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父气得一咬牙,举起巴掌就要打。
白姐看见了,猛地跑过去,抓住她父亲的胳膊说,“爸你别这样,机场里都是人呢。”
我也过去说,“伯父您消消气,刚见面就吵,总归不大好;咱们先去吃饭吧,妹妹坐了一夜飞机,肯定也饿了。”话虽是这样说,但我挺讨厌这个白雪儿的,就冲她这蛮不讲理的架势,我就觉得她欠抽。
但此刻,我毕竟是个外人,虽然白姐委屈,可那也是人家的家事,我不方便说别的。白父看了看我,举起的手放了下来。可白雪儿却对着我打量了一圈,饶有兴致地说:“你谁啊?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我一笑说:“你好,我是你姐的男朋友,王小志。”
她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白姐,就撇撇嘴说:“还真会挑,找这么年轻的,呵!”
白姐特不好意思,就躲在我身后,露着脑袋说:“赶紧去吃饭吧,都饿半天了;小志,你去帮忙拿行李箱。”
我点点头,过去就说,“雪儿是吧,行李箱给我,我给拿着。”说完我朝她伸手,她把拉杆递给我的时候,手轻轻摸了一下我的手;当时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但总感觉怪怪的。
出了机场大厅,外面的天气有些闷热;白雪儿拿手遮着额头说:“这破天,热死了;那谁?王小志是吧,去给我买瓶饮料,要橘子味的果缤纷,冰镇的那种。”
她还真不客气,再怎么说,我也是你未来的姐夫;当着你姐的面使唤我,这不太好吧?简直有些不把白姐放在眼里。
我就扭头看向白姐,她对我一笑说:“快去吧,我们在停车场等你。”
我说那你喝什么?白姐说我不渴,你给雪儿买就行了;我说那这哪儿行?给你买个苹果汁吧,你一定喜欢喝。
她点点头,还伸手给我擦了擦汗;我又问白父:“伯父,您喝什么?我一起买。”
他满意地看着我说,“谢谢你啊小志,今天麻烦你了,给伯父买瓶水就行了。”
我就赶紧去了机场旁边的超市,呼呼啦啦提了一塑料袋饮料。
赶到停车场,上车的时候,他们把副驾驶留给了我,白姐和雪儿坐在后座上。
我把水分给她们,自己拿了瓶可乐;雪儿拧开瓶盖,咕咚灌了两口;然后她的眼睛,又看向了白姐手里的苹果汁;她立刻说:“王小志,我想喝苹果汁,你再去给我买一瓶!”
我:“……”
白姐一直说她刁蛮,这特么也太刁蛮了吧?!
我懒得理她,你特么连白姐这个姐姐都不认,我凭什么给你当狗腿子?你算老几?我假装听不见,她就在后面踹我车座。
白父喝了口水,扭头就说:“你别给我胡搅蛮缠,小志是咱家的客人,你这样,很没礼貌!”
一看父亲要发火,白姐赶紧说,“哎,那…你喝姐的吧,姐不渴的。”她慌张地把苹果汁塞给雪儿,又红着脸,把头扭向了一边。
白雪儿一脸嫌弃地说,那你喝我这个吧,反正也没喝几口。她把自己刚喝过的饮料,随手扔给了白姐。
看到这一幕,我都替白姐上火;如果是我,我一定把她喝剩的头子,直接扔出去!埋汰谁呢这是?!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白姐竟然接过去,说了声谢谢,还拧开瓶盖,美美地喝了一口!我滴个天哪,白依依,她明明就是找事儿,就是欺负你,你笨啊?你还有没有点底线?!
她这样,我都难受死了!可这就是白姐,对待自己的亲人,挚爱的人,她总是不停地宽容、忍让;不管心里有多少委屈都不说,还傻不愣登地对着别人笑。我侧望着她,真的好心疼、好心疼!
车子开了起来,透过后视镜,我看到白姐特别老实地坐在那里,眼睛却总偷偷看白雪儿。白姐从小就孤独,她对亲人的那份渴望,一般人是无法体会的。
可白雪儿完全不搭理她,带着耳机听着歌,一副吊到没朋友的样子。
后来她又看到了我手里的可乐,突然就说:“王小志,我想喝可乐,你那瓶还没开……”
她话没说完,我直接拧开瓶盖,咕咚灌了一大口;大爷的,欺负白姐还不算,现在又打我主意?
她张了张嘴,眼睛微微一凝,明显看出来,我是故意不给她的;她立刻就说:“把你可乐拿过来我喝一口。”
我说:“都被我喝过了!”
她咬牙说:“喝过了我也要喝!”
“哎呀,我这可乐瓶子里,怎么漂了片儿菜叶子?是早晨吃包子的时候,塞牙缝里的那片吧?!”我一边说,一边递给她说,“喝的时候注意点,别把菜叶也喝进去了,挺恶心的,我都不想喝了。”
那一刻,白雪儿的脸都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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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雪儿愤怒离开
车子在白城饭店停下,白姐拿着钱包就往里走;我跟在后面,心里特别不爽;为了这个妹妹,她还真舍得花钱,吃个饭都上三星级的饭店。
白姐定了包间,服务员很快就上了菜;我给白父倒了酒,自己也满上了;白姐很腼腆地说:“那个…雪儿,你喝什么?要不咱们喝饮料吧?”
白雪儿撅着嘴,很不屑地说:“都多大人了,还喝饮料?王小志,给我满上!”
她这样,我有些为难地看向白父;他点上烟斗,抽了一口说:“想喝就自己倒,爸爸说了,小志是客人!”
白雪儿不大开心,白姐就悄悄碰了我一下,让我去给白雪儿满上;我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给她倒上了;坐下来之后,白姐就很可爱地说,“给姐也倒点吧,姐想喝。”
我说你能喝啊?还是别了吧,喝瓶饮料就行了;她立刻小声撒娇说,“给姐倒点嘛,今天这么高兴,姐也要喝。”
额!我没看出高兴在哪儿?你个傻女人,人家净欺负你了,你还跟没事人似得!
我给她倒上,她举起杯子就说:“雪儿,欢迎你回家……”
白雪儿瞥了她一眼,“嗯”了一声,却连杯子都没抬,特高傲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白姐当时好尴尬,脸上的笑,瞬间僵硬在了那里;我赶紧拿起杯子说,“姐,我跟你喝一个!”
拿起杯子,我跟她碰了一下;白姐心里有些不痛快,二话不说,一小杯白酒,一口闷了下去;她不太能喝白酒,往下咽的时候,眼泪都被呛出来了,不停地咳嗽。
我赶紧给她拍打后背,又递水给她漱口;白雪儿就在一旁说:“呵,都是人呢,秀什么恩爱?要秀回家秀去!”
“砰!”白姐的父亲,猛地一拍桌子,他咬着烟斗,愤愤地指着白雪儿说:“你个混账东西!怎么越大越不知好歹?你姐那么疼你,知道你回国,她给你订了这么好的饭店;你看你是什么态度?去了几年国外,你把老祖宗的礼貌都忘了是吗?!”
白雪儿吓了一跳,然后特委屈地看着白父说:“我不喜欢她,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可她是你姐!如果哪天,爸爸不在了,不能照顾你了,除了你姐,你还能依靠谁?你们是亲姐妹,如果爸爸有个什么事,她就是你最亲的人,你明不明白?!”白父红着眼,脸上的肌肉都在跳动;他说这些,老提他会出事,我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姐喝了两口水,压了压咳嗽,立刻就说:“爸,您不要这样说,没事的,您不会有事的;还有,您别老说她,她刚回家,这样不好。”
白雪儿立刻说:“白依依,你少给我假惺惺的,我不需要!”
白父猛地把烟斗一摔,嘴唇颤抖着说:“白雪儿,你这是什么态度?!以前爸爸让着你、宠着你,确实是对你心里有愧;毕竟爸爸主动跟你妈离了婚,没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可现在,你看看你成什么样了?你把天戳破了,都是你姐忙前忙后地帮你补窟窿!你就是再不懂事,也得要点良心吧?”
可白雪儿却含着眼泪说:“这都是她该做的!她欠我的,要不是她跟她母亲,你会跟我妈离婚吗?原本好好的家,都被她给破坏了,我恨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那是爸爸的错!是爸爸对不起你,你不要把事情往你姐身上扯,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白父被气坏了,原本那么有涵养的一个人,却被自己的女儿,弄得如此失态。
白雪儿不说话了,抓起手包就走;白姐站起来想说什么,白父猛地坐下来说:“你让她走,别管她!越来越任性了,当初就不应该救她!”
说完之后,白父猛地喝了口酒,眼神里带着愤怒的忧伤;我赶紧给他满上,就说伯父,没事的,总有一天她能想明白的。
“嗨!”白父无奈地叹了口气,就朝我举杯说,“不提她了,小志,咱们喝酒!”
那天,白父喝了很多,我也喝了不少;到最后,我们俩人都晕乎乎的,他就说,“小志啊,伯父最放不下的,就是这俩宝贝闺女;依依太善良,心太软,容易受伤害,但她现在有你陪着,伯父说实话,很放心!可这个雪儿啊,从小被我惯坏了,她不跟她姐相认,等以后我出了事,你说谁来照顾她啊?这丫头太刁蛮,容易得罪人,将来肯定不会好过!”
白姐听了,就摇着她爸的胳膊说,“爸爸,你说这些做什么?您好好的,哪里会有事?即便有事,依依也不会让你有事!你不要想太多,我也不怪妹妹什么。”
“好、乖!”白父一边拉着我的手,一边拉着白姐的手,然后将我们紧紧握到一起说:“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将来的日子,一定不会过得太坏;小志啊,你答应过伯父的,以后千万要对得起依依,不要让她伤心;否则的话,叔叔不会放过你,你明白吗?!”
我说我知道,您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还有伯父,您实话告诉我,您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有事您一定要说,咱们一起想办法!
他看着我,呵呵笑了一下,又摇头说:“伯父能出什么事?没事的,一切都挺好,只是人总有一天要老去,所以才跟你说这些,你能理解吧?”
我点点头,其实并不是太理解;他才五十来岁,离老去还有很长的距离,现在就交代这些,又说什么自己出事之类的,反正我觉得挺奇怪的。
那顿洗尘宴,吃得不大愉快;原本的主角,饭都没吃,拍屁股就走了;剩下的三人,却在这里愁眉不展。
临回家的时候,白父醉醺醺地说:“依依,你放心,明天我就让你妹妹,去你那儿赔礼道歉!”
白姐赶紧说,“爸爸,你别老强迫她,我真的没什么的,认不认我做姐姐,无所谓的。”
“不行,必须要认!除了爸爸之外,她是你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了;将来你们姐妹俩,是要相依为命的,听爸爸的没错!”
白姐点点头,眉头稍稍皱了一下;回到家以后,我坐在沙发上醒酒,白姐一边泡茶就一边说,“小志,我觉得爸爸这两天怪怪的,你说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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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的愿望
白姐这么问,也说出了我的担心;这两天她爸爸的言行,确实有些让人疑惑。只是那份记录已经销毁了,而且银行的事务,基本都是她爸说了算,我想不明白还会出什么事。
我就说:“姐,别瞎想了,伯父不会有事的。”
白姐撅着嘴,托着下巴,很可爱地点点头说:“那好吧,不想了;你去洗澡吧,一身酒味的。”
我脑袋晕乎乎地,眯着眼看她说:“怎么?你嫌弃我啊?一起洗好不好?弟弟跟小弟弟,都可喜欢让姐姐给洗澡了。”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握着拳头就打我说,“你坏,好坏哦!”
在卫生间里,我站在旁边刷牙,她在花洒下洗澡;我看着她,她的身材特别棒!皮肤上挂着水滴,晶莹剔透;胸前的两只大白兔一颤一颤的,上面还点缀着两颗粉色的葡萄;她的腰很细,这样显得屁股特别挺翘;我呆呆地看着,她简直棒极了,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完美的女人?
她被我看得不好意思,脸颊微红地说:“看什么啊你?天天看,看不够啊?”
我说看不够,姐你知道吗?跟你在一起,我们哪怕不上床,不做那种事,我都是开心的;只要能时时看到你,我就感觉特别幸福、踏实。
听我这么说,她笑了,故意抄起几滴水,往我脸上一弹说:“小傻瓜,这说明你真的爱姐;不是因性而爱,而是因爱而性,懂吧?”
我想是吧,没有爱的性,我在陈芳那里尝到过,头一两次挺新鲜,但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那种感觉就如刷牙般无聊,只是为了那样而那样,缺少了爱的催化,更缺少了心灵的交融。
洗完澡,我们进了卧室;白姐拿了瓶红酒,打开了粉色的台灯。我们坐在床上,她把酒杯递给我。
我苦着脸说:“姐,还喝啊?我都醉了……”
她拿着酒杯,主动跟我碰了一下,特可爱地说:“陪姐再喝两口嘛,姐还没喝够。”
我说你是小酒鬼啊?怎么这么馋酒?吃饭的时候就要喝,现在还要这样,女人喝酒不好的!
她笑着,冰凉的小手伸过来,捏着我的脸说:“小傻瓜,姐今天高兴,特别高兴!姐的一家人,爸爸、妹妹还有你,终于凑齐了;先前咱们四个人坐在车里,姐真的幸福死了,好想车子就那么一直开下去,我们一家人,永远都在一起!”
她说这个,我心里竟有点酸酸的;我就说:“姐,不是我说你,有的时候吧,你心太软,容易被欺负;今天雪儿那样,她把喝剩的饮料头子给你,明明就是在侮辱你;你干嘛不给她扔了?寒碜谁呢?!”我生气了,一想白姐还那么高兴地喝那瓶汽水,心里就更来气!
可她却抿着嘴,轻轻打了我一下说:“哎呀好啦!没你想得那么严重;雪儿可是大美女,多少人想喝她剩的头子,都喝不上呢?我是她姐,喝她剩的东西不应该啊?”
她这么说,我都无语了;这个女人好奇怪,她的点完全和别人不一样!她总把很多人、很多事,往好了去想;可这样,最后受伤的是谁?还不是她自己,这个傻瓜!
看我不开心,她又跟我碰了下杯子,然后她品着红酒,在那里一个劲儿傻笑;我说你笑什么啊?
她咬住嘴唇说:“小志,其实姐就想啊,如果有一天,咱们一家人,能够幸福地在一起该多好啊?爸爸叼着烟斗,雪儿叫我姐姐,你牵着我的手;对了,还有你妈妈,我们都在一起,在一个大房子里生活;姐姐有人疼,不再孤独,下了班有人做饭,有人嬉闹!姐从小就想过这样的生活,可是一直都没有实现……”她的声音渐渐变小,竟有些哀伤。
我伸手把她搂进怀里,她幸福地在我胸前蹭了蹭,然后又说:“姐吧,其实挺不愿意做生意的,好累,每天还要装,摆出一副臭脸对别人;那不是真的姐,姐其实特别简单的;不奢望大富大贵,从来都不奢望;只希望能和家人、爱人,幸福的过日子就够了……”
其实我早就知道她是这样的女人,不仅要求的简单,性格里还有点傻萌;但这就是白姐的魅力,无可替代的魅力。
我就说姐,你要相信生活,我们都要相信,未来是美好的;只要咱们一起努力,紧紧抓住彼此的手,小志愿意陪你去追求,追求所有你想要的一切。
我认真看着她,她也看着我,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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