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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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 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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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念渐渐深入,须臾之后,嬴冲就显出了错愕之色。他看到的是一副奇异的情景,那是在熔浆之内,位于火冠梧桐的根系之下。一只躯体庞大的火凰,正在这里沉睡着,两只翅膀舒展千丈,护翼着下方数百颗火卵。

    “这是——”

    嬴冲震惊莫名,思绪神念差点为之散乱

    。

    这是纯血的火凰?一位权天位境的火凰大妖?可这雪峰山的玄鸟一系,不是都已被秦廷驱赶了么?为何这雪峰山内,还有火凤残存?

    他正错愕不解之际。那头沉睡的火凰,也把眼睛睁开了一线,向他瞪视了过来。

    ——明明这火凰,仍旧软趴在原地,并无什么动作,可嬴冲偏就如此感觉。感觉那火凰的视线,正是盯视着他。

    “原来如此!又是一位商人玄鸟之后。你来这里,可是要将我等唤醒?那么依照古时契与太离之王的盟约,为我族提供三千朵太离之火,太离之王的子孙,可为你效力一千载岁月。”

    “唤醒?盟约?”

    嬴冲不解,眼神疑惑与警惕。商人自承是玄鸟之后,可其实与玄鸟一脉,关系不佳,彼此视为仇敌也不为过。

    需知昔年商人之祖契之母简狄,是‘吞’玄鸟之卵而生契。由此可见,这双方是什么样的关系。

    在玄鸟后裔看来,他们商人,无疑是窃取了玄鸟的力量。契与太离之王定立了盟约?又这回事么?

    可能是‘看’到了嬴冲的不解,那只火凰闭上了眼睛,似在感应着什么。

    然后嬴冲,就只觉是心潮涌动,一股来自于血脉深处的记忆,涌入他的心念之内。

    确实是有盟约在,是商人之祖契与那太离之王,定立下的盟约。那玄鸟一脉,固然是憎恨契窃取了玄鸟之力,可也有部分,将契视为族人,受其供养。

    这是一个延续了数万年的太古之盟,契之后人,只需为太离的后裔,提供三千朵太离之火,后者就需派出至少千位族裔,为其效力,延续一千载岁月。

    随后又有更多关于这盟约的信息,浮现出来,令嬴冲不禁失神。

    “商人的究极道兵,天命炎鸟么——”

    这是由十位权天级的火凰率领,千头以上相当于九阶修为的赤火炎鸟,组成的强横道兵。

    曾经在中古时代,横扫一切!便是强如圣人道祖,亦需避让其锋,是所有道兵的顶点,无人能够抗衡。

    一旦现世,就已这支道兵之力,就可横扫七国。

    不过,这太离之火可不是什么易寻之物。这东西他曾听说过,在道门之中,也极其罕见。

    可就是这种现世极其罕有的东西,却是太离血裔,生长发育的关键。

    嬴冲也在这瞬间明白了五千年前,大秦为何要出兵雪峰山。以巨大的代价,肃清此地。

    固然是因这里的玄鸟后裔,为祸四方,扰乱冀州,可其中亦有这盟约之故。

    那时的秦皇,只怕亦有恢复与太离的盟约,取得这支究极道兵之意。

    可惜那时,秦室子弟中,虽仍有人能觉醒玄鸟之血,却无处寻那太离之火。

 四二零章 卢氏冷遇

    嬴冲摇了摇头,他对这支究极道兵,自是垂涎到了极点,差点就流口水了。有天命炎鸟之助,这个世间谁还能奈何得了他?要杀太学主,西方大帝,不费吹灰之力。

    可五千年前,那位秦庄公倾一国之力,都没有做到的事情,他自然是想都不用去想。

    “可我看你这里,无论如何都凑不出千头赤火炎鸟。在此寂灭,是因何缘故?”

    嬴冲看这里的火卵,总数都不超过四百。其中气息与那火凰相当的,也不过二只而已。且都是处于死寂状态,似以一种特殊的方法,陷入沉睡。

    赤火炎鸟乃是玄鸟一脉中,血脉较近的一只,是妖圣太离留下的后裔。它们成年之后,每一次涅槃,都会大幅的提纯血脉,直到最后,成为真正的凤凰。

    可不知因何缘故,这三百余头赤火炎鸟,此时都陷入了寂灭。只有一线生机尚存,留有涅槃契机。

    “太离之后,并非只在此地一处,”

    那头火凰,又睁开了眼:“万余年前,天地灾变。我赤火炎鸟一脉赖以生存的太离之火,几乎从天地间消失。于是族中圣王,命族裔四散,潜伏于各方火脉之中。这里,仅只是一处而已。”

    说到这里,那火凰的声音又一顿:“我再问你,玄鸟的后人,是否带来了三千朵太离之火?”

    嬴冲摇头,他听出了对方心念中,含蕴着强烈的期待之意。可这事,他还真是没办法可想。

    “抱歉了,我今日还是第一次知晓此事。此外这天地间的太离之火,仍是少而又少,绝无可能凑齐三千之数。”

    “是么?”

    那只火凰却并不失望,又把一双火瞳闭合:“可我能感觉得到,你身上有着玄鸟的天命,也有邪樱的气息。或者你我日后,还有再见之时,”

    就在这刻,嬴冲忽觉有一丝血光,从那火冠梧桐的根系处溯延而上,须臾之间,就渗入到他的体内。

    而他的元神之中,同时也有一道印记生成。这分明是那只火凰,正以自身的本魄元力,在对他的元神施加影响。

    嬴冲稍稍犹豫,就放任这位施为。他没感觉到这位的恶意,反倒是心血来潮,感觉到了渴望,尤其那些渗入到他体内的血液。

    “这是太离之血,可以进一步纯化你体内的玄鸟血脉,也可助你掌控神器邪樱。至于这印记,则是作用于太离之后。需知万年之前,依然还有许多赤火炎鸟流落在外,遗下了后裔。你可以召唤它们相助,甚至从中征召道兵。”

    当这最后一丝意念,传入到嬴冲的心湖时,那只火凰就已彻底陷入了沉寂。

    嬴冲微微失神,再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已再感知不到这位的意念。

    那印记成形,就化为了火焰形状,沉入到他的神魄深处。而那些太离之血,则是在须臾之后,散入到了他的四肢百骸,与肉身融而为一。

    嬴冲仔细感应体内,却暂时见不到什么好处。只能摇了摇头,苏醒了过来。

    睁开眼时,嬴冲全身,好在他有先见之明。此时探手一招,就将他放置于附近的一枚虚空戒,召回到了手中。之后只须臾间,就已换过了一套衣物。

    待得嬴冲从火冠梧桐上下来的时候,嬴月儿及许褚二人,仍在聚精会神的戒备着,见他安然无恙之后,才放松了精神。

    嬴冲先与这里的地主九观道人打了声招呼,见后者并无再出面送行之意,就径自登上了飞车,驾着翼龙驹腾空而去。

    那四只翼龙驹都训练有素,无需特意去操控。故而许褚是一边驾着车,一边捧着一本兵书看着,眉头大皱,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嬴冲见了,不禁失笑:“许兄这莫非是欲学兵法,习领兵之道?”

    “是有此意!”

    许褚点了点头,然后不好意思的一笑:“只是这本书,看不太懂。”

    他识得文字,这兵书里的字他认得七七八八,可合起来就看不太懂。

    嬴冲见状摇头:“你现在看这个,有些晚了。且要学用兵之法,其实也无需依靠兵书。在实践中体会,也是一样。”

    许褚顿时眼神放光,仔细倾听。看来这位国公大人,并不反感他入军中领兵。

    他已知世家维系之道,自身武道再怎么强横,也只能使自己得享富贵,只不过是一打手工具而已。而要想遗泽后人,那么这文治武功,总需有一样擅长,且需立下功勋才可。最好是挣一个爵位,作为后人的根基。

    “如今的你,最好先带一支精兵,慢慢体会,可惜铁龙骑乃是我族中道兵,于你而言不太合适,”

    嬴冲略略凝思,就已有了决断:“以我这次的功勋,必可升任柱国大将军。那时朝廷定额,可建一镇八千人的亲军,由兵部供养。这支部属,本公可交给你来统领。日后练兵御下之时,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去向岳飞与郭嘉二人请教。”

    许褚大喜过望,朝嬴冲深深一礼:“多谢国公大人提携。”

    嬴冲看着这位,却觉心情复杂。这许褚孜孜以求的,是令许氏脱离寒门身份。可他与天圣帝要打击的,正是当朝世阀。

    焉知今日之寒门,不是日后之世家?

    可随即嬴冲就把这念头,挥出于脑海之外,不去在意。

    他想要做的,并非是剪灭世家大族。而只是认为世族太过贪婪,占据了太多的资源,令朝廷法纪崩溃,使万民无立锥之地,也阻塞了寒门英才的上升之途。

    这些都极其危险,迟早有一日,会毁了大秦,也会毁了世家本身。只有使皇权,世家与万民这三者之间恢复了平衡,才能使国力昌盛,平衡阴阳。

    在他看来,世家的存在,确有其必要。那些权天境与玄天境等级的存在,也确实是高人一等。

    你如何能让这些雄杰,不去照顾自己的后辈族人?又如何能勉强他们低下头来,与蝼蚁平等?

    故而他对弥勒教与光明神教宣扬的人人平等,嗤之以鼻。他们自己都尚且做不到,又如何去要求别人?

    除非那天下万民,有制约这些大能者的实力,否则如何能真正平等又如何能毁掉这些世家大阀?

    大约一日之后,嬴冲三人就已追上了他的大军。只因他去雪峰山时是直线,从雪峰山回归,也同样是一条直线,距离反而更近一些。

    此时四十五万秦军,已至冀中地域。与前方那二十万匈奴铁骑的距离,已经拉开了二百二十里之遥。

    两日以来,左贤王老上数次布伏,可惜嬴宣娘用兵谨慎,并未让对手占到什么便宜。

    可也因这谨慎,大军行进之速越来越慢,被匈奴人渐渐甩开。

    这二百二十里看似不远,一个笑天位武修全力奔驰,只需一个时辰就可来回一趟。可对于一支几十万人的大军而言,确实是一段遥远的距离。

    需知古时兵书中的记载,日行八十里,就堪称是神速了。

    如今有了墨甲,速度更快了一些,可一日行军,也不会超过二百里。维持阵型,维修墨甲,生火造饭,宿营结寨等等,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都是阻碍行军的最大难题。

    嬴宣娘并不因对方主力,已在二百里外而有轻忽大意。每日扎营,都是墙高五丈,沟深三丈。

    这都是出于嬴神通的教导,没有太高天赋的话,那么就结硬寨,打呆仗。先将自身立于不败之地,再待敌可败之时。

    而到了冀中之后,嬴宣娘就不再试图去追老上。而是直接错开了路途,北上马邑。

    这是为防老上取得冀门郡的粮草补充后,转而从马邑北上,绕过了云中防线,回归草原,

    嬴冲虽觉嬴宣娘这两日太保守了些,可大致是没有错的,一切变化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要换成是其他冒失冲动的将领,早能已败于老上之手,被这位翻盘。

    唯一使他意外的,是固原卢氏那边的回复。说是固原霞县之乱未平。冀东三郡抽不出军力,协防商水沿岸。

    这使嬴冲眉头大皱,霞县那五万光明教众。以固原卢氏之力旦夕可平。这些人竟然跟他说,抽不出军力?

    嬴冲不由气得一笑:“本公可真没想到,堂堂的固原卢氏,竟已衰落至此,连这小小教乱,都已平复不了!”

    这讥讽之言道出,嬴冲才想起眼前这几人,只是他派过去传令之人。

    那固原卢氏对他这个督冀宛诸军事的态度,赫然是轻蔑之至,甚至连使者都不派一个。

    他这些讥讽的话,说了也传不到卢氏之人的耳中。

    嬴宣娘亦是面色铁青,她也同样不觉得,老上麾下的铁骑,会进入冀东这死地。

    可此时固原卢氏展现出的姿态,却也让她火冒三丈。

    “这可真有意思!我看他们是巴不得老上这三十三万骑,可以安然离开冀州吧?连十万人也抽不出来,他们莫非是以为你我,还会借他卢氏的军力建下功勋?可笑”

    。。。

 四二一章 伏羲焦尾

    嬴冲摇头,心知嬴宣娘想说什么。无非是指嬴氏侵吞冀中冀南已成定局,或使固原卢氏生出了忌惮之心。

    如今这北面的匈奴,已是安国嬴氏的压力,而再非是固原卢氏的负担——

    故而在嬴宣娘看来,卢氏想要私纵这些匈奴人回归草原的心思都有。

    不过嬴冲相信,那位靖北郡王,应不会做出此等愚行。

    不过他还是本能的,感觉不安。

    “罢了,固原卢氏我管不到。可冀东三郡四万五千府军,总需听本公号令。传令冀东二十四处折冲都尉府,二十八日之前,聚兵于商河归人渡东岸,警惕匈奴铁骑渡河东进!逾期不至者,本公必以军法处置!”

    嬴宣娘闻言,不禁愕然:“你真以为左贤王老上,会去冀东?”

    “本公不知!”

    嬴冲摇了摇头,而后在舆图上点了点:“不过如能走井陉关,从赵境归国,也未尝不可。”

    嬴宣娘神情微凝,仔细看着,然后摇头:“固原卢氏没那么容易对付,且井陉关那边,还有天虎军呢——”

    井陉关与赵境连接,那里常年都驻有一部六万四千人的边军。军中部属,大半都是卢氏族人,地位几乎就等同于固原卢氏的私兵。装备奢华,战力强悍。

    赵国可能会容许匈奴人借道,可井陉雄关,却无人能逾越。

    “可我等为将,不就该防患于未然?需要将所有的可能性,扼守于萌芽。”

    嬴冲淡淡说着:“父亲他不也说了,如今世间所谓名将,都是建立于累累尸骨之上。可真正善战者,不会有赫赫之功,他们总能让对手无隙可乘。”

    见嬴宣娘为之动容,嬴冲又用指甲,在舆图上划出了一条痕迹:“且这卢氏,不是没有破绽,你看这里——”

    “固原郡城?”

    嬴宣娘注目看着,先是眼现出惊异之色,而后又眼神复杂:“这定是你多虑了。四万五千人驻守归人渡,这已经足够了。”

    何需如此小心防范?老上这次如真能重创卢氏,她倒是乐见其成。

    嬴冲却仍不放心,又亲自修书一封,准备让人带给靖北郡王。

    嬴宣娘无奈,只能冷笑道:“我看那靖北郡王,即便信了你的猜测,也一样无可奈何。不是都说这位回归郡国之后,就已被彻底架空?如今连族长之位,都已落到了他长子的手中,有何能为?”

    嬴冲蹙了蹙眉,还是让专人将这信,带往了固原郡。如今之局,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他不希望老上的三十三万骑,从这天罗地网中逃脱。也不希望冀东三郡,也陷入到战火之中。一旦有什么不测,死伤的都是大秦子民,折损的也是大秦之国力。

    之后几日,嬴冲麾下四十五万秦军,又继续北上,在二十七日的傍晚时分踏入马邑郡,之后择各处险要之地布防。

    到二十八日,嬴冲就接到了郡东的回信,郡东三位镇守使,都以乱命为由,拒绝了他的军令。

    嬴冲无可奈何,他总不可能真的就将那几位镇守使给斩了。一旦做出此举,就等于是向固原卢氏宣战,二家彻底撕破脸面。

    且今日已是二十八日,他现在无论做什么样的动作,都为时已晚。如今就只能指望,那位老上贤王,不会似他想的那般。

    然而当次日嬴冲在炼神壶里修炼完毕,从壶出来的时候,就从嬴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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