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那老爷子确实心存感激,如果不是聂风他们出手,今天他的损失可能就不止这两个极品手串的钱了,他也是一时激动,将手串给送来出去。
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悔,毕竟几个月没开张了。就算是吃老底也快把老底给吃穿了,现在听到聂风还是肯给钱,顿时喜出望外。
“我也不给你开虚价了,这两根手串,你给五千块全拿走,怎么样?”
老爷子考虑了一下,给出了一个他认为双方都能接收到价格。
紫檀手串的价格聂风之前也打听过,像这种优质印度小叶紫檀的料子每吨的价格估计在一百五十万元左右。
算上加工费材料损耗房租人工什么的。这种满天星的料子做成手串卖到三千块以上问题不大。
鸡血红可能差一点,估价在两千多左右,老爷子开价五千算是公允了,当即爽快地把钱点了双方钱货两讫。
这时隐隐约约地警笛声传来。派出所的人快要到了,说是十分钟,看看表也拖了快二十分钟还没到,真要人命关也来不及救。
户部山文化市场是步行街。警车开不进来,等他们赶到这里估计还有一会,聂风不愿卷入这件事情里去,和欧震霆转身就要从巷子另一头走出去。
“你们这就走了?那我怎么跟警察同志说。说我这糟老头子李元霸附体把他们给打趴下了?”
这老爷子一看就是平时听多了单田芳先生的评书,都扯到李元霸身上去了。
“您刚刚不是说了有俩游客路见不平嘛,就说那俩游客,就是我们俩见义勇为把这帮人给干趴下了,自个也受了点伤,早早就走了自己看医生去了。”
老爷子一听成,这说法行得通,这小哥也是现编瞎话的行家。
等到他们二人走出巷口的时候,就看到一帮子警察加辅警赶到了,那几个叫唤累了的混混给他们一顿拉扯,疼的又开始鬼哭狼嚎起来。
“走吧,这里的市场秩序会好上一阵子了,派出所顺藤摸瓜也能破上几件陈年老案,我们也淘到中意的手串了,这结局绝对是happyend,皆大欢喜的完美结局。”
聂风嘴上说笑着,可是心里总觉得有些腻歪,难道现在真的像那老爷子说得,正经做生意的活不下去了,走歪门邪道的才能发财。
“风,别回头,有人跟着我们!”
欧震霆忽然伸手搭着聂风的肩膀说道,出了巷口他就发现了有人远远地跟着他俩,而且跟踪那人还极其嚣张,一点遮掩的意思都没有。
“去那个巷子里,你先走,我来搞定。”
聂风和欧震霆身子一转,拐进了路边一条偏僻的小巷,聂风继续往前走,欧震霆往墙角的阴影处一藏,做好了守株待兔的准备。
聂风刚走出没多远,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似乎是跟踪他们的人怕跟丢了,一路小跑追了上来。
等到脚步声临近身旁,欧震霆伸脚一绊,一个黑影哎哟一声摔了出去,手上的包裹也飞了出去,在青石板路上摔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欧震霆一手掐着那人的脖子说道,刚刚那一刹那他仿佛又回到了战场上,一股暴虐地欲望从心底冒了出来,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克制着自己,那人的喉咙现在已经让他给捏碎了。
“我……我想和你们做买卖!”那人结结巴巴地说道,满脸惊恐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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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地里刨出来的都是国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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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震霆定睛看去,那人面色黝黑满是皱纹,衣服陈旧,抬手挡在脸前的手掌上满是老茧,看上去像是个做惯劳力的人。
“欧大哥,先放开他吧,问问他什么意思,”聂风才走出没多远,听到身后动静立刻就转身走了回来。
从那人怀里跌落出来的东西正好滚落在聂风的脚下,他捡起来一看。是一块不知从什么衣服上裁下来的布裹着一件硬物。
“那……那是俺的东西。”
欧震霆放开手,那人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自个衣服上沾着的泥土,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聂风手中包裹。
“说说吧,你一直跟着我们干嘛?想和我们做什么买卖?”
聂风将那包裹在手上颠了颠,感觉挺沉的,却没有将东西还给那人的意思。
“俺刚刚就坐在巷子对面歇脚,看到你数钱给那个老头买了两串珠子,俺就想把这东西也卖给你,应该比那木头珠子值钱多了吧。”
那人指了指聂风手上的包裹,示意他打开来看。
那块裹在外面的布满是污渍,不仅有泥土,还有油迹,聂风小心翼翼地一层层将布掀开,露出一尊青铜三足小鼎。
“嗯……青铜器,这东西烫手啊……。”
聂风就感觉一股精纯的灵力将他的眉心填满了似乎还有空余,最终无处可去的灵气缓缓消散的空气中。
那人半躬着身子,似乎背上有毛病,身子直不起来,一脸希冀的表情盯着聂风。听到聂风嘟囔的话有些急了。
“怎么烫手啊,这东西从地里刨出来都好几天了,当时刨出来的时候也不烫啊。”
聂风摆了摆手,还是把那小鼎用布裹好,递回了那人的手里,待他拿稳了之后才撒手。
“这东西,是好东西,可是我不敢沾,你还是试试去别家问问吧,欧大哥我们走。”
那人见聂风要走,一下子急眼了,跑到聂风跟前扑通一下跪下了。
“大兄弟,你一看就是有钱人,你就发发善心,把这东西收下吧,工地上的兄弟还在等着我拿钱回去,哪怕少给点也行啊。”
聂风见那人神情不似作伪,应该确实急着等钱用,只是这青铜器是国家明令禁止买卖的东西,一句话,地下挖出来的东西,那都是国家的。
巷口传来人声把聂风惊醒,在这种地方谈论这事情还是太显眼了,保不准让哪个眼尖的给看到就是一桩祸事。
“老哥,你先起来吧。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说,你这东西还是先放起来吧。”
“欧大哥,刚刚拐进巷口的时候我见着前面好像有家茶社,我们找个包间坐下歇歇。”
欧震霆点了点头,当先走出巷子向茶社走去。聂风把那人从地上拽了起来,那人见有眉目了,一点警惕心都没有就跟在他后面进了茶社。
“服务员,这里有包间吧,给我开一个。上壶好茶,再上点瓜子果盘什么的。”聂风三人一进门,有个服务员立刻迎了上来。
他见那人身上脏兮兮地刚想开口,却被聂风拦住了,“他是我们一起的,我们直接进包间,不会打扰到别的客人的。”
那服务员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这茶社开在文化市场里,什么稀奇古怪的人都见过。既然有人买单,他也就没说什么。
三人进了包厢,等到服务员把茶水小吃上齐了之后将包厢的门关紧,聂风这才开口问道,“这位老哥,怎么称呼?”
“俺叫张大全,老板叫俺大全就成,俺这东西……。”
聂风见张大全心急如焚的样子,一点坐下来吃喝的心思都没有,刚刚要不是拦得快。他就把滚开的茶水给灌下去了。
“那……大全啊,你这东西是哪儿来的,总得有个说头吧?”聂风指了指张大全放在脚边的包裹说道。
“俺是工程队的,俺们队里在给西郊韩山那的一个学校开山,结果山上挖出了好几个墓,刨出来的东西都让人给分了,我就趁乱捡了个这个。”
“这事没人管?”聂风心想挖出古墓来这工程就要停工的,考古单位就要介入,这么大的事怎么新闻上都没看到。
“怎么没人管,整个后山都被封了。工程全停了,到处都是当兵的看着,俺们捡的东西都被逼着交上去了,幸亏俺下手早,当时藏车斗里没让人看着,不然早就给人举报交出去了。”
“俺们老板跑路带着钱回老家了,队里会计说没钱管饭了,俺们哥几个就合计了一下,就剩这么一件东西了,打听到这地方来看看能不能卖了换钱。俺们也回老家算了。”
聂风一听,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老哥,你这东西给人看过了?”
“是啊,俺好不容易打听到这个地方,还是哥几个给凑的路费,结果进了几家店都不收,把俺给赶出来了,俺累得慌,就坐在墙角想歇歇。这才跟你们碰上的。”
聂风和欧震霆互望了一眼,这青铜小鼎不知道被几个人看过了,虽然当着面那些人说不敢收,弄不好暗地里已经被人给盯上,可别连累了自己,被当成文物贩子给抓起来。
“欧大哥,去窗口盯着点,看看外面有没有什么异常,”欧震霆是特种侦察兵出身,要是有人敢盯他的梢一准能认出来。
“好嘞……。”欧震霆应了一声,把自己藏在窗口的阴影处往外望着。
“老哥,跟你说实话吧,你这东西,拿出来买卖,这就是违法犯罪了,让警察抓着了直接没商量就给关起来了。”
张大全挠了挠头,“这是俺们从地里自个刨出来的,怎么就犯法了,可是俺们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了。老板也跑了,总不能让人当盲流给遣返回老家吧,俺在乡亲们面前也没脸了。”
聂风知道像张大全这些人法律意识淡薄,可能自己犯了法都还被蒙在鼓里,他想了想说道。
“这样吧,张老哥这东西落在你手里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还会惹来什么祸事,我暂时先出钱买下,到时候是交给文物部门还是怎么处理要等问过我家里长辈再说。”
张大全一听聂风肯买,管他买下之后怎么处理呢,兴奋地搓着手问道。
“那……那能卖多少钱,俺刚刚看你买那两串木头珠子都给了那老头厚厚一沓钱了。”
聂风想了一下,从手包里取出两万块钱来放在茶几上。
“你这是青铜器,人家那是小叶紫檀的串珠,不能放在一块比,这是两万块,要是同意你就把钱拿走东西留下,怎么样?”
话音未落张大全已经把脚旁的包裹给递了过来,“成交成交,两万块足够了,俺们回老家找老板算账去,俺知道他家在哪儿。”
聂风结果包裹打开确认了一下,那块脏兮兮的布直接让他给扔到垃圾桶里去了。
“风,情况不太对,有人盯着咱们,还不止一帮人,”窗边的欧震霆忽然出声示警。
聂风眉头一皱,脱下外套把那小鼎给裹了起来搭在手边,“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
张大全听说有人盯着也慌了神,从腰上解下一个褡裢把桌上的两万块塞了进去捆回腰上,不知所措地看着聂风。
聂风叹了口气,“你先跟着我们吧,等安全了我们再分开走。”
张大全点了点头,半躬着身子跟在聂风身后。
“服务员买单!”聂风探头出去把走廊尽头的服务员叫了过来。
“您好,一共是五百八十块,请问您是现金还是刷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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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一场虎头蛇尾的拦路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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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风眉头一皱,回头看了看桌上一壶茶两碟果盘一盘瓜子,加起来总共四样东西,这才多少东西,居然都快六百块了。
他摇了摇头,这茶社真够黑的,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要是尽快离开才是。
“不用找钱了,请问你们这洗手间在哪儿?”聂风数了六百块递给服务员。
服务员得了二十块小费,指了指楼下。“从中间楼梯下去左拐,在后门边上就是。”
这种营业性公共场所不可能没有安全出口的,聂风要找的就是后门的位置。
“刚刚灌了一肚子茶水,现在有些尿急,我去上个洗手间再走,你们呢?”聂风假意回头问道。
“一起去吧,”欧震霆拍了拍张大全的肩头,推着他向外走去。
张大全紧张的额角全是汗珠,下意识的应和道,“一起去,一起去。”
洗手间旁边果然是后门,而且门开始敞开着的,聂风左右看看没人注意这边,探头张望了一番走了出去。
这是一条背街小巷,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小巷里光线很暗,外面街上的人声都传不进来,寂静地有些渗人。
聂风分辨了一下方向,带着欧震霆和张大全两人向停车场走去,才走了几步路。就前面巷口转出两个人来堵着路没有让开的意思。
“回头走!”聂风低声说了一句,径直扭头向后走去。
这还没走到茶社后门附近,巷尾也转出了三个人,抱着膀子靠在墙上看着自己。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这下有好戏看了。”
欧震霆看不出有一点紧张的样子,一脸戏谑的表情前后观望着。
“这位兄弟,半道儿截胡的事做的可不地道,那货可是我们老板先看上的。”前面那两人中的一个络腮胡子说道。
“放你娘的屁,明明是我们老板先碰上的,二混子你可别扯了。”
后面转出来的那三人中站出来一个小个子喊了一嗓子,整条小巷都在嗡嗡作响。
“庄矬子,我老板撂下话了,这东西他老人家要定了,我劝你还是识相点,带着你的人赶快走,别到时候撕破脸难看,”二混子一副痞样抱着膀子说道。
“我说二混子,你这小学数学还是没过关啊,你也不看看,这里到底几个人,我们三个,你们两个,还敢放狠话?”
聂风见这两方在这没玩没了的斗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说二位,你们好像还没问问我的意见吧,就这么做主了?”
二混子离的比较近,瞄了聂风一眼,看这小子文质彬彬的样子。看着面生的很,当下也没了顾忌。
“小子,我可告诉你,二爷今天心情好,你把东西放下。麻溜儿的给我滚出去,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不然的话,就算你是条过江龙,我也能把给你给炖成死泥鳅!”
“这……这可怎么办?”
张大全捂着腰间,那里可装着弟兄们的救命钱,这要被人抢走了他也不用活了,没脸回去见那些给他凑路费的老弟兄。
聂风也被二混子的话给气乐了,“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怎么炖了我。我们走。”
聂风正要领头向二混子的方向走去,忽然肩头被一只手掌给按住了,欧震霆从身后越过他走到了前面。
“护着点大全,我来开路,这里不能久留。”
聂风点了点头,伸手一拉张大全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后护住,拍了拍欧震霆的肩头,低喝了一声“走!”
他们身形刚动,巷尾的庄矬子一伙也跟了上来,“快快快。他们要跑,别让二混子落了好处。”
二混子见欧震霆冲了上来,脑袋一缩推了推旁边那个马仔。
“你上,我跟着你!”
那个马仔看上去也是喜欢逞勇斗狠的角色,一点都不怯场,他个子比较高,比欧震霆还要高出大半个头来,自我感觉极为良好,怎么会怕。
两人即将接触的一瞬间,那马仔嘶吼一声挥拳相向。欧震霆一个急停避过拳头,接着一记下勾拳打在那马仔的下巴上,伸手将他的脑袋一扭,咣当一下撞在了巷子边的砖墙上。
就感觉整堵墙都晃了一下,那马仔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出场也就几秒钟时间就去领盒饭了。
二混子看傻了眼,这小子平时不是这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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