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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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姐- 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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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罢这些,我就给阿忠打了电话,“阿忠,那负责人,包括卡车司机,都抓住了吗?”

    阿忠那边,听上去乱哄哄的,貌似正在街上;他有些焦急地跟我说:“哥,卡车司机都控制住了,但那负责人跑了;那混蛋,他一定有问题,不然不可能提前就逃跑!”

    听到这个,我眉头狠狠皱了一下,“阿忠,你赶紧带着兄弟们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挖出来!”说完,我想了一下,又嘱咐他说,“你找两个机灵点的兄弟,日夜不停地监视于涛;我怀疑,那负责人有可能还会跟他见面!”

    阿忠答应说:“哥,已经派过去了,他妈的,那天于涛那混蛋,在矿上胡搅蛮缠,我就知道这孙子不怀好意!实在不行,哥咱直接做了他得了,妈的!”

    我长舒了一口气说:“行了,弄死他对咱们没什么好处,到时候警察自会处理他;这几天盯紧点儿,矿上的事儿也多安排些兄弟,一定不要再出什么麻烦了!”

    跟阿忠通完话,我翻了翻手机,最终还是没把电话,打给白父和雪儿;前两天,我们一家那么开心,幸福的不得了;白姐突然出了这事儿,我怕他们一时接受不了。

    下午的时候,我去医院门口,买了两盆栀子花,摆在了病房的阳台上;白姐喜欢这种花,那种散发出来的奶香,跟白姐身上的味道特别像。

    小茜就在旁边,咬牙切齿地嘀咕着,“这都是什么事儿啊?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们还准备下午就去选婚纱呢,可偏偏来了这么一下子!老天爷真瞎眼,她就是不让我我姐好过!”一边说,她一边拿纸巾擦着眼泪。

    雨晴就拍着她后背说:“茜姐,我哥心里够难受了,你不要再提什么结婚的事了;现在,咱们就祈求白姐,赶紧好起来吧!只有病好了,才能穿着婚纱,美美地走进婚姻殿堂,不是吗?”

    小茜听了,把眼泪一擦,看了我一眼,想说些安慰的话;最后张张嘴,终究还是没说出来;我知道,她心里肯定对我有成见,毕竟白姐是在我的矿里出的事,而且我就在身边,却没能救她……

    后来她俩去了超市,要为白姐置办一些住院的生活用品;我就坐在那里,看着白姐发呆。

    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睡着,闭着眼睛;但偶尔眉头会轻微动一下,只是一下,我就激动地赶紧站起来,以为她会醒来;可是没有,她还在沉睡,我的心也跟着一阵阵失落。

    下午的时候,窗外下起了雨,不大,淅淅沥沥的,带着丝丝哀伤。

    我把脑袋靠在白姐的枕头上,看着她白皙的脸颊,和透着丝丝芳香的脖颈,咬着嘴唇轻轻说:“姐,你醒过来吧,一切都会过去;你醒了,咱们去结婚,我带你玩儿,去旅游,去我老家吃苹果……或者,咱们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里,咱们洗好水果,盘腿坐在床上看电影好不好?!”

    我这样说,她似乎能听见,眉头跳动的频率明显加快了;我就赶紧把嘴唇凑上去,吻了下她的额头说:“姐,你能听见的是吗?你赶紧睁开眼,看看我好吗?”

    正当我满怀欣喜地去唤醒白姐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我以为小茜和雨晴回来了,就没怎么在意;可门开了之后,那边却迟迟没有动静。

    我抬头往门口看,却发现琪琪正扶着门框,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我们。

    她的脸色煞白,嘴唇也毫无血色,头发有些凌乱,整个人看上去,都跟失了魂一样。

    我不知道,她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这种人没有心,我想她应该是不知悔改的吧?!我就朝她瞪着眼,刚想张嘴赶她走;琪琪却木木地说:“哥,对不起,孩子我做掉了,以后再也不会缠着你了;我知道,事情变成这样,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我……”

    她说着,两行眼泪沿着脸颊,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答滴答落了下来;她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说:“琪琪只希望,她能尽快好过来吧;祝你们幸福……”

    说完,她走了,捂着肚子,一步一步,一瘸一拐,吃力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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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5。醒了

    看着琪琪离去的背影,我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罪有应得?恶有恶报?还是一个涉世未深的丫头,在社会和爱情中迷失后,忏悔自己的过错?!

    后来我索性不想了,她能把孩子打掉,还算是良心发现吧;我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稍稍轻松了一些;再次转头去看白姐的时候,她的脸上,竟然变得红润了许多。

    她这样,我简直高兴坏了!难道是我刚才的呼唤,起了作用?我赶紧就说:“姐,既然你能听到我的话,就赶紧醒过来吧,好吗?我和思白,都在等着你呢!再有几天,咱们就结婚了,你这样躺着可不好啊?!”

    说完之后,我以为她会有更大的反应;可她却躺在那里,完全没了反应,甚至连眉头都不动了。这不对啊,她的脸色明显变好了很多,怎么突然又没反应了呢?

    我以前听说,昏迷的人要想苏醒,一般都需要强大的精神刺激!难道白姐也需要刺激一把?

    想到这里,我立刻趴在他耳边,哭丧着脸说:“姐,你睁开眼睛看看吧,你看看我,我为了救你,腿都被砸断了,脸也被毁了容;我现在这样,特别丑,你还会要我吗?”

    话刚说完,白姐眉头一紧,猛地挣开了眼睛;她那样子,完全不像是刚从昏迷中醒来的人,就仿佛是一直在装,只是不肯睁开眼睛而已。

    这一次,她醒了,还特别慌张地看着我;我吃惊地望着她,忍着鼻子的酸涩说:“姐,你醒了啊!你吓死我了知道吗?你要再不醒,我都要急死了!”

    我在那里喋喋不休,可她却一脸茫然地看着我说:“你…你是谁?”

    我“噗呲”一笑,抹了抹眼角的泪说:“姐,别闹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这个女人,我不要太了解她;眉眉坟前她都敢恶作剧,扮鬼吓唬我;更何况是现在,见我这么伤心,她肯定不会放过捉弄我的机会。

    “姐,没事的,你身上的伤,医生说能治好的!所以啊,你就美美的躺着吧,我一直在这里照顾你,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等你彻底好了,咱们马上就结婚!好不好?”我摸着她的发丝,笑着跟她说。

    “你…你说什么啊?”她却还是一脸茫然地看着我,眉头还微微皱起,“你到底是谁啊?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啊?”

    我一愣,难道她失忆了?大夫可没告诉我,她会得这病啊?!我就坏坏地看着她说:“白依依,不闹了行不行啊?!你看看你,都被绑成木乃伊了,还不老实!捉弄我有意思啊?!”

    她却嘴巴一噘说:“嘿,你这人真奇怪哦!我哪里闹了?!人家又不认识你,还老说什么结婚结婚的,跟谁结婚啊?我跟你吗?你看你,长那么丑,谁看得上你啊?!”她上下打量着我,一副嫌弃的样子。

    那时候,我完全被她给搞蒙了!难道她真的失忆了?不记得我了?!这太扯了吧!又不是演电视剧,怎么能说失忆就失忆啊?!

    我还想说什么,可她却咳嗽了两声,脸颊有些发白地说:“你不要跟我说话,我好累,想睡觉!”说完,她再次闭上了眼;我其实想把她闹醒,好问问究竟的;可看她一脸疲惫的样子,又作罢了;总之,醒过来了就是好事。

    她在那里躺着,我给她拉了拉被子,然后轻手轻脚出了病房,直接去了大夫的诊室。

    进到里面,我就跟大夫说:“那个…我爱人已经醒了!”

    大夫一愣,“这么快?这可真是出人意料啊!”

    我黑着脸,语气忧伤地说:“出人意料的还在后面呢,她…她好像失忆了……”

    “嗯?”大夫眉头一拧,很认真地想了一下说,“失忆?没那么严重吧?!她的脑部带着安全帽,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怎么可能会失忆呢?”

    我也纳闷儿啊,您是医生,还问我?!我瞥了他一眼,然后自己又想,肯定是白姐,又在捉弄我了;这种缺心眼儿的事,可是她最爱干的!

    想罢之后,我刚要走,大夫立刻又说:“不过也有可能,人在极度惊恐的情况下,有可能会让大脑受到刺激,造成失忆;这种现象,在临床上也是有过的。”

    我:……

    他这样一说,我那颗刚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悬了起来!

    我就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说:“大夫,咱别闹哈,我胆子小……”

    他努了努嘴说:“这种事情啊,谁也说不好;我还是过去看看吧,失忆不要紧,可别有其它的不良反应。”

    说完,我们就往病房走,进去的时候,白姐已经睡下了,看上去脸色又恢复了一些。

    医生撑开她的眼皮,左右看了看,又沿着她胳膊,仔细打量了一番,最后摇摇头说:“看样子,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再观察观察吧,你也不要太过激动,说不定一觉醒来,什么都好了也说不准。”

    我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他就摆摆手说:“实在不行,等她身上的伤好了,你可以带她去楼上精神科看看;我是外科大夫,失忆的事儿不归我管。”

    我叹了口气,将他送出门外;再次进来的时候,白姐又醒了;她张着嘴,望着天花板就说:“我渴了,想喝水!”

    我赶紧过去给她倒了热水,端着杯子,我吹着热气说:“你不是睡了吗?怎么又醒了?姐,咱不闹了好不好,人家医生都说了,你脑袋没受伤,根本不可能失忆的!”

    “医生?什么医生?!还有哦,刚才他那么扒人家眼皮,还怎么睡啊?!早被他吵醒了!”她嘴里竟然还振振有词,我也是服了。

    把水凉好了,我就过去托着她脑袋,一点点往她嘴里喂水;她喝了满满一大口,却又一脸嫌弃地说:“你离人家那么近干嘛啊?占便宜吗?”

    我一脸崩溃地看着她说:“谁要占你便宜啊?你是我老婆,占你还用便宜吗?再说了,你身上,我什么地方没看过、没摸过啊?都老夫老妻了,装什么啊!”

    听我这样说,她竟然红着脸,骂了我一句:“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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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6。装不下去了

    我被她一句“臭流氓”给骂得,竟然有些害臊了!毕竟人家若是真的失忆了,我那么说,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调戏嘛!我就岔开话题说:“哎!我问你,既然你不认识我,那你认识谁啊?可以告诉我吗?”

    她躺在床上,翻了翻眼皮说:“为什么要告诉你啊?我又不认识你!不跟你说了,我还想继续睡觉;不准你说话,不许打扰我!”

    我:……

    到底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啊?我都懵了!

    她在那里闭上了眼,我就不敢再打扰她了,虽然心里着急,但再怎么着,也得等她伤好了再说。

    闲着无聊,我就拿着杯子,去卫生间接水浇花;栀子花的味道很好闻,那白白的花瓣,就如白姐的皮肤一样,美丽圣洁。

    浇着水,我就回头看她,可当我转头的一刹那,却发现她竟然在偷偷看我;我一笑说:“怎么还不睡?是不是觉得我帅,舍不得睡啊?!”

    她又把眼睛睁开,特小脾气地看着我说:“臭美!才没有呢!我得防着你,现在我动不了,你万一要对人家有什么企图,我也好叫人!”

    我忍着心里的笑,她还真够可以的,都失忆了,小心思还这么多;我就把杯子放下,走到她旁边坐下来,很深情地看着她说:“姐,你真不记得我了啊?!别再闹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毕竟伤成这样,谁也不愿意看到;不过你放心,你哪怕全身残疾,哪怕毁了容,我一样会娶你、要你,照顾你一辈子,知道吗?”

    听我这样说,我分明看到她的眼神,微微颤抖了一下;可接下来,她却嘴巴一噘,有些生气地说:“你才全身残疾好不好哦!有你这么咒人家的吗?我问你你还没说呢,你是谁啊?为什么要在这里?!”

    不管她失没失忆,我都不愿跟她闹了;看着她,我一脸认真地说:“姐,我叫小志,是你的丈夫,我们有个孩子,叫思白;你知道吗?能想起来什么吗?”

    她皱着眉,就那样直直地看着我,又微微摇头说:“我怎么不记得啊?你胡说的吧?!还有哦,你长得吧,蛮帅的,你会看上我吗?你看看我,我现在浑身都动不了,应该是个残疾人吧;你在撒谎,你根本就不是我丈夫!我也不希望你是,那么帅的男人,跟我一个残疾人在一起,根本就靠不住……”

    说完之后,她的脸上竟然滑过了一丝哀伤;我就赶紧说:“白依依,你傻吗?你哪里残疾了?不就是断了几根骨头吗?没事的,这里治不好,咱们就去别的地方治;国内治不好,咱们就去国外治!你不要以为,你身上长点儿毛病,就觉得对不起这个,配不上那个什么的!我太了解你了,你就是那种心思敏感的女人,你觉得自己丑了,身材不好了,就配不上我了是吗?就逃避了是吗?趁着没结婚,就想让我找个比你更好的是吗?”

    我愤愤地看着她,继续又说:“当初眉眉去世之前,她比你的情况,可要糟糕千倍万倍!可是我没有离开她,同样的,她和你一样,害怕、自卑,想逃避,不想看到我!白依依,我有经验,你跟我玩儿这套,是不是太嫩了?!”

    听我说完,她赶紧把眼神看向别处说:“你在说什么啊?听不懂!”

    我看着她,她的眼眶里竟然含着泪!

    装不下去了吧?还用心理医生?我一个人就能治好她的失忆症!我就把脸凑过去,趴在她上面说:“你哭什么?你不是失忆了吗?你再嘴硬啊?!这么多年,咱们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你以为我还在乎你的外貌吗?姐,你不要犯傻了,咱们孩子都有了,说什么我也不会抛下你的,明白吗?!”

    她看着我,有些惊慌,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说:“你干嘛啊?你欺负人!呜呜……”她竟然哭了,因为手不能动,眼泪就沿着眼角往下流,枕头都沾湿了。

    我就赶紧拿纸巾,不停地给她擦着眼泪说:“你不要哭,不要哭好吗?我没有要欺负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想说,姐,我离不开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也离不开你知道吗?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美的女人,请你不要多想,更不要赶我走好吗?”

    她咬着嘴唇,睁着红红的眼睛,没有回答我,就那样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后来她不哭了,我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就那样坐着。

    傍晚的时候雨停了,阳光从乌云里露出来,暖暖地照在那棵漂亮的栀子花上。

    她侧着脑袋,眯着眼睛,呆呆地看着那朵花说:“男人爱女人,爱的不就是她的青春靓丽、身姿傲美吗?倘若不美了,还有什么好爱的呢?”

    “我没有那么肤浅!”长舒一口气,我也望着窗台说,“曾经,我确实爱过她的美丽,她把人迷得神魂颠倒,身材那么棒、那么柔软,做梦都想搂着。可是啊,呵!谁能说得清呢?一个人,一旦在另一个人心里扎了根,那一切就不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了……”

    “可是那个女人,她会想很多;她的年龄本来就大,大五岁,身体变了形,走路成了罗圈腿,手连筷子都拿不住,除了丢人,她还能给那个男人做什么呢?”

    我咬着牙,眯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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