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下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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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下情事-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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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玲子婶。”张老师显得很开心。

    张老师回到家里,久久地不能入睡,她盼望着明天走进草原。

    第二天早晨,玲子做好了饭,大春和张老师很快吃完了。

    大春把一块小黑板放到车上,他和张老师里外地忙乎着,特别张老师满脸兴奋,说话都带着乐趣。

    大春坐在四轮车上,机车不一会发动了,张老师坐上。玲子嘱咐要注意安全。

    机车很快开进了草原,一片绿色在他们的身下,向他们散发着迷人的草香。

    这大甸子上真的很美啊,头上鸟儿来回地飞舞着,那鸟语声婉转动人,好像一曲曲美好的歌儿,在上空来回地飘荡着。那草中的花儿含着笑脸,在草中摇曳着,好像和那鸟儿的歌声一起欢迎着大春和张老师的到来。

    张老师说:“我还是第一次到这草原,这草原真叫人感到美丽新鲜。”

    大春说:“这草原美吗?你感觉到了?”

    张老师说:“美啊,美的叫人心醉。”

    大春车开得不快,他沉思了一下说:“张老师,你愿做这草原上的什么?”

    张老师打开她那张笑脸说:“我当然愿做这草原上的一朵花,鲜鲜艳艳的,大家都愿看。”她说着,身子贴近了大春,嘴张着、笑着。

    张老师今天穿的很朴素,米色的夹克,头发还是那一个辫,高高地翘在脑后,她的脸白净,呈方形,有笑意。她的胸没有美孩大,但长得实在、诱人。她今天的香水好像喷的特别多,浑身上下香气十足。

    大春的身子也微微的向张老师使着劲,他爱闻张老师的体香,更爱靠近张老师的身体。

    大春说:“你做鲜花,我就做绿叶了。”

    张老师笑了。

    这时张老师问:“你想美孩吗?”

    大春说:“我说不想,你信吗?时间长了,能不形成感情吗?但是,我想她是一种正常的想,这种感情也是正常的感情,就像兄妹。”

    张老师说:“嗯,你说的很对,就是一只小猫,在我们跟前常了,它要是没了,我们还得找一找呢?何况人了?”

    大春长叹一声,问张老师:“张老师,你问我了,我也要问你一句,你不想铁子吗?”

    张老师说:“我、我真的不想他,不知为什么我很怕见到他。”

    大春说:“我觉得你们曾经有过一段很快乐的时候啊?”

    听到这“快乐”,张老师的眼泪在眼圈转着,他的身子又靠了靠大春:“他这个人我看明白了,他只图快乐,不图感情。”

    大春见张老师有些伤心了,不想说下去了。这时他看到了羊倌孙老尿,孙老尿爱喝水,爱尿尿,所以大家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

    大春从车上跳下来,孙老尿说:“你是村长了,怎么有时间到这里来,是旅游吧?”

    大春说:“旅那处的游,我来找爸爸,你们不说见到我爸爸的影子了吗,大约在什么地方?”

    孙老尿说:“大约就是那儿吧。”他用手指着远方,大春和张老师仔细地看着,那是老林的深处。他又接着说:“你爸爸好像隔几天就站在树林子的外面,往咱家的方向看,我想他好像看咱家的大架子吧,我们想到他跟前看个清楚,可他发现人影,就跑的飞快,手里好像还拿着一把镰刀。”

    大春点着头:“那好吧,车往前走不了,就停在这儿吧,你给照看点。”

    孙老尿说:“没事,这地方没人来,放心吧。”

    大春拿起车上的黑板和张老师往前走去。走了一段路,这里已不是前面那平坦的草原了。这里高低不平,还有那蒿草和小树枝密密麻麻的盘旋在一起,双腿有时很难趟过。大春瞅了一眼张老师,张老师很顽强,一点没有萎缩的样子。大春扯着张老师的手,心跳着很激动。

    这时碰到一群马,一匹枣红马肚皮下耷拉着一条长长的柔棍棍,向一匹母马拼命地跑去,然后嘶叫着,爬到了母马的身上。把那柔棍棍深深地插进了母马的屁股里。

    张老师吓得大叫一声:“这是怎么了,吓死人了,那马还不被那棍棍捅死。”

    大春笑了:“这是马在发情,怎么会死啊?”

    张老师这时的脸红了,双眼紧紧地盯着那两匹马,她还想说什么,但她又不知怎么去说,她看着这两匹马,心里神秘着、奇怪着。

    大春不再往下说了,又开始往前走。张老师这时醒过神来了,她心里暗暗一笑,觉得自己这么大了,还是有点傻。她迈开步子,紧紧地跟上大春。大春的腿虽然瘸,可他并不怕这乱篷篷的小树和高高的绿草,步伐走得非常轻快。

    他们终于走到了老林的前头,大春和张老师擦了一把汗,大春选择了一棵面上的老树和张老师说:“把这黑板就挂在这吧?”

    张老师说:“行,这棵老树高大,树体又干净。我写上几个字。”

    大春说:“嗯,好吧,你就写吧,我看着。”

    张老师写完了,大春又看了一下,上面写道:“爸爸,我是大春,有人说在这里看到了你的影子,由于我想念爸爸和惦记爸爸,我就和张老师来到了这里。可是我们来到了这里,根本就没看到你的身影。我们俩只好用这块黑板与你联系了。爸爸你要是在这片老林里,你就在这黑板上写上你的名字,我们也就放心了。最后祝爸爸安全、顺利。

    大春看完点头认为可以,于是用朔料包上了黑板,防止雨浇。

    大春在附近又做了一些记号,挽了一些草咎咎,领着张老师走了。

    张老师往回走,可不像来的时候了,她的力量好像走没了。大春拉着她的手,也感觉她的手沉沉的。这时张老师“哎呀”一声。

    “怎么了?”大春问

    腿被划了。”张老师蹲下,撸起裤腿,一个很长的口子,往外冒着血。大春赶紧蹲下,用手擦掉血,他瞅了一眼张老师,张老师微笑着,很平静。张老师这时掏出手绢,把伤口包上。

    大春说:“老师,来我背你。”

    张老师说:“不行,你的腿。”

    “我的腿没事了。”说着硬把张老师放到了后背上。

    大春往前走,觉得背上的张老师不重,也就四五十公斤。张老师此时像有意的紧紧趴在大春的身上。大春已经感觉到了,同时也感觉到张老师的前胸热乎乎的,还感受到张老师那两个高高的东西在摩擦着他,大春感到有些幸福。
第四十七章 草多情
    小惠的长大,模样也越来越好看了。她往那儿一站,身材窈窕、玲珑,长长的黑发披在肩上,细白的皮肤,笑起来脸上酒窝深深、眼睛弯弯。一身浅蓝色的衣服紧紧地裹住身子,拢得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脸是瓜子形,白净的闪着亮光,两条细眉弯弯,又活又生动。

    自从她的妈妈大膘子嫁给了王麻子,小惠就从舅舅家回来了。王麻子也无儿无女,他把小惠看成了亲闺女,穿的、吃的样样都不亏她。

    小惠第一天上任村妇女主任,就看着大春笑,第一杯水她倒给了大春,第二杯水倒给了赵书记。赵书记很奇怪地看着小惠。

    小惠能当上村妇女主任,多亏王麻子。王麻子这个杀猪匠,经常给乡领导家杀猪,凭着一点小关系,他厚着脸皮就托人家让小惠当村里的妇女主任。

    王麻子自从救了大膘子两人就登记结婚了。大膘子从她的哥哥家把小惠领回来,王麻子很想显示显示自己的身份,也好在大膘子跟前提高一下自己的形象。她见村妇女主任的角色正缺人,就和乡领导说了,然后乡领导报到了赵书记这里。赵书记和村委会一研究,觉得小惠也很泼辣,村妇女主任,就需要有点泼辣劲,于是就通过了。

    小惠长得比妈妈大膘子漂亮,有人说她像大甸子上百合花,红艳艳、俊俏俏。她担任了妇女主任后,人们议论纷纷:妈妈大膘子都破鞋,把丈夫大牛气死了,妈妈养的闺女还能好啊,百合根还能开出马兰花啊?一天和当官的混在一起,她这支花早晚让人给采了。美孩咋样了,气死了爸爸,被大十来岁的铁子领跑了。

    小惠还小,十八、九岁,以后她这支百合花能开放的咋样?谁也不知道?但是人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看法,现在大膘子变好了,还有王麻子支撑着这个家,小惠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六月的天气很热,天上的每一块云彩从人们的头上飞过,都雨星星的。赵书记的养子浩亮,没事在村办公室的院子溜达,他见这院子长了很多草,他就蹲下薅那绿悠悠的草,薅得满手都绿糊糊的。

    浩亮这孩子不实傻。有时一着急大脑划不过来弯,就好出傻事。平静了,慢慢的想,有时才能想明白。浩亮眼睛有活,在那儿见到活都干,干起活来,不知道歇一歇,有时给人家干活饭也不吃,他说:“爸爸不让在人家吃饭。”

    浩亮这时正薅着草,爸爸赵书记走过来了:“小亮,你去小惠家替爸爸找一趟小惠去,让他到村上来。”

    浩亮往衣服上蹭了蹭手:“就是那个长得好看的女主任吧。”

    赵书记说:“对,快去吧。”

    浩亮走进小惠的院子,他见到院子有两个砖头,给放到了墙根上。他来到门前,窗户都挡着,他以为没人,刚要走,却听到屋里有哗哗的水声。这时他发现门上有一条缝,于是他把眼睛贴上,想瞧个究竟。一瞧不要紧,他的脑袋一忽悠,只见小惠yi丝不gua地洗着身子,她的头发像瀑布一样披在雪白的肩上,水珠顺着头发往下流着,小惠拿着毛巾来回地蹭着水济济的身子。

    浩亮看到小惠这白花花的身子,他的大脑有点天旋地转,有些失灵,可是他也有些朦朦胧胧地感觉到,小惠的身子好像走进了他的心里。这时小惠转过来,浩亮不太明显地发现,小惠的身子变了,前面好像长了两个包包,这两个包包,不大,圆圆的,好像两个馒头,浩亮这时有点饿了。这时小惠又把身子转过去,后背又冲向了浩亮,接着她哈下腰,擦着前面的腿,屁股冲向了浩亮。这时趴在门缝上的浩亮,突然看到小惠的两半屁股像个大口子,他的大脑又是一个大翻个:不好小惠受伤了。他想到了这一点,大脑就转不回来了。于是他离开门缝就往村里跑报信去了。

    浩亮推开门大叫:“不好了,小惠受伤了,在家擦那口子那。”

    这时村里只有大春和民兵连长宋二,俩人一听:“是真的。”

    浩亮说:“是,我看到的。”

    俩人走的很快,不一会就走进小慧的院子,俩人见挡着窗户,好像没人。

    这时浩亮跑了过来,指着门说:“往里看,往里看。”

    俩人以为屋里有什么,趴在门缝往里一看,小惠光着身子在洗澡,两人:“哎呀”一声,眼光立即被撞了回来,俩人看着浩亮,什么都明白了。

    在半道上,大春和宋二都问他:“小惠哪里受伤了?”

    浩亮摸着屁股:“就是这儿、就是这儿,她都变成两半了?”

    宋二拍了浩亮一下说:“你这傻小子,也太傻了。”

    大春说:“你摸摸你自己的那个地方是几半。”

    浩亮背过手摸着自己的屁股:“呦,我的也是两半啊?”

    几个人笑了,大春和宋二扯着浩亮回到了村部。

    浩亮坐在村办公室,沉思者,好像他渐渐地明白过来了,于是他走出办公室回家了。

    不一会赵书记和小惠几乎是同时进屋的,赵书记还以为是浩亮叫来的呢。

    赵书记坐下,向小惠交代了乡计划生育办过几天要来村里处理几个超生户,告诉小惠要做好准备。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又到了下一个星期天。

    李家都惦记着挂在树上的那个小黑板,张老师也帮着惦记。

    大春说:“下个星期天我们再去看那黑板。”

    特别玲子最急,她听大春说,爸爸常站在树外,好像望着家乡的大架子,玲子的心不禁一阵酸楚。她这几天总是站在大架子近前望着东南方向的老林:二两走出那片老林了吗?见到那个黑板了吗?她站在大架子下面祈求着,那颗心也在翻腾着。二两过去不好,喝酒耍钱、不干活,一碗水不能把人看到底,二两或许现在变好了,再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哪能不想念、惦记。他和老贺好像也就是这么长的缘份,这个缘份应该说是李二两给的,她玲子没有办法,是自己的善良才走出了这一步。玲子想到这些,眼泪总是流在大架子下。人们说今年的大架子特别新鲜,大概就是玲子的眼泪浇洒的吧?

    时间接着就又到了下一个星期天。

    张老师今天又来得很早,大春说:“你还去,你不怕树枝划破你的腿啊。”

    张老师见玲子没在跟前,娇媚地说:“我奉陪到底,腿划破了你背我。”

    大春说:“你喜欢背?”

    张老师噘着好看的小嘴:“咋?你不爱背啊?”

    大春说:“爱背啊,今天不去车了,我一直把你背到老林。”说完笑了。

    张老师又撅起了小嘴:“我才不呢,压坏了你怕玲子婶找我。”

    俩人说了一阵笑话,又回到了正题。

    张老师说:“咱们要做两手准备,李叔要是取走了那个黑板,咱们就要给李叔留个言。”

    大春说:“我也想到了。”

    最后俩人带了一些吃的放到车上,奔老林走去。

    俩人把车停下,跋涉过了这一段难行的杂草地,开始寻找留下的记号。

    一个草咎咎突然出现了,他俩顺着草咎咎往前走,他俩终于看到了那个挂黑板的老树,俩人欣喜地奔那树跑去。到树前,俩人一看傻眼了。那黑板的字迹一点变化都没有,两个人的头低下了。

    两个人回家以后,把情况告诉了妈妈。玲子偷着流出了眼泪。

    一天,玲子又走进了算卦先生胡生的家里。胡生见玲子那不太乐呵的脸说:“看来,还没有二两的消息啊?”

    玲子把大春和张老师去老林挂黑板的事说给了胡生。胡生摸着胡子想了一下说:“这样吧,二两是喝酒做错的事,他现在一定非常厌烦酒,你拿一桶给他挂在树上,让你家大春写上几个字,如果那酒有了变化,就说明是二两弄的。”

    玲子一想这招也真不错,于是玲子要给胡生付钱。胡生摆着手说:“不用、不用,找到二两后,供我吃一顿饭就行了。”

    又到了一个星期天,大春和张老师又去了老林,他俩把酒挂在了树上。张老师又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是这样写的:“爸爸,你如果在老林里,就把这酒拿走吧,没事的时候,就喝两口。”

    又过了两个星期,大春和张老师又来到了老树前,一见那挂在老树上的一朔料桶酒没有了,那桶,被刀砍得稀乱。

    大春高兴地说:“好啊,爸爸真在。这一定是爸爸砍得,爸爸一看这酒就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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