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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没那个本事也不用受罪
方黎还是之前的语气，用她的话回了过去。
项文静被这话一呛，面上有些过不去，甩了甩手说道：“切！谁想管你家的闲事啊？我只是想知道这事儿和我哥有没有关系，我哥脸上这伤是不是那疯女人给打的！”
“你说谁疯女人呢？”方黎一听这话，神经便受到了刺激，追着上前，指着项文静说道，“你把这话给我收回去，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干嘛要收回去？我又没说错什么，她要不是疯女人，能把严斯给打成这样吗？”项文静嘴上不服输，可心里早已被方黎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住，嘴上这样说着，已然躲到了项清身后去。
哼哼，有哥哥这堵结实的墙壁挡着，方黎能拿她怎样？
“你知道什么？要不是这浑蛋有错在先，方锦能这么做吗？”方黎又急又气，涨红了一张脸。
“有错就该死吗？我也恨这个人渣来着，我怎么没把他怎么着啊？”项文静听了这话，从项清身后伸出脖子去，说完之后，立刻缩了回来。
她自认她这么说是很有道理的，可是现在她面对着的是疯女人的哥哥，同样可能具有疯狂基因的人，她就必须要理智一点，学着保护自己才行。
听到这里，项清实在听不下去，站到一旁，把项文静给揪了出来，不留情面地讽刺了一句：“你倒是想怎么着，你有那个本事吗？”
“我……”项文静被这话一堵，话卡在了喉咙里。早知道这个哥哥不会护着她了，可有必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非得用那个方锦来衬得她多没用是吧？
“我才不稀罕有那个本事呢，你也最好别指望我有那个本事，不然你就得去精神病院看我了！”为了赌气，项文静也是不管不顾了，明知会彻底激怒方黎，还是专捡着难听的话回了过去。
“项文静，你不要太过分了！”方黎一张脸瞬间黑透，指着项文静怒声喝道。
“有你们过分吗？一人一句地针对我。是啊，我是没那个本事，我也不用受那个罪，让身边的人都为我操心。”
说到过分，她可比不上他们两个，合力来攻击她一个这么过分。更加比不上那个正在神经病院里等着背负杀人罪的方锦过分！
“项文静，你够了！”项清怒喝一声，指着项文静警告道，“你要再敢多说一句，立刻给我走人！”
“你凭什么赶我走？这里又不是你的地盘。”项文静气呼呼地回上一句，却也真不敢再往下说。
她很了解哥哥的脾性，知道他是真的动怒了，如果再惹他，只怕真会被赶走。
“不说就不说嘛，反正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也挺丢人的！”项文静忍下心里的那口怒气，向方黎示好，“既然这人渣也得罪过方锦，那就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了，我们一会儿就一起进去看他怎么死好了。”
“知道不该说，就给我闭上嘴巴，什么都别再说了！”项清听了这话，一把将她拽到了身后，再一次投给她制止的目光。
“又怎么了嘛？我又哪儿说错了？都把他算在内，让他一起进去看人渣怎么死了，还是我错啊？”做到这一点，她已经是拿出了最大的容忍度，仁至义尽了！怎么他还要怪她啊？到底还讲不讲道理了啊？
“用不着把我算在内。”方黎冷冷地回道，“我不准备进去，也不想看那个浑蛋怎么死！”
说完这话，方黎不由得多看了项清一眼，带着不解：“项助理，你真觉得这么做合适吗？”
项文静可以说是小女孩心性，什么都不懂，所以才会任性胡为。可他什么都懂了，怎么还要跟着项文静一起胡闹？
“有什么不合适的？他害过我们，我们进去看一下他怎么死的，简直是天经地义。”项文静想当然地说道。
项清一双眉头皱起：“我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他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他要真死了，你以为你在他旁边能脱逃得了关系吗？”
“当然啊！这怎么会和我有关系呢？他是被方锦打死的，这已经是你们整个警局都知道的事了好吧？”项文静依旧是那副无惧无畏，思想简单的样子。
“你真是天真得可以！”方黎听着这话，再看她那一脸表情，这句话配她真是再合适不过。
“他是被方锦打来进医院的，不过他这么多天都没有死，你一进去他就死了，很难不让人怀疑你做过些什么。”方黎冷哼一声，提醒着她这么做无疑是在自找麻烦。
“什么嘛？他就是因为被人打得半死不活，又在医院拖了这么多天，终于拖到快要断气了，我进去了之后他才会死的，这怎么能赖在我身上来啊？”
项文静抱着胳膊，鼓着腮帮子说道。想用这样的话来阻止她进去，门都没有。当她没有头脑，不会自行分析，不会自行辩白啊？
“当然警方不会放过这一可能性，不过得在排除一切他杀的嫌疑可能后，才会接受重伤致死这一说法。而在这其间，不管你有没有做过什么，是以任何身份任何理由进来这里，你都会被带去警局问话。”
方黎说到这里，抬目看着她：“另外我还有必要提醒你一件事，你和死者有仇这件事情，一定会作为警方推断时的依据。你现在以女朋友的身份对自己的仇人进行最后的探视，很自然地就会让人联想到你是想亲手送他一程，以泄心中的怒火。”
方黎突然而来的这一连串有理有据很有说服力的说法，听得项文静一愣一愣的。怎么今天的方黎看起来这么古怪，和平时的模样相比，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还有他这些话，到底有多大的可信程度啊？
项文静无法确定，只好转而看向一旁的哥哥项清。方黎抓住她这一点，跟着往下说：“你可以不信我说的，你哥哥是警局的特别助理，你可以好好问问他，是不是这么回事！”
既然她不信他说的，还想听实话，那她的亲哥哥应该不会再纵容她而说假话吧？
“就是方黎说的那样，我还来不及告诉你，你现在知道了，就给我好好到那边反省一下。”项清不等她发问，就以非常明确的态度告诉了她，方黎说得一点都没错，认识不清的人是她。
老实说如果不是今天的事情，他还真不知道原来他这个妹妹这么差劲，一心想挤进警局去，却什么都不清楚，连最基本的法纪都不会遵守。
对着她，他想说的还是那句话，连他这关都过不了，她竟然还想去过军长那关，简直是在做梦！
“你们……”项文静指着两人，气得直跺脚。竟然一个鼻孔出气，刻意针对她，真是过分透了！
项文静愤愤地咬着牙，转过身去，冲到墙壁前，恨恨地瞪着里面躺在病床上的人，留了个不满的后背给两人。
明知道她很想看这人渣死嘛，竟然都不帮她，还扯她的后腿。
见她气成这样，方黎见了，心中不是滋味。想过去安慰她两句，没想刚一抬步，就被项清给拦住了：“别管她，小女孩心性，等她发完脾气就没事了！她刚才说话过分了，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不用了，说到道歉也该是我向你道歉才对。”方黎惭愧地低下头，“我刚打电话去康复中心，都听说了，方锦突然失控，把你打成了这样。”
他今早一醒来，就接到电话，知道严斯这王八蛋又一次被下病危通知书，怕他就这么死了，会害方锦一生，所以特地赶过来这里守着。
他虽然不在方锦身边，可心里最在意最疼爱最放不下的就是那个妹妹了！得了空后，他马上打电话回康复中心问，谁想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没关系，是我不好，不知道该怎么照顾好方锦，才会弄成这样，让你担心了。”难怪方黎对他这一脸的伤并不意外，原来是已经打电话回康复中心问过了，知道他被方锦打伤一事。
其实不要紧的，这点伤，他根本没放在心上。真正使他故意不去的，反而是因为他的不当照顾，致使方锦再次情绪失控，就连远在这边的方黎也要为此而担忧。
“她是我妹妹，我担心她是应该的！倒是你，我们兄妹真是欠你太多了！”方黎低着头叹气，他都不能直视项清这张脸，只要一看见，就会忍不住想起是方锦下的狠手。
“千万别这么说，是我心甘情愿的。”这话份量太重了，他可不能承受。
他想靠近方锦，完全是因为他心里爱，说句难听的实在话，被打成这样，也是他自找的，根本怪不了任何人，他也没打算怪方锦。
如果用这种方式可以让方锦心里好受一些，别再折磨自己，他不介意以后都做她的出气筒。
“你对方锦真是没话说。”方黎抬手搭在项清的肩膀上，重重按了一下，看向他的眼里带着欣赏。
如果没有那件事情，方锦跟了项清，一定会很幸福的，可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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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给个教训
一想到妹妹遭受的痛苦以致失去了眼前的幸福，他心里真是既痛恨又惋惜。
如果严斯这王八蛋可以不死，他们两人也许还有未来可言，如果这王八蛋就这么死了，那方锦的后半生幸福也要跟着葬送。
就在这时，严斯的主治医生领了一队人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直往重症监护室里冲。
这副阵势一看就知道是出了事，方黎立刻追上前去问：“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病人他……”
千万别告诉他这王八蛋就这么死了，方锦要为此付出后半辈子的幸福。他可不能承受这话带来的重量，所以千万别是这样。
“病人的心跳变得很不规律，我们必须要立刻进行抢救，请你们先出去，不要妨碍医生。”跟随在医生身边的护士，一边说着一边将连同一起上前的项清推送出了门。
房门一关，再一次形成了两个世界隔绝的现象。病房内，是在为抢救病人而积极忙碌的医生护士，而病房外，则是各怀心事表情复杂的三人。
“不是给你们拦着，就是给这些医生护士拦着，看来我真是没有办法进去亲眼看到那人渣是怎么死的了。”项文静颇为感慨地走了过来，一脸的遗憾。
想不到她兴致冲冲地过来这边，竟然要带着失望回去。
“不过站在这里看也是一样的，只要这人渣死了就好！”项文静想了想后，决定用这话来安慰自己。
可是没想她这自言自语的话才一出，方黎就愤怒地吼了过来：“好个屁！他要死了，方锦也被他害死了！”
项文静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浑身一颤，顺着他这话想了想，有些认同，又有些不认同：“说得也是，不过要说是他害了方锦，这话好像不太恰当啊！他要真的死了，就是被方锦给害死了，方锦落得什么下场也是咎由自取啊！”
“你说什么啊？有种你再说一次！”方黎压不住心里的火气，朝着项文静怒气冲冲而去。
“我哪儿说错了？这些都是实话……哎呀，哥哥救我！”项文静本来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在看到方黎那副怒气腾腾，要她好看的样子后，吓得惊呼一声，再一次朝着项清身后躲去。
项清立在原地不动，如同一棵青松一样挺拔坚固，本不打算护项文静的，她嘴巴这么欠，总是爱故意说一些难听的话来刺激别人的神经。如果不给她一些教训，她是不会成长的。
可项文静在他身后左躲右闪的，方黎的手还没招呼到她身上，她就吓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跟着就嚎啕大哭起来：“你们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
方黎愣住，一时间还真不知该怎么做，上去扶她吧，心里的那股火气还没消下。可什么都不做吧，又好像过意不去。
就在方黎感到为难万分的时候，项清已然转身，上前一把将项文静拽了起来。
“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给我回去！”项清冰冷的话里充斥满了怒火。
“凭什么要我回去？凭什么就骂我一个人？难道他一点错都没有吗？要不是他追着要打我，我能摔在地上吗？”害她摔得这么疼，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就知道傻站在原地，弄得和他无关一样，真是过分！
再有就是这个更加过分的哥哥，不护着她也就算了，竟然还偏帮着方黎这样来对她，难道错的就她一个人吗？她现在被方黎害得摔倒了，严格说起来，她才是受害者。
“你摔倒是你自己活该，你要不是这么没分寸，总说这么不应该的话，能让人这么生气吗？”项清指着项文静愤愤地说道。
“现在让你回去怎么了？已经是给足你面子了！要不是看在死去爸妈的份儿上，我真想看着你给人活活打死得了！”
如果他当真不想护着她，他这会儿就该站得远远的，任由着她被方黎教训。现在让她走，已经是给她指出一条活路了，她还不快走，还敢这么嚣张？
“你……”项文静被这话呛得根本接不上话来，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我可是你妹妹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方黎这样对她也就算了，他怎么能也这样对她？她可是他的亲妹妹，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啊！
“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妹妹，我都想亲自动手打你了！”项清转向一边，不去看她，话里负满了怒气。
“就因为那个女人？”她知道他这一腔怒火从何而来，但她真的不能相信，他动不动就对她要打要骂的理由，是因为那个女人。
“是，就因为她，她在我心里很重要，所以我不许你再说这种伤害她的话。”项清这时才回转过头来，目光冰冷而笃定地告诉她。
虽然哥哥此刻的脸孔可以说是面目全非，除了看着觉得恐惧之外，根本没办法从他脸上找出什么样的表情来。可就是在这样的时候，从他的眼神里竟然还可以传递出这么真挚而真实，不容人有半点怀疑的感情来。
“她在你心里很重要？那我呢？我就不重要了吗？你就不怕伤害到我了吗？”项文静反问过去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些绝望，因为她知道她问了一个多余的问题。
如果她在哥哥的心里也是一样重要，他刚才就不会因为她说的几句话而埋怨她，甚至对她被方黎追打而置若罔闻。
他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了，她在他心里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已经被那个女人给取代了。
项清那带着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因而回避开她视线的目光，像是一把针扎进了她的心里，让她难受极了。
“我讨厌你！你这样对我，我讨厌死你了！”项文静不等他开口，朝他吼完这话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项文静！哎，这……”方黎一直在旁边看着，看到项文静受到项清的教训，虽然觉得解气，但一样很心疼。
见她就这么走了，心里很不放心，跟着追出了两步，没想项文静跑得太快，转眼间就进了电梯。而他又放不下这边的事情，犹豫之下又只好走了回来。
“项助理，我看你还是去把她给追回来吧，看她的样子好像很伤心。”方黎皱着眉头说道。
早知道会弄成这样，他刚才就不会压不住心里的火气了。明知道她不会说话，还喜欢故意说难听的话来挑衅人，他就不能体谅一下，装作没听见吗？
事实上如果他可以做到，那事情就不会搞到这一步。现在弄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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