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风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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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风云记- 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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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宁把陈思思象拎小鸡一样,扔到了到沙发上,微笑着说道:“陈秘书,你不用害怕,你是个聪明人,现在么,有两条路供你选择,第一条,我把这个事情公开,那样一来即使公司能放过你,你也是身败名裂,香港就再也没有你能立足的地方,第二条,从此以后,你必须听我的,任何事情任何地方任何情况下,都必须无条件的服从我……现在除了我没有人知道这个事,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陈秘书,美人儿,你可是个明白人哟,本少爷开恩,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考虑吧。”

    常宁斜靠着到真皮沙发上,点上一支香烟,冲着陈思思的方向吐起了烟圈,一边得意的看着抽泣中的陈思思,他娘的,泪花似雨,本可见怜,可咱无产阶级,决不相信资产阶级廉价的眼泪。

    许久,陈思思慢慢的抬起头,俏脸带泪地泣道,“小少爷,我,我以后听你的……”

    “呵呵。”常宁托着陈思思的下巴,乘机在她脸上抚摸了几下,而他的脸上,胜利的微笑格外的灿烂。

    “陈秘书,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记住,以后你的代号就叫窝边草……嘿嘿,窝边草,多么可爱有趣的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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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96清君侧

    范东屏对自己外孙的行事风格,确实有点不适应,按步就班惯了的人,一般很难接受常宁的突如其来,但最终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下午上班后,在办公室隔壁的小会议室里,召开了一个有公司全体董事及高层主管参加的会议,参加的人员也是常宁指定的,范东屏也想乘此机会,让大家看看外孙的真正能耐,偷眼瞧瞧陈思思,好像没啥变化,也不知这小子对她做了什么,范同山是范东屏的私人助理,公司的事情很少参与,此刻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常宁,期待他的葫芦里倒点药出来,只是苦了那帮老头儿董事,上午刚开过董事会呢,这下午又要再来上这么一曲。

    常务付董事长金未央,是范东屏当年一个老部下的女儿,后被范东屏正式收为干女儿,三十五六的年纪,徐娘半老,风韵仍存,是公司里精明能干的女强人,见常宁大模大样的坐在主位上,马上楞住了,可又见范东屏就坐在边上,也不好说什么,常宁眼珠一转,甜甜的叫着:“姨妈,您好。”反到弄得她很不好意思。

    接着,公司总裁袁思北女士,付总裁蒋西平,公司付总裁刘隆庭,董事长私人律师程庄寒,其他各部门的主管,和十多位董事,陆续的进来,常宁一一热情的招呼,并身体力行的引到座位上,都是昨晚的接风宴上见过的,再用不着过多的寒喧。

    “各位,对不起,今天临时把大家召来,是代理董事长有件要紧的事,要和各位说明一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范东屏斜了常宁一眼,声色不动的说道:“董事长,依你的要求,能来的都到齐了,开始吧。”

    常宁站起来,姿势笔挺,颇具风范,恭恭敬敬的说道:“各位老前辈,各位叔叔阿姨,我知道我不该坐在这个位置上,今天我唐突了,先在这里鞠个躬道个歉。”说着,弯腰行了个九十度礼。

    除了范东屏,所有人都站起来回礼,有点慌乱,毕竟是报纸上炒得很火的范氏小少爷,范氏集团公司事实上的接班人,这个礼显得有点重了。

    “各位,外公曾经和我说过,许多年以来,范氏集团公司的每一步发展,及至取得现在的成就,始终离不开各位的努力付出,所以,范氏集团公司一切,既是范东屏先生的,其实也是你们的,而我和我外公说过,范氏集团公司最宝贵的,不是它这些年所积累的财富,而是公司里的人才,而是在所的各位老前辈和叔叔阿姨们,我在这里,衷心的表示感谢,感谢你们为范氏集团公司所做的一切,感谢你们这么多年来对我外公的精心照料。”

    “你们可能都知道我的一点情况,我也不自我吹嘘了,本来,我在大陆的生活很安宁,只是偶然的机会,当了个小官,其实,我并不想做官,从小我就是一个乡下穷要饭的,长大以后只想有一个铁饭碗,做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当然,经过努力,我还是有可能当更大的官,在大陆,这也许是最好的人生道路了,可是,你们的董事长范东屏,我敬爱的老范先生,乘大陆改革开放的春风,突然地闯进了我的生活,追着我,说我是他的外孙,说实在,我不想认这个外公,因为,我不希望有一个资产阶级的外公,我生下来的时候,父亲就不在了,我承认,为了生计,对亲情我是淡漠模糊的,所以,老实讲,我心底里对我的外公还是有些反感和排斥的,但事实面前,我必须承认,我必须做老范先生的外孙,就这样,我这个无产阶级的接班人,来到了你们资产阶级的香港。”

    “但是,非常遗憾的是,我这个不速之客的出现,或多或少的给公司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比如集团公司旗下的范氏股份有限公司,股票就下跌了不少,因为无产阶级来了嘛,更有一个严重的情况是,我的出现,让在座的某个人很不高兴,因为这个人,一直在设计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范东屏先生迫切希望找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严重影响了他的计划,而我的出现,更让他感到了威胁和绝望。”

    常宁说着,脸色越来越凝重,冷峻的目光扫视着在座的每个人。

    众人尽皆动容,不解的看着常宁。

    范东屏提醒道:“董事长,你这话什么意思,没有根据的事,不能随便乱说的。”

    常宁微微一笑道:“老范先生,你别急么,你在大陆见识过的,我小常先生,几时办过不靠谱的事呀,呵呵。”

    常宁站起来,在会议室里来回踱了几步,向着程庄寒问道:“程律师,请你简要而郑重的告诉我,范东屏先生原来的遗嘱上,关于他个人财产的继承问题上,是怎么说的?”

    程庄寒看着范东屏,范东屏点点头,脸上毫无表情,好小子,下车伊始,就要开始清君侧了。

    程庄寒说道:“小少爷,原来的遗嘱上,范老先生的继承人有三位,是范老先生的干女儿和干儿子,就是在座的金付董事长,蒋付总裁和刘付总裁。”

    “那么,有什么附加的限制条款吗?”

    “一,如果范东屏先生找到了他的亲人,继承协议将自动中止,二,继承人不能做出有损于范东屏先生和范氏集团公司的事情,否则将被剥夺继承资格,三,范东屏先生原先赠予三位继承人的股份,不在该继承协议之内。”

    “谢谢您,程律师,您表达得非常清楚,请坐下。”

    众人均想道,既然协议上写得明明白白,既然你是范东屏亲嫡嫡的唯一外孙,谁还敢跟你争,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常宁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面前的新手表扬了扬说道:“诸位,这只手表,是范同山先生委托陈思思小姐买来送给我的,可十分遗憾的是,新手表的后盖竟然被打开过,我这个人读书不大成器,但对这种那种小玩艺之类的东西,向来是非常的感兴趣,所以,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了,至于有人为什么会打开新手表,并且在手表里面动了什么手脚,我暂且不管,有一点我先说明一下,范同山先生至少是无辜的,因为从陈思思小姐将手表交给他,到转赠于我,都在我的眼皮底下。”

    众人尽皆动容,常宁没有说得很清楚,但他们却听得很明白,当然,范同山听了常宁后面几句话,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外公啊,您别看着陈秘书,手表虽然是她送的,但是,是别人事先买好了手表,强迫她做的,她受到了胁迫,是无辜的,在她大学毕业的时候,有人就处心积虑的策划着,要安排一个人在您的身边,恰好您正要换私人秘书,这样,陈秘书就顺理成章的来到您的身边,从此,您老人家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可能大家都知道吧,陈秘书是金付董事长推荐的,但是,胁迫和支使陈秘书的人,却不是金付董事长,而是另有其人,金付董事长也是被利用的对象。”

    常宁又站起身来,绕着会议室转了一圈,在付总裁刘隆庭身后停下,然后朝着范东屏说道:“外公,这个在手表里装上qie听器,并且胁迫陈秘书跟踪您一举一动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您的干儿子,付总裁刘隆庭刘先生。”

    金恩华从容的盯着刘隆庭,微笑着说道:“刘叔叔,刘付总裁,你也是堂堂的国军将军之后,我对过程不感兴趣,那也没有实际意义,只请你告诉大家,我说得对不对?”

    所有的目光,都一齐看向刘隆庭。

    四十多岁的刘隆庭,惨白着脸,缓缓的站起,向范东屏弓身说道:“义父,我,我对不起你。”

    毕竟是久经沙场的人,处变不惊,范东屏沉默了好一会,终于点点头,淡淡的说道:“隆庭,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你九泉之下的父母,对不起你的妻子孩子,对不起你自己,什么也不要说了……唉,此处不留人,当有留人处,你,你好自为之吧。”

    范东屏伸出手,身后的范同山马上递过支票本和钢笔,范东屏接过来,在支票本上刷刷写了几个字,然后望着常宁问道:“董事长,你有什么意见吗?”

    “呵呵,不敢不敢,”常宁向着支票本瞟了一眼,微笑着说,“谁不知道,您老范先生是仁义之人,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打人一耳光,只肿一边脸,何不加一掌,两边得相当,呵呵,一点浅见,仅供参考。”

    范东屏微微的笑了,一边点头,一边又在支票本上写了几个字,然后递给范同山,挥了挥手,不再去看刘隆庭。

    常宁对刘隆庭说道:“刘叔,我到香港之前,对您也有所了解,您绝不是平庸之人,以您的才能,又正值壮年,当可独自开创一番新的天地,这点钱在港台澳算不了什么,但我有一个建议,刘叔您是海州人,我认为您应该回到海州去,家乡人民会非常欢迎您的,您一定会大有作为的,我不是吹牛,在大陆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您开口,我一定尽我之力帮助您。”

    刘海德向范东屏鞠了个躬,再朝常宁鞠了个躬,“小少爷,我,我代表我们全家,谢谢您的宽恕,我刘隆庭,一定记着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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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97范氏集团

    范氏集团公司董事长办公室,常宁不客气的坐在老板椅上,倒把范东屏“挤”到沙发上去了。

    沙发上还坐着常务付董事长金未央,总裁袁思北,付总裁蒋西平,和范东屏的私人律师程庄寒,而范同山和陈思思,则谦恭的站在一边,尤其是陈思思,作为“手表qie听案”里的当事人,脸上更多了一层惶恐不安的表情。

    范东屏长叹一口气,有些疲倦的靠到椅背上,金未央扶着他的肩膀,关切的问道:“干爹,您没事吧。”

    范东屏摇摇头,“我没事,我是替隆庭惋惜啊,其实,他以前也做过一些小动作,我是很希望他能悬崖勒马,可没想到他反而变本加利了,唉。”说着,锐利的目光,却投在了陈思思的身上。

    陈思思羞愧的低下了头。

    常宁见状,急忙说道:“陈秘书,你先去吧,抓紧时间帮我搞一个日程安排,搞好后送到董事长办公室来。”一边说着,一边明目张胆的冲着她直使眼色。

    陈思思心里感激常宁的关护,小声应了一句,乘机退出了办公室。

    范东屏哼道:“臭小子,商场如战场,妇人之仁要不得,对陈秘书,你就这样?不会真的看上她了吧。”

    常宁不好意思的抬起头,正好和微笑着的金未央视线相碰,不由得刹地红起了脸来。

    “外公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您老人家就不要笑话我了好吗?陈秘书在这个事件中当然有错,但错不至罚,您老人家不是最讲孝道么,人家父母因为欠了刘隆庭一百多万港币的债务,出于替父还债,而听从了刘隆庭的教唆,情有可愿吧,再说,这两年她坚持了底线,也没做任何有损于您和公司的事,您老人家说说,还要我怎么处罚她?”

    金未央微笑着说道:“干爹,小常说得对,思思这丫头是我推荐的,您要怪就怪我吧。”

    “外公,我知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但是,陈秘书只是个受害者,刘隆庭是利用了她的孝道,胁迫之下她才做了那事,再说,这件事毕竟是个丑闻,传出去对公司非常不利,留下她,我们就能把这件事造成的影响,减少到最低,可以说是利多弊少啊。”

    金未央也道:“干爹,我也认为小常做得妥当。”

    “怪?我能怪谁。”范东屏拿手指指常宁,又指指金未央,笑着说道,“你们两个,一个是代理董事长,一个是常务付董事长,共同为这丫头保驾,我敢开了她吗?”

    大家都无声的笑笑,知道老头子面慈心软,陈思思算是过关了,金未央也及时转移话题,望着常宁微笑道:“小常,你今天的表现,可是震住了大家,干爹总算是后继有人啊。”

    常宁嘿嘿一笑,说得一点都不谦虚:“姨妈,此等雕虫小技,让您见笑了。”

    沉默一会,范东屏也微笑起来,“小常啊,看来,你对我的公司,情报工作做得挺详细嘛。”

    “嘿嘿,”常宁得意的笑道,“外公,尽管您指挥打仗的时候胜少负多,但毕竟是大将军,该知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吧。”

    “呵呵,臭小子,你又损我是不,”范东屏不以为忤的笑道,“那你说说,刘隆庭是负责台湾那一块业务的付总裁,他走了,现在怎么办?”

    常宁好奇的说道:“是啊,我正纳闷呢,刘隆庭好歹也是个付总裁,他留下的职位,应该由董事会来决定,刚才为什么不乘董事们都在,马上就决定了呢,难道也学我们内地,来一番研究研究再决定吗?”

    范东屏闻言,只是含笑的看着范同山。

    范同山说道:“小少爷,您可能对范氏集团公司的内部组成不太了解,我们整个范氏集团公司,主要由两部分组成,一是范氏股份有限公司,这是上市公司,营业额占整个范氏集团公司的百分之六十,旗下有独立核算的六家股份有限公司,均在香港证券交易所上市,因此,您见到的在座各位公司主管,既是范氏集团公司的领导,又是范氏股份有限公司的领导,这就相当于内地常说的,两块牌子,一套班子。”

    “而范氏集团公司的另一部分,是非上市部分,其中又分为两块,一是范氏海外有限公司,营业额占整个集团的百分之二十五,管理着除台湾外的其他全部公司,是老爷子和别人合伙办的,当然,老爷子是控股人,二就是以台湾为基地的范氏台湾有限公司,营业额占全集团的百分之十五左右。”

    “范氏台湾有限公司,是老爷子为了当年的退伍老部下开办的,基本上是老爷子个人出资,有,而刘隆庭在范氏集团里的主要工作,就是负责打理范氏台湾有限公司,所以,刘隆庭离职后的继承者,不需要董事会通过,只要老爷子直接任命就行了。”

    听了范同山的一通介绍,常宁总算明白了范氏集团的基本框架,其实他在来之前,只顾着了解公司的高层人物,却忽略了对公司内部运作和管理的了解。

    思索了一阵的范东屏,终于缓缓的说道:“袁总,西平,你们两人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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