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乐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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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圣乐师- 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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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玄黄第一强国啊,无论是乐道还是武力,都是九国第一。

    不知是不是身穿貂皮厚衣的缘故,街上的男人们看起来都高大强壮,一个个铁塔似的,给人一种压迫感。他们面色严肃,不苟言笑。除非是在酒馆附近,不时可以看到高声谈笑、不拘言行、东倒西歪的男人。这个城市的酒馆,随处可见。

    不时有人把目光投射过来。

    杨活心道,也许是自己身穿单薄,让人们奇怪吧。他穿的是狂战袍服,可以避免宵小之徒的滋扰。这是一个乐道强国,京城的狂战乐师不在少数,人们应该习以为常。

    街对面走着一个女人。

    她的脸蛋非常精致,身材非常高挑,走路摇曳生姿,浑身透出一股风骚劲儿。杨活不由感到新奇,多瞧了两眼:这个厚重寒冷的城市,竟能养出这样妖媚的女人!

    “蓬!”

    迎面撞出来一个人,把杨活撞得弹开三尺。抬头一瞧,这也是一个铁塔般的男人,年纪四五十岁,身穿紫色狂战毛貂皮衣,满脸胡茬子,一身酒臭气!他是从旁边的酒馆出来,踉跄着冲下台阶,才撞到了杨活。

    “******,你走路不带眼的!瞎了?”对方张口就骂。

    哟,胆子不小,好几年没人敢这样骂我了。杨活坦然地看了一眼对方,淡淡地点了点头,抬脚准备离开。大家都是狂战乐师,无论城里城外都是禁止斗殴的,打嘴仗杨活可没兴趣。

    咦,那个美女呢?

    杨活转头瞧看,那个妖娆的女人已经不见人影。哎,只怪自己贪看美女,身心又放得太松,竟然被这家伙撞到了。幽国的狂战真胆大,竟然可以喝到灵力盾都消散的境界。如果他身上有任何能量气息,这样撞过来杨活都会警惕到。

    “靠,站住!这么就想走?给老子跪下磕头道歉!”

    这家伙真是喝大了,故意挑衅啊。杨活心中想着,脚步却没停。他可犯不着和一个喝茫的老傻冒斗气。又走出两步,突然感觉一股凌厉的灵力从后面飞了过来。前面的行人,突然捂嘴惊呼。

    杨活又走了一步,然后停了脚步。

    他等着一道紫蓝色的火刀紧贴着自己的头皮飞过来,直挺挺拐了一个90度的弯,笔直向下插在自己的脚前。紫蓝色焰刀,高阶狂战。杨活转身,瞧着对方。

    “臭小子,真不懂礼数,老子今天非好好教教你不可!斗木!”这个年届五十的老莽汉,怀中抱着一把铜级上品古琴,高声地叫嚣道。街上的行人都看了过来,远远地站着瞧热闹。

    斗木?

    杨活没听懂他的话,只静静地等着,看他要搞什么名堂。

    “呼!”

    一个东西带风声飞了出来,“呯”地一声重响,落在两人之间的空地上。杨活盯睛一瞧,原来是一个灰不拉叽、黑不溜球的树桩,还带着许多根须。啊,这就是斗木吗,莫非要比谁的树桩更大?

    这幽国的风俗可就日怪了,一言不合就斗树桩?

    杨活有点傻眼。

    “靠,你小子瞧不起老子吗?”老莽汉叫道,“亮出你的乐器!”

    亮乐器干吗,莫非大家还要围着树桩奏乐不成?杨活心里不解,可还是照办了,从纳囊中取出琴具。他不想听对方废话,所以帮他加快进度。

    银色的冰月古琴,散发着洁白的光芒。这乐器太惹眼,老莽汉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街上的行人,纵然不懂行,也惊异地瞪大了双眼,不自觉地走近了一些。

    “靠,加赌注!谁输了,输乐器!”老莽汉兴奋地叫道。

    杨活笑了笑,说道:“我的银级上品,与你的铜级上品对赌吗?”

    老莽汉脸红道:“怎么,不敢吗?我这黄雀琴可是家传之宝,不比你的差!废话少说,直接开始吧!”说罢,直接一挥手指,随着一串急促的音符,一道紫色的刀焰划过寒空,在树桩上一闪而逝。

    一股轻烟消散。

    树桩掉了一小半下来,那形状弯弯曲曲就像波浪。路边的行人们,鼓掌叫好,似乎这一刀非常出彩。杨活瞧了一眼那切开的纹口,灰色的木头年轮,盘纹错节,非常复杂。

    嗯,看来这木头非常之坚韧。

    这老莽汉的功力也非常强。把紫蓝火焰凝聚成刀,不难;把如此结纹复杂的坚硬树根劈开,不难;难的是,他顺纹避结,没有破坏任何一道木头纹路!

    这需要非常强的灵力掌控能力!

    听到路人的叫好声,老莽汉得意地举目四顾,然后对杨活道:“来,你来!”

    杨活微微点头,说道:“噢,原来这就是斗木。”

    乐盟规定:九国之内,严禁狂战打架斗殴。没想到这并没有阻挡幽国战乐师们较技的决心,竟然发明出这种另类的决斗方式。

    “来,你来!”

    “对不起,没兴趣。”杨活说道,转身就想走人。

    “我看你是没种吧,小白脸!你的卵蛋呢,给猫吃了罢!”老莽汉用言语刺激他。

    “好吧。”

    杨活说着,随手在琴上挥了一下,似乎并没有触到琴弦。众人也只听到低微的嗡嗡声,空气似乎颤震数下,对方莽汉也是微微一愣。

    众人茫然地望向树桩,却见它还是原来的样子。

    杨活转身走人。

    “哎!你这小白脸,别想……”老莽汉的吆喝声突然中断了,因为他听到了木头裂开的声音,然后他瞪着那个树桩。就像大厦崩坍一般,无数的木屑、树须脱落在地,只留下一个圆乎乎的东西在那里。

    光滑,顺纹,完美。

    老莽汉震惊地愣在原地,傻傻地盯着这个东西。他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的情景,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杨活是如何在一瞬间将坚韧似铁的榔根雕刻成这样的?

    “这是一个火焰形状?”有人小声议论。

    “好像是,圆圆的,尖尖的……”

    一个小孩的声音响起:“妈妈,好大一坨便便呀,灰色的便便,咯咯咯!”“傻孩子,别胡说!那可不是便便……”“咦,不是便便吗,那是什么?”“嗯……小孩子别管那么多。”

    众人再看那个木雕,目光都变了。

    老莽汉心道:妈的,确实是一个便便!一圈圈盘起来,上面一个尖尖……真是想不到,这块木头顺着纹路雕出来竟然是这样的形状。嗯,还蛮精致的。

    “一、二、三……”

    他仔细数了数地上的木屑,一共三十五块。

    “靠,老子顺着纹理只能劈一刀,这小白脸竟然劈了三十五刀!这******是哪里来的神人?!这么年轻的火行高狂,老子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老王,发生什么了?”

    从酒馆里跑出来好几个高狂乐师,看看正在散去的路人,又瞧瞧满地的木屑与“便便”,都惊讶地道:“老王,你疯了?当街练刀啊!”

    “不是,我刚刚和人斗木。”老莽汉道。

    “斗木?”众人看看四周,不敢置信地道,“这榔根都削成这样了,你和多少人斗木?”

    “一个人,年轻人。”

    “一个?!”

    “他只出了一刀,我都没看清,甚至连琴声都没听清。他用的是一把银级上品琴。”老莽汉言语朦胧,如在梦中。

    众人围了过去,仔细察看着那丝毫未损的纹理,光滑无比的切口,以及这个外表逼真的“便便”木雕,一时间全都震惊了。

    ……

    杨活走在前往歌王大厅的路上。

    现在他有点后悔自己走路的决定了,这段路程比想像中的漫长,巴托城的风景单调又加重了这种漫长,就算刚才那个恶作剧般的便便,都没能消磨这种单调。

    都怪秦青这家伙,非要邀请我当什么颁奖嘉宾。还特意选在颁奖会前一天才寄信给我,让我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亲自跑来见他。

    “哎,我连比赛都没参加,让我给歌王们颁奖,秦老哥你觉得合适吗?”

    “嗯,我就慢慢地走,说不定等我到的时候,颁奖会刚好结束。我就说,秦老哥我可是给你面子,一大早就赶过来,可惜路上塞车,来晚了一点点,不好意思,哈哈哈!”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埋怨着秦青。

    不一会,前方出现一片红色的屋顶。这让他顿时精神一振,唔,那就是传说中的歌王大厅——红顶大剧院吧?

    九国之中,以丹国最有钱,幽国最强大;四年一度的最强乐队大赛在丹国举办,而五年一度的九国歌王大赛,则在幽国举办。前者的参与者,主要是青少年为主体;后者的参与者,则主要是混迹乐道多年的歌者。前者比较草根,后者则相对奢华。

    这从举办的场地就可以看出来。丹国那么有钱,最强乐队比赛仍在五音广场举办;而幽国则专意修建了歌王大厅,因为来的观众非富即贵,身份高贵,自然需要一个豪华的场馆。

    (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630章 白话歌天才,杨活!进场——

    (全本小说网,。)

    红顶大剧院内,颁奖礼正在进行。

    一个乐队正在舞台上表演,这是一个漂亮的女生乐队,英姿飒爽的女生主唱,引发了观众席上的一片赞叹之声,还有一片五彩的云雾从席间腾起,幻化出各种美妙的形状——那是彩色雾晶,可以随着人们的情绪而起舞。

    有不少人甚至都开始为这一队女生惋惜:为什么这么好的歌者竟然没拿到奖,而只是作为开场歌者来暖场?这奖项的评选是不是有什么黑幕?她们乐队叫什么,待会送个字条过去,就说我愿意资助她们,至少三年!

    这个女生乐队表演结束后,赢得一片热烈的掌声。

    接下来上场的则是一个中年男歌者,演唱了一首《山有扶苏》。这是一首调皮诙谐的小调,是一个女人对情人的打情骂俏。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山有乔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深山里有高大的扶苏树,浅潭里有美好的荷花;没看到俊俏的美男子,倒遇上一个疯癫的汉子。

    山头上有挺拔的松树,低洼池里长着游龙红草;没见到英俊的小白脸,却来了一个狡猾的浑小子。

    中年歌者的表情逼趣,将思春之妇的眉眼、动作,一举手一投足,描摹极为生动传神,简直就是演技高超的小品,惹来台下一片叫好之声。

    台下坐的大多都是有名望的歌者、高狂,要不就是长老、智者,几乎全是中老年男人,久经人事的他们不知羞涩为何物,对这种三俗的歌曲甚是喜爱。中年歌者也算是摸透了他们的心理。

    而接下来的这位女歌者就没那么幸运了。

    她演唱的是一首送别歌曲,名为《渭阳》。

    “我送舅氏,曰至渭阳。何以赠之?路车乘黄。

    “我送舅氏,悠悠我思。何以赠之?琼瑰玉佩。”

    这是秦穆公的儿子送别舅父重耳的一首诗歌,表达了留恋不舍的深情。这个女歌者的嗓音低沉,宛如蔡琴一般,低沉如晨钟暮鼓,光滑如丝绸水银,情感也十分饱满,让人深思,让人惋惜……

    可是,这样的歌曲如何打动在座这些心如石茧的老家伙呢?没有十八岁的容貌与身段,没有诙谐、香艳的表演,这股深谷清风只会让他们昏昏欲睡罢了。

    看到观众席间彩雾不起,听到稀稀落落的掌声,女歌者暗叹一声,黯然下场;心中暗暗发誓,从今往后只在小酒馆清歌素琴,再也不来参加这歌王大赛!

    “唱得真好。”

    她一进后台,就听到有人称赞,听语气非常真诚。她抬头一瞧,眼前的中年男子是上届歌王秦青,不由眼圈一红,低声道:“谢谢。”

    “别太伤心,比赛就是这样,人们更喜欢炫丽的技法或者震撼的声效,对于发自肺腑的好歌声反而不够重视。”

    秦青的安慰让这位女歌者心情好多了,她擦干眼泪回去休息室了。旁边的一个老者看着她的背影笑道:“秦老弟,你可真是善良。”

    “钟司长,我说的可是实话呢。”秦青微笑着说,一边探头向幕布外瞧了瞧,叹声道,“怎么搞的,还没来啊?”

    老者眉头一皱,问道:“秦老弟还是在等象国那位白话歌小天才吗?”

    “是呀。我昨天发得紧急信件,以他的脚程没理由现在还到不了啊,奇怪……难道说这小子竟然不给我面子,不来了?”秦青一脸郁闷。

    “呵呵,一个小小的晚辈,竟敢驳歌王的面子,这胆子可真不小呀!”老者笑呵呵地道,“你们关系挺亲近?”

    这个老者是幽国国乐部司长,名叫钟浩昌。四年一度的歌王大赛,都是由他致开幕辞。

    秦青笑了笑:“嗯,算是小友吧!”

    钟浩昌正色道:“你真想让他来代你颁发这届的歌王奖?”

    秦青认真地点了点头:“他可以的。”

    “唔,按理说,这个奖项可以由歌王推荐的人选代为颁发……可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你这个小友也许歌艺惊人,但毕竟年纪小又没什么名望,不说台下那帮老家伙看不过眼,恐怕就连参赛选手们都不服气吧?嗯,可能还会让人质疑咱们歌王大赛的公正性呢。”

    听钟浩昌这么说,秦青也不往台下张望了,回过头来,郑重地握住老者的手,正色道:“钟司长,我敢以人格保证,杨活的歌艺不在我之下,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远超于我!放眼九国之内,他绝对有资格担任颁奖人。”

    钟浩昌一扬眉:“是吗?”

    “当然。远的不说,前年的九国乐队大赛的金奖就是他带领的乐队拿下的,十笼五环三带,破纪录的成绩,当场还激发了‘天花乱坠’的奇象!一个月前的大豫复国,你也听说了吧,杨活竟然弄出了‘金口玉音’、‘纶音佛语’这些奇观!我真恨自己不在场,未能亲眼目睹当时的盛况,遗憾啊!”秦青激动地道。

    “唔……”钟浩昌皱眉道,“如果他真有这个本事,那也算是当今歌坛一朵奇葩,难得一见的奇才;好吧,就依你所言。希望他今天能来。”

    “嗯,谢谢司长理解。”

    两人说话之间,又有两个歌者表演结束了。

    钟浩昌碰碰秦青手臂,道:“秦老弟,你别站在这里伸着脖子瞧了。走,咱们到那边包厢坐着等,他要真不来,你望穿秋水也没用啊。”

    “嗯,好。”秦青随着司长向左后方包厢走去,那边是他们这些主持人或颁奖嘉宾的特座,备有舒适的座椅和上好的茶水,以及居高临下的良好视野。

    “咦,司长你不是说还有一个会议要赶吗?”

    “呵呵,听你说得这么神奇,倒勾起我的好奇心了。且等一等,瞧一瞧这个乐坛奇葩会不会来?看他到底有何种神奇,让一代歌王如此推崇!”

    “唉,但愿他能来。”

    ……

    杨活到了红顶大厅之前。

    眼前这个巨大的石头建筑,矗立在城市的中心区;周边全部清空,留出诺大一片空地;寸土寸金的京城,如此占用地皮,可见投入成本之大。整幢建筑采用的是翘顶风格;它就是像一只展翅的仙鹤,明明是厚重的石头材料,却给人一种腾然欲飞的感觉。

    广场的一边,整齐地停满了马车;马伕们闲坐在旁边,聊天。大厅门前较为冷落,没有什么人,可见颁奖礼已开始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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