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数十轮的竞拍。还剩下财力不够丰厚的买家都被刷了下来,就剩下两家还在互相咬着劲把拍价不断往上抬。
“现在到多少了?”范老忽然开口问道。
聂风一直关注着大屏幕,头也不回的答道,“六千七百万了。现在就剩两家在争了。”
“应该快结束了,后面还有两件压轴货色,他们很快就会失去耐心了。”
果然,就在拍价攀升到八千万的时候。不断攀升的拍价忽然停止了,拍卖师已经兴奋的重复了两次拍价,就在他伸手去拿拍卖槌的时候,一间包厢的窗户忽然被推开。
“我出一个亿。如果还有谁能比我高的话,那我也只能忍痛放弃了。”
这间包厢就在聂风他们所在包厢的右侧,范一鸣瞄了一眼说道,“船王的外孙苏包文刚,估计是要送给苏海文的,听说他就对中国古代瓷器很是痴迷。”
“苏海文是谁?”聂风好奇地问道。
“船王的大女婿,现在是环球航运的主席,包玉刚的产业基本上都是他继承的。”
“这人怎么看上去有点混血?”聂风扭头看了眼苏包文刚说道。
范一鸣这才想起聂风对香港富豪圈一点都不熟悉,只好解释道,“苏海文是奥地利人,他娶了包玉刚的长女包陪庆,他们的儿子肯定是有点混血的。”
聂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环球航运的大老板,拿出一亿人民币出来买件心头所好对他来说也只是毛毛雨而已。
拍卖师早就激动的手抽抽了,还想鼓动另一家报出新的价格,可对方一直没有动静。
那个年轻人目光凌厉地瞪了拍卖师一眼,拍卖师赶紧连着问了几声,最终敲下了拍卖槌,这件定瓷终于有了新的主人。
聂风双手紧紧地攥着阳台的栏杆,看着那个年轻人意气奋发的样子,不由得有些遗憾,不过自己有灵眼在,如果肯动心思的话,想赚钱还是很容易的。
拍卖会进入了短暂的休息时间。不管是买家还是拍卖师都希望能够缓一缓,这样对后面两件珍品的拍卖会有好处。
聂风正陪着范一鸣说着话,忽然包厢的门被敲响了,聂风起身拉开门一看,是之前接待自己的张威廉,看来是之前自己上台的时候让他给认出来了。
“聂先生,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参加了,都怪我疏忽了没有留下您的电话。”
张威廉看见聂风一脸歉意地说道。聂风却不知道他的来意,这样贸然找上门来,应该有什么不可抗拒的原因。
“没关系的,我当时也不确定能不能赶上拍卖会,这次也是恰好陪着几位长辈来看看,您有什么事?”
张威廉见聂风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搓着手说道,“是这样的。您送来的那件拍品已经被苏先生给拍下了,不过他希望能见一您,当然……如果您不愿意的话,我可以帮您回绝他。”
聂风回头看了范一鸣一眼,见他微微点头,反正现在也在休息期间,不会耽误自己观看拍卖会,于是跟着张威廉出门去了。
“一鸣。跟过去看看,姓苏的小子好赌成性,行事有些乖张,连我都有所耳闻,别让聂风吃了亏。”等了有一会见聂风还没回来范老忽然开口说道。
“是,父亲,我去去就来,”范一鸣起身向外走去。反正就在附近的包厢,不过几步路的距离。
聂风跟着张威廉走出没多远就到了苏包文刚所在的包厢,本来以为里面会有别的陪同的人,没想到只有他一人,连个女伴都没有。
“苏先生,这位就是这件拍品的原主人,你们先聊,我出去了。”
张威廉告辞出去了。还顺手把包厢的门给关上了。
“你好,我是苏包文刚,很高兴认识你。”
“聂风,不过我要更正一下,这件定瓷的主人是我师父,他年纪大了,有事弟子服其劳,这才让我送过来的。”
苏包文刚一听,对聂风的坦诚很是欣赏,他邀请聂风坐了下来。
“是这样的,我父亲对中国古代瓷器很是着迷,他还投资了一个打捞船队专门负责打捞中国古代沉船,不过收获的大多是古瓷碎片,完好无损的实在不多。”
苏包文刚指着桌上刚刚送来的那件定瓷说道,“像这样的精品,更是少之又少。我找你来是想问问看你师父那里还有没有其他藏品,我可以高价收购。”
苏包文刚这可是算了一笔好账,苏海文每年投资在打捞船队身上的资金也都过亿了,捞上来的瓶瓶罐罐虽然也能卖点钱可也是入不敷出。
如果仅靠到拍卖会上来捡金子,一是不可能每次都能遇上心仪的珍品,二是财力丰厚的收藏家比比皆是,总不能每次都用苏海文的名头和财力去取胜。
于是他就花了一点小小的代价,让张威廉把聂风给带了来,两人私下交流,如果能再有收获,相信绝对不用付出这么多金钱就可以得手。
聂风一听当时就有些不开心,这件定瓷是因为龚老坚持履行承诺才拿出来拍卖的,如果是聂风的话,打死也不会拿出来的。
“苏公子是吧,这件定瓷请你小心保管,家师不是因为金钱的原因才拿出来拍卖的,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会想办法把它买回去。”
苏包文刚被聂风的话搞愣住了,不是为了钱你拿出来干嘛,进了我苏家的口袋还想再拿回去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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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 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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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先生这话说笑了,我苏家不缺钱,家父心头所好怎么可能再次出卖,除非……。”
“除非什么?”聂风一听还有拿回来的希望,立刻神色激动的问道。
“除非你再拿一件同等价值的藏品出来,我们来一场赌局,我输了,我分文不取这件你拿回去。我赢了,呵呵……那我就只有笑纳了。”
“赌?”
聂风唯一对赌的印象就是在电影里看到的那些,他自己还真没玩过,不过他有灵眼难道还会输吗?
“怎么个赌法?”聂风急切地问道。
“别心急,你的意思是同意的我建议咯,你确定你的师父会让你再拿出一件来作为赌本?”
苏包文刚现在就像一直在给鸡仔下套的狐狸一般慢慢地把聂风给套进来,殊不知他也在被聂风算计着。
“如果说你能保证这是一场公平公正的赌局,我可以说服我师父再拿一件出来。”聂风心里现在乐开了花,除了纯粹拼运气的赌局,他还真不怯。
“我可以做见证人!”范一鸣这时走到了包厢外,正好听见了他们的话,推门走了进来。
“范先生。您怎么来了?”苏包文刚怎么可能不认识范一鸣,他看聂风一眼站起身来迎了过去。
“聂风是我们范家的好朋友,如果说苏公子有兴趣和他玩一场的话,我倒是愿意做个见证。”
范一鸣天天被自己儿子和老爹洗脑,对聂风的信心十足,见他主动迎战,那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我,这种顺水人情送起来不要一点本钱。
苏包文刚被面前这两人的态度弄的有些举棋不定,不过一想到能够为父亲收罗到两件举世奇珍,再加上对自己赌术的信心,还是决定和聂风赌上一次。
“这样吧,港岛可是禁赌的,明天我在亚洲之星号上等你,相信范先生是知道怎么上船的。”
“你就不怕我输了之后拿不出第二件来?”聂风走到门口忽然回头问道。
苏包文刚神秘地笑了笑,“本来我是很担心了,可是看到范先生之后我就不担心了,如果说范家的朋友连这点信誉都没有的话,他不配获得范家的友谊。”
苏包文刚的话让范一鸣嘴角微微地扬了扬,一言不发带着聂风回了自己包厢。
刚关上门范一鸣就问道,“他要和你赌什么?要不要我找个高手来给你突击训练一下?”
一旁的范老听了一愣,“赌?小聂,你不会是要和苏包文刚这小子对赌吧,他可是被他爸爸从拉斯维加斯抓回来的,论赌术他还是有真本事的。”
聂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没说赌什么,我也没来得及问伯父您就进来了。”
范一鸣一拍脑门,没想到聂风这么马虎,连赌什么都没问就贸然答应下来。
“那……你有把握吗?”
“有赌未必输。不试试怎么知道,如果这次能把东西再带回去的话,师父会很高兴的。”
“那……要是输了呢?”
“输了?我还真没考虑过这个……。”聂风充满自信的笑容感染的范家父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时,阳台外忽然传来一阵欢呼声。以及拍卖师撕心裂肺的叫价声。
聂风探头望去,原来是拍卖会上最后压轴的一件拍品成交了,也就是宣传册上的神秘拍品。
原来是一颗重达六十三克拉的钻石原石,这个重量仅次于那颗重达八十七点五克拉的南非之星。怪不得要搞得这么神秘。
“世界上的名媛贵妇又要疯狂了,等这颗原石被切割成饰品之后,恐怕会创造一个新的拍卖纪录。”
范一鸣感慨的说道,幸亏之前范太太心疼儿子先回家了,否则一定会心动的。
等到他们离开的时候,路过苏包文刚的包厢时还特意张望了一眼,那里早已空空如也,恐怕他在聂风回去之后就离开了。
“亚洲之星吗?明天我让游艇送你去,正好让我们家那个胖小子见见世面。”
范一鸣拍了聂风的肩膀说道,他明天也会跟去,给聂风保驾护航。
等他们到家之后,听说可以去赌船玩范小胖开心的乐开了花。几乎一整夜都没睡着,到了早上才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中午,当他顶着一对黑眼圈站在大家面前的时候,连范太太也忍不住笑了。
“我的乖儿子,你这是在模仿熊猫吗?”
“妈,连你都笑话我!”范小胖气鼓鼓地坐了下来。
聂风忽然想到自己什么没准备,边向身旁的范一鸣问道,“伯父,我需要准备什么吗,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去?”
“本来是需要在尖沙咀那里办理登船还有离境手续的,我让游艇载你去,就不需要那么麻烦了。有我在,保证你玩的开心。”
范一鸣似乎想起了年轻时候的往事,有些得意忘形,桌下的脚被范太太踩了一下才收敛了一些。
“伯父,我可不是去玩的,我是为了去赢回那件定瓷的,”聂风正色的说道。
“都一样都一样,赌场要到晚上才开业。我们下午过去,我带你去看正宗的法国红磨坊表演,”当然这句话范一鸣是压着嗓子说的,他可不想自己的脚再遭殃。
范家的私人游艇停靠在西贡码头,范太太和范老当然不可能去凑这个热闹,范一鸣驾车带着范小胖和聂风在下午时分赶到了码头。
“这就是我们家的游艇了,是我十岁生日的时候家里订购的,本来想用我的名字来命名。不过因为我的强烈反对,所以只用了我的英文名。”
范小胖指着船舷上大大的船名说道,看来他的名字是他从小的痛。
“范先生好,范少爷好!”几位穿着制服的站在游艇上迎接着他们。
范一鸣对他们点了点头,“已经联络过了吗?”
其中一位回答道,“已经联络过‘亚洲之星’了,大概四十分钟左右就可以登船。”
“好的,出发吧。”
范一鸣带着聂风二人上了游艇。很快游艇就驶出码头向公海驶去。
“我们这是去哪儿?”聂风向身旁的范小胖问道。
“去公海,亚洲之星的注册地是巴哈马,所以必须停靠在公海才能开展赌船业务,否则的话会面临重罚,并不是所有国家都认可赌博业的。”
范一鸣给聂风解释了几句就向驾驶舱走去,刚刚船长似乎有话要对他说,正好趁这个机会过去问问是什么事。
反正只要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聂风和范小胖两人干脆都没回舱。就在甲板上吹吹风,咸咸的海风和陆地上的风完全不一样,吹得人身上有些黏糊糊的。
“船长,刚刚你要和我说什么事?”
范一鸣敲了敲驾驶舱的门对船长问道。船长见是老板来了,立刻打开门把范一鸣接了进来。
“老板,是这样的,最近这片海域不太平,有一帮亡命之徒不知怎么打起了私家游艇的主意。据我所知已经有两艘游艇被抢了,不过事主都碍于颜面没有公开。”
“有这样的事?海警队知道这事吗?”范一鸣有些担心地问道。
他倒是不怎么怕,这艘游艇是特别定制的,航速最高能够达到四十节,不可能被人摸到近前还不知道,如果发现有人靠近跑就是了。
他主要担心的是范小胖,毕竟就这么一个儿子,当然不愿意任何危险接近他。
船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海警队是知情的,最近一直在广播尽量不要出海,巡逻批次也变频繁了,不过他们主要是顾忌尖东那片,西宫这里并没有作为重点区域,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告诉老板。”
“你做的很对,防患于未然还是必要的,通知下去。把雷达二十四小时开启,随时保证有人坚守在雷达旁,一直到我们返程靠岸位为止。”
“是,老板!”船长答应了一声,去安排属下去监控雷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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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苏海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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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隐含危机的事情范一鸣可不会告诉儿子,他也吩咐船长先瞒着范小胖,以免他担心。
现在最为范小胖担心的人反而是聂风,刚开始还好,没想到上船前号称从来不晕船的范小胖被海浪颠簸了几下居然晕船了。
中午吃的那些东西全都让他吐了出来,要是聂风眼疾手快拽着他就直接栽倒海里去了。
等到范一鸣找到他们的时候,范小胖已经快要把黄胆水给吐出来了,哎哟哟地哼着抓着栏杆不肯撒手。那模样看得范一鸣一阵心疼。
“伯父,他不是说自己不晕船的吗,最近一次您带他出海是什么时候?”聂风死死拽着范小胖问道。
范一鸣想了想,“大概他十二岁的时候吧,试航的时候带着他在码头里绕了一圈,后来就送他去英国了,在英国有没有坐船我就不清楚了。”
“坐过坐过,从独木舟到帆船我都坐过,不知怎么上了自家的游艇反而晕船了。”
聂风见他一副虚弱的样子,只得不停的安慰他,“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范小胖无力地点了点头。忽然一阵恶心,头一偏又趴在船舷边一阵干呕起来。
“我去让船长放缓船速,统儿就交给你了,”范一鸣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想到自家胖儿子吨位这么重居然还晕船。
范一鸣离开没一会,船速缓缓降了下来,不像之前颠簸的那么厉害了,聂风见范小胖的表情似乎放松了些,这才放下心来。
因为范小胖的缘故,本来四十多分钟的航程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汇合地点,看着那艘巨大的双体式游轮越来越大,聂风知道范小胖终于可以解脱了。
在游轮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范家的游艇靠在亚洲之星号接的舷梯旁,范一鸣带着两个小子上了这艘巨大的游轮。
“不要离开太远,保持十海里左右的距离,我到时候会用卫星电话联系你们,到时候再来接我们。”
范一鸣嘱咐了船长几句,让他随时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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