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携带任何武器,空间装备不允许使用。
张素素看了看街道上游行的部队,说道:“当今情况,我们必须提高这里的混乱度。如果不能提高这里的混乱度,我们在这个世界永远都别想靠近目标。”
两位轮回者盯着帝然菲斯皇帝和将军们齐聚的观礼台时,卢安从隔壁的房间里退了出来,丝毫不知道元一在这个世界的对头已经派遣战士距离自己不到三百米了。
这两位战士目前连目标都没成功确定,而卢安也忙着自己的在这个世界上繁重的工作,穿的和普通职员一样的卢安穿过了马路,叫了一辆汽车。在横穿广场的时候,卢安几乎和檀宏两人只有两百一十米,这个距离近乎擦肩而过了。
然而两位轮回者没有发觉,卢安也没有发觉。
299 不起眼的角落
世界是相互关联的,但是人们以自我为中心的态度,习惯性的将世界分成一个个领域。
喜欢唱歌人只着眼于娱乐界。在意明星们大腕们的争奇斗艳。
执着于权利的人,习惯于将目光放在那些一言决定很多人利益的政治界。
执着于游戏世界的人,心里充斥着,游戏界一流的战队,希望有朝一日,自己带领自己的战队爬到游戏界的顶端。
执着于武道世界的人,他们眼里关注的就是一个个武馆组成江湖,超在意这个“江湖”世界里最强的称号。
所以整个人类大社会,分为无数小社会,而这时候要在这个世界上寻找一个人,很大的可能是被自己的视野限制。
当轮回者们进入这个世界后,他们搜寻元一最后在这个世界里存在的基点轮回者,目光始终停留在明星界,政界,商业界,法律界,舆论界。然而在这个世界战争开始后,卢安则藏在了最不起眼的角落中。
大部分人类赞美先进的科技,精致的机械,但是有时候并不知道这些精致的机械是从哪里来的。在大部分人的印象中,高科技工厂就像小叮当的袋子,高科技物品直接拿出去来就行了,丝毫不了解所有零件的寿命,在一些恶劣环境使用后会对机械有什么样的伤害,为了提高机械一滴一滴的质量会在各个方面上做努力,在很多人眼中科技造物的生产归功于某个万能科学家。
能术师所谓的只要一个天才就能承担整个流派的传承,给这个世界造成思维荼毒依旧是在影响这个世界。常年游走于亚废墟去的轮回者,或许目光扫过卢安所在的工业界,但是他们也只是扫过某些闪亮的科学家,默默的将卢安给忽略了
此时卢安正在一家工厂中,正在为提高工业效率做进一步的努力,在其他着眼于大事的人眼里,卢安现在执着于最普通的工人的视角和习惯。
卢安正在试图建立生产条例,将这些工人们的一些看似不起眼,但是制约整个社会生产进一步发展的习惯进行改变。然而卢安发现有时候矫正这些习惯,并不比矫正上层顽固要容易。以一下两条新生产条例的推广为例。
第一条规则:在工业生产中所有人按照固定的步骤来进行零件安装,先安装什么,后安装什么?必须严格遵守顺序。
第二条规则:在下班的时候特定用工厂的闹铃给工人们预留一段时间,让每一个人将工具放回原位,将自己停手后的工作,按照步骤进行标记。随后由生产组长,进行对每个工人的收工后的工作平台进行进行检查大家有没有做到。
就是这两条规则执行的非常困难,很多老工人,认为这两条规则妨碍了自己的生产效率。
就比如说第一条,一个机械零件安装有很多顺序,就像扫雷游戏,没有规定是从左到右扫,也没有规定是从上到下扫。但是现在卢安就死死要求大家按照这个顺序来安装,这让很多人觉得这严重了妨碍了自己的工作习惯。这些老工人有时候就是刻意违反了规则,每次工头检查到了,到底是扣钱吧?还是不扣钱?扣钱的话负责的队长就很得罪人。这明明就是小错,为什么要公开化。至于不扣钱吧,领导安排的规则就名存实亡。
然而第二条,更让很多机械师非常不解,卢安每次下班的时候都要将工具收拾到原位,遗漏工具立刻通报批评。这对于机械师来说很麻烦,就和很多人觉得起床,就要把被子叠好一样,相当麻烦,明明晚上还要睡,为什么每天早上必须要叠被子?明明吃完饭后就要再次工作,为什么要把工具全收回去,然后吃完饭在拿出来,这不是折腾吗?
其实这两条规则限制了这些老机械师们个人的工作效率。但是卢安是站在总生产视角上来看的。卢安是看中整条生产线上的生产效率。
一台机器按照固定的流程来安装,那么这位安装的机械师中途有事情离开后,只要标记好,另一位机械师就能立刻按照熟悉的流程来接手工作。这位接手的机械师不会遗漏前面没装的零件,他知道前面的流程已经被机械师安装过了。
同样收拾工具也是如此,虽然对于一位机械师来说,他是熟悉某个工作平台上,自己放置的工具位置,但是一旦中途换了一位机械师,他可不熟悉上一位机械师将工具放在那里。
这些老机械师们想到了是自己的工作效率,卢安想到的是如何让新进的新手们发挥自己的能力,一旦流程固定了,新晋的机械师们在熟练这一套生产流程后,发现复杂的工作有程式可依。在掌握工作流程后,就会有多余的精力思考:“这么固定的流程为什么不能用机器来代替呢?”
那么当工程师在设计这条能取代人力的自动化生产线时,这些新晋机械师们就能按照这一套统一的生产流程标准来提供自己的意见。如果要是按照这些老工人提供的经验,他们的安装零件的步骤都不一致,是根本无法针对性的对机械手的工作步骤进行编程的。
同时 每个生产组保留自己的工具,当一套工具中,哪一类工具中磨损较大,在大数据的建立下,就能对自动生产线的相关零件组进行加强设计。
后工业时代,绝不是靠着某些高技术的工人单打独斗了,而是靠着制度 尽可能的发挥大家的作用。用一个生产标准,将大家的生产经验按照大数据规划分类。将一个个生产中遇到的实际问题全部分析出来。
一百个人的组织,每个人出力百分之十。远比十个工人出力百分之百,但是相互不统一的效率要强。
但是就是这个在二十二世纪非常简单的道理,让卢安觉得在这个世界推行的很困难,一个个老工人和顽石一样,固执己见的坚持自己的生产习惯。用惩戒制度吧,他们带着负面情绪,反而会将生产效率下降。如果不惩戒的话,新来的人会依旧秉承这些老人的生产习惯。
这个世界的人比二十一世纪的人更加固执,和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人好歹已经彻底否定了小农经济,否定了作坊经济,因为这个世界能术师传承的文化,时时刻刻的影响这个世界人们的思维。
卢安在工厂里面巡视了一番,看了看依旧是老样子的车间。车间内一个个工人看见卢安来了,装作没看见一样。在前几次他们还装模作样的做一点表面工作。
卢安也知道,一旦自己转身他们会给新工人反向演示卢安制定的新规矩是怎么折腾人的,是何等不自由,何等压抑自由的工作环境的制度。
看到这一幕卢安做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就是,将这批老工人尽快彻底换掉,换成新工人,当然是 用平稳的方式将这批工人换掉,在替换的过程中不会对工厂的生产遭横断代等不良的影响。
卢安制定的政策很简单,那就是制定一个早退休的制度,让工人早退休后,各种养老金,退休金甚至要胜过还在岗位上干活的老工人。至于早退的资格,必须要完全符合工厂考核后,才能早退,如果不能遵守工厂的就不能早退。
卢安明白和整个生产人群的所持有的惯性思维进行强硬对抗,只会激起逆反心态。这个讲利益资本主义时代,会为利益妥协的不仅仅只有资本家,还有浸染在这种思维中的普通工人。
卢安考虑的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着眼于大事的轮回者们就算看到卢安的所作所为也会很自然的忽略,但是卢安确定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在未来几十年的工业发展有着巨大的扰动。而就是这种着手于平凡的造就伟大的努力,不会被任何文学作品记载,也不会在电视荧幕上以跌宕起伏剧情呈现。
这就是所有习惯精彩剧情的轮回者忽略卢安的原因,他们或许会认为自己在意过辉煌的工业生产,但是视角无法覆盖工业生产中那些平凡中的点滴。
当然卢安也无法将视角哦扩展到每一个工人的平凡生活中。日出后在钟声中劳作,日落正在宿舍中摇着扇子,看着电视,同时检查孩子的作业。看到老师的表扬评语就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到老师打来的批评电话,就抽出棍棒在看孩子的屁股上抽打着。
至于孩子在作业本上的一些涂涂写写。也演绎着独特的信息,而这些信息同样被世界上很多自以为自己重要 的角色们所忽略。
某个家庭中的电视正在播放着,最新的国家新闻,而家庭中的一家三口在饭桌上吃着饭菜。男主人优哉游哉的看着国家大事,女主人真在洗着碗碟,而孩子凑了凑电视上的时间,嘴里叨念着动画片的时间,然而被父母一句:“作业有没有写完?”给逼回了房间。
电视的新闻陡然一转发言人用严肃的语气说道:“盾刃帝国的一只部队突袭了我国的边疆,皇帝陛下宣布现在与盾刃帝国进入战时状态。”
男主人睁大了嘴巴,女主人抱怨了几句,在房间里面打着做作业名义的孩子,无聊的在纸上画着军舰坦克。
大时代的帷幕已经来开了,干扰这个时代的一双双手也开始动了。
300 毫无痕迹
在宽广的北方平原上,成百上千的架次飞机,犹如候鸟群一样遮天蔽日的从天空中飞过,各式各样的无#人机,占据了低空,中空,高空各个天空领域,低空的是螺旋桨低速飞机,中空则是前掠翼飞机,而高空则是b2飞翼式的飞机。以及尖锐长条的高速飞机。数百架有人飞机指挥这些无#人机系统,犹如洪流一样涌入了盾刃帝国边境上的一系列军事要点。和大型城市。
大量的石墨炸弹犹如阳春三月的柳絮一样随风飘荡。裸露的高压电线,和电塔上的变压器,犹如某品牌手机一样跳跃着火花,最后停止了运转。城市的灯光星星点点的暗了下来,这场入侵将整个北方笼罩在了阴暗的机械风格中。
帝然菲斯的坦克部队轰隆隆的驶入了盾刃城市的街道,挡路的面包车犹如塑料袋一样被履带念成了扁平的碎片。在盾刃的城市中,不乏有抵抗组织用枪械对着帝然菲斯的战车攻击。
随着坦克周围的装甲车中,一个个带着凯夫拉纤维头盔的步兵窜了出来,将一个弹头塞入了单凭炮筒中,“砰”的一声,弹头飞入了抵抗者所在的大楼中,紧接着就是恐怖的巨响,犹如煤气罐爆炸一样,整个大楼中的窗户中大量的气流喷射出来,火焰波纹从窗口涌出后,是大量的灰尘犹如白雾一样不断地从窗口冒了出来。
这是单兵云爆弹,对躲避在房屋内的抵抗者的杀伤力,堪比155mm口径的榴弹炮的威力。
热闹整齐的城市以惊人的速度变成危房的建筑集群,原本高楼美丽贴着整齐瓷砖,而现在这些建筑的衣裳快速褪去,变成了充满裂纹的水泥框架。 几天前衣衫整齐的面带笑容的人们变得土头灰脸,然后带着惊慌失措的情绪,逃离城市。
然而这些悲剧,坐在指挥部中穿着帅气挺拔军服的将领们可不会去看,他们兴致勃勃指挥坦克飞机向前推进,开心的看着电子地图上一个个敌国的城市,在冒烟的动画显示完毕后,被自己的军旗标志。
孙子兵法中的为将五忌之一中,仁慈爱民,惟恐杀伤士众,就会被敌出奇扰得不得安宁。而这个时代没机会犯这种错误的。所有的抵抗分子全部被处决,最后送入了焚尸炉。
战争上的事情卢安也管不着了,此时的卢安已经基本上脱离了帝然菲斯的政治界,任由菲克将自己架空。统计局里面的人基本上都换了人来主持工作了。菲克在做着一切的时候非常写意,不声不响的将卢安从重要的位置放到了一边。
卢安成为了一个有名无实的议员{花瓶}。而卢安也非常遵守花瓶得到规则,基本上就没和任何人再次争论过。只是不断在工厂中跑,了解一下各个工厂中是怎么生产的,另外更是了印证一下自己导力该怎么玩。既然外面的世界这么混乱,那么就沉迷于自我种田。
卢安的遭遇诠释了什么叫做政坛上的人走茶凉,所有人都忘记了卢安,这时候已经很少有人和卢安通话了,当然也不是没有,英洛卡还保持着和卢安的联系。时常送一些东西给卢安。经常聊一些家常。
在帝然菲斯的高层中,开完了一天会后的菲克表情上露出了一丝疲惫的神色,来到了大餐厅中,餐桌两旁坐着皇室成员,以及一位重要的宾客,英洛卡。家宴很快开始了。
作为东南利益集团的代表,英洛卡此时也是位高权重,他和菲克聊了一些艺术类的话题后,话题陡然一转。
菲克“他怎么样了!”
英洛卡说道:“陛下,我不得不说,他可能是真的没兴趣了。”
菲克抬起头问道:“我这么突然冷落他,他一点抱怨都没有吗?你不会没帮我问吧。”
英洛卡:“我问了,他说他不想作死。”
菲克放下了刀叉,颇有兴致的问道:“他怎么会这么说。”
英洛卡:“他说他很清楚现在自己的位置,不会说不符合自己位置的话。”
卢安对危机的敏感程度非常高,知道菲克讨厌什么,也知道菲克什么时候会无所顾忌的对自己出手。当自己对另一个人或集团来说没有用的时候,而这个人或集团有致死自己的力量,这时候就要慎言慎行。
哪怕英洛卡过来套话,卢安也是把意见牢牢地藏在心里。
用卢安某乐的清闲的情绪态对目前的情况总结:“现在,你们那些争霸天下的破事关我屁事,搞得我好像闲的没事干一样,我现在超忙的。”
镜头切回宴会,菲克一边用餐巾擦了擦手一边说道:“其实我很欣赏他。”菲克将头转向自己的儿子,说道:“其实希瑞科身上有很多东西值得你来学习。但是我害怕你驾驭不了他。”
英洛卡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幕,心里暗自议论道:“根本不是驾驭的问题,而是你的儿子根本不适合用这样的人。”
作为外人,英洛卡对菲克的定下的王储性格上的种种缺点看的非常清楚,喜欢用战争的蛮力解决问题,却没有细致的耐心处理使用蛮力后一系列善后的问题。当别人帮他善后了,他还会嫌别人絮叨麻烦。
作为东南财团的代表英洛卡非常不看好现在的王储,菲克的婚姻是来自于老国王的赐婚,现在的王储的母亲是来自于帝然菲斯原先的旧贵族,而东南财团和汉克斯这些地方上的财团都是新兴贵族势力集团。随着卢安的搞得经济政策,新兴贵族集团完全掌握了国家的货币发行权,势力不断的膨胀。
所以说晟皇子出生时母亲家族的根基就非常浅薄。只能朝着军队靠拢。如果菲克重病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