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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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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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咸阳居,大不易,嬴冲在咸阳多年,是深知城东那些文官的水深火热。那边是真正的寸土寸金,地价胜过城北不知多少。

    似这等五十亩地的四合院,在那边别说一年一千五百两,翻五倍的价格都租不到!

    且城北地方,乃勋贵聚居之第,也不**份。

    这桩事他若真能做成了,那么足可使那些为宅邸而苦恼的官员们趋之若鹜!

    且花钱也不多,两个废宅,最多十万金就可拿下。只那门店花钱要多点,不过也不会过二十万。

    再若自己心黑一些,将旁边一些地盘也拿下来。那么一百七八十座都能建成,年入三十万金都有可能。

    “原来如此,这么一来,这城东的这些门面,就可完全盘活了。”

    魏征诧异的看向了身侧的少年,感觉此人之能,全不逊色于郭嘉。尤其这经营之才,真让他望尘莫及。

    “一旦这些宅邸建成,那么东街一带,必可成一真正集市。这些门店出租,同样可年入巨万。”

    以他的粗略估计,那时以安国府与威王府为中心,各家官眷加上奴仆,居住之人必可出十万计!

    一旦一个繁华的集市在这里形成,更可使周围各家公府王府,也会选在此处购物,不会再舍近求远。

    而那些宅邸加门店,则至少可使嬴冲,再增加四十万金到六十万金以上的岁入,可供养一镇之师,或者四位似云真子这样的天位玄修。

    嬴冲则心想这莫非就是天水周氏的目的?可又觉不像,这周家真要能想出这样的妙招,又何需在乎这区区几万金的本钱?

    不过无论是怎样,这生意他都抢定了!论到与内务府的关系,这咸阳府里没几个及得上他。

    “试用之约可以结束了,以后王先生就是内子的管家,年金六万,稍后就可签订契书。”

    嬴冲眼神光的看着王猛,他现在看这位,就似在看一件宝贝,比之那聚宝盆还贵重无数。

    聚宝盆在极限状态,可以使他年入三十万金。可这位王先生,却只是动了动嘴皮,就为他展现出了数十万金的前景,预计的收入还要出聚宝盆。

    “还有这经营武威王府之事,就拜托给先生了。本公会令府内一应人等,全力配合先生,至于内务府那边的关系,也无需忧心,本公稍后就下帖知会。”

    王猛闻言却微一凝眉,俯身抱拳道:“可我观大人府中,已无银钱。”

    “此事简单,我近日购得不少粮草与药材,可以做为抵押。你再以安国府的名义,去寻商家借贷。从明日起,我安国公府一切账本与产业,都可对先生开放。”

    嬴冲笑了起来,对钱财浑不在意:“再若不行,可去向内子请示。”

    王猛已明白了嬴冲的意思,言下之意,是可以使用叶四小姐的嫁妆。显然这位国公,对这些收入的最终归属,并不介意,只要肥水不外流就可。

    还有那粮草药材,只怕数目不小。这位安国公借贷数百万金,就是为购买这些东西?

    可这位大规模购置粮草药材的目的,又到底是为何?

    “此事就这么定了!”

    嬴冲没给王猛讨价还价的机会,直接就一言定论。

    原本这只是对王猛的考较,却意外的收获到了一个上佳的结果,这使嬴冲心情不错。

    之后他谈及正事时,也变得和颜悦色起来:“本公部属夜狐,今日探查得知。二十天后,陛下遣人寻来的元机丹,就将被送入京城。嗯对了,你们有谁没听说元机丹?”

    众皆沉默,只有赵申与司马诛,眼现出惑然之色。

    嬴冲见状,却也无详细解释之意,只笑着道:“此物送入咸阳,便可复本公武脉,大增修为。然而如今盯上此物之人,不但有武阳嬴氏,更有几家世阀与无数江湖势力。简而言之,本公欲借此机会,与武阳嬴氏战上一场。”

    王猛闻言恍然而悟,原来如此,这就是嬴冲要等的机会?将嬴完我推上左金吾卫大将军的时机——

    此事他师兄郭嘉早有预料,王猛也同样看出了几分端倪。

    他原本以为嬴冲是欲从朝中下手,可这位国公之举,又再次出人意料,准备直接挖断嬴世继的根基。

    又心想有嬴冲这样的主公,换成一般的谋士,只怕都会觉压力如山。

 一七八章 仙子云舒

    王猛不由陷入了凝思,他今日已出了一个风头,感觉周围诸人看他的目光,都已不同。无论是魏征张义等人,还是那嬴完我嬴宣娘,都对他多出了几分尊重。

    这使王猛颇为满意,有种被认可的成就感。正想着再接再厉,用才华将嬴冲的眼睛闪瞎,就见对面的郭嘉起身笑问:“听大人之意,这一次的重点只是武阳嬴氏,那元机丹的归宿,其实无关紧要?”

    嬴冲闻言不由定定的看了眼这位气质清隽,似弱不胜衣的青年一眼,心想这鬼谷门下,还真是人才辈出。

    无论是王猛,还是这郭嘉,都使他惊喜连连。甚至一个只在鬼谷学了两年的魏征,这些日子里也给他推荐了不少人才。且都是最适合安国府的那种——清廉,出身良好,才能方面可能只是中人之姿,可却极其可靠。且除去依靠安国府外,这些人大多都没有退路与余地。

    “确实如此!元机丹的下落,本公并不在意。”

    当嬴冲的这句道出,书房之内诸人,都是眼透意外之色。许多人不解,可也有几人早有预料。

    “那么这元机丹行踪的泄露,是否与陛下有关?是宫中故意为之?”

    嬴冲嘴里发涩,又觉欣喜。心想不愧是他未来身边的第一谋士,只从他说的寥寥几句里,就已推测到这许多。

    眼看着嬴完我与宣娘等人,都用询问的视线看来,嬴冲微微颔首:“本公不知详情,也不敢臆断陛下用意。不过郭先生,姑且可如此认为。”

    “也就是说,陛下也同样欲以此物,算计世阀?”

    郭嘉闻言毫不觉意外:“那么敢问这元机丹如今何在?”

    “此丹由陛下的御前侍卫副总管傅金蝉携带,十日前在魏国时被人察知到了行踪,此后就再未有过消息。不过听闻这位,已入秦境。”

    “原来如此,那么傅金蝉入京之路,就仅有三条而已。”

    郭嘉接着又望向角落里的女孩:“再请问这位小姐,可是天位阴阳士?所修道决,乃是风水二系?”

    此时那一直专注于书本的少女,终于抬起了头,眼神清冷:“是!奴家所学,正为风水之法!”

    郭嘉唇角微勾,朝着上方的嬴冲一抱拳道:“学生已有了破敌之策!”

    “破敌之策?”

    嬴冲闻言惊疑不定,他还没为准备在座之人介绍,对手到底有哪些人物,有哪些值得注意的强者呢。

    之前他倒也准备了一个腹案,可也是在仔细研究了对手的实力之后,才有了几分把握。

    “郭某自信,此策可尽破强敌!”

    郭嘉背负着手,语意淡然悠远:“无论是武阳嬴氏,还是他们的背后,所谓天庭——”

    王猛听在耳中,心中不由再一声冷哼。他师兄总喜欢神神叨叨,故作神秘。

    然后又陷入了凝思,想着这家伙,到底是想要用什么样的计谋。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确定,必定是与阴阳士的能力有关。

    而此时在书房之外,叶云紫正在十丈之外垫着脚,努力往那书房窗内看着。眼神疑惑好奇不已,忖道嬴冲那个恶鬼,召集这么多的天位,到底是想要做什么?难不成是又想着要做什么坏事?

    可惜,那书房的门前,有着好十几位膀大腰圆的护卫看守着。而她修为已失,那书房内又布置有着阵法,根本就不能听清里面,到底在说些什么。

    便连那门窗也关的死紧死紧,让她想要读唇辨音都不可得。

    “啊咧咧,这不是秦山剑派的叶小师妹么?”

    一个带着几分调笑意味的声音,忽然突兀的从叶云紫身后响起。当叶云紫回望身后,立时就看见了一张宜喜宜嗔,俏丽绝伦的脸。那眼眸风情万种,略含讥嘲之意。

    见得此女,叶云紫顿时面色微变:“谷云舒?你怎会在这?”

    “这句话我也想问,叶小师妹怎么会在此间?”

    那少女上下看着叶云紫,然后神情恍悟道:“有些明白了,你身上这么多镇元钉,该不会是得罪了那位安国公吧?让我猜猜,该不会是一到咸阳城就单枪匹马的杀过去,要替天行道?你脸上怎么发红了?该不会真是这样?感觉好蠢——”

    又‘啧啧’笑道:“这样的机会可真难得,我谷云舒是不是该趁机报一报,被师妹你追杀千里之仇。”

    叶云紫一声轻哼,不想与此女说话。眼见那书房前的十几个护卫都没反应,显是被某种术法遮蔽,根本就未发现此女存在,她便欲出言示警。

    可结果还未来得及出声,就被谷云舒从后面捂住了唇,后者低低浅笑:“别呀,你这一叫,我可就待不下去了。安心,安心,在别人的家里,舒儿不会拿你怎样的,多少要给这主人家一点情面是不?即便真要寻你叶云紫的麻烦,舒儿我又何需趁人之危,借力于他人?似你这样的傻丫头,随随便便就可拿下,亲自动手,岂不更快活些?”

    叶云紫不说话,死死咬着唇。谷云舒也放开了手,然后就目光复杂的,看着那书房之内:“居然是十三名天位!这咸阳城里的权贵,若知这位国公手里,竟有着这样的实力,怕是都要惊到掉落大牙?不知多少人,会为此惊惧不安。”

    叶云紫却觉不解,这嬴冲如今贵为安国公,又出身武阳嬴,有这样的实力,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当日如得知此人已经承爵安国府,绝不会那般莽撞。

    “云紫妹妹,看来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当初入城之时,你到底是听了谁的挑拨,要去寻他的麻烦?”

    谷云舒淡淡扫了她一眼,神情似有些无语:“换我是你,必定要将那人抓来,狠狠揍上一顿不可。”

    叶云紫依旧不言不语,只双手紧握。事到如今,她如何能不知,自己是被人算计了?

    那天自己若出了什么事,又或者书房里的那个恶鬼被她伤到。只怕他们二人间,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那人唯独没想到的是那嬴冲的部属中,竟有人认得她身份,所以手下留情了。

    “罢了,谁不知你叶小妹,就是这样的性情。”

    谷云舒摇了摇头,接着竟又好心的为叶云紫解释着;“寻常的二等世阀,有个二三十名天位效力,倒也没什么稀奇的。可这位国公不同呢,那家伙继承国公的第一天起,就已破宗除族,割袍断亲,自建安国嬴氏,与武阳嬴翻脸相向。所以屋里面这些天位,多半都是他自己经营得来的势力,与武阳嬴氏无关。”

    叶云紫闻言顿时怔住,心中波澜微兴。她虽因专心修行之故,不通世事,可也知晓,一个没有宗族依靠之人,想要经营出一个拥有十数名天位的势力,是何等的艰难。

    书房里的那个少年,竟已有着与秦山剑派,近乎等同的实力。

    “你如知他承爵之时,武脉已废,那就只会更惊讶。”

    谷云舒说完这句,却并未见叶云紫脸上有意外之色,顿知此女早知此事。不过她估计也就仅此而已了,此女所知应当极其有限。

    “人都说此子荒唐纨绔,浪荡不羁。可自从其承爵安国公之后,所做的事情,每一桩都使人膛目结舌。襄国公王籍,那是何等的聪明?可与这位交手时,却连还手之力都没有。那三皇子与朝中二位政事堂执政勾结,又是何等之势大?可也同样溃不成军——”

    正说着话,谷云舒的面色就骤然一变,双手正在结着的印决悠止,带着叶云紫一个闪身,退出了足足五六丈。到了此处,叶云紫就见他们所立之处,赫然出了一个深坑。观其痕迹,竟似是被一把巨锤硬生生的砸成了这形状。

    这个女人,应当是欲以光明神教的秘法,偷窥书房里的谈话,结果却被里面的那位玄天位察觉了。

    而谷云舒的身影并未停止,连续闪身后退,直到撤出了这间院外才终于停住。然后眼神不甘的,再次看向了书房方向。

    “嘁,这个老太监!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一七九章 忠于国事

    几乎同一时间,咸阳宫内御书房中,天圣帝手抚着一张奏折,神情阴怒不定。

    此时如赢冲在此,必可认得这封奏折,正是二十几前由郭嘉拟定,再由他送入宫内的那本。

    可此时在天圣帝的身前,米朝天微躬着身,神情难堪。;。

    “我朝九位国公,都有直奏之权。为何如此重要的奏章,却在司礼监压到了现在,都未送至朕的手中?”

    天圣帝一边说着话,一边冷眼看着案前跪着的那人:“错非是朕心血来潮,翻看了一番司礼监旧折。还真不知你施朝业胆大包天到了这等地步,竟敢扣押当朝国公的奏章。”

    那施朝业只觉呼吸都已困难,叩首数拜,使额前鲜血淋漓:“奴婢知罪!可奴婢真无欺瞒陛下之心,只是觉安国公之言,未免危言耸听,并无实据。且正值新年,陛下休沐之季,所以想着押后十余日,再上呈预览。”

    “押后十余日?你今次敢押后十余日,下次怕就敢直接扣下,隔绝内外,塞朕耳目了。究竟是谁给了你自作主张的胆量?”

    天圣帝闻言却是咬着牙笑:“你说安国公危言耸听,可那孩子从小到大,都从未欺我。尤其似这样的国事,更不会信口雌黄。你这狗奴才,莫非是看他年少可欺?”

    施朝业的面色更显苍白,米朝天也俯下了身请罪道:“是奴婢管教不力。”

    “这与米伴伴无关!伴伴名为司礼监掌印,可其实日常牵挂朕之起居,那司礼监只怕都没去过几次。”

    天圣帝摇了摇手,然后抚着头一声叹道:“也是朕如今精力不济,才致如此。”

    米朝天闻言默然。他知这几年,天圣帝确不如往日那般的勤政。这非是这位陛下疏懒厌政,而是年轻时留下的暗伤所致。错非如此。几年前也不会那般的迫不及待,使那些人有机可乘。

    “将这混账押下。先行送往太宗陵处看押!待得安国公所奏之事查清之后,再做处置。”

    说完这句,天圣帝就再没理会整个瘫倒在地的施朝业,又低下了头,逐字逐句的再次看着手里的奏章。

    “命绣衣卫遣人去阳江上游,彻查安国公所言之事。务必在月内回报,越快越好——”

    只是当想及哪怕这时候,他将绣衣卫的人全洒过去。要查清阳江水情及沿河堤岸的状况,也需至少二十日时间,天圣帝就觉心烦气躁,焦灼暴怒,最后干脆长身而起,将那书案一把掀翻。

    米朝天见状也吓了一跳,忙又一躬身:“陛下!所谓怒极伤身,还请陛下静心顺气。其实陛下无需心忧,安国公人虽年轻,可此事处置却还算妥当。据奴婢所知。年前安国公得封地提醒之时,就已遣人去了阳江沿岸查探,想必这时已经有了结果。陛下稍后问他。也是一样。”

    “一样?可只以嬴冲一家之言,朕又如何能说服大臣?即便能够使政事堂听命,可此时距离汛期也只有一个多月,朕又能做些什么?朕这时候,倒宁愿冲儿他是危言耸听。这个施朝业,朕真恨不得生噬其肉!”

    天圣帝冷笑,见米朝天哑然无语后,不由又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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