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助理,我哥说这些话,也是希望你能够关心下你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说他?”方锦听到这里很是气愤,不得不站出来回他一句。
对自己的妹妹这样冷漠,还不肯听人说?以前怎么从没发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你知道什么啊?”项清冷喝一声,谁也不给面子,尤其是项文静,他更加不会给这个面子,“你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吗?她弄成这样根本就是自找的,与人无尤!现在给她机会离开,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这话一出,三人皆是愣在当场。看来项清会给出这么一反常态的反应,是因为已然知道了一切。
项文静为什么会落在韩冬儿手里?被韩冬儿利用着离开?这其中的缘由,于方黎兄妹只能是在心中猜测一下而已,可对项清来说却是早已了于心中。
再加上后面那句话,想来是军长也已经知道了,项清是好不容易才求得军长网开一面,放过项文静,所以又怎么能让项文静留下?
“是,都是我自找的!但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还不是被逼的?”项文静说到委屈处,眼泪顺着脸蛋吧嗒吧嗒地掉了下去。
她哪里知道韩冬儿要她帮忙,竟然是要以她做人质,借以逃脱。
她刚进门的时候,看到的韩冬儿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连起个身都是费力的,哪能想到她会对自己造成威胁?等到她知道这一点的时候,已经不得不配合韩冬儿了。
“哭有什么用?你最好给我想想看,当时都发生了些什么事?韩冬儿都对你说了些什么。”项清指着项文静冷声发问。
韩冬儿不是一般的女人,她逃脱之后,应该是另有目的。提早知道,就可以提早预防。
当时屋内发生了什么事?于她来说,简直就像是在做一场梦。只是那场噩梦,醒来之后依然还是噩梦。
她还记得当时,她看到韩冬儿突然起身,一副满血复活的样子,真是惊讶极了。
“你怎么会这样?”项文静受了惊吓后,本能地就想逃。
没想韩冬儿身形一闪,就来到了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你想知道是吗?好,我解释给你听。我之前不是跟你说我被季然下药之后,身体带来了很大的不良反应吗?其实只是为了,让你在进门之前,有个心理准备而已!”
“什么心理准备?”项文静怔怔地看着她。
“季然给我下的药,确实给我的身体带来了不良影响,不过很快就被我随身携带的另一重要给克制了下去。真正会给我身体造成影响的是在你进来之前,我服下的那种药。它可以迅速恢复我身体的各项机能,达到平时所达不到的高度。所以你现在看我的速度可以这么快,其实我还可以更快的。”
韩冬儿朝她露出了阴森的笑意来,抬手,就以极快的速度在她脸上落下一记耳光。她根本避无可避,只能硬生生地扛了下来。
项文静被打倒在地后,整个人都懵了,而韩冬儿就在这时,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一手扣在她的脖子上。
韩冬儿带着冷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才总算是唤回了她的意识。
“不只是速度快,我现在力气更是大得惊人,我只需要稍稍一用力,就可以捏碎你的喉咙,让你气绝身亡。”
项文静浑身一颤,彻底清醒了过来,心中是压制不住的恐慌。
“你别这样,杀了我对你没有半点好处的。我哥哥项清很厉害的,他肯定饶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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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一章 太当一回事
项文静在这样威胁韩冬儿的时候,心中的恐慌已然无可抑制地蔓延上来,散布在脸上。
“你哥哥是很厉害,不过我连季然都不怕,你觉得我还会怕他吗?”韩冬儿冷抽抽地笑了起来。
除了季然之外,还有哪个男人可以称得上是真正的厉害?她现在连季然都不怕了,还会怕谁?
项文静倒吸了一口气,她已经不用回答了,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都写在了韩冬儿的脸上。她不怕季然,更加不会怕项清。
“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怕。”韩冬儿重新看向项文静的时候,把她脸上的恐惧都收进了眼底,“因为我没打算要杀你,这次要你过来,就是要请你帮我一个忙的。现在我能不能出去都看你了,你说我又怎么舍得杀你呢?”
韩冬儿松开抓住她肩膀的手,抚上她的脸,动作很轻,刻意避开了她嘴角流淌下来的血。
这时,项文静刚好抬着头,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韩冬儿眼里的得意,傲慢,残酷……
韩冬儿不杀她的原因,完全是因为想要利用她脱困,根本不是什么不忍心。
其实她也不指望这女人能有多大的人性了,只要还会按照原则办事就行。
就这样,韩冬儿以她作挟持,离开了酒店。
韩冬儿虽然没有杀她,不过韩冬儿的力气真的很大,在借助她脱困之时伤到了她的脖子,再加上韩冬儿临走前用力地那一推,她一双手掌都被擦破了皮,可说是伤得不轻。
但她是真的不想来医院,尤其是这家医院。在她脱困之后,很快就接到了哥哥的电话,把她给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语气之严厉比起刚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总之就认定了全是她的错,把所有过错都怪到了她的头上来。她也早料到了,过来之后,肯定又会是一顿痛骂。所以在死贱男要送她来医院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抗拒。
可最终还是抗拒不过,死贱男和他妹妹要来这家医院看望莫念念,所以就强行把她架上了车,强行把她送来这里,害她还没缓过神来,就立刻遭到了二次责难。
可恶的死贱男分明害她不浅,这会儿却还拼命地做好人,拉上方锦一直在那儿劝哥哥放过她。他肯定是知道没用,所以才在那儿假模假样。
她都没把当时的实情说出来,哥哥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让我算了?你们信她刚才说的鬼话是吗?”项清一双不满的眼神扫过身旁的兄妹俩后,直落到项文静脸上。
此刻的项文静已然看过医生,正半躺着坐在病床上。分明医生已经说了她只是轻度扭伤,没什么大碍。她非要说自己疼得动不了,要医生给她脖子上夹板打石膏,弄得一副伤势惨重的样子,在这里占间病房。
别以为她刻意弄出一副伤势很重的样子,他就会罢休。她只要一天不肯说实话,他一天都不会放过她。
刚才他问了半天,得到的回答只是:她可怜韩冬儿,所以才去给韩冬儿送晚餐,结果韩冬儿就恩将仇报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三言两语就想敷衍过去,而这两人竟然信了,还一度为她说好话。
“当然信啊,不是这样,还能是什么样啊?”方黎想当然地回道,“项助理,我看是你疑心病太重,想太多了!”
“哥!”方锦一听这话,赶忙拽了哥哥一把,现在他们只是想要劝和,不是和项清有仇。他这样刻意重伤,很容易让项清迁怒到他们身上来。
做好事是应该的,可傻到替人背锅这就过分了!
“项助理,军区的大小事务一向都是由你协助军长完成的,你看待事情的目光肯定是比我们敏锐周到的。本来我们无权发言,只不过项小姐在这件事情中也是受害者,她现在有伤在身,不如先替她办了入院手续,有什么事情等她康复以后再说吧!”
对于这件事情,她所持的态度其实是很中立的,如果不是方黎非要站出来帮腔,她更宁愿站在一旁做个旁观者。
可就因为这个多管闲事的哥哥,她只能跟着站出来做个多管闲事的人。其实就连项清都觉得项文静的说词存在很大疑点,可见项文静是真的有些问题。他们两兄妹之间的事情,应该由他们自己解决的,可哥哥非要横插一脚进来。
不过他说的大抵都是因为项文静受伤而起的话,为了不让他说得罪人的话,她也只好往这方面说。反正现在不管怎样,也都要等项文静出院再说。
说起来项清也真是够铁面无私的,质疑项文静的说词有问题,就连入院手续都不给她办。如果不是这家医院的院长跟他相熟,项文静哪有可能被安排住下?不肯办理入院手续,肯定是早就被轰出去了。
项清听了方锦这番话后,压下面上的怒色,重新看向项文静:“你想住在这里是吧?项文静!”
“项助理你这话说得,她都受伤了当然是要住院了,怎么能就这样离开呢!”方黎觉得项清这话是多此一问,于是很快替项文静回了过去。
还是那副想当然的语气,丝毫没有因为项清之前的勒令而闭嘴,也没有管方锦的制止,直管说他心里想说的话。
可听了这话,就连方锦都觉得他太多嘴了,于是不等项清开口,便拖住方黎的胳膊,很自觉地退出了房门,将门带来关上。
“干嘛拉我出来?”方黎对此很是不满,很快责问了过去,“你没看见他们兄妹俩都闹成什么样了吗?我必须要进去,阻止他们感情破裂啊!”
方锦愣了一下,从他面上的表情确定他话里真是这个意思后,忍不住好笑了起来:“就凭你?想阻止他们兄妹感情破裂?我的好哥哥,你真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你……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哥啊?这样说我?”方黎被这话一嘲讽,顿时就红了脸。
“你要不是我哥哥,我都懒得说你了!”方锦给了一个白眼过去,“你还知道人家是兄妹关系呢?人家兄妹关系变好变坏,跟你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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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二章 赎罪
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紧张,搞得像是自己的事情一样。
“怎么没关系?要不是你打的那通电话,告了项文静的状,他们兄妹的关系绝对不会变得这么恶劣。当时我就在你身旁,我没有立刻对你做出阻止,等同于帮凶。我现在这么做,是想为我们兄妹俩赎罪!”方黎指着方锦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你不要紧吧?这事儿你赖我?”方锦顿觉哭笑不得,他竟然能找到这样一个理由来,非得把自己牵扯进去。
“就算我不打那通电话,也肯定会有人打的。当时项文静已经落到韩冬儿的手里了,负责看守韩冬儿的两个保镖肯定会在事后将这件事情全数报给项清的?我不过是在那之前,先打给电话给项清,让他有个心理准备而已!你用得着这么小题大做,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到我们兄妹俩身上来吗?”
“即使是这样,我也觉得我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方黎挺直腰板说道。
“我看你是在酒店追下楼的时候,跑得太快,把脑子磕到墙上了吧?”不然她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理由来解释他这一连串反常的言行。
“我们到底有什么不可推卸的责任了?说白了,那就是她自找的,我不过是把事实说了出来。一定要说责任,我们把她送到这里来就医,刚才还费尽唇舌地劝项清放过她,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她真的不知道她还该要做什么来赎这个罪!她那通电话到底哪错了?她不只是说了个事实,还是提前在向项清发出危险警告。后来事情还是发生了,那只能说是命中注定,能怪得了她吗?
“你……”方黎说不过她,她向来都比较能说,和她争论,每次都肯定是他败下阵来。
“你行了!别再这里说这种话了!要是让项清知道,肯定又会去骂项文静了!”方黎皱着眉头喝止方锦。
“只要你不再进去多管闲事,我才懒得说呢!”方锦抱起胳膊,当她不知道累啊?从酒店到这里,一路上她说了多少话?到现在连一口水都没喝过。
要不是他那么冥顽不灵,非得掺和进去,她才懒得再说这么多废话呢!
“好好,我不进去了,你赶紧给我闭嘴吧!”方黎怕了她,只好做了妥协。
反正就像她说的那样,该做的,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如果还是没办法帮到项文静,那也怪不得他了,他已经尽力了!
奇怪了,他怎么会突然间这么介意这件事情?像是很怕会受到项文静责怪似的?他并不是个会随便怕这怕那的人,何况他又不欠项文静什么呀!
病房内,只剩下兄妹二人后,空气里足足安静了好几分钟。
项清一直在等待着项文静开口,而项文静则是端端地靠在病床上,垂着眼睛,看在绞在一起的十指,就是不吭声。
“说话呀,你哑巴了么?”项清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她出声,终于失去了耐心。
“我倒宁愿我是个哑巴,那就不用被你这样逼问了。”项文静扁着嘴,一脸的委屈。
“我为什么问你这些,别人不清楚,你自己还不清楚么?”项清瞪住她,吼出的话里带着怒气。
“我就是不清楚!”项文静回了一句后,眼里的泪水就吧嗒吧嗒地掉落了下来,“为什么连那兄妹俩都知道要为我说好话,你还是这样不肯放过我?”
她真的想不明白,就连之前一直和她互看不顺眼的方黎兄妹,在她被韩冬儿挟持之后,都对她改观,为她说尽好话。可她的亲哥哥却还是要对她这样冷酷。明知道她受了伤,没有半句嘘寒问暖的话,只有一次又一次的质问。
“他们为你说好话,是因为他们看你可怜,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好事。而你就装疯卖傻,打算蒙混过关是吗?”项清冷冷地看着她,面上没有表情变化。
如果是平时,看到她哭,他一定会很心疼。但是现在除了心里的一腔火气之外,他已经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心情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项文静抽泣起来。
“不许哭!”项清怒喝一声,心里的火气全都窜了上来。
从没见哥哥发过这么大的火气,项文静一愣,竟是真的不敢再哭了。下一刻,哥哥项清已然到了跟前,指着她的脸说道:“你不肯承认是吧?好,那我就说给你听。”
“你自作聪明模仿我的声音,给看守韩冬儿的两个保镖打电话,给你自己特权,所以他们才会给你放行。”
在接到方锦电话之后,他心里一直放心不下,得了空就立刻打电话给看守韩冬儿的保镖,谁想一直没通,等到通了的时候,韩冬儿已然利用她做要挟离开了酒店。
在他详细询问之下后才知道,两个保镖之所以会对她放行,是因为相信他电话里所说的给予了她特权。可他从来没打过这通电话,这样一来,毋庸置疑就是她利用自身善于模仿声音的优势,得到了这样一个特权。
可结果呢?她聪明反被聪明误,以为骗过了门口的守卫就有多了不起,根本不知道韩冬儿早就把她算计在内了。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项文静吐出一口闷气来。
早知道这件事是瞒不过他的,只要韩冬儿一走,汇报到他这里,他肯定会问个清楚,到时两个门神把来龙去脉都说一遍,他就知道是她在中间搞鬼了。
既然已经被他看了出来,那她索性承认好了。
“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会一再追问,当然是想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
“我……”这么做的原因肯定是打死也不能说出来的,要是让他知道,她帮韩冬儿逃脱,是想利用韩冬儿杀掉莫念念,他会怎么想?
肯定会觉得她心肠歹毒,可怕至极。企图破坏军长的婚姻,危险得不能再留下来,要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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