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御挂了电话,扭头便看见苏江沅通红着一张脸坐在床沿上,傻愣着发呆。发烧让她的神经和动作都迟缓了很多,过了好半晌,她才意识到温承御在看他。
“怎么了?”她仰起头,迷迷糊糊问了一声。
温承御叹口气,走过去弯腰抱起她,她吓了一跳,双手条件反射地自动圈住他的脖颈,还没问,他已经开口,“阿良一会儿就到,我先帮你洗个澡。”
苏江沅昏昏沉沉点了点头,没有再矫情地拒绝。
快速给她洗了澡,温承御将依然难受的苏江沅抱出浴室,楼下便响起了门铃声。
他找出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这才起身下楼。
苏江沅双手拉住被角,听到楼下传来温承御和景柯良的谈话声,拥着被子坐了起来,两个人正一前一后推门而入。
苏江沅用虚弱的嗓音喊了一声,“景少。”
景柯良拎着医药箱进来,视线看向苏江沅红扑扑的脸蛋时,眼尖地瞥见了她优美天鹅颈上几个明显刺眼的吻痕,忍不住吹了吹口哨,回头轻佻地冲着温承御眨了眨眼睛,“我说,哥们耕种的够勤劳的啊,你媳妇都这样了你还能出手。”
话没说完,一个杯子迎面被温承御砸了过来,景柯良顺手接住,吊儿郎当的果然没再说什么。
拿着耳温枪一量温度,直接飙到了四十度。
苏江沅浑身无力,头重脚轻,连眼皮都沉得睁不开了,早就倒在床上迷迷糊糊了。
景柯良给她打了退烧针,又指示温承御给她喂药,她这才彻底睡了过去。
温承御始终皱着眉头,视线片刻不离床上已经昏睡过去的苏江沅。景柯良收拾好医药箱,下意识看向温承御,温承御已经抬头看他,声音平和的几乎听不出什么来,“书房里收藏了一瓶上好红酒,尝尝?”
景柯良了然地点了点头,“我先过去,你照顾好你媳妇儿了过来。”
温承御点点头,目送着景柯良拉开门出去。
发烧让苏江沅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感觉不舒服,加上打了针吃了药的关系,约莫半个小时之后,就出了一身汗。她一向爱干净,浑身黏腻的感觉让她睡得很是不舒服。翻来覆去睡不踏实,想要坐起来却浑身无力。
正纠结呢,一只大手伸过来将她整个人捞了起来。她吓了一跳,感觉身子陡然腾空,被他整个抱了起来。
“阿御。。。。。。”苏江沅猫儿似的低低喊了一声。
“乖,我知道。”
重新放了水, 温承御将苏江沅小心翼翼放在浴缸里,见她依然依然双眼紧闭眉头紧蹙,帮她冲洗的动作不由得更缓了几分。
洗了澡,几乎是挨着床的片刻,苏江沅便再度沉沉睡了过去。
温承御探手摸摸她的额头,温度已经不似刚才那般滚烫。稍稍放了心,温承御附身帮她拉好被角,附身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吻,这才起身下了楼。
*
景柯良听见开门声,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见是温承御,勾勾嘴角冲着他扬了扬手里的红酒,有些意犹未尽的地舔了舔嘴角,“这个年份的红酒,果然够味。来一杯?”
温承御摇了摇头,走到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坐下,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似乎是犹豫了片刻,跟着点燃。
景柯良一闻到烟味,眉头一皱,顿时没了喝酒的心情。放下酒杯绕到温承御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自然翘起二郎腿。
“你媳妇儿怎么样?”
温承御抬眼看了他一眼,“已经退烧了。”
景柯良看着在跟前萦绕的一团青灰色烟雾,半是认真半开玩笑地挑眉看向温承御,“我记得你答应过你媳妇儿,已经戒烟了。”
温承御面不改色,“是答应过,偶尔,在她面前,我不抽。”
景柯良“靠”了一声,“你倒是诚实。”
温承御抬手将手里的香烟包递了过去,景柯良顺手抽出一支,自己点燃。片刻后,他吐了一口烟圈,神色认真地看向温承御,“我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把真相告诉你媳妇儿?”苏江沅不是所谓的什么小三的女儿,这说出来对苏江沅简直是天大的喜事。如今温承御一再拖着,景柯良实在不明白。
温承御不答反问,“告诉她之后呢?”
景柯良一愣,“什么意思?”
“小三女儿的事情,对她来说,只是我们婚姻里的一个插曲。但她真正介意的,其实是她的身份。即使我们婚姻美满,但对她来说,即使不介意,这也是她心里永远的一个结。”温承御定定地看着景柯良,一字一顿,说的格外清晰,“我是她的丈夫,我有能力也有义务,替她解开所有真相。而不是只告诉她,她不是小三的女儿这么简单。不是吗?”
景柯良一时间居然接不上话。
“我要的,是所有真相。”
景柯良沉思片刻,这才听懂温承御的话里有话,“你的意思是,要帮她找到自己的身世,或者亲生父母?”
温承御点头,“阿良,我需要你帮我。”
景柯良吐出一口眼圈,身体自然向后靠去,勾了勾唇,“你在忌讳老爷子?”
温承御夹着半截香烟起身站了起来,踱步到落地窗前,深夜的城市郊外格外清冷,灯光稀疏,男人立在窗前的挺拔身影无端就渡上了几分凉意。
“老爷子当年费尽心思想要掩盖的真相,不会那么容易被人查出来。我和江沅结婚之后,他对我更是忌惮颇多。只要我一插手,他必定知道,而且一定会想法设法从中阻挠。我倒是有耐心和他打持久仗,但我怕,我太太她等不起。”
但景柯良不一样,一向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医界圣手,是他最好的保护衣。
景柯良抬手将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利索地应了下来,“放心吧,你难得跟我开口,这事儿交给我,你放心。”顿了顿,似乎有些底气不足,“不过你需要给我一些时间。毕竟跟老爷子打交道,没点心力和道行,我还真怕最后被他忽悠进去。”
温承御点点头,“一个月。”
“。。。。。。我靠,你还真不客气!”
景柯良一脸黑线,弯腰拿起车钥匙,挂在食指间用力晃了晃,“得嘞,谁让我是你兄弟呢!”
*
凌晨五点,苏江沅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一身汗湿,让她很是不舒服地翻了身,腰上却横着一只大手。
苏江沅这才发现,她整个人正蜷缩着窝在男人的怀里。大概是怕挨的太近让她不舒服,温承御脖子以上都微微弯曲着朝着下方她的方向,而身体却自然和她微微拉开一些距离,而这样的姿势却正好方便她蜷缩在她怀里,却不至于太难受。
苏江沅心头一动。
从男人的胳膊下抽出几缕她被压住的长发,苏江沅索性翻了个身趴在他身边,双手撑住两腮,静静地看着他。
同样的一张俊脸,苏江沅却发现自己百看不厌。
昨晚上一晚上都在照顾她,他大累极了,眼下两团明显的阴影,都是熬夜所致。眉头紧蹙,下巴上还有新生的胡渣。看着看着,苏江沅不由的伸出手,将男人紧蹙的眉头揉开。又一路用手指细细的描绘着男人俊逸的面部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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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怎么能让你主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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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江沅忽然有些懊恼。
觉得自己有时候就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般。
她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阮画当时是故意的。明知道对方是为了让她生气,让她因为生气和温承御闹别扭,她还是不可避免地上当了。
他是爱她的,那么清晰地感情付出,她若是感受不到,就是真的傻了。
她不知道他最近到底都在做什么,但这个男人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对她的一切好,她都清晰记在心里,历历在目。
心里忽然暖哄哄的,因为某人介入而来的冰冷心情,忽然就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低下头,手换成了唇,一下一下,细致地描绘着男人的轮廓。
在这种事儿上,她本来就是菜鸟,很多时候又都是温承御一直主动。这会儿真让她主动做,她倒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路笨拙地亲吻着男人的眉眼,一直到他长出新生胡渣的下巴,她才停了下来。脸颊上滚烫,不知是烧得,还是因为太过紧张害羞所致。
她鼓足勇气扒开男人的黑色浴袍,露出他结实的古铜色肌肤,苏江沅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她学着以前温承御对她做这种事儿的样子,伸出舌头附身一下一下亲吻舔。舐着他结实的胸膛,接着,张开含。住了他胸前的两个点。
身下的男人,忽然身体一绷。
做到这儿,苏江沅忽然没了往下的勇气。
她急得满头大汗,汗水“啪嗒”掉在他的胸膛上。
她微微撑起身体,抬高tun部坐在男人的腰身上。因为穿的睡裙,她的敏感直接接触到了他双腿间的一团隆起。无意识的触碰,却有一股电流顷刻间流遍苏江沅的全身。她急促地呼吸了一声,咬唇忍着下身触碰间又痒又酥麻的感觉,抬手将温承御的浴袍扒的更开。
苏江沅感觉自己的想法很疯狂。
事实上,她的做法更疯狂。
见身下的男人双眼紧闭,身体紧绷却没有要醒来的打算,苏江沅索性豁出去了。
结婚之后她才知道,男人在晨间都有晨勃的习惯。这会儿即使没有怎么触碰,抵在她双腿间那一团又热又硬的东西,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闭上眼睛,颤抖着双手就要去扒男人的内。ku。
手刚伸到一半,身下的男人忽然猝不及防地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那双眼睛又黑又亮,眼神深邃,完全不是刚睡醒的样子。
“苏苏,你要上我?”他的声音还带着醒后的沙哑,但却分明是调侃。
轰——
苏江沅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
原来这家伙早就醒了,只是在旁边看她出丑罢了。
狠狠一咬牙,她还没出声质问,一个天旋地转,身下的温承御已经翻身而起,将她牢牢地压在了身下。
“这种事儿,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孩子主动呢?”他低头咬住她小巧的耳垂,意料中的她,果然浑身一阵战栗。他的手沿着她光滑的大腿一路往上,半晌邪邪一笑,手上的动作猛地往前,“媳妇儿,看来你早就准备好了,看来你果然想要我。嗯?”
苏江沅只感觉身体里一股暖流倾泻而出,脸颊上烧得更加滚烫。她恶狠狠地拉下男人肩头,张嘴就咬了下去。
“温承御,你要做就做,不做就不做,少废话。”
他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不再逗她,身体力行地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到底对她的主动有多喜欢。
因为发烧的关系,苏江沅的身体变得格外敏感。
整个过程,她都有些控制不住的亢奋,男人抵着她,一下一下将她逼到床头。她终究承受不住更多,双手揪住身下的床单,发出近乎祈求的哭泣声。
“温承御,不要了,我不行——”
他片刻不肯放松,明知道她已经到了绝境,就是不肯给她解脱,甚至故意放慢节奏,附身在她耳边喘息着低语,“苏苏,有件事儿,我一直忘了告诉你。”
她累的连气息都不稳,“什。。。。。。么?”
“我已经做了手术,我们可以生孩子了。”
。。。。。。
。。。。。。
片刻后,他终于如她所愿,给她奉献了所有的精华。
*
两个人筋疲力尽,相拥着睡了过去。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三点。
直到温承御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嗡”的振动个不停,两个人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苏江沅睁开眼睛翻个身,就看到温承御背对着她在接电话。
“喂?”
因为靠的近的缘故,苏江沅隐约还能听到庄未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想必是温承御今儿没去公司,又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一想起昨晚发生的种种,苏江沅直接撇开了落在了温承御身上的目光。
暗灰色的格子床单上,有几团深色的类似水泽的痕迹,那是她昨晚放纵最好的证据。怕打扰到他,苏江沅尽量放缓动作掀开被子下床,双腿刚挨着地面,跟着一软,整个人差点超前倒去。
正在接电话的温承御听到动静冷不防一扭头,呼吸一紧,眼明手快冲过来扶住了她,“有没有事?”
他热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苏江沅没来由的耳根子一红,下意识退了两步,急忙摆手,“没事,我没事,你忙你的吧。”说完转身,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卧室。
温承御握住电话,看着女人狼狈逃窜的身影,不自觉勾了勾嘴角,就连对电话里人说话的声音,也都跟着缓和了几分,“没事,你继续说,我在听。”
直到洗漱完毕,苏江沅一路从洗漱室里出来,脸上的热意都未曾褪过。
一直到这一刻,她都有些不敢想象,昨晚一连好几次拉着温承御又是啃又是亲又是主动投怀送抱的那个女人,居然就是自己。
也许是情绪释然,她总以为只有通过那种方式,才能确认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简直。。。。。。太疯狂了。
苏江沅抬手拍拍滚烫的脸颊,转身进了厨房。发烧加上一整个晚上的体力消耗,她这会儿实在饿得不行。
打开冰箱,正要看看里头有什么可以做成早餐的食材没有,身后冷不丁传来熟悉的声音。
“饿了?”
苏江沅吓了一跳,回头看到已经走进厨房的男人,脸上没来由的一阵窘迫,但到底点了点头。
温承御的视线里闪过一丝促狭,他很快走过来,抬手在苏江沅的额头上探了探,见她已经退烧,转而将她推出了厨房,“你去休息吧,我来。”
苏江沅被他软硬兼施赶到了大厅。
不远处的厨房里,很快传来水声,切菜声,和锅子放在火上火苗窜出来的片刻发出的声音。
苏江沅忍不住往厨房的方向扭头看去,隔着一些距离,她还能看到男人穿着她特意买来的卡通兔围裙,背对着她手法熟练地切菜下锅煮粥。
不知怎的,一颗心就那么奇迹般平静了下来。
这个男人还在自己身边啊,他,还是自己的啊。
等待的时候,苏江沅上楼换掉了身上的睡裙。收拾完毕出来,没走几步,她又朝着衣帽间走了进去。
她走到若大衣帽间最右边,“哗啦”一声拉开柜子,一整排男士衣服出现在眼前。上层是熨烫整齐的西装,下层是各色板正的衬衫,最下面,是领带,和各色看似等待搭配的袖扣。苏江沅犹豫了片刻,分别从上层和下层拿出自己觉得满意的西装和衬衫,又低头从最下面的格子里拿出颜色和西装极为相衬的袖扣来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拎着搭配好的衣物转身走了出去,下楼。
那一刻,苏江沅忽然意识到,一直以来,在婚姻里付出最多的,一直是温承御,而不是她自己。
而给自己的丈夫搭配衣服的事情,直到今天,她也是第一次做。
温承御用冰箱里仅剩的食材做了份简餐,两碗小混沌,两份煮蛋,已经剥了皮被切成四份放在精致的盘子。切了黄瓜蘸酱,最后还削了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放在碟子里。
他并没有像是往常一般拉开椅子在苏江沅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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