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了倒也跟通玄无关。
他们二人步入龙腾苑，因为去的早，其内还没有多少人，许多人都在外边排队呢，而风行二人没有落座通玄之位，而是找到大众席的位置，座位属于前列。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进来的人越来越多，横跨千丈的坐席被形形色色的修者坐满，场面很快变得活络和热闹。
放眼望去，龙腾苑乱花花一片，各色各异打扮的修者笑着结交，相识的人互相引荐，也有人并不落座，而是四处走动结交好友，场面空前热烈和繁华。
“二位好，在下臻九宫董志广，他们都是我的师兄弟，这一桌没有人吧。”
一个豪爽男子朝封寅抱拳，后面有七八个相仿打扮的男子，皆有些兴奋的朝四周观看，显得很激动。
“就我们两个，尽管坐。”封寅微笑示意，端起酒杯，笑着道：“请。”
“好嘞！”
董志广干了一杯酒，大方抹了把嘴，笑道：“我看两位弟兄形单影只，敢问出自哪座名山，那尊高庙？”
“我们是通玄教的弟子，一直窝在教内没见过多少世面，这次特来大开眼界。”风行笑眯眯的道。
“哦？原来是通玄教的高徒，失敬失敬！”这群人轮番敬酒，好不快哉。
封寅被一片喧闹声吸引了注意，他回头，距离自己不远的一桌格外热闹，上来敬酒的人里三层外三层，争相前往，敬酒的目标是一个身着碧色衣衫的女子，微笑着一一回敬，表面何其万分，封寅从她眼底深处看出了不耐和苦恼。
“运气太好了，碧含萱仙子竟然就离咱们不远，走，过去敬酒。”董志广师兄弟呼啦站起来，端起酒杯就往人群里去，还不忘回头问封寅一句：“二位兄弟何不跟我们一起，碧含萱仙子可是东域四绝中唯一的女子，不去讨个脸熟？”
“我们兄弟二人不善交友，还是留下来帮你们占位吧。”封寅婉拒。
碧仙子周围的人群越来越多，围得这里水泄不通，越来越多的敬酒客甚至蔓延到封寅这一桌，封寅颇有些无奈的道：“小人魔他在哪？怎么还没出来。”
“那家伙不知是本性如此还是刻意学你，他的行踪向来神出鬼没，我也没见过，等一会吧。”
就在此时，隔壁的碧含萱那桌有人提议：“碧含萱仙子道义经纶可谓精湛，何不趁这个机会与我们讲道，也让我们见识见识。”
那人一提议立刻就有人附议：“说的不错，龙腾苑放着那么大一块擂台没人去，就由仙子开个头彩吧。”
碧含萱作为碧家的传人，自然美貌脱俗，肤若凝脂眉似弯月，她被众多人如众星拱月般簇拥在中心，尽管是四绝之一，心性却有些俏皮，早就不满被人团团包围的处境，却也不能伸手打笑脸人，此时听闻这个建议立刻应允，满心欢喜的起身去擂台讲道。
“好啊，好啊！”
“在下期待碧仙子的讲道，必定受益匪浅。”
众人给她让开一条道路，不巧经过封寅那一桌，碧含萱也惊讶的看到了只闷头喝酒的封寅二人，惊讶于他们宁可看酒桌也不看自己，在从小便被目光环绕的碧含萱来说，这众人极其罕见，不由也多看了两眼。
“哈哈，那两个呆子，仙子经过也不知道看，只顾着喝酒，真是蠢笨之极啊。”有人笑道，引起不少人的笑声。
董志广提醒：“他们可不是呆子，是通玄教的门徒。”
此话一出，人群立刻安静不少，通玄教在他们眼中无比神秘，就连弟子的坐席都属于高等位置，年轻一辈也没有资格接触，两个通玄教的弟子出现，令他们诧异万分。
碧含萱听闻封寅二人的身份，立刻停住了脚步，走到他们身侧惊讶的看封寅二人的长相，问道：“通玄教的？”
“没错。”风行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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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章 小人魔
风行头也不回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自始至终没看碧含萱一眼，封寅亦然，这举动吸引了碧含萱的好奇心。
“你们通玄教的人好神秘，厉害在什么地方呢？”碧含萱皱眉道，想从正面看风行和封寅，结果她走到哪二人都把头别过去，愣是不给她正脸。
“通玄教的厉害之处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估计你也不想听，你还是去讲道吧。”
风行对四绝都没有什么好感，此时说话的语气不是多友好，碧含萱白了他一眼离去，暂时失去兴致。
碧含萱离去之后，众人缓缓返回自己的座位，董志广可惜的道：“两位兄弟可惜啊，明明勾起了碧含萱仙子的好奇心，却白白丧失了一次结交的好机会，我都替你们俩惋惜。”
“切！有什么可惋惜的，说实话，世人争相结交的四绝，我们弟兄俩还真看不上。”风行无所谓的道。
他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可在董志广师兄弟听来，觉得这个人太轻浮，说话无边无际的。
董志广身旁一个女子问道：“你看不上四绝，那就说明贵教有更厉害的高手了？”
“那当然，在我心中我们的老牌大师兄妖孽可厉害的紧，另一个大师兄战眉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封子你知道吗？那也是渡过雷劫的天才，你打听打听，当世有谁渡过雷劫？还不都是我们通玄教的传人。”
风行眉飞色舞，一谈到通玄立刻精神起来，利索的嘴皮子侃侃而谈，说的那是唾沫横飞。
“行了行了行了。。。。。。”开口的女子不耐烦的打断：“越吹越离谱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通玄是圣地呢，我就说一句，贵教如果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为什么修者界里根本听不到？依我看啊，都是假的。”
“嘿！你真真假假怎么分不清呐！”风行无语，他掏心掏肺讲真话，结果对方还不信了。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说真话不被对方信服，人们总是先入为主的支持那些，已经传遍大街小巷的事物。
封寅抿了口酒，问道：“如今的修者都对东域三年前的事了解不深吗？”
“三年前我们都在宗内修炼，那个时候世道乱，大教在头顶压着谁敢乱走，还有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魔在时间走动，真正被当做种子培养的弟子都不让外出，一直到三年前格局大变，各门各派才陆续打开山门，才有了如今的盛世啊。”董志广娓娓道来。
提到人魔，封寅还没开口，风行就已经眼睛放光的问道：“你们知道人魔不就够了，那个人比之如今的四绝如何？”
“人魔都成了历史了，三年都不见他的踪影，说不定死在哪个荒郊野岭，现在早就不是他一个人的时代了。”董志广的师妹无所谓的道。
“什么时候人魔成了时代的代名词？”封寅笑道。
董志广道：“反正啊，现在百家争鸣的盛世比以前好得多，别看四绝厉害，事实上真正的高手奇人还不少哩，有些人比四绝都差不到哪去，小人魔就特别厉害。”
封寅心中一动，脸上平静的道：“小人魔到底是谁，跟人魔有什么关系吗？”
“唔。。。我听说人魔是世人替他取得，而小人魔是自己命名，不过倒也担得起，那个人三年前横空出世，实力之强劲比其四绝也不遑多让，许多高手就怕被他盯上，这个小人魔。。。杀人不眨眼啊！”
“杀心那么重？”封寅哑然，问道：“他长什么样子？”
“据说挺清秀的，而且看起来也就十几岁，不过实力的确是没的说，曾经杀的某个区域闻风丧胆，不过这人喜怒无常，杀人的事迹有，也有他解救弱小的事迹流传，总之，是很复杂的一个人，一句话两句话解释不清楚。”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四周已经安静下来，众人开始注视中心宽阔的擂台上的碧含萱，倾听她讲述道义和感悟，这对许多年轻一辈的修者来说十分珍贵，都在很认真的听。
碧含萱声音清脆而富有活力，传统的道加上他的想法，给许多人茅塞顿开之感，封寅也连连点头，道：“见解独到，的确是自己修来的本事，而且悟性极佳。”
半晌后碧含萱讲道结束，她正准备回去，下面传来娇叱，一名女子与上前挑战。
这是个开头彩，碧含萱点头迎战，挑战者也是同辈较有威望的高手，但终究不敌碧含萱，她小拇指化出一条绿色的丝绦，如彩带般迎风舞动，但十分坚硬，很快穿透了对方的防御，轻轻一震便将挑战者震出场外。
接下来陆陆续续又上来四五个年轻人，男女皆有，都落败于碧含萱之手，那些人倒也不灰心，点点头便下场。
“东域四绝果然名不虚传啊，厉害！将碧家之绝学以丝绦承载，软硬兼具，攻防一体，这是初辟属于自己的路的征兆，碧家出了位好后生！”
碧含萱在诸人的赞誉下返回自己的位置，其余人也登上擂台，进行切磋，印证自己的推演和道果，各有收获。
很快，齐如离也登场，先是述说自己的道，当然也有不服者上台挑战，有些能撑三四招，有些能撑十几招，但无一例外全都败了。
紧接着另一个四绝也登场，那是宗北教的赵轻舟，神采飞扬，体魄浑厚，一招一式孔武有力，仅用肉身便战败不少人，再次赢得了许多赞誉。
期间封寅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每逢四绝上场，挑战者所在的势力皆与擂主所在的势力相距较远，大抵都不认识，而离的近一些的四绝他们则不会挑战，因为之前便已经知道其实力。
“关道兄，如今四绝之三都已经上去了，您怎么还稳坐在这，不去露两手吗？”有人笑着提议，让最后一个四绝也上场，让世人都见识一番。
关怀安笑呵呵的摇头，有意无意的瞥向封寅那里，自从他知道封寅也来之后，便打消了一切出风头的想法，宁愿少一些事端，也不想让封寅注意到自己。
当宗北教又一次解决对手将欲下台之时，人群中出现不和谐的声音：“这样就完了吗？四绝也就这点本事？呵，浪得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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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7章 拥护人魔
此言一出，热闹的场上安静了不少，许多人循声望去，入口处站着一个被黑色大氅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就连脑袋都罩住，但听声音并不苍老，还有一些未退的稚气，怎么听也不到二十岁。
风行精神一震：“这个人多半就是小人魔。”
“他？”
封寅望去，小人魔的装扮像极了三四年前的自己，如果那人不说话，他几乎以为是过去的自己穿越过来了。
小人魔的出现令龙腾盛会场上出现了一些骚乱，那些曾经被他打败的修者腾地站起来，脸色微变，动作多有忌惮和局促。
宽大的斗篷里，走来的小人魔的眼睛朝人群扫视，被他盯住的修者皆低下头，好像小人魔的出现让这群人连目光都不自在了，手足无措，做什么都乱了章法。
“小人魔，真的是他，来这里的目的可能跟四绝有关，也许有一场精彩的战斗发生。”哪些只听说过他传言而没见过本人的修者，略有些激动的道，十分期待。
而见过小人魔出手的人则皱眉：“别胡说了，小人魔可不是善茬，他若是出手一定会有流血事件，败在他手上的人即便能活命，多半也都被重创，这个人下手狠着呢。”
人们私底下议论纷纷，但只要小人魔走到哪个区域，哪里便立时安静下来，谁也不敢在他身旁议论纷纷，生怕惹得他恼怒。
“这小人魔可真是霸道啊，威名带着杀戮气息，跟你三年前时候一样，走到哪都让人惧怕。”风行笑吟吟的道。
“我？呵，那时的我每日为生存苦苦挣扎，许多时间都用在逃命上，哪有他那么威风，当年的我要是来到这里，早就被人大卸八块了。”封寅自嘲。
尽管威名比一般人血腥，但小人魔依旧有不少簇拥者，他一到来，许多人都惊喜的高呼他的称号，显得很激动，也令这龙腾盛会的局面乱糟糟。
阁楼的教主坐席上，有长辈看不下去，呵斥道：“瞧你们成什么体统，怕的怕、惧的惧，全无方寸，怎能成道？这里是龙腾盛会，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勿要嗔怒。”
小人魔点头，声音带着笑意：“前辈说的在理，我不过参与龙腾盛会，哪值得你们如此对待，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说罢，他大方坐到不远处的酒桌席位上，这个位置本是有人的，原本的修者一看小人魔坐上了，心里咯噔一下，当时便打消了返座的打算。
“小人魔道友，我们给你敬酒。”
与小人魔同桌的修者战战兢兢的道，情绪剧烈波动下连酒杯都端不稳，洒出了一些。
“好。”
小人魔放下斗篷，露出一张干净的脸，长相柔和清秀，五官匀称，嘴角自然上翘，像一个未经世事的小书生，光看长相，谁也想不到这就是近来令年轻一辈闻风丧胆的小人魔。
刚喝上一杯酒，就有人朝他喊话：“小人魔，你那句话几个意思，堂堂四绝不入你法眼么？有什么真章尽管使出来，其他三绝在下不敢说，但我家大师兄齐如离可不弱于你！”
开口的正是齐如离的师弟，那个黑瘦干巴巴的男子，他本就只听说没见过小人魔，距离原因导致他只知道自己大师兄的厉害，其余人一概不知，而小人魔的到来引来如此多的骚动，他当然心有不服。
事实上这并不罕见，东域何其浩瀚，修者界每一区域都有一些厉害的天才，在各自的疆域威名不凡，但也只是部分区域而已，其他地方或许听说过但谁也没见过。
毕竟这个年纪就行遍天下的人太过稀少，十年里就只有一个至尊有这个气魄，而且他成功了，威名闹得天下皆知。
但龙腾盛会聚集了天下的奇才，这么多奇才聚在一块，谁都有自己的底气和自信，自然谁也不服谁，高手们都想分个高低，切磋和战斗自然是在所难免，龙腾盛会的擂台就是为此而建的。
“不弱于我？好啊，上来比一比就知道谁比谁厉害了，齐四绝，你敢应吗？”小魔主“梆”的一声甩下酒杯，起身直勾勾盯着亘元宗的齐如离。
难以想象这个面容清秀的少年，竟有如此高昂的战意。
此时齐如离面露不悦，他不想做这个出头鸟，但自己的师弟已经开口了，再不上也显得自己怕了对方，当即起身：“亘元宗不弱于人，请了。”
他这一应，人群立刻炸开了锅，四绝之一对小魔主，这绝对算的上一场龙争虎斗，许多人振奋的望着擂台上两个人影，就连一些长辈都投来期待的目光。
风行扭头朝封寅问道：“你觉得谁能赢？”
“齐如离的战力一眼就能看出来，但小魔主颇有我的作风，他刻意隐藏自己，难说战力高下。”封寅眯起眼睛道。
他不是九彩，没有神奇的瞳力，一时间仅凭推测也难辨高下，而同桌的董志广师兄弟则一脸鄙夷，觉得这俩货越来越装，大话说的没边没际的。
“交手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要自称小人魔。”齐如离淡淡的开口，他顿了一下才说道：“人魔二字可是个禁忌，难道你不知道这两个字代表了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人魔代表了什么，那也正是我称号的由来，他是我向往和追逐的目标，细数他平生不知超过了我们这些人多远，他创下多少奇迹，连顶尖大教都被他斗败，血铸的威名之下，天下莫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