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救出了这个地方,由于下巴掉了,她只能张着嘴巴哭,连吞咽都会疼,那难受的表情连亨利都觉得有些惨目不忍睹。
话说,裴瑞希这小子下手可真狠,好歹人家闺女都把衣服脱光了,其他地方一概不看,上来就捏掉了别人的下巴,他突然好期待,裴瑞希接下来会用什么方法折磨这个女人?
“小语?”
脑海里的画面越来越清晰了,直觉告诉自己,小语就是她的名字。
果不其然,她浑身一僵,眼神之中充满着绝望,不知道是自己没穿衣服冷的瑟瑟发抖,还是因为他的眼神太过阴冷毒辣,冻得她浑身颤栗。
见她这副模样,裴瑞希的唇角勾出了一抹嗜血至极的笑容。
一把扯过了她的头发,疼的她连连倒抽冷气,恨不能立刻就死掉,也好过这样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被人折磨死?
“姐姐说,她认识了一个非常可爱的妹妹,名字叫小语,我想大概就是你了。”
小语用力的摇头,这个时候死都不能承认了,因为嘴巴合拢不上,她只能含糊着说话,“不,我不是,我不是小语。”
裴瑞希冷冷的嗤笑,“晚了。”
他明明长了一张畜生无害的脸,就算是不笑都会令人暖人心扉,可是他现在就像是个恶魔,小语心里敲响了警钟,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只听他下一秒说出口的话,直接令她僵硬了。
“既然你那么喜欢做姐姐的好妹妹,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说对吗?”
眼底划过了一丝绝望,她几乎是边哭边摇头,只求他能够放过自己,哪怕就一回。
亨利挑挑眉,到底是什么福分,吓得人家娇俏美丽的小姑娘如此崩溃的大哭。
裴瑞希却是从心底溢出了丝丝的痛来,直接蔓延到了身体的四肢百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犹如寒冬腊月,“这件事情你果然参与了。”
小语撑不住脱落的下巴,只能含糊的求饶,“求你饶了我,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楚云崖做的?”
听到云崖的名字,小语连忙下意识的摇头否认,一脸惊恐无比的表情,“不,不是,绝对不是他。”
裴瑞希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姐姐是个善良明媚的女孩子,生命却是永远的停止在最美好的年纪。她到底做错了什么,那么多的人前仆后继的想要弄死,甚至连最后一丝尊严都没有留给她。
烦躁的说道,“我不想再听见她哭。”
亨利绝对是下意识的手刀,小语还来不及闪躲就已经晕厥过去了,闭上眼眸的前一秒,闪过了浓浓的不甘。
把人弄昏了以后,亨利有些后知后觉,怎么裴瑞希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是不是太没有个人魅力了?
裴瑞希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上阳台去接电话了,至于具体说了什么,他也没有听见。
“我们走吧。”说罢,就朝着门外大步流星的走去,独留亨利和一个昏倒的小语。
他抿了抿唇,这个我们应该也有这个女人吧?
拜托,这个女人都晕了,该不会是想让他抱着这个女人走吧?
亨利很是嫌弃的‘呸’了他一口,做梦,想让他抱着这个女人,绝对不行。
那只能用老办法了,为了能够让小语尽快的苏醒,他挥起了大手,左右开弓,啪啪的扇脸,扇过来扇过去,知道她渐渐有些清醒,然后再进行催眠。
随便找了件衣服给她披着,然后去找裴瑞希了。
他将车子越开越偏,最后来到了一片贫民窟,这里生活了一些偷鸡摸狗的人,虽然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却也不是什么好人。从后视镜看向后驾驶座呆滞的小语,始终没有舒展开的眉头又蹙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很深印记的‘川’字。
“这场游戏怎么也该清醒的去享受。”
外面探视情况的小混混来了一波又一波,很想弄清楚外面这辆车上的大人物,来到他们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亨利回眸,看向了小语,轻声的说道,“现在你看着我的眼睛,等到下车后,你就会清醒过来。”
裴瑞希压低头顶上的帽子,然后比试了一个复杂的手势,至少亨利没有看懂,与此同时,催眠状况下的小语已经下了车子,一阵凉风拂过,浑身一激灵,瞬间就清醒过来了,看清楚自己身处的地方,吓得她浑身发抖,顾不得嘴巴上的疼痛,扭头就想跑,却发现自己被人紧紧的掐着手腕儿,丝毫动弹不得。
“小妞别走啊,已经有人把你赏给我们了,你还是留下来陪我们哥几十个好好的玩玩儿吧!”
小语失控大惊声尖叫,虽然下巴疼的不得了,却也无法阻拦那些想要占便宜的人,尤其是看见她身上披的那件睡衣滑落后,还紧抱着自己遮挡根本就挡不住的春光,几个大老爷们硬生生的咕嘟咕嘟的咽口水,直接将她拉进了小屋内。
下一秒就传来嘶声裂肺的哭喊声,求饶声,还有男人污秽肮脏的话语,外加抽打声。
那声音简直就是太振奋人心了,亨利听得那叫一个享受啊!
裴瑞希可真够狠的,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这么喂狼了,这一晚上下来,基本上就没了半条命。
“你刚刚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尽情享受,有事儿我担着。”这是黑道上的手势,所以他们那些人各个都能够看得懂。
裴瑞希望着晕黄的灯光,有什么撞击的声音,外加不得好死的咒骂,无非不就是诅咒裴瑞希,他慢慢的阖上了双眼,泛着莹润的水珠从眼角挤出来,他第一次当着一个不算熟悉人的面失声痛哭,一种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陌生情绪,听着耳边撕裂嗓子喊着救命,每一声就像是在割他的心似的,疼的趴在方向盘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亨利被吓坏了,看着裴瑞希哭的这么伤心,他算是连动都不敢动了。
好家伙,明明人是他丢进去的,怎么现在哭的像是死了爹不够,又死了妈似的。
每一声嘶喊,每一声尖叫,都透着无尽的凄凉与悲恸,他几乎不敢去想,姐姐在最后一刻到底遭遇了什么样的折磨?
后座有手机响起来,是一个陌生的铃声,裴瑞希很确定不是自己的,亨利掏出手机,黑屏,也不是他的。
至于是谁的,已经真相大白了。
拿起电话,看了一眼‘云崖’的来电显示,他微微勾起了唇角,直接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楚云崖焦急的声音,“喂,小语,快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了?”
裴瑞希的嗓音有些阴阳怪气的,隐藏着几分杀气,“楚云崖,我们今天真的是太有缘了。”
电话那头的楚云崖彻底的慌了,“小语的电话怎么会在你那里?”
“我想,这就得问你们自己了?”
“废话少说,小语在哪里了?”楚云崖的失控的吼着他。
只可惜,裴瑞希不是吓唬大的,“这就得看看你有多了解姐姐死前所遭遇的事情,所以,楚云崖,你要加油哦!”说罢就直接挂断了手机。
握着嘀嘀作响的电话,楚云崖直接将手机了摔在了地上,差一点四分五裂了。
随即而来的是一阵懊恼,然后调取裴瑞希的童话记录。
裴瑞希等到鱼肚泛白,里面始终不停歇过,他决定回家补眠去了。
亨利窝睡的不熟,可谓是听了一夜污秽呻吟声,害的他开始对那档子事抱有怀疑了,都快产生偏激的心心里了。
在拐进来的小路上,竟遇见了慌张到面无血色的楚云崖,那副紧张小语的模样,令他的眼神又暗,他所有的情绪都给了姐姐以外的女人,既然如此,接下来的场面一定是非常的精彩。
见到裴瑞希从车上下来,楚云崖一把提起了他的衣领,“你对小语都做了什么?”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241 我们是上不了天堂的
“你对小语都做了什么?”楚云崖顶着满脸伤痕,看着裴瑞希的双眼好似充血了似的。
裴瑞希勾起了唇角,掀开了一抹极浅讽刺的笑容,“她只不过正在和姐姐遭遇一样的事情,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楚云崖止不住的颤栗,耳边传来细弱的呐喊与尖叫,即使声音沙哑了,依旧能够听出是小语的声音。
撇下裴瑞希,就朝着里面冲过去。只是裴瑞希根本就不想让他如愿,一把扣住了楚云崖,“着什么急去救她,反正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个人上了,你去救她也是无济于事。”
听到这样的话,楚云崖用力的撞开了他的身子,抡起了拳头就朝着他砸下去,“裴瑞希,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小语还有病。”
“别那么激动,我姐姐遭遇了什么,她就要千百倍的偿还回来,我多仗义,给她安排了那么多的男人,一个晚上的时间都恐怕有点紧,要不然我们找个地方聊聊?”他脸上挂着风轻云淡的笑容,眼底却是闪过了浓浓的杀气。
亨利不客气的笑了出来,这毒舌和易醉有的一拼,不过,看着解恨。
很显然,这句话好像比之前所有的话还要奏效,楚云崖提着裴瑞希的衣领,眼露锐利的寒光,每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的,“你把方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裴瑞希挑眉,“怎么?h语听不懂了?”握紧的拳头用力挥了过去,准确无误的砸在他的眼睛上,他吃痛的松开了提着裴瑞希衣领的手,第一次像一个疯子一样,忘掉自己的身份,如此失态的朝着楚云崖怒吼着,“别他妈的在我面前演戏,我不是我姐姐,单纯好骗,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只有你们自己最清楚,现在还在我面前演戏给谁看啊?我姐死后,法医鉴定,身体里残留了四个男人以上的精液……”
本来趴在地上软绵绵的楚云崖就像是一只暴躁的狮子,立刻又冲了过来,双眼充血,顾不得眼睛上的痛楚,扣着裴瑞希的肩膀,不停的摇晃着,“什么精液?你再说一遍?”
裴瑞希再次用力一扯,直接一脚踹开了近在咫尺的楚云崖,“千万别告诉我,这不是你安排的?”
楚云崖捂着胸口,像是一只箭射穿了他的胸口,发出了一抹钝痛,痛的不知所以,透彻心扉,不能其他的方法可以缓解,他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跪在了地上,放声嘶吼。
现在他只是想一想,都会抽空他浑身全部的力气,不可能,他安排人手抽走了自己想要的,然后就跟着陈放走了,并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他从来就没有想到她会死。后来是小语告诉他的,因为裴家得罪了人,又被其他的绑匪趁虚而入,所以裴瑞希被人撕票了,当时他满腔的怒火皆因裴瑞恩拒绝为小语捐骨髓,所以才会有了铤而走险的偏激。
看着他这副模样,裴瑞希根本不想再多看他一眼,扭头就走,走了没几步,顿住了脚步,冷冷的提醒他,“你可以去救你的青梅竹马了,不过,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当时法医鉴定姐姐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了,想起来多可笑,她竟然喜欢你这样的男人,是不是很悲哀?”
楚云崖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裴瑞希,企图从他的面部表情上看见一丝一毫的心虚,只要他有任何一点的不对劲,他都可以以为,这是他在撒谎。
没有,什么都没有,裴瑞希侵了毒的眸子如果可以杀人,他已经不知道会死多少个来回。
所以,他说的都是真的。
想到瑞恩死前的两个月,他们因为醉酒发生了一夜情,那个孩子是他的?
楚云崖抱头痛哭,脑海中浮现出了裴瑞恩为难的表情,委婉的与他说,“暂时还不行,或者等一等,七个月以后,要不然五个月以后也行?”
那个时候的他不懂,明明她已经做了骨髓捐赠者,最后却爽约了,他以为她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所以听不进去她的解释。
所以,她爽约了,是因为怀孕了,却什么都没有告诉他,是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小语。他怎么能因为瑞恩拒绝了捐赠骨髓,就以此认为她是个心思歹毒的人,那个时候的她说出七个月是打算生完孩子以后再捐赠骨髓?
当时他说了什么,明明是十四年前的事情,他现在回忆起来,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
他很大声的骂了她,说她冷心无情,好歹小语叫了她那么久的姐姐,她却只顾着自己,想到自己说过什么混账的话,楚云崖发出嘶声裂肺的嘶吼,大喊着裴瑞恩的名字。
楚云崖觉得自己好像是跌入了深渊,一个名为痛哭的深渊,他会痛的连手指都动不了,只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神呆滞的看着前方,瑞恩,他一直以为,他们相识是一件错误的事情,他错了,裴瑞恩认识楚云崖才是最错误的一件事情。
他不知道趴在这里有多久了,心痛到难受的喘不过气来,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他宁愿从来都不曾与她相逢,也许现在她已经结婚生子,过着属于自己幸福美满的生活了。
原来一切抵不过一个早知道,听着某一处贫民窟还在传来异样的声音,他从才地上挣扎的站起了身子,朝着那处抬起了沉重缓慢的脚步,用力踹开了房门,目光扫过客厅,在客厅一张破旧的桌子上看见了小语,心中不禁一片悲凉。
这就是他拼劲生命想要保护的女人,像是家人,他对她从来不曾怀疑过。
十几个男人看着突然闯进来的陌生男子,集体决定宣誓自己的主权,赶来他们地盘撒野,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各个抓过一旁的棍子,朝着楚云崖就要冲过去,谁也没有看见他是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手枪,集体全部定格了,满脸讨好的笑容,“这位兄弟,有话好好说。”他们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毕竟还倒腾不出枪来,在这里能用枪的人多半都是有后台的,所以他们岂能不怕?
楚云崖已经没有力气和他们废话了,冷冷的喊了一声,“滚。”
十几个男人见他的目光投注在了桌子上满是淤痕的女人,他们瞬间就懂了,眼前这个男人是为了这个女人来的,他们立刻做鸟散状,将这个地方腾给他们两个人,虽然这个女人他们还没上够,可到底还是自己的生命重要。
直到这个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小语已经被人折腾到精疲力尽了,瘫在了桌子上,已经昏迷过去了,他在地上找了位置,倚着桌子腿儿坐下。
然后从怀中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好友的电话号码,“陈放?”
“我让拿到裴沁儿的血样,你到底什么时候把检查报告给我发过来?”
楚云崖痴痴一笑,“陈放,很抱歉,血样我没有拿到手。”
“我可以理解你不想救小语了是吗?”陈放语气上扬,威胁的成分颇大。
他阖上了沉痛哀伤的眸子,声音颇有几分哽咽,“陈放,我自认为做的已经够多了,所以暂时就到这里吧,很开心有你这个朋友,别让执念害了你自己,祝你能够摆脱癌症的折磨。”
不等陈放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翻动手机里的照片,上面有裴沁儿的血样检查,微微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轻声的呢喃着,“瑞恩啊,这是我唯一能够为你做的事情。”直接按下收集键的格式化。
清除手机内所有的东西,然后将手机丢到了一边,无神的双眼没有焦距的看着某一处,放佛那里正在上演着他们的曾经。
最初因为一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