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命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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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高命途-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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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丹田中传出一缕温热,让他感觉到不对劲。

    “我。。。。。。还没死?”他轻语,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一枚像是石质无刃的匕首从丹田中飞出来,而后消失了,封寅这才察觉,是那枚匕首救了自己。

    怎么会。。。这样?

    他脑海这样想到,眼前尽是一片虚无,什么都没有,什么感应不到,像是开天辟地以前原蒙混沌的感觉,连空间的概念都没有。

    突兀的下一刻,场景变了,他发现自己有了躯体,有了能看到的一切,但却不是自己在控制,倒像一个旁观者。

    那是他五岁的时候,站在一堆成年人中间,冷血的自己拿着一把枪,面对一个被布蒙住脸的人,面无表情的扣动扳机,一条鲜活的性命倒下。

    “该死。。。。。。我以为我忘了这些的。”

    他有些恼怒,这画面是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时候,竟在眼前重现了出来,天知道是怎么出现的。

    紧接着是第二次,自己竭力和一个壮年的罪犯战斗,最后拼着命把一只匕首插进他太阳穴,那年他还不足对方大腿高。

    第三次、第四次。。。。。。成百上千次,一幅幅血淋淋的画面展开,几乎令封寅头颅炸开,所有杀人的画面,从有意识以来,全都被重现出来,真实的像是正在发生。

    最终所有画面消失了,化为一个血淋淋的“杀”字,烙印在封寅心头,爆发出令人震惊的杀气,轰然炸开!

    在接着,封寅什么都不记得了,陷入无尽的黑暗当中。

    不知过了过久,像是一瞬间,又像是很久很久,封寅几乎觉得自己已经老去了,才被人唤醒,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新来的传承者,你醒了。”

    声音的主人无比苍老,且带着一股知性的睿智,令人不自觉认真倾听。

    “传承?这里是哪里??”

    封寅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没有开口,但意念的声音却响起来,不再是童稚的声音,而是自己长大后的声音,他愈发的迷糊了。

    “这里是你自己意识空间,你带来了信物,触发了此地的传承。”

    声音的主人像是一个慈祥的白胡子爷爷,在谆谆教诲,令人不自觉的信服。

    “我记得。。。。。。我死在了藏宝洞,还有这是什么传承?”他愈发的迷糊,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藏宝洞是一个门户,通往我的传承的一道门,至于传承是什么,通过考验你自会知道。”

    “考验?什么考验?”封寅的意识询问,却没有任何应答。

    到底是什么地方?这又是什么传承?

    像是一扇门打开了,回过神来的封寅猛然发现,自己竟出现在一片宇宙当中!

    自己有一尊通天彻地的躯体,星辰在自己脚下,日月在自己耳边,银河在腰间环绕,四周无穷无尽无边无界,他像是一尊神明!

    “活下去,获得我的无上传承;亦或者死去,永久的死去。”

    轰隆隆的声音响起,连宇宙星河都在战栗,如同上苍的旨意,至高无上,充满威严,与方才的声音完全是两个人。

    封寅平静下来,冷漠的望着四周,他不在意什么传承,但活下去,是他必须要争取的。

    “放着来吧。”他放生大喝。

    慢慢的,这片宇宙变了,沧海桑田、时空变幻,转眼间,封寅处于无尽杀气当中!

    弥天杀气!

    他勃然变色,这种杀气的浩瀚程度前所未有,像是一位神灵立下的死志,又像是一方世界翻转过来,诸天生灵的针对,太磅礴了!

    而接下来封寅要做的,就是在这滔天杀气中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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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3章 到达领域极尽的传承

    这一瞬间,封寅恍惚间以为自己已经死去了,头颅落地,被一柄染血的匕首生生割掉!

    下一刻封寅猛然惊醒,背后浸出一层冷汗,杀气的浓烈程度已经影响到自己的意志!

    “幻觉。。。。。。一切都是幻觉。”

    封寅不禁提醒自己,同时将警觉提升到极限,在这里面稍有不慎,就会落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可即使这样,他也有一种肌体欲裂的感觉,要知道,那种杀气说白了只是一种感觉,却让自己差点死掉,说出来何等的天方夜谭!

    “到底杀了多少人,才能积累出这样浩瀚浓烈的杀气,令人震惊。”

    他无比震撼,自认为自己手上的血腥已经足够惊人了,可面对这种,却如同小巫见大巫一般,根本无从比较。

    突兀的,封寅心中冒出一个怪异的想法,这种想法一出来,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但的确跃跃欲试。

    此时封寅几乎快跪下去了,躯体颤颤巍巍、摇摇欲坠,像是扛着一座大山,以意志力竭力抵抗那杀气,令他感觉无比的吃力。

    “是啊。。。。。。自来到东海之后,基本没有以杀手身份作战过,大多都堂堂正正的厮杀,几乎忘了这种感觉,可杀的人更多了。”

    他自语,而后换了一个状态,眸子的寒光像是能刺破天穹,猛然间整个人杀气冲霄!

    这是一种极大的转变,由猎物化为死神,收割性命的死神!

    杀气凌厉,封寅的眼神变得极其可怖,无情与残忍充斥,虽然释放的杀意远差于面前,但也是极为惊人!

    别人自小开始修道,而封寅研习的却是杀人之术!

    杀气在别人眼中或许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可封寅却知道并不是,那几乎能代表一位杀手的实力!

    那就是杀人的一种意志!

    他还是凡人的时候,就已经能做到收放自如,时而平凡无奇,时而杀气滔滔,对他这种层次的杀手来说,几乎与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这就是。。。。。。北幽灵!

    “久违的感觉啊。。。。。。”

    封寅叹道,地球上他难逢对手,被称为幽灵,可在这里却遇到强劲的对手,一团杀气而已,连真人都没见到,就已经让封寅竭力对抗。

    轰!

    虚空出现一丝丝劲风,呜呜的刮,充满了肃杀之意,两种杀生意志在无声的对抗。

    “咦?”虚空突兀的响起一声疑问,代表出声者的极度惊讶。

    不知名的杀意遭到了阻碍,下一刻便如同潮水般退却,逐渐消失无踪。

    失去目标的封寅瞬间平静下来,熟练地敛去自己的杀意,下一刻便感觉脚底一空,自己再次坠入无边黑暗。

    “这算过了吗。。。。。。”

    坠落中的封寅犹在大喊,不知自己这样的举动算不算作弊。

    下一刻,封寅猛然间坐起来,发现自己竟处在一间石屋内,刚刚起床,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个梦,却又极为真实。

    他检查自己的状况,却发现自己好的不得了,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缺憾,实力又回到巅峰。

    “奇怪,我明明记得自己躯体被洞穿。。。”

    他站起来观望四周,石屋内除了一张石桌一把木椅,就剩下脚下的床。

    封寅脑中的疑惑更深了,推开门走向屋外,周围除了几栋房屋,就剩下无边无际的草地,一直蔓延到视线最远处,绿色与碧蓝天空交成一线,而这里则像是世界的中心,是仅存的空地了。

    总共就四五间低矮的石屋,古朴自然,充满祥和的韵味,封寅想进其余的屋子看一看,却惊讶的发现自己连门都推不开。

    “这里有人吗?”封寅大声问道,他找遍了这里都没发现人的影子。

    “恭喜你,试炼者。”

    突兀的,封寅耳边出现这样一道声音,一个慈祥睿智的白袍老者出现在他身后。

    “我算过了吗?”封寅问道,对后者的神出鬼没当做没看见。

    老者笑着点了点头,眸子里蕴藏着智慧,像一名看破红尘的智者。

    “那好,快放我出去。”封寅急道。

    老者笑着摇摇头,那种笑让封寅觉得自己的举动很尴尬。

    “没得到传承之前,你哪也去不了的。”

    “什么传承搞得那么神秘,还有,你到底是谁?”他语气带着质疑。

    “当世最伟大的传承之一,亦是一个领域的极致。”老者道:“至于我,名字已经不重要了,你可以叫我杀。”

    “杀?好奇怪的名字。”

    封寅的疑惑更深了,但也有些激动,这么说来,自己将要获得极为强大的传承了?

    但很快,他又提出自己的质疑,既然这种传承伟大,为何老者不行走世间,反而孤守一地,等待有缘者呢?

    “我只是一缕先贤的执念,亦可说是一缕残魂,除了此地能让我永生,哪里都容不下我。”

    “当年我的本身杀到宇宙战栗,诸天哀鸣,若不是发生意外,他的道能传遍修者界每一个角落。”

    “这么强?”封寅震惊,觉得不可思议。

    “十七万年前,主身的名字几乎成了一个符号,只要出现,众生都沉寂下去,可想而知有多强大。”

    “他的境界在。。。。。。大能之上吗?”封寅疑问,他所知道的最高境界也就是大能了。

    老者淡淡笑了笑:“区区周天也敢自称大能?比大能强十倍百倍的存在,对主身来说也不过是蝼蚁。”

    他说着说着不禁带着一股傲气,仿佛又想到当年驰骋天下,纵横万敌的场面。

    “就是那些无数年传承的无上净土、至高圣地,也不敢轻易招惹主体,纵横天下,哪里都可去得。”

    封寅听得神往,连心绪飞扬,那样一般的成就,可以说是所有修者遥不可及的梦想了。

    “到底是什么意外,才能让他的传承断绝?”封寅问道。

    “你无须知道。”

    名为杀的老者简简单单一语带过,显然不想触及这个问题。

    很快,老者又恢复了平静,捋着白胡子说道:“你只需知道自己是这一代的传承者,将背负着杀道荣耀,传遍诸天每一个角落。”

    “毕竟你是无数人中,唯一一个通过杀道试炼的人。”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补充道:“以独特方法通过的人。”

    “杀道?杀术也有道吗?”封寅不解。

    老者听这话顿时笑了:“诸天万界哪个没有道?须知大道三千,小道亿万,杀道亦是如此。”

    封寅眼睛亮了起来,他本就是杀手,现在听闻还有杀道一说,这几乎是为自己量身设计的。

    “杀道亦有很多支脉,诸如鸿蒙杀道、冷影杀道、浮屠杀道,但有一种诸天共尊——无解杀道!”

    像一个霹雳击在封寅心田,无解杀道四个字令他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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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4章 无解杀道!

    “杀道神术多种多样,但无解杀术始终屹立在顶端,即使十几万年销声匿迹,我依然敢这样说。”杀傲气的说道,有一股豪气。

    “世间万物万劫皆有其理,有其不可逆的过程,即使最大的劫数,也会留有一线生机,不管有多么微小,而杀道亦如此,唯有无解例外。”

    封寅听得心绪不平,无解两个字太不凡了。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始终有一线生机,而无解杀道却没有?

    “无解既是无解,无解杀道下,没有生路!”

    他高声说出来,慈祥的神态罕见的激动起来,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激动了,慢慢抚了抚胡子,面带笑意的看着封寅。

    “想不想学?从此手持屠刀,掌管世间众生性命,我只问你一次。”他笑吟吟的道,笑容春风和煦。

    “我要学这可杀众生之术。”

    老者笑着点头,很满意封寅的答复,他只是一缕残魂,能做到的便是传承下来杀道,给这种术传递下来,而现在将要实现了。

    不得不说,杀的本身实在是一个难以言明的人物,掌管无解杀道,他手上沾染的血腥不必多说,可这片由执念衍生的地方,却又那么的祥和,美得不真实,与其手段形成鲜明的对比。

    且,若说他杀遍苍生,却对传承的延续念念不忘,以至于死后留下执念,亦不像一个视苍生如蝼蚁的存在,总的来说很难说其是个什么样的人,尤其在化身如此慈祥的情况下。

    接下来,封寅与杀对坐,接受后者杀道的传授,整整七天一动不动,听得他如痴如醉。

    太深奥了!

    杀所讲解的道可谓玄妙通神,幸亏后者对此道早已透彻,简简单单一句话能让封寅醍醐灌顶,连往日的所修都能结合起来,收获斐然。

    最终封寅闭关,眸子中幻生幻灭,自己在脑海演化此道的轨迹,老者则消失在他眼前,等待后者的领悟。

    “褪凡境界能听懂就很不错了,他若是能悟出,痴坐十年八年也赚了。”他蹲下来摆弄小草,自顾自的说道。

    毕竟,无解杀道太繁妙了,涉及了对大道深层的理解,指望一个褪凡小子悟透,一百年、一千年都很难说。

    甚至仅仅一个,就需要大量的努力,以及惊人的悟性,不过“杀”不担心这个,后者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惊人的杀性,对于杀道来说,无论到哪都是极好的苗子。

    可事实却出乎老者的意料,几乎让他惊呼出声,仅仅一个月多一些而已,后者便出了关,满身是血的站在门口,像是经历过无数死战。

    “你。。。。。。”杀瞪大了眼,不知说什么好。

    “我做到了。”

    封寅平静的道,而后脑袋一仰,直接栽倒下来,昏过去了。

    等他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刚刚从石床上坐起来,杀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面前。

    “你怎么做到的?”他惊奇的问道,震惊的神色三天都没消散。

    这是他内心最大的疑惑,在其看来悟个十年八载都算正常,可前者仅仅用了一个月,令他几乎不敢相信。

    “做到什么?”

    而此时的封寅还很疑惑,模样无辜,不明白自己那里又做错了。

    “你呀!”他有些无奈,后者连连这些都不知道呢,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接着问道:“那一身血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里,封寅露出了尴尬的表情,讪讪的道:“我有些冒进了,其实你所说的杀道,仅仅七天我就悟出来了。。。。。。”

    距他所说,第七天找到自己的后,有些不尽兴,又开始尝试性的推演起来后面的道,谁知道成功了,沉浸在里面二十多天,无知无觉中忘了自己境界太低,结果被演化的大道反噬。

    “我差点炼死自己。。。。。。”封寅罕见的脸红,回想起来自己的确儿戏了:“说实在的,我也没想到自己能成功,尝试一下而已,谁知道。。。。。。”

    老者越听越不是滋味,听到封寅最后一句话,不由重重哼了一声,极为不忿。

    无解杀道到他嘴里,怎么说的跟廉价货似得?玩儿似的演化出,他以为这是烂大街的粗浅法门不成?

    “把我想成你要杀的人,针对我。”蓦地,杀忽然这样说道,似乎想到了什么。

    封寅虽然疑惑,但依旧照做,动作只发生细微的变化,但整个人却像一把已经出鞘的剑,眉宇间尽是凌厉,杀气凛然!

    无数年游历在刀锋尖上,封寅对杀之一字的领悟早已深入骨髓,不仅仅是技巧那么简单,就连那种意,都有自己的一种领悟。

    “呼——”

    老者长出一口气,终于明白了原因,喃喃道:我懂了。。。。。。你早已触及到这种境界,只是自己不曾得知。。。。。。。”

    “我。。。早已触及?”封寅惊奇,好奇的打量一遍自己。

    “没错,那么短时间领悟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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