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和父母交代是去打牌。
莫念念佩服的看了眼方锦，连这种信息都能查到，还不打草惊蛇，真的很厉害了。
“这人什么时候才吃完饭？”莫念念小声抱怨了一句，他们在这里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刘云还没有出来，她心里跃跃欲试的想法已经快控制不住。
“你这算什么，我之前跟着顾大哥他们去蹲点，在车上等了整整两天，人都没看见，最后才来消息，说人已经跑到外省去了。”程成收起手机，语气里的怨气不比莫念念的少。
莫念念点头，蹲点本来就是个需要耐心的事，既然做了，就一定要做到好，一个小时不算多。
要有耐心。
又等了四个小时，已经是晚上十点，莫念念趴在方向盘上低头又抬头，只想睡觉。
“别睡了，来了。”方锦拍了她肩膀一下，在她耳边说道。
莫念念顿时振奋精神，抬起头向方锦指的地方看过去。
黑色t恤，光头，身材偏瘦，走路内八字，就算是晚上看不清脸，莫念念也可以确认这个人就是刘云。
他从小区里晃悠出来，在路上左右看了一眼，最后的选择往左边去。
莫念念手抓住方向盘，等他再走远些他们就跟上去，一定要控制好距离，不然让他发现了就麻烦了。
刘云不是一般的可疑，他比一般人更加注意周边的环境，走几步就左右看看，有时候还警觉往后看，莫念念只能更加小心。
刘云越走越偏僻，来往的车子也更少，明明是云城的市中心，愣是让他的绕到了没人的地方。
很快，刘云走到了一个巷口，他左右看了两眼，然后低头走进去。
车子是跟不进去了，但下车又太惹眼，莫念念冷了眼。
这么晚还到这样的地方来，肯定有问题。
她早就想有一番动作，现在不跟了未免太可惜。
“锦儿，我先跟进去。”莫念念对方锦说道。
“等等，再等半个小时，如果没有别人进去，我们就直接回去。”方锦看了会那个小巷才道。
莫念念自然知道她的想法，她说的也很对，冒然跟上去会打草惊蛇，这不是她想得到的。
耐着性子又等了半个小时，在最后两分钟的时候，从莫念念的车后面走过来一个男人。
他动作和刘云的一样的可疑，并且多看了莫念念的车子两眼，似乎是在观察什么。
发现没有问题之后才快步走进去。
“程成！”莫念念准备跟上去，一回头发现程成竟然在后座躺着睡着了，心里一股火蹭蹭上来了。
压低声音喊他之后，程成惊醒，眼神迷茫。
莫念念默默叹了口气，程成比她小，来警局也才一年，并且参加任务的时候不多，就算是参加也有老前辈在前面扛着。
导致他现在很是松散，难道现在的刑警都这样了吗？
程成擦了下眼睛，声音里还有着慵懒的睡意：“怎么了？这是哪？”
“不知道，刘云已经出来了，我们现在跟上去。”莫念念快速说着，带好通话耳机，披下头发根本看不出来。
“锦儿你就在这里待着，查一查这个地方到底是做什么的，我和程成先跟过去。”
方锦适合从事情报工作，而莫念念拳脚功夫还算不错，有可能需要动手的事让她去比较好。
“注意安全。”
简单说完之后，莫念念和程成一起下车，他们学着之前两位的动作，左右看了两眼，然后走进去。
巷子比莫念念想象的更深，里面没有任何的灯光，宽度只够两个人勉强站成一排同行。
只有一条路，走了一会之后右转又左转，之后的眼前出现一点光亮，莫念念停住脚步。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很简单的房子，有些像一以前比较古老的四合院。
现在市中心竟然还有这样的房子！
心中惊叹，但莫念念被另一个东西吸引住了。
在那个房子的门口竟然笔直的站着两个人，他们一身标准的黑色西装，在他们的头顶上还有一个亮着红光的摄像头！
竟然还有人守着，这就为难了。
莫念念心中无奈，这样的话只能先回去，她不想就这么离开，答案就在眼前。
“算了，我们先回去。”
莫念念看了一会，无奈说道。
两人转身就想走，此时的耳机里出现了方锦的声音：“念念，你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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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七章 新天地
“外面的两个人和他们对暗号，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方锦还在继续说着。
莫念念有些想笑，这暗号怎么那么像搞笑电影里的，一点都不霸气。
不过既然锦儿说了，那就有可信度，她和程成对视一眼，往那个偏僻的房子走过去。
他们两穿着都是便装，方灵儿上身是白色t恤黑色夹克，下身是一条霸气十足的皮裤，黑色波浪卷长发披着，下面倒是穿了一双白色运动鞋，走路的姿势颇有种社会女的感觉。
而程成则是再简答不过的暗蓝色t恤加黑色嘻哈风格的黑色长裤。
两人走到门口，两位穿着西装的人马上的拦了过来。
“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莫念念马上对出暗号，那两人马上让开。
她差点笑出声来，还真是着暗号。
莫念念和程成走进去，首先是一个很简单的小房间，亮着一个白炽灯，里面只有一个桌子没有人。
在房间的右边有一张禁闭着的门。
“进去。”耳机里方锦的声音传过来，莫念念推门进去，马上就是另一番景象。
里面的房间也不大，但是站满了人，吵吵嚷嚷的在说些什么，见莫念念和程成进来都看了他们一眼，又回到自己的世界中。
莫念念左右环视了一眼，这是一个还没有完工的毛坯房，里面只有一盏灯还有一个电视屏幕。
屏幕上是彩球在传动，上面写着猜猜球三个字，随着一个红球一个蓝球滚出来，房间里有欢呼声有谩骂声。
在角落有一个的小桌子，桌子后面的人从里面摸出一笔钱开始叫数。
这是非法买彩。
莫念念在房间里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光头刘云，他正在桌子钱笑嘻嘻的数着钱，看样子是中了。
“怎么样，看到了什么。”方锦在耳机里问道。
莫念念压低了声音：“非法买彩。”
“那就对了。”这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莫念念有些泄气，本以为能找到大情况，结果是这种遍地可见的非法买彩，失望是有的。
不过能找到也算不错，还有一个嫌疑人。
“先别走。”
“为什么？”
“再观察会。”
莫念念听着方锦的又在里面转了两圈，房间没有通风口，里面乌烟瘴气的，什么味都有。
有男人的汗味烟味还有些混杂出来的味道，莫念念只想吐 。
程成倒是不在意，一直跟在刘云身边 还挤进去买了一把彩，让人不怀疑他。
刘云一直在中，只有偶尔两把会中不了，但也没见他输得。
莫念念好奇的观察 这才发现刘云和站在桌子里面的那个女人眉来眼去的，没有话语沟通，看上去却暧昧的很。
“哎！怎么又是你中了！”显然不止有方灵儿观察到了这个情况。
另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声音透出来大喊一声，把整个房间里的声音都压下去了。
这房间里大概有三到四十个人，大部分都是男人，只有少见的几个女人。
“这不走运嘛，中了只能算走运。”刘云摸着他的光头有些讨好的说着，看着整个房间里的人。
一时间寂静下来，那男人显然还不想放过他：“我看不是吧，从刚刚开始你就在和小青说些什么呢？”
“没说什么。”刘云继续道：“我能说些什么啊，就是兑钱，今晚兄弟我赚了肯定要请大家吃一顿好的！”
他继续讨好的试着，那男人瞪眼看着他，好一会之后才哼了一声，意思就这么算了。
又有彩球掉出来，马上房间里的人忘记了这个小插曲，莫念念跟着看。
不知何时程成已经站在了最前面，看着彩球掉出来，突然大喊道：“我中了！我中了！”
他欢呼着，好像很是高兴，然后不小心撞到了在他边上的刘云。
莫念念心里只骂他傻，他们来这里就是不要打草惊蛇，这会他还撞到别人身上去了，而且看他那高兴样，她真怕他也迷上这项不合法游戏了。
莫念念心里骂着，却也不敢轻举妄动，站在远一点看着。
程成弯腰和刘云说对不起，然后道歉，眼里还有些敬佩。
“这小子都能当演员了。”方锦在车里能通过耳机听到他们的声音，自然听到程成在和刘云说些什么。
“我刚也是。”莫念念说道，她看着程成那样，好像已经巴结上刘云了。
刘云正笑眯眯的看着他，好像很是欣赏。
不过一会，房间里的人慢慢散去，大概是今天的彩都已经出完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坐在桌子后面的女孩倒是平静的很，而刘云一直在笑。
到最后竟然只剩下刘云还有程成莫念念加上那个小青在这个房间里。
莫念念这才发现这房间是真的小，大概三十平米，人挤人的时候还没发现。
这会人走了，这地方是真小。
白炽灯在头顶上亮着，刘云眼角的余光注意到站在墙边的莫念念，直接往她这边走过来。
“你是怎么回事？”他和之前讨好别人的模样不同，这会是完全换了一副面孔。
就像街边的那种流氓抢劫的，可能是见着莫念念眼生，这才态度不太好。
莫念念正想解释，程成马上说道：“她是我的女朋友，跟着我一起来的。”
“好像年龄不大？”
“是不大，我和她都是听了我舅舅的，说这东西赚钱，这才来看看，没想到还真的赚钱。”程成腆着脸说着。
莫念念直点头，刘云摸着下巴，那眼神色眯眯的，莫念念被看的不太舒服往后退了退。
“你干什么呢！还不过来清账！”正在这时，小青语气不太好的喊着。
“是是是。”刘云立刻转身去她那里。
莫念念看那叫小青的，大概也就二十几岁，长相的一般，皮肤偏黄，给她的感觉只有一个字。
瘦！
实在是太瘦了，锁骨突出来好大一块，看着都渗人。
这应该不是天生的，不是有什么病，就是……
脑子里想到的想法让莫念念一愣，她有些震惊，难道这事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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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八章 深入
程成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跟在刘云的身边问道：“刘大哥，这个地方是你的吗？”
刘云抬头刚想回答，被小青瞪了一眼，马上笑道：“不是，我只是来这里帮帮忙，这地方的老板另有其人。”
“那是小青吗？”程成继续追问。
刘云缓缓沉了脸，显然对面程成的问题，他并不想继续回答。
小青也不理他，只顾着手上的红钞票，认真的数着。
气氛降到冰点，莫念念琢磨着要怎么缓解一下才好，程成立刻又道：“没事，刘大哥不想说没事，怪我喜欢多问，我其实也没别的想法。”
“就是想和老板打好关系，说不定能多挣点钱呢！”程成给了自己一个台阶，话说的有些直白，给人一种刚入社会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刘云没说话，顿了一会才道：“哪里会多挣钱，这些靠的都是运气。”
他咬中了运气两个字，莫念念知道，这肯定不是简单的运气不运气。
不做手脚都话怎么能赚到钱？而且这种非法买彩本来就是私人在做，所以运气什么的根本没有。
所有的中奖都有人在控制。
“是是。”程成点头哈腰的认同 然后走到莫念念的身边，一把把她揽进怀里：“那刘大哥我们先走了。”
简单的道别之后，莫念念和程成一起快步走出去，回到车上后，方灵儿立刻发车远离这个地方。
车子里程成正在大口的喘着气，好像经历了什么剧烈运动，缓了好一会才精神起来对莫念念和方锦道：“我演的怎么样？”
他咧开嘴笑出一口白牙，眼里有着得意。
“奥斯卡小金人在对你挥手。”莫念念打边开车边打趣道。
这话一出来，程成笑的更欢了。
“那是，我也这么觉得。”程成不要脸的回答。
莫念念翻了个白眼，转而问正在认真看电脑的方锦：“你觉得怎么样？”
“让程成继续和刘云拉关系，刘云不简单，深入了解一两个星期再说。”
莫念念也是这么觉得，只是她还有一点不太明白，皱眉道：“刘云这边我们守着，李贺远那边怎么办？”
“暂时没事，我会注意他的动向，只要他还在京城就不会跟丢了。”
“行。”
一番讨论之后，莫念念和方锦已经准备好了计划，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尽量和刘云打好关系，得到消息。
如果没有再发现什么，两个星期后就出警把这里的非法买彩给端了。
至于李贺远，因为他有店在京城的原因，一时半会应该也不会去哪里，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他的蹲点可以暂时先放下。
想法落定之后，莫念念和程成第二天又一次去了那个小巷里。
程成跟着买彩，有输有赢，和那些人混到一起，还时不时的谄媚着和刘云说话，引得刘云一阵大笑。
莫念念名义上是程成的女朋友，自然也跟在一边观察。
几天下来她是完全确定了，刘云和小青之间有什么，而刘云对小青有些畏惧。
并且在这群大男人中，对小青都有些敬意，嘴里骂娘说话不干净，对着小青都是笑嘻嘻的。。
这让莫念念有些奇怪。
晚上十二点。
买彩的人纷纷散去，程成又一次留在那个狭小发房间里。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递给刘云，嬉笑道：“刘大哥，这是我前两天发工资买的玉溪，给你。。”
刘云看那包烟，棕色的包装，他是个好烟也懂烟的人，这包玉溪是顶级玉溪。
他抬手收到口袋里，一点也不磨蹭，一口黄牙露出来：“那就谢谢了。”
“不谢不谢，刘大哥帮了我很多，这是应该的。”程成讨好的说着。
莫念念站在一边看他拍马屁，从那天开始已经五天了，程成和刘云的关系那是越来越好。
但也仅限于晚上没人之后多说两句话，并没有别的东西。
至于刘云，她算是发现了，他人缘不太好，关系好的最多也就一个小青，在那些买彩的人中间是讨好的一个。
按道理程成这么对他应该会比较受打动，但他没有。
程成带着莫念念想走，刚走出辣条小巷，就听到刘云在后面喊他。
“小成！”他边喊着边小跑过来。
程成和莫念念停住脚步，小巷里比较暗，只能勉强看到刘云的影子。
刘云站在莫念念和程成的中间，他明显是没有多运动过得，才跑了几步就开始大口喘气。
“什么事？刘大哥？”
刘云嘿嘿笑了两声，又在莫念念和程成之间挤了挤，本来小巷里就窄，莫念念被挤得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刘云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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