纱回思了片刻,也微微颔道:“那沉香确实是浓了些,男人身上很少见,也有些道法痕迹在。夫君你的意思,是说他在刻意掩饰什么?”

    更使她惊奇的是,她夫君王籍对那嬴冲,居然是这样的了解。

    “除了这以外,再无其他的可能,那必是嬴冲不欲本公知道的事情。”

    王籍浑然不觉,似笑非笑:“可惜了,我是等到离开之后,才反应过来,否则——”

    否则此刻,他说不定就能窥破嬴冲的一个秘密,且多半是与这次的鼓风山大战有关。

    他此时几乎就想调转马车,再去看看那家伙的究竟了。不过却知嬴冲这一次,必定不会再见自己,也追不上了。准备婚事,给了他最佳的借口,可以避在府中不见。

    至于明日婚礼之刻,那位新郎官,只怕也已将所有的痕迹,都全数消除,无需指望。

    可他到底是因何故定要用沉香,遮掩住自身的气味?莫非是身上有伤?

    鼓风山这一战,嬴冲只是作为一个逼迫天庭与武阳嬴出手的诱饵而已。那家伙麾下强者十数位,又是使用毒雨克敌,何需亲自下场不可?

    除非是——

    王籍想起了自己部属的奏报,神情越来越是凝重。鼓风山之战,张太玄与费惊神身死落败的过程,都清清楚楚,许多人都瞧见。只有嬴唯我,身处在暴风最中央处,无人看到这位最终的下场。

    且在费惊神被俘之后,那暴风又持续了整整两刻时间,这才散去。且当时张承业等人,大多都在外旁观,也阻拦着其余强者进入。似那光明神教之人,就不得不早早从风圈之内退出。

    甚至静池剑斋的两位玄天境,都不得靠近。

    可这里面,到底生了何事?与嬴唯我激战,最终将此人诛杀的,难道就是嬴冲本人不成?

    一想到这个可能,王籍不禁浑身打了个寒战。心想不可能吧,那个家伙现在有这么厉害?

    如他猜想是真,那么哪怕是嬴冲这一战,用了别的什么手段,本身的实力,也绝不会弱于中天位。只有如此,才能有手刃嬴唯我的可能。

    而他王籍号称嵩阳书院三十年一遇的武道英才,到如今也只是中天境圆满,想要入大天位,还需花上不少时间。

    可那家伙,比自己年轻九岁,就可与嬴唯我正面放对了?以前嬴冲在嵩阳书院称霸的时候,武道天资似也不是太出众。那家伙真正仗以横扫书院的,是他的兵法,非是武道。

    不会吧?怎么可能?绝对不是!定然是自己想多了。那家伙多半只是因嬴唯我的袭杀,避之不及所以不慎受伤。

    可这样的伤势,又何需隐瞒?

    王籍一边自我安慰着,一边却在想。无论是否嬴冲将嬴唯我击杀,自己都该寻个机会,逼迫那家伙出手一次,探其虚实不可了——

    五月之后的书院年考,倒是个一个不错的时机。甚至这五个月内,也有机会可期待。

    ※※※※

    当嬴冲回到安国府内,就见嬴福嬴德等人,正带着一群人,恭恭敬敬的在前面等候着。都神情兴奋期切,又有几分对嬴冲伤势的担忧。

    嬴冲下车后看了第一眼,就眼神微亮,用力拍了拍嬴福几人的肩膀:“你们几个不很错。修为看来都大有长进了。”

    他离开咸阳,才只不到十天而已,可这四人给他的感觉,却与之前很不一样。

    这应该是服用了‘妖元灵露’之后的功劳,可效果不至于这么明显。

    “是安西伯爷指点之功。”

    嬴福一向老实,可这时仍抬起头,看了看嬴冲的脸色:“十日前老伯爷突然起意教我等习武,嬴福受益极多。”

    “祖父?”

    嬴冲微觉意外,随即就冷笑了起来。然后也不顾伤势,大踏步的走向了内院。

    此时并未有下人通报,可他就是知道嬴定此刻在何处。待得嬴冲来到后院祠堂之时,果见祖父嬴定就在里面,正神情肃穆悲苦,将几根线香插在了他父亲嬴神通的排位之前。

    嬴定背着身,就已现了嬴冲到来,却声音淡然:“回来了?先过来拜一拜你父亲吧。出征前后告祭先人,是我武家传统。”

    嬴冲神情肃穆恭谨,收摄心神,也走到了祠堂中,接过嬴定递过来的线香之后,一套大礼参拜。

    做完这些,嬴冲却又神情专注,定定注视父亲嬴神通与向葵儿二人的排位长达一刻时间,这才转过了目光:“嬴唯我已死,孙儿幸不辱命。”

    “我知道!且知那畜牲,多半是你亲手斩杀。”

    此时嬴定看似平静,可眼眸深处,却是波澜微兴。

    ——这就是他的孙儿,天纵之资不逊乃父,十五岁就能手刃仇敌,斩杀玄天境的少年英杰。

    “事前老夫可真没想到,冲儿你还真能办到此事。不但杀了嬴唯我,更重创了武阳嬴氏与天庭。对了,我听嬴福说你受了些伤,伤势如何了?”

    “少废话!”

    嬴冲神情不耐:“我今日来寻你,可不是为听你说这些。当日的承诺我已办到,该你守约了老头。当年幕后那些人,你到底知道多少。”

    嬴定白眉微皱,而后一声轻叹。心想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也怨不得孙儿态度如此不逊。

    “稍安勿躁,老夫正要说与你听!你先想知道,是那天庭?天庭我所知亦不多,只知这个势力,崛起于**十年前。如今七国很多朝堂之人与江湖人物还不怎么清楚,可在七国君王,与诸多世阀眼中,却已是招惹不起的大敌。势力庞大,覆盖七国,声势实力皆已胜过了四大圣地。”

 二三一章 封神三千

    “稍安勿躁,老夫正要说与你听!你先想知道,是那天庭?天庭我所知亦不多,只知这个势力,崛起于**十年前。如今七国很多朝堂之人与江湖人物还不怎么清楚,可在七国君王,与诸多世阀眼中,却已是招惹不起的大敌。势力庞大,覆盖七国,声势实力皆已胜过了四大圣地。”

    说到此处,嬴定又语气微顿,仔细看着嬴冲的神情道:“据我所知,这天庭如今网罗有天位三千人,权天境至少二十位。嬴冲你,还打算与他们对抗为敌?要复你父之仇?”

    昔年他从老友处,打探到这天庭详细之时,只感绝望——

    嬴冲闻言,亦微微动容,随即却又冷笑了起来:“那又怎样?便是死了,本公也要从他们身上咬下一块肉!”

    他心绪毫无半点动摇,哪怕是之前没有邪樱枪在手的时候,他也打算拼尽自己一切,去向仇敌报复。难保身死,亦在所不惜。

    可如今得邪皇传承,麾下势力渐起,自然更没可能放弃。

    不过说完之后,嬴冲又反问:“三千人,这是真是假。”

    ——天位三千,这未免太夸张了。一国之天位,也不过如此。大秦号称强秦,可以一国之力敌关东,可朝野间的天位,也仅只万人左右。其中只有三分之一,三到五千人,直接间接的在为朝廷效力。

    “自然是真,嬴冲你可听说过上古十二神器?”

    嬴定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祠堂,也错过了嬴冲眼中,陡然显出的惊容。

    “十二神器,或源与太古年代,或炼成于天地元力鼎盛之时。每一件都有着撼动一界之威,毁天灭地之能。古时天地间的两次大灾变,据说就是源于这二件上古神器间的争斗。而如今已知的神器中,就有轩辕剑,昆仑镜,蚩尤盔,山河社稷图这几件。世上知晓此事的人极少,不过这些年,已经6续有几件开始现世。而封神榜正是其中之一,此物正如其名,能够‘封神’,可将人名列于榜单内,使榜中之人的修为,提升半境甚至一境!更可延寿,入榜之人,可多活三五十载。甚至若肯受封神榜的主人制约,还可以灵体存在于此世,只是修为要掉落一境。”

    “竟有此事?”

    嬴冲口里这么说着,表示惊讶,可心里却已信了。

    嬴月儿曾对他说起过,那十二神器皆各有奇能,邪樱枪虽好,却非是十二神器中最顶尖。

    他那时听了还有些不信,可这刻听到封神榜的能力才知,这世间还真有这样的存在。

    能将榜中之人的修为,提升半境甚至一境么?相比较而言,邪樱只能复活一到两个英灵为己所用,简直就是逊毙了,根本就无法比较。

    似是感应到了嬴冲此念,那邪樱枪化成的手镯此时又一阵嗡鸣,向他表示着不满。

    “可若那封神榜真有此能,这天下间的强者,甚至这七国,岂不都尽入其囊中?”

    “确实是这道理!不过据说是封神榜中的神位有限,只得三百六十五人。且入榜之人,并无需听从封神榜主人之命。要从榜中移除很难,他们只是略受封神榜的附属神器打神鞭制约。”

    嬴定摇着头,说出他知道的一切:“如今封神榜与打神鞭,各自掌握在天庭那两位帝后之手,一位自号天帝昊天,执掌封神榜,一位则自称王母元姬,掌握打神鞭。又册封五方神帝,部属星官及五行诸神各据一方。而我大秦,正是天庭西方金天愿圣大帝的辖地。”

    “金天愿圣大帝?”

    嬴冲只觉好气又好笑:“一个草莽人物,居然也敢称大帝?”

    便是天圣帝,也不敢自称大帝。

    “是荒诞了些,可这世间任何人手里若能掌握着三五百天位,那也就有了称孤道寡的资格了。”

    嬴定不以为然的回头,神情凝然道:“我虽听说天庭五部之间明争暗斗,五部对于天帝之命,亦多有不从。两位帝后之间,亦有矛盾。可这天庭势力,依然强大到出你我想象,冲儿你可明白?尤其是那五方大帝与昊天元姬,都是当世之中,最接近皇天位的存在。甚至那二位帝后,可能已至皇天境,绝非现在的你能抗衡。”

    嬴冲不置可否,存神细思了片刻,而后就又问道:“天庭是为何而建?有何目的?又因何害死我父?又受何人制约?他们既然有这样势力,那么天庭碾死你我祖孙,不过是弹指之事。”

    知道了这些,他才能知自己,该怎样应对这庞然大物。

    “他们的仇敌很多,四大圣地与各大教派,就容不得他们。七姓三十六家,亦忌惮甚深,有意针对。又与光明神教,弥勒教这样的邪教为敌。至于天庭的目的?你问我也无用,可能是为复兴道家玄门,也可能是要争夺天下,为重建古时的那个天庭。老夫只知大约一百年前,那昊天元母还都是田里的放牛娃,偶得这两件神器之后,一步步走到了现在的地步。谁都不知他们,到底有什么图谋。倒是他们要害嬴神通的原因,老夫略知一二,”

    嬴定说到这里时,语声渐显阴冷,似藏深仇大恨:“据说那位西方金天愿圣大帝,与神通吾儿着有深仇大恨。且神通鼎力助天圣帝,也被天庭忌惮。他挡了别人的路,那些人自然会想办法除他。”

    “那么此人姓甚名谁?总不至于,只有一个西方金天愿圣大帝的称号?”

    “老夫实不知,天庭之人的姓名,一向神秘。你太高看你祖父了,当年以老夫手中的势力,能打探到这些,已是极限,”

    嬴冲深深一个呼吸,深深记下了‘西方金天愿圣大帝的’这几字,随后又问:“还有了?我知天庭被绣衣卫钳制,那个时候,他们一家可办不到。”

    “其二是儒门!”

    嬴定能清晰感应到身后嬴冲的震惊讶异,可他语气依然坚定不移:“这不是你想向中的一二人而已,而是大秦之内,几乎所有的儒门世家,其中也包括了政事堂的两位宰执。”

    嬴冲不禁深吸了一口寒气,眼神不解:“我知那时天圣帝正在清查天下田亩隐户,激怒了各地世阀,所以五年前关东诸国来攻,边境之军,大多都按兵不动。只有父亲他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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