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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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 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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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乃祸国之辈!”

    道出这句时,嬴冲的眸中,也现出了几分杀意。他对裴宏志,都有着几分敬佩,可唯独这龙在田,却让他厌恶之至。

    心想无论那位到底是什么样的打算,自己都会将他的野望,完全粉碎!

    一声轻哼,嬴冲又在那舆图上一指,目含期待的,望着远处云光海及吴不悔二人:“还请二位,在此地准备做法。”

    “东河郡?”

    郭嘉愣了愣神,随后会意:“殿下的意思是,我们最理想的决战之地是泸州,可真正的决战战场,是在东河郡?”

    “泸州乃绝地,知兵法者必能知此处必败无疑。龙在田乃当世名将,怎会让孤顺心如意?所以预定就仅只是预定而已。不过也无需担忧,龙在田如不愿在泸州与孤对决,那就只能提前决战不可。仓促之下,本王料他在东河聚兵百万,就是其极限——”

    嬴冲正说到此处,却忽感应到楼外,有一阵异常的动静。这使他微微蹙眉,向那楼梯口处看了过去。

    只见之前离去的王承恩,也脚步如风的走了回来,神色铁青:“武安王殿下,国子监出事了!”

    嬴冲闻言,立时大步走到了城楼的窗栏处,拿着千里镜远眺。随后他就见数千丈外,那位于国子监方向的一条街道上,赫然聚集了近两千国子监的学子,甚至还有几位国子监的师长混迹其中,正浩浩荡荡,往皇宫方向行来。

    尽管因距离较远之故,嬴冲听不见这些人的呼喊声。可依然能从其口型,辨识出这些人,正在对他破口大骂。

    什么‘擅杀大臣’,‘诬陷忠良’等等一应罪名,都贯到了他的头顶上。甚至更恶毒些的,说他‘国贼’,‘权奸’的也不是没有。

    郭嘉亦拿着千里镜,将远处的情形望在眼中,而后轻声一叹。心知这是龙在田举旗后的余波,使朝中的某些人大受鼓舞之故。

    而这些国子监的学子,正是他们用来试探的棋子。好在出事的不是太学,否则此时情势,只会更为恶劣。

    大秦的官学,分为太学与国子监。前者面向整个大秦十三州招生,只需拿出钱财,通过了入学试就可就读。故而太学中中,多有寒门子弟;而国子监,则多为贵胄官员子弟恩荫出身与就学之地,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进入的。

    相较而言,后者在朝中的影响更大,只要顺利结业,都可在乡评定品中,得到一个不错的品阶。

    然而在民间,太学却更具声望,学生的人数也多,高达三万。

    “这些学子,殿下打算如何处置?此时可优柔寡断不得。”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孤怎会在这时候,手下留情?”

    嬴冲转过身,目视王承恩:“将这些学子,全数锁拿下狱。以绣衣卫的人力,能否办到?”

    此时任何的善心都不可取,都会导致更大的祸端。

    与其隐忍,任由事端发展到难以控制的地步,倒不如一开始就果断的将之掐灭!

    事后自己想必是要被人泼脏水的,什么‘跋扈’,‘残害学子’,‘迫害清流’等等,可嬴冲对自己的名声,就从未在意过。

    王承恩亦无推托之意:“咱家这就去处置此事!”

    这位抱了抱拳后,就匆匆离去,此事本就是绣衣卫疏忽的过错,他现在也只能用这种亡羊补牢的方式,来尽力弥补。

    ※※※※

    当华雄,高顺与胡大海,汤和四人,准备从南门出城,返回军营的时候,恰好遇到了街道上,那沸沸扬扬的一幕。数千国子监的学生,一边高喊着‘诛除国贼’,‘讨伐朝奸’的口号,一边浩浩荡荡的,往皇宫方向游行的一幕。

    可能是看见了他们身上的禁军袍服,那人群中,顿时有数百人汹涌群聚了过来,试图将他们围住。

    不过在场四位,皆为九阶武修,又都是果断刚毅,悍勇绝伦之辈。华雄首先就悍然出手,一刀斩出,劈在了身前地面。瞬时无数碎石纷飞,使那些学生奔行之势为之一窒。

    而后四人互相配合,以墨甲刀刃逼迫,使周围之人不能靠近。合力突围,退入到了一条小巷之内固守。

    “有些棘手!”

    汤河一身半甲,枪势扫荡,遮盖住了前方十丈地域。他出手虽留有余地,却依然令身前数人血光迸现。也使后方更多人,不得不仓皇退后。

    可汤河的眉头,也在此刻微微皱起,眼中现出烦躁担忧之意。

    一方面是因自己击伤这些学子,可能为武安王带来麻烦;二则是因之前武安王的军令,他可没时间继续呆在这里,与这些国子监的学生耗着。

    且随着时间推移,对面这些人的神色越来越是激动昂奋,迟早会出事不可。

    汤河并不畏惧,哪怕这国子监学子,不乏实力不弱的武者玄修,而那几位国子监的师范中,更有一名天位存在。可真要全力突围的话,汤河自信以他们四人之力,定可安然脱身。

    可如此一来,难免伤亡。

    “如到不得已之时,我等怕是别无选择。只能想办法,看看是否可从东面的宅院逃离,或可少些杀伤。”

    “一群不知死活之辈。”

    华雄亦是一声怒哼,目透戾容:“依某之见,不如直接杀出去了事!在这里拖得越久,越是麻烦。”

    胡大海却另有见解,哈哈大笑:“华兄之言,未免戾气太重了。需知殿下他可非会是昏庸之主,岂会受这些混账孺子所挟?吾料最多半刻之内,我等必能脱困。在这里呆上半刻,又没什么紧要。”

    汤河若有所思的斜睨了胡大海一眼,心想这位,倒是个外似粗豪狂放,其实心思缜密之人。不得不承认,这位说得极有道理。

    自从十宫大比,他们投效武安王府以来,那位武安王殿下在人前展露的形象,一直都是英武果决。即便偶尔意气用事,却更使人感觉佩服亲切。

    在这个时候,那位怎会受制于这些国子监的学生。

    摇了摇头,汤河又看高顺:“高兄,你意如何!”

    要说这里的三位同僚中,最使汤河忌惮的,就是眼前这位了。

    华雄的性情的确狠戾,可这位很多时候,也就只是口头说说而言,并不打算付诸于行动。可这高顺,虽是一样不发,可此时出手最狠的,就是眼前这位。

    每一枪,都毫不留情,直接将这些学生当成生死大敌般,猛力的刺杀。好几位学生,直接就被他当胸捅穿。

    好在国子监有几位玄修在场,勉强保住了这几人的性命

    在汤河的眼里。这位就是一头不叫的凶狼。

    高顺却是神情淡淡:“胡兄说的颇有道理,我等再等等无妨。实在不行,那就杀出去——”

    正说着话,四人就听到远处一阵阵墨甲奔走声传至,而后又是一阵阵怒嚎与惨呼声响起。前方的人群,也忽然慌乱起来。后面的部分,已开始往外奔逃。

    四人仔细倾听,就只远处的正街之上,传来阵阵大喊。

    “绣衣卫拿人,无干者抱头跪地!”

    “国子监聚众闹事,奉武安王殿下之命,捕拿国子监主簿司徒麟等一干乱党。”

    “所有国子监学子听清,王大使有令,今日胆敢顽抗者,杀无赦!”

 六一八章 挥师西进

    眼看这那些原本状若疯狂的学子,在这顷刻间崩溃瓦解,汤和不由长出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长枪。

    真要再继续下去,他就再没法留手,必须杀伤人命了。

    然而当他与其他三位走出小巷,看着那满街哭嚎挣扎,奋力奔逃的人影,不禁微微一叹。

    心想这些人,未免也太蠢。甘为他人棋子,落到这般下场。

    无论武安王殿下成败如何,难道这些人还能得什么好处?,

    “老汤是在可怜他们?”

    华雄双手抱于胸前,冷笑连连:“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些人都是咎由自取,何需你来怜顾?”

    胡大海也笑:“在我等看来,这些人固然可恨可怜,愚蠢透顶。可在他们眼中,却未必就是这么看的。说不定真以为自己是在维护朝廷公义,在抗击权臣,所以慷慨赴难。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他说话之时,旁边刚好有人被几个绣衣卫衙兵强拖着,往远处行去。那人一边挣扎,一边却在破口大骂:“嬴冲狗贼!你构陷大臣,篡权妄为,构陷大臣还不够,如今又要拿我等国子监学子开刀?国朝以来,擅权跋扈,胆大妄为者,无过于你嬴冲!而今隆国公起兵勤王清君侧,定能诛你这国贼,要你武安王府上下不得好死!”

    四人闻言,不禁都面面相觑了一眼。而后汤和,也收起了最后的怜悯之念。眼看周围的国子监学子或狼狈逃散,或被绣衣卫的衙兵打倒擒拿,却再未有丝毫动容。

    华雄更是讥讽道:“他们难道还真以为那龙在田举旗,就能胜过殿下了?”

    这大秦的朝局,还真够奇怪的。

    “朝中一股妖风,吹皱了一池春水。”

    胡大海哈哈大笑:“管他们怎么想的,我们不过是一介小小六品武官,只管尽力为武安王殿下效力便可。”

    不过就在他话落之时,却见已有人走在了他前面。那高顺身影,早已到了二十步之外:“再耽误下去,只怕就要违了殿下将令。我看那边的绣衣卫都尉那里,有着几匹麟马,或可借来一用。”

    ——之前他们骑乘的马匹,在被那些学生围堵之时,就已失散死去了。

    汤和与华雄二人微微一惊,也急忙举步。胡大海这时却在原地停留了片刻,回头看向身后的一座高楼。

    不知是否错觉,他感觉方才,似被人窥伺。

    须臾之后,毫无所得的胡大海就又摇了摇头,跟上了三人的脚步。

    而此刻就在那座楼内,两个身影正隐在窗栏之内,冷目看着下方的街道。

    “这个人,还真够敏锐的,不过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已,是武安王府新近招揽的人物么?以前没听说过。”

    “无关紧要之人,七弟无需理会。”

    嬴去病声音沙哑,语气沉冷:“倒是那嬴冲处置此事,居然如此果决,实是棘手。”

    “这是在意料之中吧?他何曾有优柔寡断的时候?看来在他与隆国公胜负未分之前,依然轻举妄动不得,”

    永国公嬴无忌一声叹息:“这个时候,无论谁主动跳出来,都是往他刀口上撞。”

    嬴去病闻言,亦微微颔首:“如今也只能指望,隆国公能一挫那家伙的声威。”

    “隆国公么?这次也幸亏是有这位站了出来,举起了义旗。否则这朝局,真是不堪设想。”

    可说到此处时,嬴无忌却又忧疑道:“禁军精锐,战力冠绝大秦。嬴冲的战场天赋,更是出类拔萃,也不知隆国公他能否应对?”

    “以裴龙二家之力,在整个雍秦二州,拉起二百万兵马,都是轻轻松松。朝中也多的是人,在暗助隆国公,期待这位拨乱反正。”

    嬴去病对此倒是颇为乐观,一声轻笑:“以三倍之军临敌,隆国公他又是名将榜中,排位二十一的名将。即便不能胜,难道还守不住么?”

    说到此处,嬴去病的面上,更浮起了阴沉冷意:“那位只需在十日之内,维持一个不胜不败之局,就已足够了。到那个时节,我等自然可令他感觉难受。这满朝上下,更不知有多少人,在等着看他笑话。”

    “但愿如此!”

    嬴无忌一声呢喃,目里面微现期冀之色。只是想及嬴冲一直以来的战绩,他到底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皇兄,御安楼的军议,至今都还没消息传出?”

    嬴去病闻言气息微窒,摇了摇头。

    方才御安楼中,嬴冲召集诸将议事,仅仅半个时辰,就已敲定了西征方略。

    如按往常的情形,那军议的详情,早该泄露了出来。可至今为止,外人对这次军议的内容,依旧一无所知。

    可见那禁军诸将,依然对嬴冲极为看好,信心十足。哪怕是隆国公起兵,也未能动摇这些禁军将校的军心,此时也并无人想要图谋后路。

    “可能是别有缘故,又或是绣衣卫监管较严之故。”

    嬴去病感觉这理由,都没法说服自己。不过当想及龙在田举旗之后,雍秦二州群起响应的情势,他倒也没怎么担忧。此时只是一声冷笑:“那位蛊惑部属,笼络军心的本事,倒真是不俗。”

    ※※※※

    嬴冲并未因国子监之变,而在咸阳城内多做停留。他只预先签发了几条军令,交给嬴飞鸿。一旦咸阳生变,后者便可替他果断处置。

    处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此时正需雷霆手段。朝中一旦有冒出妖风邪气的苗头,就需果断镇压。

    之后数日他都将身处战场,不太方便,此事也就只能交托给了嬴飞鸿。

    到了傍晚时分,嬴冲就直接出了咸阳城的北门。只是当嬴冲领着一众骑士,从吊桥处穿行而出时,却出了些许意外。

    周围四面,无数的臭鸡蛋与烂果瓜皮之类,忽然从四面八方砸了过来。尽管有众多侍卫在旁,本身也有罡气护身,这些东西并未能近身。嬴冲与周围众多武安王府僚属的面色,仍是异常的难看。

    嬴冲亦蹙了蹙眉,四面看了一眼。只见那都是两旁在排队准备进入咸阳城的‘平民’。这些人突袭得手之后,并不肯就此罢休,一边在骂着‘国贼’,‘权奸’,一边从手中的篮筐里,继续掏着‘弹药’。

    见得此景,嬴月儿不禁气恼异常,脸颊两边微微鼓起,仿佛里面含着两个小包子。右手现出了‘焰牙枪’,就欲出手。

    嬴冲眼中凶光显现,随后就恢复了平静。心知这是某些人,故意生事,存心要让他恶心,顺便要让他嬴冲的名声,更臭不可闻。

 六一九章 稳操胜券

    “将这些暴民全数捉拿问审,与那些国子监学子一并关押!”

    嬴冲一声冷笑,强按住了月儿。

    “另转告王承恩,尽全力追查出幕后主使。此外所有人犯皆严加拷打,生死勿论!三日之后,无论这些人招与不招。都需选其为首之人,斩首示众。”

    说完这句,嬴冲便又继续策马前行,带着一众人等,飞驰离去。而在其身后,此时有无数的禁军,正从城门洞内冲出,在一片哭嚎声中,搜捕拿人。

    谢安随在嬴冲身侧,却微蹙着眉,回望身后。神情略显犹豫,可最终还是一声暗叹,未置一言。

    郭嘉也同样感觉嬴冲这次的杀性,似乎比以前稍稍重了些。一身气机,也较往日更为暴戾。

    可他与谢安不同,对这位王上的根底了如指掌。只是须臾,郭嘉就已想到嬴冲正修行的‘大自在’玄功,不由微微扬眉。

    而旁边的嬴冲,也察觉到了二人异状,不由闷哼着询问:“可是孤的处置,有什么不妥?”

    “本就该不留余地才是!”

    郭嘉笑着摇头,而后好奇的问:“不知殿下刚才,是怎么想的?”

    嬴冲暗觉奇怪,却不假思索的道:“针锋相对而已!”

    他知自己的处置,确是如了某些人的意。毕竟那城门之外,除了那些所谓‘义民’之外,还有许多真正在等待入城的平民百姓,可谓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日后少不得,也被人贯上‘暴虐’,‘嗜杀’的恶名。可他却毫未在意,亦不会后悔,

    以前他嬴冲在咸阳众人眼里,就是纨绔恶霸。此时又怎会在乎自己的名声?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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