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你可以给我跪下,而我不会饶过你的性命。”封寅微笑,令魔修的笑容当场僵住。
“我改变主意了,你还是死吧!”
他冷着脸说道,周围大团大团的蚀灵火朝封寅涌去,瞬间淹没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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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干姐姐
灰色的火焰带着点点银丝,毫无灼热感却极为危险,有腐蚀法力丹田的效果,此时一大片盖过来,空气都响起“呼呼”的风声。
“恩?”魔修轻咦了一声,有些诧异的望着火焰覆盖的地方,哪里还有封寅的影子。
无声无息的,封寅出现在十几米外,平静的望着那名魔修,可魔修却是心中一凛,生出极度危险的预感。
他在空中蹬蹬蹬后退了几步,震惊的望着封寅:“你不是。。。。。。”
嗤!
封寅站在原地没动,魔修耳畔却听到了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痛,令他不由惨叫出来。
“我。。。。。。我的胳膊!”
他当场变了颜色,自己的一条手臂断掉,竟出现在封寅手中,而自己却连他的动作都没看见,连发现都没有。
“希望这能让你清醒一下,至少可以认清局势。”封寅道,同时当着后者的面,随手把断臂丢出去,魔修只望着却不敢乱动,心跳剧增。
“几天前的通玄弟子是你杀的吗?”他逼问,仅向前走了一步,气势却猛然涌出,魔修不经意打了个冷战,恍惚间,竟生出一种被洪荒猛兽盯住的感觉。
“你到底是谁?不可能只是个杂役!”他惊道,止不住的倒退,同时放出更强大的银甲尸,自己则无比惊慌的遁向远处,这里一刻都不敢待。
银甲尸通体银灿灿,唯有一双眼睛是血红色,体型比铜甲尸大上数倍,此时尖叫着朝封寅冲来,四周的乱石被轻而易举的踩碎,躯体之坚硬可想而知。
这种类的人形兵器乃是用修者的尸体为粗胚,辅以血腥的手段炼制而成,可谓刀枪不入坚硬无比,魔修揣测它能与封寅周旋一阵,自己舍弃银甲尸逃走,保命要紧。
嗤!
又是这样一声在魔修耳边响起,刚跑了十几米的他,震惊的发现自己腰下没有知觉,自己的竟被封寅拦腰截断!
“不!你怎么这么快,我根本没看到你出手。。。。。。”
这一次的他眼睛布满恐惧,匆忙给自己止了血,望着不远处依旧平静的封寅,心神大震。
“几天前的通玄弟子是不是你下的手?回答我的问题。”封寅重复了一遍。
此时的魔修哪还有战斗之心,连逃跑的意图都被封寅掐灭了,只得苦着脸点点头,希望封寅能大发慈悲饶他一命。
“你吞噬了他的魂魄吗?”封寅问道。
“没有。。。。。。我发现他们的时候,那些人已经元神破碎,即使我不出手也活不过一时三刻。”魔修尽力解释,为自己开脱罪名。
“什么意思?”
“有人在我之前就吞噬了他们的魂魄。。。。。。我只是捡了个现成而已啊。”他奋力摆动自己仅有的手臂,言辞凿凿,令封寅再次皱眉。
“难道我真的猜错了?不对,封子就算不是魔修,可修炼的那种也令人惊悚。”封寅心中猜测道。
可就在这时,他身后忽的传来破空之声,一个尖锐的物体离自己后脑勺不足三尺,是那银甲尸的舌头!
“嘿嘿嘿。。。。。。说到底还是你太年轻了。”魔修冷笑,终于偷袭得手,此时令他恐惧的小子已经被刺穿头颅,被银甲尸高高挑起。
“有那么强的实力,你的一定能给我惊喜。”他催动法力让半截躯体漂浮上去,就要炼化封寅的法力。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封寅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那个少年依旧站在原地,正微笑的看着他。
“你。。。。。。”他瞪大眼睛,张口欲言,但什么都晚了。
嗤——
。。。。。。。。。。。。。。。。。。。。。。。。。。。。。。
这是一座简陋的茅屋,两天前被封寅随手搭建,连屋顶都没有,不过也算能遮风,里面躺着八个昏迷的通玄弟子,正是被魔修打败的常景等人。
“唔。。。。。。”
这个时候,昏迷中的常景猛然坐起来,抱着脑袋哼哼唧唧的痛叫。
“干爹你醒啦!”
孙承见状直接扑上去,取来准备好的水递上去,前者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结果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
“这里是哪里?发生了什么?那魔修呢?”他一上来就问了三个问题,被孙承搀扶着站起来,环视四周。
“干爹别着急,我慢慢跟您说,咱们落败以后,又来了一个更厉害的散修,见到魔修后立刻打起来,最后散修追着魔修跑了,我就把您背走了,咱们这才逃过一命。。。。。。”
孙承滔滔不绝,一口气把封寅的功劳全揽在自己头上,说的过程可谓是惊心动魄,把封寅之前的说辞全用上了。
站在一旁的张可直撇嘴:“这个马屁精,把你的功劳都抢了。”
封寅笑而不语,他乐意如此。
半日后,其余七名弟子陆续转醒,惊讶的望着周围,孙承堆满笑脸,不厌其烦的说了整整八遍。
“恩,你做的很不错,非常上道。”一人赞赏道,重重拍了拍他的肩头,孙承“憨厚”的笑笑,心中却乐开了花。
其余七人对孙承的做法都很满意,唯有白雁灵没有说话,而是望向不远处看天发呆的封寅,露出思索的表情。
“今天天色已晚,我们先行疗伤排毒,明日启程。”一人提议道,众人一致点头。
深夜时分,张可和孙承已经早早睡下,其余七人亦在打坐疗伤,而受伤最轻的白雁灵已经疗伤完毕,醒了过来。
深夜的天空月朗星稀,月光照在屋外的一个少年身上,他似乎睡着了。
追风豹也在休息,十几只有序的趴在一起,发出有节奏的呼噜声。
白雁灵起意,不由走出茅屋,望着坐在树根上的少年,不知不觉走到他面前。
“师姐有事吗?”
闭着眼睛的封寅突兀的问道,吓了白雁灵一跳,她还以为封寅睡着了。
“那些事情其实是你做的对不对?”
她轻声问道,看见封寅露出满足的表情,似乎在享受这种静谧和这缕月光。
“什么事?”
“就是把我们背过来的人啊,是你才对吧。”
“这种事情重要吗?是谁都一样吧。”
白雁灵像是被封寅感染,也喜欢起来这样的感觉,她学着封寅坐到旁边,眯起眼睛,享受月光洒在脸上的感觉。
“你可真会享受。”她脸颊对着温柔的月光,觉得这样挺舒服。
“。。。。。。”
“其实,打跑魔修的那个人,就是你吧。”她冷不丁的问这么一句。
封寅笑了笑,道:“师姐谬赞了,要真是我的话,也不会费这么大劲,只为求一个外门弟子的身份。”
“可能你就是这种人呢,想隐藏自己呗。”白雁灵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追问封寅这个问题。
紧接着她耳边传来悉悉倏倏的声音,睁眼一看,封寅跑到另一棵树脚坐下了。
封寅觉的有些不妙,跟白雁灵离得这么近,令他有一种难以言状的感觉,这个环境下,自己从没和女子离的这么近,也不想离的这么近。
白雁灵笑了,月光下的她有一种异样的美感,她不愿打破这种宁静,更不愿离去。
“你今年多大了?”
“十三。。。。。。快十四了吧。”
“要不。。。。。。你认我做干姐姐吧。”她提议道,没由来起了这个想法。
封寅诧异:“干姐姐?像孙承那样吗?”
“这样的事并不少,孙承是为了求好处才认的干爹,你和他不一样,我们的关系也没有名利一说。”她想了想,补充道:“再说我也有干姐姐啊,你还见过呢。”
冷冰冰的谷雪,就是启元五子的大姐,也是白雁灵的干姐姐。
“这。。。。。。”封寅迟疑了。
“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他们享受实力,再或者就是名利,你却享受这个。。。。。。安静。”白雁灵努力半天才想到这么一个词。
“人们享受自己难以得到的一切,谁不是呢。”封寅笑了笑。
她美眸眨动望着少年,最开始只以为他是个愣头愣脑的小弟弟,再一次见面,则发现他有着远超年龄的成熟。
可如今,她就坐在封寅的面前,自己越发的看不透了。
她定了定神,问道:“那你考虑好要不要做我弟弟了吗?”
封寅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也不会的走掉了。
“算是同意了吧。。。。。。”
他不敢回头看白雁灵,心道自己怎么这么紧张,恨不得跟十个敌人大战一场,也不愿继续待下去了。
白雁灵笑了,也站起来舒缓了身体,柔和的神姿像一只优雅的白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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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虚无一脉
第二日天刚刚亮,常景等人就已经醒过来,一人伤势较重还在疗伤,不过也已经好了大半,几人等待之余,命三名杂役去做些吃的。
孙承谄媚着答应,几人合力弄回来一只獐子,张可贡献手艺,做出一顿香喷喷的早餐。
令几人没想到的是,剩余的食物孙承竟打算三人分食,张可有些诧异。
“前几回没跟我抢功劳,你们倒是挺上道,这样吧,以后混外门弟子有什么事找我,上面的人我可认识不少。”他难得大方一回,张可惊讶的不知说什么好。
当天临近中午时分启程,追风豹风驰电掣,一路行了三天返回通玄教,而三名杂役的外门弟子身份算是定下来了,常景让他们暂且回去等候,一两天会有结果。
张可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当天晚上闹腾了半宿没睡着,可把他乐坏了,封寅为此又想宰一只牛以示庆祝,把前者吓得不轻。
“别。。。。。。可别那样了,算我求你成不。”他按住封寅不知从哪掏出来的刀,急忙劝道。
“我可不想刚入门就被踢出去,大哥你消停一会。”
封寅无奈,耸耸肩膀打消了念头,不过也象征性的接过张可递来的烟,算是庆祝一番了。
“先不说我能不能戒烟,反正是抽一根少一根,这玩意早晚都用完。”他惋惜的丢掉一根烟,封寅这才知道他背的包里面除了吃的,装了整整两条烟,知道后的封寅相当无语。
果不其然,第二天上午就有人来,专门接引他们入门,拜过祖师爷,发过忠心誓,总算是摆脱了杂役的身份,终于算是一名真正的通玄弟子。
这是一座大殿,里面摆了一排桌子,负责各脉入门的执事记录,不少弟子陆陆续续出入其中,办理各种手续,此时张可和封寅就在里面。
“他们说除了主脉,其余二十二脉都可以进去,你要进哪一个?”张可问道。
通玄教二十三脉法门,每一脉都博大精深,拥有悠久的历史,各个都有各自的长处,此时张可挑花了眼,有些拿不定主意。
“你有什么想法?”封寅道。
“我听一位师兄说过,二十三脉除了主脉以外,最繁华的就是镇山一脉,我想选那个。”他最终定下了主意。
负责入门的中年执事是个糙汉子,此时点点头,道:“镇山一脉讲究沉稳刚猛,一直都很强盛,是主脉之外,走出强者最多的一个,这几百年隐约有虚无一脉的劲头,很是不凡。”
“虚无一脉,很强吗?”
张可疑问,抬头在牌匾找了好一会,才找到虚无两个小字,不认真看几乎能忽略。
执事一瞪眼,道:“何止是强,当年的风头差点就盖过主脉,成为另一个主脉,想当年走出了多少英才,在世间留下赫赫名声,岂是你这样的小辈能估量的!”
“可是。。。。。。我怎么没听别人说过啊。”张可小声道。
执事叹了口气,把手上的玉简放下,道:“可惜啊,那是曾经的虚无,现在大不如从前喽。”
据执事所说,当年虚无一脉的祖师爷开创者,功力修为已经达到一个可怕的境界,几乎能和立教师祖堪堪并肩,传下的虚无之道惊绝艳艳,无数人年轻人踏破门槛,只为求得一鳞半爪的真传。
可虚无始祖老去之后的一千年里,这一脉却开始慢慢衰败下来,因为没有人能触及到他那个境界,因为虚无一脉的门槛太高,使许多人到了一定境界,便迈不出那一步。
不是虚无之道太弱,而是修道的人没有那个天分,难复始祖的神威,一代一代下来,也就没落了。
一些强大的虚无传承者,不甘心这个事实,要强行开辟出一条路来,结果不是走火入魔,就是活活炼死自己,导致虚无一脉的传承断绝很大一部分,如今连真传都找不到了。
执事叹了口气,道:“不是虚无传承太弱,反而是太强,导致了这一脉的没落。。。。。。”
不少人听闻这个故事跟着叹息,为虚无一脉的没落感到可惜,竟是因为太强导致的没落。。。。。。
封寅听得眼神发光,喃喃自语:“通玄教竟有这样的历史。”
张可追问道:“那现在的虚无一脉有多厉害?”
“现在?若不是虚无师祖的威名还被人传颂,恐怕通玄教只有二十二脉喽。”他无比惋惜的道。
封寅翻看一本册子,上面记录了这几天入门的弟子去向,结果发现其他脉的人多的数不过来,一些强盛的大脉密密麻麻写了十几页,主脉通玄更是有三十多页。
而虚无一脉呢?却只有寥寥十几人,连半页都没有,少的可怜,甚至可以说是寒酸。
封寅合上册子拍在桌上,道:“好!我要去虚无一脉!”
这一声并不响亮,却惊住了桌前的执事,周围一圈人惊讶的望着封寅,看向他的眼光就像是看一个异类。
“少年人,虚无一脉已经没落了,不剩往昔,你已经知道始末来历,再去那里的话,岂不是给自己找不是。”邻桌另一个执事好意提醒道。
张可也没想到封寅竟选择这一脉,急忙劝道:“喂,这可是关乎未来成就的事,别那么冲动啊!”
“上面不是还有十几个人报名的吗。”封寅指了指册子,虚无一栏还有稀稀拉拉十几个名字。
“现在他们后悔都来不及,哭着喊着要转修,你可别是下一个那样的人。”
封寅摇摇头:“我意已决,劳烦前辈帮我记录吧。”
“唉,我只希望你到时候别后悔。”
那人埋头给封寅记录信息,周围不少人望着封寅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什么。
“切!又是一个想碰大运的人,每年都有几个这样的人,到头来还不是后悔不及,亲手断送了自己的前程。”有人这样评论,带着些鄙视。
“碰大运?碰什么大运?”封寅疑惑。
执事解释道:“一些人认为虚无一脉并没有失传,更是觉得自己天资过人,结果到那里之后就后悔了,连哭的都有。”
张可咧咧嘴,总觉得封寅有些冒失。
“喏,拿着这铭牌去第从这往南七个山头,自己去。”执事着重强调最后三个字,因为虚无一脉是唯一没有人接引的一脉,但凡去那都得亲自跑过去。
不少人嗤笑,一个凡人要爬过七个山头,到那也得累个半死。
封寅掂了掂手上的铭牌,金属质感凉丝丝的,他揣在怀里,在众人复杂的眼神中走出殿门,张可赶忙追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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