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鱼道:“那就是那了。
如果你没有看错的话,有铁路就是大好事啊。有铁路,就说明有通向其他地方的道路。”
“风哥你的意思是,我们沿着铁路走?”
“迫不得已时就要这么做,这件事,要保密哦。”
孙日峰认为自己这就算找到组织了,那当然得为组织保密了,毕竟一条绳上的蚂蚱嘛。
“那当然。”孙日峰答应到。
“诶对了,你怎么好端端的会从围墙上摔了下来,还把尸体给拉翻了过来。”
孙日峰心有余悸说:
“我当时想掏出手机拍照来着,可眼角余光不小心瞟到尸体好像动了一下。我以为是错觉呢,可把头扭过去看时,尸体居然自己翻了个面!”
“你没看错?”
“不会错,因为尸体一开始是用正脸对着我的,但等我再次看的时候,已经用后脑勺对着我了。”
食人鱼摸着下巴在快速思考,宁胖子道:“会不会是神经反应,没死透造成的。”
食人鱼摇头:
“尸体翻过来以后头手分离,说明颈子早就断了,连骨头也烂了,就剩外面一层皮包着呢,那还不死得透透的。
除非……”
“除非闹鬼了!”
宁胖子突然接话到。
食人鱼啧的一声:
“啧,哪有那么多鬼不鬼的。”
“那你除非什么。”
“我是说,除非有人或者风吹动了尸体。但刚才明显没有刮大风,所以很可能是有人动了尸体。”
宁胖子问孙日峰:“你在顶上有看见有人吗。”
孙日峰不确定道:
“没注意啊,那瞬间心里太紧张了,根本没办法顾及周遭的情况,而且底下到处都是荒草丛,人藏在里面我也看不见呐。”
食人鱼点点头说:
“那都不要紧,发现铁路就好。
对了阿峰,你跟罗茜两夫妻走得好像挺近的。”
孙日峰道:“嗯,是他们带我进的村。”
这回换宁胖子插嘴:
“他们两就是那两颗老鼠屎吧,怎么的就惹了七爷了?”
“好像是因为偷听了村民会议被逮住了,所以赶出了村。”
孙日峰嘴快没刹住车便把这事抖了出来。出口后,孙日峰立刻后悔,想吞也吞不回去了。
宁胖子哈哈一笑:
“哈哈,被赶出村又被戚大爷放了进来,事情绝对不简单。
诶老鱼啊,这罗茜是哪个帮派的啊。”
食人鱼的外号从死鱼变成了老鱼,宁胖子还真不会把自己当外人。
食人鱼道:
“不知道,好像就她和她老公两人为伍吧,因为我看他们跟其他人都不太说话。
怎么,你又想壮大团体了?”
宁胖子心照不宣道:
“那可不,那两颗老鼠屎现在可是肥肉啊。
你想想,偷听了村民会议,那手里定是情报大大滴。不挖过来为我们所用,那也很快就是别人的肥肉了。”
“那你准备怎么挖?”食人鱼问。
“当让是由愣头青,不,孙日峰来挖啦,毕竟他们走得近嘛,近水楼台先得月。”
面对新任务,孙日峰连忙摇头:
“恐怕不行。
一来我事务缠身,一件件事都没有完成,无暇新的任务。
二来,我已经没法跟罗茜交待了。”
“怎么回事?”食人鱼问。
“就是我刚才冤枉宁导演偷的东西。那东西是罗茜交给我,让我转交给别人的,可我却把它弄丢了。”
食人鱼拍拍孙日峰肩头:
“没事的不着急,这除了我们又没外人来过,东西肯定还在附近的,待会再好好找一找就是了。”
然后食人鱼扭头对宁胖子说:
“拉拢罗茜也不能操之过急,鬼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小心引火上身。”
才说引火上身,宁胖子就趁机把火往孙日峰身上引了:
“急?我急什么,后天一到,如果孙日峰没能找出偷她袋子的人,他就要被分尸喂狗了。
所以要急也是他急嘛。”
哪壶不开提哪壶,孙日峰被宁胖子提醒得心如乱麻。
食人鱼哄开宁胖子安慰孙日峰道:
“没事的阿峰,实在找不出犯人,就想办法逃。再说了,他们说喂狗就喂狗么,我看他们是准备把你强行五花大绑了还是怎么。”
宁胖子又插嘴:
“山野村夫没有王法的,我看他们还真敢。”
“胖子你!”
“好好好,我不啰嗦,我期待他早日找出犯人。”
食人鱼又拍拍孙日峰:
“阿峰,待会你就去检查我的帐篷,我和你张姐主动配合你的检查。”
宁胖子撇嘴:“哟哟哟,说这话什么意思啊,搞得我们不配合他一样。
这样,孙日峰,你待会第一个就来查我,我在房间恭候你大驾,还包你一顿小吃。”
这个可以有,因为孙日峰开始饥肠辘辘了。
孙日峰诚恳的点点头,谢了食人鱼和宁胖子的好意。不过调查的事得先搁置一下,如今打扫卫生和处理尸体才是第一要务。
狼牙真慢啊,去了这么快还一点音讯都没有。
此时谢克志在望天。其实孙日峰早就发现谢克志一直在不停的抬头看天了,也不知刚才的对话他听进去没。
“你干嘛啊老谢。”
孙日峰叫他。
谢克志昂着头张着嘴道:“你们快看。”
此时张檗波也指着地上同时道:
“你们快看。”
于是众人也不知先看哪边好。
孙日峰自然是先看兄弟说的方向,而他一抬头,发现谢克志原来在指电杆。
“看什么?”
谢克志说:“电杆顶挂的那黑色的东西是什么?”
孙日峰看看后说:
“哦那个啊,我早就发现了,好像是一块建筑物垃圾挂在上面了?”
谢克志低头推眼镜:
“可我刚才看见它动了一下。”
95人肉饼
“动了一下,活了?!”
谢克志无语的摇头:“不是,是往下滑了一下,好像快要掉下来了。”
原来是这样,吓死孙日峰了,因为有尸体不知怎么动了一下的前车之鉴,他现在是草木皆兵。
他道:“只要不是会自己动的就行。”
然后他把注意力放在了尸体上,因为张檗波之前也同时喊了“快看”。
不过等他看时,食人鱼已经蹲在了尸体旁边,好像在打量什么,他真是太大胆了。
“嘛呢嘛呢,又是什么幺蛾子?”
宁胖子问,不过是边退边问,真是个老奸巨猾的东西。
“有蘑菇。”
食人鱼答。
宁胖子尽显幽默:“采蘑菇的食人鱼大叔。大叔,那些蘑菇一口毙命,扔了吧。”
此时谢克志又表现得有些蹊跷了,他一听食人鱼在采蘑菇,立刻协同戚云退出了草丛。
孙日峰很快就会发现这个动作,好在食人鱼忽然赶巧的把手一挥,对着所有人道:
“你们退出去,我要把这块草地掀开。”
张檗波不同意:“老公!待会还是一把火烧了,别去碰了吧!”
食人鱼不肯,并让人心惊肉跳说:
“你们知道水东村的村民都去哪了吗,都在这呢!”
说罢,食人鱼抠起一块地上的草皮,像掀地毯一样揪起了一大块!
这些草死死的黏在了一起,如果不是食人鱼去抠,孙日峰清理的时候也会把它们连根拔起,翻起一整片。
不过草皮被翻起来以后便没有什么异常了,草皮下是黑黝黝的泥土。
“人在哪呢?”
宁胖子明显受了一番小惊吓问。
食人鱼抖抖草皮:“这呢。”
众人不解的看草皮,只知草皮中有被粘黏在一起的枯草,枯草下黏成一片的是一些像果冻一样的东西。
怪不得孙日峰之前清理的时候踩在上面会软软滑滑的。
当然,草皮里还有一些破布条、塑料袋,许多色彩艳丽又奇形怪状的蘑菇,及……一些毛发。
这就让人有些毛骨悚然了,孙日峰问:
“这些是人的毛发?”
“是的。”食人鱼肯定的回答。
“会不会是理发店扔的,你看那间小木屋不是挂着理发店的字样么。”
孙日峰所谓的小木屋,是指离他们不远,孙日峰一开始打量地形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的连接荒草丛和山坡的废弃木屋。
不过食人鱼敢肯定这些毛发不是理发店丢弃的,他给众人做了一个实验。
“你们看。”
说着食人鱼用手揪了揪毛发,毛发却在草皮中“一毛不拔”。
毛发一毛不拔,众人可就汗毛直立了。
宁胖子咋呼了起来:
“天呐,这草皮还能长头发!”
众人知道他这是不忘幽默本色,草皮哪里会长头发,只能是头发黏着在了草皮里,再和荒草勾结在了一起。
食人鱼给宁胖子使了个白眼,干脆完整的解释说:
“这些黏成一块,看起来像果冻又油腻腻的东西,是尸油和尸腊!
尸体被不明原因的碾碎了,然后再被压缩成人肉饼,就像一台压路机干的一样。”
此话一出,众人慌忙后退。
“风哥,这是你的猜测还是你真确定!”
孙日峰问。
食人鱼道:
“以我多年参加野战,见过无数种死法和尸体的经验来看,错不了。
不信的话,我撕一小块下来扔进篝火里,你们就能闻到蛋白质的味道了。”
宁胖子强烈拒绝:
“可别了大兄弟,我们信你就是了。
这满地都是尸体也就算了,没闻到任何臭味就当我们行善积德了吧。
你可千万别拿去烧,否则闻到那股味道,晚上都他妈得做噩梦。”
其他人都同意宁胖子的提议,食人鱼也就把草皮扔在了一旁。
现在孙日峰是看见草丛就心虚,他总认为这四面八方凡是荒草蔽日的地方,恐怕都有尸饼。
这太他妈丧心病狂了,这些人到底是被谁压成了肉饼丢弃在这的。
这自当得问村里人。
说起村里人的话,孙日峰身边就有一个现成的,那就是戚云。
孙日峰看向戚云准备发问,只可惜话还没出来,戚云就先省去麻烦的交待到:
“村子遭遇劫难的时候我还只是个小婴儿,别问我,我不知道。”
戚云都这样说了,孙日峰自然不能再问。
这些尸饼是没有任何异味的,这一点令人很想不通。此时刮起了一阵微风,宁胖子怕吸入从草皮上吹来的空气,心理作用的捂嘴道:
“你说这些碎尸为什么没有尸臭味啊。”
食人鱼说:
“应该跟那些蘑菇有关。”
“也就是像那只鸟一样呗,这些蘑菇是个什么怪物,难不成是专门吸尸臭味长大的?”
“不知道,你这么幽默,直接去问那些蘑菇呗。”
宁胖子笑了起来,顺便又给食人鱼换了个称呼方式:
“嘿嘿,人鱼兄真调皮。
现在你们要怎么办,这卫生你们还打扫吗。”
宁胖子左一个你们右一个你们,根本已经把自己完全排除在外了。
食人鱼刁难他:
“瞧你,你们你们的,你应该要说我们吧。你刚不才说要跟我们组队吗,怎么,想撤退啊。”
宁胖子道:
“阿鱼兄小肚鸡肠,这打扫卫生一事,一开始我就说明了不参加的。”
“可现在既然组队了,集体活动谁都不能偷懒。”
宁胖子没辙,也不想再继续磨嘴皮子,便说:
“好吧好吧,那你就给个明确的指示,这卫生是要打扫还是不打扫,这些人皮饼子是要翻还是不翻。”
在这个问题上,食人鱼明显也犯了难。
卫生不打扫恐怕不好跟村里面交代,可真要走进草皮去翻这些恶心的东西,别说别人会顾忌,就连他自己也有些受不了。
于是他摸了摸下巴,在心里做着最激烈的斗争,而就在食人鱼快要拿出决策之际,电线杆顶突然擦擦的响了一声。
众人闻声齐刷刷抬头,只见顶上一个大小像被人揍过的黑色汽油桶整体向下滑了一下。
谢克志推眼镜说:
“又动了,又向下滑了一点,可能要掉下来了。”
96摔下来了
宁胖子眯着眼睛道:
“那是什么黑漆麻乌的玩意儿,炸飞上去的汽油桶?”
食人鱼判断不出来,索性没说话。但从他严肃的表情中,孙日峰知道电杆顶上的东西,绝对不是汽油桶那么简单。
宁胖子有些不耐烦:
“就他妈打扫个卫生,居然一连出了这么多状况,我不信这村里的人真是因为什么打扫卫生日,才叫我们几个在这打扫卫生的。
总之,爷不想再呆在这个破地方清理这些人肉饼子了。你们要是想继续听那老头的话乖乖做劳动模范的话,自便吧。
爷找赛琳娜去。”
看来宁胖子是色心不改,对赛琳娜还抱有幻想?所以戚云嘻嘻哈哈的问:
“宁大叔,赛琳娜姐姐都给你设了一次鸿门宴了,你还去啊。”
宁胖子眉开眼笑色眯眯道:
“小妹妹这就不懂了,叔叔可不是去找她谈情说爱,而是去找她算账的。
还有,你可千万别叫她姐姐,我听着恶心得慌。就你这年龄,叫她阿姨都绰绰有余了。”
戚云用两只手托着下巴开始卖萌:
“叔叔真讨厌,赛琳娜姐姐看起来明明这么年轻,你这话要是吹到她耳朵里,她又该想办法整你了。
你说,他向狼牙告假状,会不会是因为你之前说话得罪了她呀。”
宁胖子被戚云发嗲的声音和无辜的表情迷得乐呵呵,忍不住伸出手摁住了戚云的头,像抚摸一只宠物一样摸着她的头说:
“小妹妹这么担心叔叔呀,没事没事,赛琳娜那个老太婆好歹是娱乐圈的,老底我全都知道。
你可别再叫她什么姐姐了,她那年龄真能当你妈。而且,就她那被经纪人百摆布惯了的德行,就算给她一千个胆,她也不敢算计我。”
“可是,她就是给你设局,告发你了呀。”
戚云眨巴眨巴大眼睛说。
宁胖子点一点她鼻头:
“所以叔叔我就得再去会她一会,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唆使她。”
戚云呵呵笑:
“明白了,叔叔你一定要旗开得胜哦。”
宁胖子更是笑得不亦乐乎,同时贼眉鼠眼的故意蹭了蹭戚云的手臂:
“嘿嘿嘿,听小妹妹这话,是把自己当成我们这派的人了?”
面对宁胖子露骨不已的揩油行为,戚云没有表现出一点吝啬和不满,反而是谢克志有些难以忍受,脸色早就跟锅底一样了。
戚云笑呵呵说:
“我是村里人,不跟你们搞这些拉帮结派的事。不过大叔你口口声声说跟食人鱼大叔是一派的,但食人鱼大叔可一直没有承认哦。”
宁胖子指着戚云宠溺一笑:
“哈哈,你这丫头鬼精鬼精的,我知道你在暗示什么。
成,叔叔就证实给你看。”
说罢,宁胖子还真当场向食人鱼求证到:
“阿鱼,你倒是痛快的给个回复,讲清楚我们现在到底是不是一路人呐。”
食人鱼没理宁胖子,或者他压根就没听见戚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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