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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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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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冲原以为是那位右副都御史到了,心中不由暗道一声好快,这比他预料的要早了足足一刻时间。

    可当他拿眼扫向门口时,才现那马是胭脂马,策马而至的也是一位妙龄女子。

    摇了摇头,嬴冲正欲收回视线时,却见那少女,忽然拔出一把碧蓝长剑,遥指着嬴博,杀意盈然。

    “你是嬴冲?那个咸阳四恶之?”

    嬴博有些懵懂,不过还是很恼火的呵斥道:“本世子姓嬴名博!乃福王世子!你眼是瞎了?”

    那少女蹙眉,明白自己找错人了,目光又继续扫望着聚仙阁内:“那嬴冲何在?”

    嬴博一声冷哼,端坐如故,都懒得答话。他虽知此女必是来寻嬴冲的麻烦,却也没有幸灾乐祸之心。反而有些怜悯,这么娇俏的小娘子,哪里可能是嬴冲的对手?这不是羊入虎口么?便宜那家伙了。

    不过却有嬴博身边的随从,往上面指了指:“在七楼!”

    少女闻言立时飞身而起,从那宽阔天井穿梭往上,只顷刻间就已到了七层。那清冽目光,瞬间就锁住了雅间内的嬴冲,立时一声轻叱:“嬴冲你这淫*贼,给我受死!”

    声落之时,就有一道碧寒剑芒遥空甩来,那少女身影同样紧随而至,秋水般的双眸,似要喷出火来。更有一层青翠甲胄,迅覆盖住了她的身躯,

    嬴冲一阵愣,看着飞扑过来的墨甲,眼神惊疑不定:“秦山剑派?”

    这是一个在大秦国内,实力仅仅逊色三大道门的一个剑派,乃是一家不逊色于武阳嬴氏的势力。

    而霸王枪中,恰好有一位武魂,所以这一式‘剑出秦山’,所以他恰好认得。

    可他记得自己与秦山剑派并无纠葛?这是秦山剑派准备与自己为敌?还是这女子在神经?

    可哪怕是秦山剑派要寻他麻烦,也不该由一位区区小天位出手!

    不过这具神甲,倒真是不错,乃是乾元阶位,足可支撑一家侯爵传承。

    没功夫细想,嬴冲的身后已经现出了神甲摘星。不过还未等他出手,那张承业就已拦在了他们几人的身前。也没见这位有什么动作,那道恢宏剑气,就已被化解震散,那翡翠色墨甲,亦从第七层栽落了下去。

    而在她下方处,又传出了嬴月儿的咯咯笑声。嬴冲拿望去,只见小丫头也同样穿上了‘羽衣’,正立在那翡翠墨甲的身后。待得后者从她身旁经过时,瞬时两道匹练般的刃光一闪,就将那墨甲的双足双手,都尽数斩落。

    待得这翡翠墨甲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嬴月儿才伸手将之提起,飞回到了嬴冲的雅间。

    “这个女人,我认得她,是个蠢货来着!”

    嬴月儿一边碎碎的咕哝,一边伸手拍那墨甲的腋下。随着那甲胄片片收束,里面的少女,也再次显出了身影。

    可能是没想到自己会败得如此干脆利落,女孩仍是两眼茫然的状态。

    不过当望见嬴冲后,这少女就又气势复增,欲持剑暴起。不过她才刚有动作,就又被嬴月儿一脚踩在脖颈,又再次压了下去,动弹不能。

    嬴冲仔细看了这位一眼,现还蛮漂亮的,至少不逊色于林依语,清纯则更有胜之。脸如芙蓉,满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不过这刻却是银牙紧咬,对他怒目瞪视。

    想到这女孩,可能暂时是是没法交流,嬴冲就直接问嬴月儿:“月儿你知道她是谁?”

    “知道哦!”嬴月儿点了点头:“秦山剑派现任宗主叶秋的女儿叶云紫,也算是双河叶阀的支系之一。她这身墨甲,就是叶秋花了三百五十万重金,专为她量身打造的乾元阶墨甲‘翠皇’。”

    嬴冲闻言,顿觉头疼。嬴月儿则是眼神复杂的,看着脚下的少女,据她所知,此女与父王相遇之后最初三年,一直都视父王为敌。可在三年之后,却不知因何故,对父王由恨转爱,纠缠不休。且用情至深,直到三十年后,仍旧云英未嫁。

    简而言之,就是个想要勾引她父王却未能得逞的小骚蹄子!

 一六二章 霸道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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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眼珠微转,赢月儿想起这个时候她父王,正是大自在玄功登堂入室之时,性情渐渐荒唐,说不定就会对这女子动了心思。

    当下她就又加了些力道,把脚下叶云紫的头压得更低了些,使之更显狼狈。可惜这聚仙阁打扫的太干净,地面光可鉴人,不能让这女人的脸沾上一层灰,实在太可惜了。

    嬴冲并未注意到月儿的小动作,只是感觉麻烦无比。这个女人在他手里,就是个烫手山芋。

    杀是肯定杀不得的,放在平时,秦山剑派他也不是得罪不起,可这个时候,正是他与武阳嬴氏还有那所谓天庭斗法的关键之时,嬴冲实在不愿多树强敌。

    这叶云紫,看来都不到十八,是十八岁的小天位——即便没有她那身为秦山剑派掌门的父亲,也会被任何一家宗派视为珍宝。可想而知,一旦这女孩在他手里出了什么事,秦山剑派上下必定要发疯不可。

    “叶姑娘,你临来之前,可想过刺杀当朝国公,是何罪名?”

    怎么也不想想,一位超品国公,岂是那么容易好刺杀的?

    “她很蠢的,多半不知道你是国公。”

    嬴月儿恶意的贬低着叶云紫的智商。其实据她所知,这女人倒不是蠢,而是太无常识,不通世事。在秦山剑派一心练武,人就如白纸一般的单纯。后来历练得多了。也就渐渐聪明了。

    可恶之处就在这里,父王这人太聪明,反而更喜欢单纯蠢笨的女人。

    那叶云紫果然是满眼的迷茫:“你是国公?不是世子么?”

    嬴冲见状一阵无语。好半天才再次开口:“叶姑娘,你口口声声说本公淫*贼。可本公到底淫了哪家女子,让你如此义愤填膺?”

    “你强抢民女,难道还敢不认?”

    叶云紫怒目以视,满含鄙薄之意:“你凭什么要害了她们青白?还有为何不放她们回来?是杀人灭口了?你这样的畜牲,居然也能当上国公——”

    “啧,怎么回事?我怎么又强抢民女了?”

    嬴冲诧异的往身边看着,他最近哪里有心思去搞这个?何况他到现在还是一个处男好不?

    阿不,他的贞操已经在那百骨神庭里丢失了。真是遗憾。

    可他若想要女人,这勾栏巷里多得是,且质量上乘,有必要去强抢?就连林依语相邀,他都无瑕前往来着。

    今日张义为冲击天位闭关修行,故而不曾随行,不过嬴福却在一旁,此时闻言也同样神情古怪,半晌之后才迟疑着道:“好像最近是有这样的传闻,说是世子强抢了两个民女入府。之后一直都未有下落。其实不止如此,此外还传说,有人得罪了安国府奴仆。被打到半身不遂;另有一家做小本生意的柴商,只因与安国府的管家不合吵了几句,几天前被下了狱。这些我都查过,都是子虚乌有。”

    这样的传闻年年都有,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所以嬴福从未在意过。也只有今年,引来了叶云紫这个打抱不平的‘刺客’。

    郭嘉这时却笑着插口:“说起这传闻,其实学生稍后也欲向国公大人提起的。如学生猜的不错,此事应当是与国公府东面那条正街有关。据说那里最近很是萧条。不但附近家里的小娘子,都不敢上街。便连那些生意人。最近也不敢去了。”

    嬴冲微一凝眉,再目视嬴福:“可有此事?”

    他本来就觉有些不对劲。此时被郭嘉提醒,更能觉这其中的阴谋气味。

    “确有其事!”

    嬴福一边躬身应答,一边心中腹诽,国公府附近街上行走的女孩少了,也只有嬴冲没能察觉到。

    “不止是东面那条正街上的人少了,沿街的店面生意很不好做。便连我们府内几位管事采购薪炭等物,也要到好几条街外。”

    “原来如此——”

    嬴冲眯起了眼,而后冷冷笑着:“让夜狐去察,定需察个水落石出不可!”

    尽管这散播谣言之人,可能并无与他为敌之意,可因叶云紫这个无妄之灾,他多少还是有些不爽的。

    郭嘉闻言则是眼神微动,夜狐?也就是嬴冲在暗中的组织么?

    能在数日之内,就使咸阳城大乱,实力应当不俗。

    而此时嬴冲,则是再次看向了叶云紫,目现凝思之色。略略思忖,他就有了决断,示意嬴月儿将那少女手中的剑夺走,送至到他手中。

    叶云紫顿时又扭动挣扎,怒声娇叱:“嬴冲你敢!”

    嬴冲懒得理会,按动剑柄处的枢纽,使这剑又变化为戒指的形状:“再怎么说也是亲戚,我也不好拿你怎样。不过这枚翠皇神戒,就由本公保管了。再给她几根镇元钉,稍后押回府里看管,遣人通知秦山剑派,让他们给本公一个交代。”

    杀人是不可能,此女没伤到他毫毛,并无此必要。送至官府处置,倒是个不错的注意,可却不如由安国府自己来看管。他已经想明白了,这件事可能是福非祸,说不定还能从秦山剑派那里拿些好处,让他们欠个人情。

    嬴月儿有些不情愿。不过当心中一转念之后,还是笑盈盈的依了嬴冲之眼,用镇元钉将叶云紫制住。

    才刚处理完了此女,嬴冲就又听那聚仙阁外,再次传来马蹄声响。不是一个,而是一群,蹄声迅疾,势如雷霆。

    这次应当就是右副都御史李哲春无疑了,这位赶来的时候,仍比嬴冲预估的时间早了半刻。

    不过在嬴冲看来。这却是一件好事。这位右副都御史对独子的重视,还要超出他的想象。

    须臾之后,当那马蹄声在聚仙阁大门停住时。嬴冲果见一位身着紫袍的男子,当先走入了进来。

    此人先是望着那地面上的血迹。又看了他的外甥嬴博一眼,发出重重的一声冷哼。接着就再未理会,径自带着一群家将,直奔聚仙阁第七层楼的雅间。

    那李哲春步履甚急,只片刻时光,就已出现在了嬴冲的面前。当望见嬴冲的第一眼,这位右副都御史的目中,就已暴出了慑人精芒:“黄安如今是你安国公门下。今日犬子被北阳县抓捕,是由国公大人主使?”

    嬴冲抬目淡淡的看了这位一眼,而后就淡然自若的笑:“这是什么语气?看来右副宪,是不打算要李宣的命了?”

    “国公大人所为,不觉太过份?”

    李哲春强压住了胸中怒火:“你到底想要作甚?本官自问未曾惹到你,月前你与犬子的恩怨,本官亦未曾理会。可国公大人如今,又要得寸进尺么?”

    “没惹到本公?”

    嬴冲却‘嘿’的一哂,冷然道:“本公义姐之事,右副宪大人难到就不觉。要给本公一个交代?”

    李哲春微微皱眉,神情恼怒不解:“本官身为右副都御史,管不到嬴宣娘案。此事与我无关!国公大人你怕是找错人了!”

    边军本是由左都察院管辖,此番弹劾嬴宣娘杀良冒功案的主力,也是左佥都御史赢任,以及左都察院的几位御史。他们右都察院,自始至终都只是旁观。

    “这句话,我差点就信你了?可嬴宣娘杀良冒功的证据从何而来?又是什么人在炮制?你当本公真是个傻的?”

    嬴冲看着还欲辩解的李哲春,一阵摇头:“右副宪大人无需狡辩,也没必要废话。此事本公确无证据,然而又何需证据?定武军右路所在。正是你门下那位李姓监察御史的辖地。无论是不是你,本公都已如此认定。”

    一边说着。嬴冲一边端着酒壶,来到了李哲春的身前:“给你个机会。三日之内,我要那北山郡监察御史李常合的命!此外再上个折子,反证左佥都御史赢任诬陷忠良。如此,可保你爱子平安。”

    李哲春眉头紧皱,还是摇头:“国公之言。未免强人所难!”

    “办不到么?”

    嬴冲大笑了数声,接着竟将持着那酒壶,从李哲春的头顶上倾倒了下来。

    “右副宪大人可信?如今你只需稍动一动,我就让人打断李春的腿?”

    李哲春的眼中已浮出了一丝血意,面色铁青,双拳则紧紧握着,手心处一丝丝鲜血滴下。有心一拳向嬴冲挥过去,却不敢动弹分毫,只能任由那酒水将他的头发衣物淋到浇湿。

    众人都是默默看着这一幕,看着李哲春被羞辱至此,却一动不动。而在李哲春的身后,那李府家将虽都是怒意填膺,却一样都不敢造次。

    还有众人未曾注意的一角,叶云紫则是瞪大了眼睛,亦是不敢置信。

    心想这真是当朝右副都御史?被这个淫贼如此作践,居然都不敢反抗么?

    她首次感觉自己的举动,实在过于莽撞。这个家伙,分明就是个魔头!而且是加大号的那种。

    再没常识,她也右副都御史是什么等级的高官,可这样的人物,却都只能任由这淫*虫羞辱。

    “办不到也好,办得到也好。总之三日之后,我会让黄恩将此案上报刑部与大理寺复核,将李宣问斩。你说本公办不办得到?虽说不到秋后,可李宣之罪恶极,你说圣上准是不准?”

    嬴冲一边说,一边嬉笑着:“这还仅仅只是开始,你李哲春去年在家为侵占二百顷的良田,逼死三户良民。还有你那老母,据说光只是今年就杖死了五名奴仆?虽说这也不算是罪过,可她不慈如此,足见你们李家家风败坏。嗯,本公记得,当年右都御史乡评定品时,似乎是孝廉出身?”

 一六三章 彻底翻盘

    “住口!”

    李哲春终是忍不住一声怒喝,可接着就又转为无奈:“国公所托之事,是让本官与武阳嬴氏为敌。李常合的命可以给你,然而反证左佥都御史赢任,恕难办到!”

    “这句话有意思!也就是说,你不敢开罪武阳嬴氏,却宁愿得罪本公了?莫非就以为我安国府,不能让你家破人亡?”

    酒水已经倒完,嬴冲晃了晃那空荡荡的酒壶,而后有些遗憾的随手甩开到了一旁。

    “本公可管不得那许多,三日之后,我见不到左佥都御史赢任的奏折送至陛下御前,右副宪就准备给你爱子收尸。就不知是斩之刑,还是腰斩?”

    说完之后,嬴冲就又张狂大笑,往那门外行去。人已见了,也酒足饭饱,自然再无需滞留于此的必要。

    不过他身后李哲春,却是猛地‘扑通’跪下,浑身大汗淋漓:“还请国公宽谅,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此事李某实在是办不到——”

    嬴冲却依然前行如故,不曾有半点动摇:“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你李哲春不过是一介寒门出身,是仗着福王府的王妃,才走到今日右都御史的位置。可到底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来参与这世阀之争?本公这次是看着福王的面子,才给你这么一次机会。所以没得商量,办不到也得给本公办了!你若是不能决断,可以回去问你家福王,问他是不是要与本公在朝中扳一次手腕,看看谁胜谁负?”

    他迈步扬长而去,郭嘉等人自也只能离席跟随。嬴月儿走到李哲春的身侧,想到就是这个家伙,害她的宣娘姑姑受苦,就忍不住想狠狠踢这李哲春一脚。

    不过到底还是忍住了,嬴月儿转而眼神亮,看着嬴冲的背影。她曾听几位叔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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