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域祁笑了下,“哦?宋小姐啊,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个……我跟你说,那个温言又来勾。引我哥了。”
容域祁眼眸一顿,没有开口,宋以菲却以为容域祁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忙说:“我说的是真的,自从我哥病了之后,她每天都找借口,等我们不在的时候来找我哥。容先生,她已经是你的人了,却一直在做对不起你的事,这么不知廉耻的人,我觉得不止是没有将你放在心上,她简直就是无视你——”
容域祁打断了她的话,“据我所知,是回去看他父亲的吧。”
“她……她父亲是出车祸了是没错,可是她回来回城,确是因为我哥,因为跟我哥通话了之后才回去回城的。”
说罢,她还担心容域祁不相信,又说道:“如果你不相信,以后我可以把他们两人在一起情况拍下来,发给你,收集好了之后再法规你过目。”
“这……”
“容先生,我说的是真的。”
容域祁笑了下,客气的说:“那就麻烦宋小姐。”
宋以菲觉得容域祁是相信了自己,心里高兴不已,“不麻烦不麻烦,那就这么说好了?”
“好的。”
容域祁应声之后,也不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宋以菲似乎还有事想要说的,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里又开始难受起来了,不过,笑容却还是很甜的。
“以菲,你给谁打电话?这么开心?”
宋母不想打扰宋以宸跟江楚心两人相处,所以就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宋以菲小脸微红,“容先生。”
宋母心里有几分惊讶,“哦?你跟他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不过……我跟容先生说的这些,肯定能让那个贱女人遭殃的!”
宋以菲自信满满,可宋母却有了疑惑,“你跟容先生说起了她?说她干什么?”
宋以菲闻言,重要含糊的说过去,宋母就睨了她一眼,“小菲,你给我说实话。”
“还,还不是因为容先生就是包yang那个贱女人的人吗?”
“我看那个贱女人还三番四次的来她勾引哥哥,我就把这件事告诉容先生,让容先生给点颜色给她瞧一瞧!”
宋母脸色大变,“你……你说什么?!容先生是那个贱女人的金主?你说的是真的?”
“是啊,我跟楚心姐都知道了。”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宋母看似有点惊慌,她想起了之前江楚心说过的话,心里就越发的觉得这件事重要,也不管宋以菲了,开始打电话跟自己的丈夫说起了这件事来。
……
温言回去了病房,洗漱的时候,听到了自己的手机响起的声音,她忙出来接起了电话。
那边,容域祁的声音带着笑意,“小猫猫,还没睡?”
“嗯。”
“几天没见了哦,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我……可能想迟几天再回去京城,可以吗?”
容域祁却顿了下,难辨真假的说:“不可以哦。”
“为什么?”
容域祁的声音带着磁性,低低沉沉的,非常好听,犹如一壶陈年老酒般。
而且,他的声音也很温柔。
“因为……你不知道我很想你,希望你能早点回来吗?”
温言愣了下。
那边的话,还带着笑声,可是似乎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温柔得沁人心扉了,“小猫猫,你会这么问,是不是因为你不像我这样想你,所以才会不想回来京城来?”
“我——”
温言我了一他过了危险期后我才能离开,不然,我不安心。”
容域祁似乎接受了她的解释,即使隔着千山万水,从那一边传到她耳朵里的话语里的温柔宠溺也还是满满的。
“那我过去陪你,好不好?”
温言捏着电话的手顿了顿,“容域祁别闹了,我——”
“为什么你总是觉得我在闹呢?”
容域祁的语气有些无力,可是也多了几分尖锐,“那你说说,我在什么时候你才不会觉得我在闹?”
“容域祁!”
温言咬唇。
“嗯?我听着呢。”
温言不知道该什么说。
“小猫猫啊。”
那边似乎在叹息,温言刚想应声,又听得他说:“你有没有试图的想了解过我?”
“……有。”
温言在医院走廊外面的窗户上吹着风。
她不知道容域祁为什么忽然的说起这个了,她好久之后才说出了这个字来。
容域祁似乎很开心,笑容连绵不绝,“哦?那你了解到了什么?”
“没有。”
“哦?怎么会?”
温言沉默着。
而她没有说的是:她怎么也无法看透真正的他。
“怎么比说话了?我还想听你说多说一点哦。”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是啊?”
这两个字似乎是自言自语了。
然后,他就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跟她说:“可是我跟你不一样哦,我有很多很多很多话要跟你说呢。”
“什么?”
“小猫猫啊,其实我想啊,你要是每天都给我打一个电话,就好了。”
温言想着该怎么答时,他又忽然说:“嗯,除此之外我还想着你能跟我说想我,就像我想你一样哦。”
温言沉默着,在安静的夜里,电话那边的声音异常的清晰。
她听了,虽然觉得他话有可能是戏谑之词,可她听了之后,却没有能随即忘记,而是萦绕在耳边,久久不散。
“还有很多很多哦。”他笑了下,“不过,我们要公平一点,我说了这么多,小猫猫,是不是也该到你跟我说一点了?”
他说完了,她这边还没有什么话。
他似乎很耐心,带着磁性的声音,在这冬日的黑夜里感觉犹如一股暖流,融入心间,“小猫猫,你呢?就真的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
温言闻言她好一会儿后,才挤出了一句话,“你们从h市回去京城了?”
容域祁却不回答她了,“小猫猫,我要听的可不是这个哦。”
温言心跳如雷,正要说点什么,而容域祁那边也在等着。
而她的身后却走来了一个颀长高大的声音,“怎么这么晚了还出来这里吹风?衣服也不多穿一点。”
温言愣了下,看了眼,一时间忘记了要跟电话那边的人说话了。
宋以宸见温言的唇都冻得发白了,有些担心,“怎么了?在跟谁讲电话?回去屋子之后再聊?这边风大。”
其实,温言自己倒是不怎么觉得冷,反倒是宋以宸的病还没好,她脸色才是真正的苍白,窗边风又大,温言看着觉得风一吹,他似乎就会倒了。
见着,就忍不住说:“等一下我就回去,你先回去休息吧,你的脸色很苍白——”
她还没说完,电话那边却已经挂了电话。
温言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愣了下。
宋以宸看了眼她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才问:“是容先生的号码?”
温言点头。
宋以宸垂眸,敛去眼底的那抹沉疼,“我,打扰了你们谈话?”
温言收起了手机,“没有,你找我有什么事?”
今天回城非常冷,可天气却是不错的,白天太阳很暖和,而晚上确实月明星稀。
他看了眼外面的月色,“想找你聊聊天。”
温言不想也不能跟他多聊,“这么晚了,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我过几天就会出院了,你确定了什么时候回去京城了吗?”
温言摇头。
她刚其实还跟容域祁说着这个来着,可容域祁却扯开了话题。
想起这个,她才忽然发现,她似乎还得更容域祁拨一个电话。
宋以宸侧眸看向温言,“过几天……是我生ri你还记得吗?”
温言没有回答,可宋以宸看到她的眼神,却知道她其实是记得的。
两人认识了这么多年了。
毕竟,有些重要的日子记住了之后,不是想要忘记就能忘记的。
为此,宋以宸笑了下,他是真的开心,虽然温言不回答,他也开心。
“能陪我过了生日之后再走吗?”
“我——”
“小言,你已经很久没有陪我过过生日了,我们以前说过以后的每一年都要陪彼此过生日的。”
温言静默着,好一会儿才说:“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我知道。”
宋以宸笑了下,“我这几天其实想了很多,我知道我们无论如何都回不去以前了,即使我们都没有错。”
这就话,温言认同。
宋以宸说着,看了她一眼,眼里的信息,温言一捕捉到就低了头。
宋以宸也不拆穿,笑了下,“嗯……就当是你为我过的最后一个生日吧,好吗?”
“我……要请假才行,刚才我跟他请假,他没有答应我。”
“好。”
之后,两人就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也没有立刻离开窗边。
两人似乎都有心事,也不知道看着天边在想些什么。
过了二十多分钟之后,夜越深,天气越冷,风越大,两人的唇色都已经发白之后,宋以宸心疼她,情不自禁的碰了碰她的小脸,她的小脸冷如冰,他皱眉,“回去病房去吧,你看你,都冷成这样了。”
温点头,就要回去,可是因为站太久了,双腿有点麻,所以转身的时候踉跄了下。
幸好宋以宸反应快,扶住了她,将她抱在了怀里,“怎么了?”
温言不怎么就好意思的推了推他,“站久了,腿麻。”
宋以宸已经很久没有抱过她了,心里自然是舍不得放开她的,不过,也不想让她有心理负担,所以温言推他的时候,他也就放开了她。
之后,两人就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搭着话,回各自的病房去了。
也没有发现,期间一直都有人暗中看着他们。
回去了房间之后,温言想起刚才跟容域祁说的话,她又拨了一个电话给容域祁。
只是,她再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显示是关机状态了。
温言只好发了一条信息过去,希望对方在开机的时候能看到她给他发的信息。
而第二天,她起chuang打开手机之后,容域祁却回信了。
不过,他的回信很短,只有一个字:好。
……
温父在医生预计醒来的最后一天也没有醒来,还继续沉睡着。
医生虽然说还有希望,应该迟一些还会醒来的,让他们不要绝望,可是温母却悲伤过大,哭晕了过去。
当天下午,温言坐在医院的花园里发呆,脸色憔悴。
宋以宸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来。
他是今天出院的,他在医院里养了几天,又配合医生的话,所以他的精神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了。
宋以宸也知道温父还没醒来的事,他心里又饿难过,可她知道温言更难过。
温言这个人,她难过的时候,别人越是安慰,她心里就会越难受的。
所以宋以宸就坐在她的身边,什么都没有说。
温言坐了好久,宋以宸就陪着她坐了好久。
温言一直坐到了黄昏时分,她才说:“我没事,你不用陪我了。”
宋以宸没有安慰她,只是问:“我们去吃点东西?”
温言摇,此时,她眼泪已经流出来了。
温言虽然外表看起来挺柔弱的,可很少哭,她一哭,宋以宸却比她更加难受,忍不住的伸手去抱住她,伸手去替她擦眼泪,“叔叔会没事的,他其实最放心不下你了,你还没得到幸福,叔叔怎么会舍得离开?”
温言揪着他的衣衫哭着,一想到自己的父亲或者真的会离他们而去,身子就害怕得簌簌发抖,心里无法承受这个痛。
在病房的时候,她也想哭,可是温母哭得晕了过去,要是她又哭,她母亲还要安慰她。
所以,她一直都忍着没有哭。
只是,现在却忍不住了。
“以宸……”
过了一会儿,江楚心找了过来。
温言还在哭,听到江楚心的声音,她哭声一顿,忙推开了还抱着她安慰的宋以宸,别开了脸,擦拭着脸额上的泪水。
江楚心走了过去,安抚她,“温言,叔叔会没事的,你别太伤心了。”
温言没有应声,擦干了脸上的泪水之后,才站了起来,“我跟他没什么。”
“我知道,我相信你。”
江楚心笑着说完,似乎还想安慰她,可温言已经什么都不说,转身离去了。
知道温言的身影消失在医院门口,宋以宸次啊回头,“有什么事?”
“你出院的手续已经办好了,叔叔阿姨都在找你,等你一起回家。”
“我知道了。”
宋以宸说完,就要离开,江楚心快速上前挽住了他的手臂,“以宸,你跟温言是再也不可能在一起的了,你为什么就不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
“我们什么也没有做。”
“我知道,可你不懂我的意思。”江楚心拦住他的去路,“我是指她已经不爱你了。”
宋以宸沉了脸。
“还是你想自欺欺人?”
宋以宸沉默。
“我们女人其实是很死心眼的,有时候一个男人要是得到了她的身体,很容易的,就能得到她的心。而温言跟在容域祁身边这么多年,容域祁各方面的条件又是顶尖的,你觉得她会对容域祁一点还感觉都没有?”
“说完了?”
他冷冷的说着,“我知道我们不再有可能,就算是温言跟我之间还相爱都没有可能了。”
江楚心不再说话。
“不过……我警告你,你最好别再伤害她。”
宋以宸说完就离开了。
江楚心凝视着他的背影,嗤笑了下,才跟了上去。
推迟了两天,温父还是醒来了。
温父刚醒来,还很虚弱,见到高兴得哭了出来的温言,眉眼慈祥,“小言,过来,到……到爸爸这里。”
温言走了过去,温父轻轻的握住她的手,“让你和你妈妈担心了。”
温言哭着笑着,说不出话来。
温父刚醒来,没有多少力气,说了几句话后,又睡了过去。
温父醒来了,其实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他身体上还有伤,得养一段时间后才能出院。
第二天,温言起chuang过来这边时发现chuang头的柜子上放着一个很大的果篮,还有一束花。
“妈,这是谁送来的?”
温言翻了翻,没有看到有卡片之类的东西。
“不知道,我出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就看到有了。”
温母看了眼,“会不会是以宸?”
“不知道。”
温言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温母以为温言跟宋以宸之间有什么事,也不说开,只是笑道:“隔壁的小孩刚才吃了一个苹果了,也没什么事,应该没有毒,既然他不留姓名,那就算了。”
“嗯。”
过了会儿,温母又说:“小言,你爸爸也没事了,如果你工作那边急的话,就先回去工作吧,这距离过年也没有多少日子了,总是请假可不好。”
“我知道,我再留下来几天,等爸爸的情况稳定了下来之后,我再回去。”
“也好。”
温母说着,欲言又止的,像是有话想要跟温言说。
“妈,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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