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家的小娇妻- 第394部分

　　　　只有莫念念率先起身表示欢迎，而且态度之热情，神情之兴奋，显得是那么地突兀。以至于所有人都忘记本该欢迎新人的说辞，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莫念念，包括季然在内。

　　　　季然面上依旧面无波澜，深眸里却是波澜涌动，他竟在莫念念的眸子里看到了欣赏，而且是对他身旁人的欣赏。

　　　　“谢谢你，莫念念。”严斯朗声一笑道。

　　　　虽然早知道莫念念是京城的刑警，今天正式进入重案组就职一定会见到她，但没想到他过来之后，首先对他表示强烈欢迎的人竟是莫念念。而且态度是如此的诚恳，没有半点作假。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严斯心里免不了生出感激之情。

　　　　听到身侧的回应声，季然侧目，从严斯的眼神里看到的是友善，感激和同样的欣赏。

　　　　“你们已经认识了？”季然克制住话里的语气，不让任何人听出他内心的情绪，但这却不代表着他对此是毫无所谓的。

　　　　若真的无所谓，也不会当众问出。既然当众问出，便是立刻就要得到答案，哪怕是一刻也不能多等。

　　　　“是啊，昨天在舞会上认识的。”莫念念丝毫未察觉到季然的情绪变化，听着这话，立刻接过话茬来，“我可是一早就发现他有问题，还偷偷通风报信给你呢！”

　　　　莫念念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季然，回想起昨晚舞会上的事，尤其是在知道这是季然特地给出的测试时，她脸上便止不住扬起得意的神色。

　　　　季然可以说所有人都不过关，所有人都令他失望，但她绝对是个例外。她发现了肖飞身后藏着的枪，还试图借着送酒给他的机会告诉他。这绝对是算是心明眼亮，行动敏捷，她没有给他丢脸。

　　　　作为警察世家的出身，又是他季首长的老婆，她觉得自己昨晚的表现，绝对对得起头上的名衔。她是这样认为的，相信大家在听说了她昨晚的表现后，也会有同样的想法。

　　　　但是让她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在她这番话语说出，所有人都朝她投来赞赏的目光之时，季然却做了那个拆台的人。

　　　　“有这样的事？我怎么不记得？”季然冷冷的声音一起，所有人面上的笑都顿住了，包括莫念念在内，整个室内只有韩冬儿一个在暗暗发笑。

　　　　“你怎么不记得？”被季然这话一堵，莫念念立刻感受到周围投来的惊讶目光，竟然都在怀疑她撒谎，还用唏嘘声嘲笑她？

　　　　莫念念心里一激，急急说道：“当时在发现肖飞有问题之后，我借着送酒的名义接近你，想要告诉你这件事，当时你正和韩冬儿一起呢！”

　　　　他不记得是吧？好，她就提醒他，当着大家的面提醒他。别让人觉得真是她想得到表扬，才会当众说出自己的表现。

　　　　可是谁想一说到韩冬儿，她并没有找到证人的快乐感，反而是觉得被人抽了一巴掌。尤其是当她看到韩冬儿脸上那抑制不住的嘲笑时，她就知道她说了一句很蠢的话。

　　　　“怎么当时我也在场吗？我怎么不记得？”韩冬儿收起脸上的笑，回了莫念念以及同样投来好奇目光的同事一个大大的茫然表情。

　　　　“你，你们……商量好了一起这么说的是吧？”莫念念手指在韩冬儿和季然身上来回点着，顿觉气结。

　　　　他们俩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抽她耳光，让她下不来台。一个是她的老公，一个是她的情敌！好样的！可真够行的！

　　　　到这里季然才意识到这误会闹大了，他方才只是不满莫念念和严斯在他面前眉来眼去，还故意想向他邀功，所以才冷言冷语想搓她一些锐气。可是没想到韩冬儿会来火上浇油，这样好了，让念念误会他和韩冬儿有什么了。

　　　　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真是千不该万不该。

　　　　季然责怪地瞪了眼多事的韩冬儿，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挽回局面，不想他身侧的严斯却抢他一步开了口。

　　　　“别生气，念念，还有我可以为你作证明啊！”严斯见莫念念处在极为尴尬的位置上，立刻站出来，帮她解围。

　　　　“报告首长，昨晚念念确实和我有所交集，在期间她发现了我所扮演的肖飞有很大问题，并逼得我说出真实身份。”严斯面向季然，行了一个敬礼。

　　　　念念？这名字也是他叫的？看来他们昨晚真有交集，而且所处时间不短呐！季然面若寒冰，不置一词，内心却是波涛汹涌，怒气蓄积。

　　　　“她有那么厉害吗？”接过话的是韩冬儿，她一边朝着这边走，一边不满地看着严斯，“昨晚的舞会不过持续了两个小时而已，她莫念念东窜一下西窜一下的，好像要忙很多事情似的，还有那个时间去发现你的不对劲，还能逼得你把真实身份都暴露了出来？严斯，你别当大家都这么好骗，你如果早就认识了她，就实话实说好了，没必要为她这样遮掩撒谎，弄得你自己也要被拖下水。”

　　　　“我不知道是你谁，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我和念念。”严斯看了眼走过来的女人，并不认识，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是那样尖酸刻薄，似乎是在搞刻意针对。

　　　　是针对他还是莫念念？几乎对方如此不友善的态度，他也不打算给对方好脸色看。

　　　　“你不认识我是吧？没关系，我现在就跟你做个自我介绍。”韩冬儿嘴角抽起一丝冷笑来，“我叫韩冬儿，是首长新成立的重案组成员之一，也就是你的同事。另外我还任首长秘书一职，请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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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七十二章　替她出头

　　　　韩冬儿刻意站在有些距离的地方停下脚步，话落，她伸出右手，从莫念念面前横过去递给严斯。

　　　　莫念念咬下银牙，握紧粉拳，方才韩冬儿所说的话就像是一记重锤敲在她的胸口上。她已经成了新成立的重案组成员之一？还任季然的秘书一职？

　　　　季然不是昨天晚上才在为挑选入选人员而搞测试吗？不是今天才要公布入选人员名字吗？怎么她韩冬儿就已经是了？

　　　　这样想来，她似乎是忽略了一件事。在昨晚的测试之中，其余成员都只是混入舞会之中，伺机而动。只有她韩冬儿能够站在季然的身旁，做季然的陪伴女郎。那副轻松闲适的模样，哪里像是在做任务的？分明是去拍拖的！

　　　　他们两个去舞会拍拖？把她放在哪里了？难怪，季然通知了所有递交过表格的成员去舞会，却唯独没有通知她和方锦。

　　　　他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了，只是大白痴才没有发现。刚刚还跟个花痴似的，望着他遐想非非，现在想起来都恨不得甩自己两耳光。

　　　　就在莫念念咬牙切齿，满心痛恨的时候，严斯被韩冬儿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怔。

　　　　韩冬儿当着一众同事的面向他伸出右手，也就是表示欢迎他的加入，如果他连个手都不愿意握，当着众人驳了她的面，只怕以后见面会很难堪。

　　　　既然他已经调来了京城，以后就要在这里做了，到底同事一场，一来就让人下不了台面也确实不好。

　　　　“不敢当，韩秘书，是我该请你多多指教才是。”严斯犹豫着，还是伸出右手，和韩冬儿短暂的相握，“我叫严斯，刚才介绍过了。”

　　　　“我记住了！”韩冬儿朝他别有深意地一笑。

　　　　她确实是记住了，这个叫严斯的人，一来就帮着莫念念和她搞对抗。以后最好是勤勤恳恳，别有什么把柄落在她的手里。她不能拿莫念念怎么样，难道还动不了他？到时就当杀鸡儆猴了，只要能搓莫念念的锐气就好。

　　　　“那么我们说回刚才的问题。”严斯抽回手之时，目光无意间扫到了一旁的莫念念，只见她垂着头，咬着略显苍白的唇，神色好不难看。

　　　　想来是还在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这也正常，毕竟昨晚的任务是为了选拔出够格进入重案组的成员。她的表现固然重要，但季然的态度更为重要，若是季然不承认她的表现合格，而她又无法自行证明，那便不能进入重案组，失望自是在所难免的。

　　　　“刚才的问题？你还想再说什么？”韩冬儿一听这话，立刻不悦地挑起眉头，“我认为我刚才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就算你和莫念念私下有交情，也不能为了帮她合格而撒谎。你这属于欺骗上司，是要记过处罚的。”

　　　　“韩秘书你说得对，欺骗上司确实是大错，应当记过惩罚。”严斯点头，表示很认同韩冬儿的说法。

　　　　韩冬儿微微一怔，就在她弄不懂严斯葫芦里在卖什么药时，严斯又开口了：“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敢欺骗上司，我才要说出实情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韩冬儿脸色一板。

　　　　“韩秘书，你刚才说昨天你也在场，所以你看得很清楚，在舞会期间，莫念念四处行走，并不专注于寻找任务对象。基于这个理由，你就很肯定地认为，她在两个小时间是无法发现我的破绽，并拆穿我身份，继而认为我们早有交情，我是诚心帮她撒谎？”

　　　　严斯以极快的语速将韩冬儿说过的话阐述一遍，每一个都咬得很清楚。不过是警察出身，想来是给不少犯人做过笔录，以至于练成这样的好口才。

　　　　莫念念从这话里回过神来，由衷地想要夸赞两句。

　　　　“难道不是吗？你这样问我什么意思？质疑我的眼睛，把我当犯人审问啊？”韩冬儿青着一张脸，严斯问话的语气让她很不满，感觉就像是在对待犯人。

　　　　“韩秘书，你别激动，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我只不过是想纠正你话里的一些错处。”严斯面上带着笑，“刚才不过是例行询问，确定一下你刚才说过的话，我现在就对你说的话进行纠正。不好意思，季首长，占用你一些时间，这样对莫念念会公平一些。”

　　　　严斯在正式纠正韩冬儿话里的错误之前，不忘先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季然道个歉。他绝非有意一来就要在人前示威，故意给同事难看。

　　　　但是既然这件事就在他眼前发生，并且是与他息息相关的，他觉得很有必要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即使这么做未必能够得到首长的理解，可能会给他带来坏印象。

　　　　但只要能帮到莫念念，他觉得值得。

　　　　季然一度阴沉的脸色被这话沉到了谷底，这人还没完没了，非要说个所以然出来了是吗？还说这样做是对莫念念公平？这话什么意思？是在说他亏待了莫念念，对莫念念不够公平？他知道些什么？

　　　　莫念念是他老婆，他不懂得心疼？需要这样一个外人来帮他疼？

　　　　他现在是真的想知道这个严斯是什么来历，之前和莫念念是否真有交集。方才他纵容韩冬儿替他开口，无非也是想问出答案了。只是严斯矢口否认和莫念念早有交情，但却决心力挺莫念念到底。

　　　　他若是再容忍下去，还真是让人把他季然当成透明的了！季然正待开口训斥，谁想莫念念一记冷光瞪了过来，让他顿时哑了口。

　　　　好！就给他机会，让他说一次，看他对莫念念怎么公平了！

　　　　严斯见季然依旧不语，就当他是默认了，跟着往下说道：“韩秘书，我记得你昨晚确实在场，不过你一直都是跟着季首长一起。就算是舞会期间，莫念念突然出现，和季首长合舞，你也在站在一旁，并没离开。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也只能是当莫念念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才能够看到她。莫念念一旦走开，你便无法知道她的行动。”

　　　　“废话，我又不会分身术，当然只能看到我眼前发生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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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七十三章　一一拆穿

　　　　韩冬儿翻了个白眼，下意识地就回了句，完全不知道已然落入了严斯的圈套之中。

　　　　“既然是这样，那么请问，你如何知道莫念念在看不到的时候，没有与我接触，没有时间发现我的破绽，继而拆穿我呢？”严斯顺着她的话往下询问道。

　　　　“这……”韩冬儿被这话问住，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可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她，其中还有一双是季然的，如果她真是就这样被严斯三两句就问得哑口无言，那以后还怎么跟着季然出勤任务？

　　　　季然需要的是真正能够帮到他的左右手，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既然是这样，她就更加不允许自己弱。她要向他证明，她绝对比莫念念强，绝对够格做他的左右手。

　　　　“这还用问吗？莫念念就像只老鼠似的东躲西窜的，说她是去玩儿的都是好听的了，完全不知道她是去干什么的，总之是一点都没一个专心做任务的样子。要说她是去做任务的，总之我是一百个不相信。”

　　　　韩冬儿在说这番话时，故意扬起一些声音，为的就是煽动其他同事，用同样的眼光去看待莫念念。

　　　　“你说谁像老鼠呢？”一直沉默不语的莫念念听到这里，心里压制着的怒火猛地就窜了起来。

　　　　韩冬儿这个臭女人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像老鼠，如果她连这都不吭声，那就真是老鼠了。

　　　　“冬儿，你这话过分了，向念念道歉。”季然沉声一喝，冲韩冬儿命令道。

　　　　这种刺耳的话，别说是莫念念会生气了，就是他听了，心里都有怒火。

　　　　“如果她能证明我这话是错的，那我愿意道歉。”韩冬儿耸耸肩膀，说得毫无所谓。心里想的却是：做梦！要我给你道歉？好啊，那你先拿出证据来，证明你昨晚的行为不像老鼠再说吧！

　　　　“你要我怎么证明？先说来听听啊！”莫念念被这话激怒，冲上前去欲要和韩冬儿理论。

　　　　“别激动，念念，不是还有我吗？”严斯赶忙伸出胳膊，拦了她一把。

　　　　为了及时拦下她，严斯上前了一步，但是这个举动却让他和季然站在了同样的位置上。不对，准确来说是，他站在了季然的面前，挡住了季然，因而他自然也没有发现到季然眼底凌厉的寒光。

　　　　“韩秘书，希望你能记得你刚才说过的话。”严斯一门心思都在如何帮着莫念念扳回局面，让嚣张的韩冬儿尝到一些苦果。

　　　　“韩秘书，你刚才说莫念念像老鼠一样到处走动。我很想告诉你，这是因为我所扮演的犯人肖飞就得像老鼠一样东躲西逃，莫念念追在我身后，自然也是到处走动。至于你所说的活动太过频繁，我只想说当晚在场的，大概除了季首长和韩秘书你需要引开视线外，其他人都不会停留在原地不动。”

　　　　严斯说完这话，目光转向一旁紧张关切着剧情发展的同事，很快就有人附和着点头。

　　　　他这番话语才算是真的能煽动众人，引起情绪反应。须知对于昨晚的一次测试，大多数人都是茫然无知，当时的注意力都只在季然和韩冬儿的身上。

　　　　因此在刚才得知那是关于选拔重案组成员的一次测试之后，大家都为此懊恼不已。此刻严斯的这番话算是给他们找了个台阶，让他们可以体面地下去，自然会引起共鸣。

　　　　严斯抓住这个机会，理直气壮地质问了过去：“你看看，韩秘书，大家都是这样的！当时在场那么多人，情况可说是很混乱了。大家都在忙碌，你就一双眼睛，怎么能看得过来？如果你真是在一群人之中抓住念念一个不放，是否心存偏见呢？又是否因为你心存偏见，所以你看念念就是哪里不对，存心想要她不合格？”

　　　　“我……我没有，你别冤枉我！”韩冬儿被这一连串地责问弄得有些招架不住，但她心里明白，千万不可以承认，尤其是当着季然的面。

　　　　她好不容易才从抓获陈逸风的事情里得到季然的信任，可以回到季然身边工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