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杰特:“你和你朋友的爸妈在哪?”
孩子丁:“他们都死了。有些是饿死的,也有被杀死的。我爸妈就是有一天我一大早出门去森林里采浆果,那时还找得到一些。我回家时听到喊叫声,然后又听到笑声我就跑去躲在森林旁边的灌木丛里。我妈在大叫,士兵都在大笑,而我爸躺在谷仓门口,头被砍掉了。然后我妈”
罗杰特:“没关系,你不需要再说了跟我聊聊强尼吧,他知道的可能比你多。”
孩子丁:“你不会害他,对吧?因为他是真的,我才没有乱说。”
罗杰特:“我保证不会伤害他。”
孩子丁:“以前强尼常来是因为奶奶喜欢听他唱歌。我们去采香菇的时候,强尼说他在沼泽看到了一个头发灰白的女生。”
罗杰特:“我该去哪找强尼?”
孩子丁:“沼泽的边缘有一小片草地,那边长了一颗奇怪的树。你在那四周看看就可以找到他。”
罗杰特:“谢谢你。”
告别小孩子,罗杰特带着玩家去找强尼。路上在沼泽里杀了一些小怪。罗杰特在地上发现了一些足迹。奇怪的是这些足迹路过的地方有很多怪物。但愿强尼没有出事。最终,足迹延伸到一个地洞里。
洞太小了,罗杰特和玩家们进不去。罗杰特在洞口说了一会话,一个小孩子从里面爬了出来。
罗杰特:“芦丁地精?哦不,是小地灵。已经不常见到你们了。”
强尼点了点头。虽然他的样子有点奇怪,但感觉是个好孩子。
罗杰特:“我在找一个有灰白色头发的女人,你见过吗?”
强尼点了点头。
罗杰特:“请你从头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你在哪里见过她,她当时在做什么?这对我而言很重要。”
强尼摇了摇头。
罗杰特:“为什么不能说?”
强尼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自己的嘴,他看上去表情有些沮丧。
罗杰特:“你跟空地那些小朋友很熟吗?别怕,我没打算伤害任何人。你住在这里?”
强尼叉腰点了点头。
罗杰特:“这地洞挺舒服的,地点也不错。你一定很清楚这沼泽里发生的大小事情。你不担心附近那些怪物吗?”
强尼做了个动作。大家没看懂。
罗杰特:“怎么了,你不能说话吗?”
强尼委屈地点了点头。
罗杰特:“为什么?发不出声音?我帮的上忙吗?”
强尼点了点头,然后示意大家跟着他走。强尼领着大家来到一处悬崖边,指着上面。
罗杰特:“你说悬崖边缘有东西,可以让你重新发出声音?”
强尼点头。
罗杰特:“看样子得爬上去。”
强尼笑着点头。罗杰特让玩家们上去。大家争先恐后地往上爬,在悬崖边拿到了一个黄色的瓶子。
玩家把瓶子交给罗杰特。罗杰特把瓶子交给强尼。强尼打开瓶子。有什么东西好像从里面飞出来了。
强尼:“威士忌!滑溜溜!皮肤癣!垃圾!大黄蜂!大吃一惊!哈,我又能说话啦!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罗杰特:“庆祝够了吗?”
强尼:“这都是我最喜欢的字眼。如果永远无法品尝从嘴里念出‘狮子头上长虱子’的滋味,这人生就一点都没意义啦!多谢这位不知名的侠士,祝你长命百岁。”
罗杰特:“你先等等。刚刚我帮了你,现在换你帮我了。”
强尼皱眉:“你为什么要把如此美好无私的善举,变成一项无比功利的行为呢?”
罗杰特:“你的声音是怎么弄丢的?”
强尼:“有一天早上我起床时打算跟平常一样开口学鸟叫。老天,结果什么声音都发布出来。我试了又试,都快急破头了。然后我就跑去村子里,因为听说村里有个新来的女巫医可以妙手回春。可是村人却大叫‘小脏怪!小脏怪!’然后就放狗咬我。我看起来像个小脏怪吗?”
罗杰特:“一点也有不像。”
强尼:“就是说嘛。一定是老巫婆搞的鬼,还有谁会这样在我身上下咒?我一个乌鸦朋友找到了我的声音,可是我根本够不到。”
罗杰特:“怎么不请你的乌鸦朋友帮个忙?”
强尼:“乌鸦是老巫婆的手下,它们谁都不帮。”
罗杰特:“怎样才能把一个人的声音锁到瓶子里?我还蛮好奇的。”
强尼:“我也很好奇,尤其是像我这种有如天籁的声音。有时候我开口就像是森林里的小溪,有时候却像是晴天霹雳。说实话,我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了。”
罗杰特:“有人在你身上施了强力的魔法,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想整你。我在找一个头发灰白的年轻女人,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
强尼:“当然有啊,我记得一清二楚。我早上一起床就先去蹲厕所,这是我一天最享受的时刻。对着日出排掉宿便,清爽无比突然听到好大的一个声响,大到不可能是我发出来的。然后那小姑娘就出现了!她和你说的一样,一头灰白色头发又年轻,浑身是伤,气喘吁吁。她一路冲向孩子的小屋。跑的好快,像是老巫婆在追她似的。我对她破口大骂,因为她坏了我早上的兴致。可惜我那时声音早没了,所以她应该没听见。”
罗杰特:“关于老巫婆,你知道什么吗?”
强尼:“她们就跟这座森林一样老。心地残忍又爱记仇,很不好惹。”
罗杰特:“如果说有人真的去惹她们呢?”
强尼:“她们可能会拿走他的声音,或是要了他的小命,看她们心情。不过这几个巫婆虽然残忍,她们仍然用子的方式在关心这片土地和居民。我听说她们说话都会算话,不过你必须非常小心地提出你的要求。只有当她们愿意让你找到,你才找得到她们。她们想让你看到,你才看得见她们。记住,沼泽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她们全都知道。”
罗杰特:“我去过沼泽的村子里,遇到一个可能是老巫婆的女人。”
强尼:“她是不是头脑不太清楚?”
罗杰特:“没错,疯疯癫癫的。”
强尼:“嘿,看来不是我乱想,那才不是老巫婆。那是照顾孤儿的老奶奶。她居然说我是那些小孩捏造出来的。”
罗杰特:“孤儿院怎么会盖在沼泽里?”
强尼:“你是对沼泽有什么意见吗?我一辈子都住在这儿,衷心向你推荐这好地方。”
唐屠:“”
罗杰特:“好吧,我们还是说那个女人。她朝孤儿院的方向跑过去了,那些孩子或照顾他们的老女人看到她了吗?”
强尼:“也许她知道些什么。但那老太婆从不跟陌生人说话,而你就是个陌生人。”
罗杰特:“那她会跟你说话吗?”
强尼:“我跟她说过话,我有我的办法。好吧,你帮过我,我也不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跟我来吧。”
大家回到了村子。
强尼:“很好,四下无人,老巫婆都不在。我唱歌给老奶奶听,让她平静下来”他开始唱歌
老奶奶听到歌声走过来:“你又能说话了?”
强尼:“是啊,可是我好想少了一个八度音。等我回家再去找找。”
老奶奶:“强尼,你不能来这里,你不该来的。”
强尼:“冷静点,奶奶,别发脾气,那对你身体不好。”
罗杰特走过去:“我之前提到的那个女人”
强尼:“奶奶,请原谅我,可是这家伙非得跟三位夫人谈谈不可。”
老奶奶:“不,这是不被允许的。”
罗杰特:“拜托你,这很重要。”
强尼:“这家伙不会啰嗦的。奶奶,请听我说。洋格纳走丢的时候是我找到的,对吧?杰尼发烧是不是我治好的?可是我有求过回报吗?没有。我连声音没了也没抱怨过。然而,现在我有事需要你帮忙。奶奶,你帮帮这家伙吧。要不然他会一天到晚死缠着我,连我上厕所也不放过。他的姑娘失踪了,也许三位夫人能帮他,你说呢?”
第557章 魔法爆走:回忆
“从此之后,你将在迷雾中徘徊,追逐着一股幻影。每次你见到她,都将只是海市蜃楼。若你真的找到她,女孩的死期就近了。再见了嘻嘻嘻,期待与你再会!”
在一团臭气中,三个老巫婆消失了。
罗杰特摇着头,带着玩家们离开沼泽,回到男爵的城堡找到了男爵。
罗杰特:“有你老婆的消息了”
男爵:“真的?你怎么没带她回来?”
罗杰特:“她在驼背沼泽中,有东西吃,有地方住,有事情做。看起来她一点也不想离开。”
男爵:“我要你把她带回来,不是要你跟我报告她过得怎样!”
罗杰特:“当初我们的约定是找到她们,不是带回来!我现在找到了。”
男爵:“你还是觉得我罪大恶极坏到骨子里是吧?你认为一切都是我的错?”
罗杰特:“我的想法不重要。”
男爵:“我看着你,就能感受到你的轻蔑也许你们狩魔猎人的世界中,一切都是非黑即白,但我们的世界不是这样的。”
罗杰特:“你大概要说错不只在你吧。那好吧,就用你的角度把故事说一遍给我听听。”
男爵:“我和安娜啊可以说是一见钟情。我在安科之战受伤,肩膀被长矛刺穿,她帮我养伤。我伤势恢复后,就向她求婚。她高兴到眼泪都流了下来。不久之后,塔玛拉出生了,后来我被派到西达里斯,因为伊森国王碰到军队叛乱,福尔泰派军支援。战争一场接着一场,一年接着一年我过得是军人的生活,很少在家,只好借酒浇愁这一喝就戒不掉了,回到家还是想喝。
我跟着军队东征西讨,赚钱养家,常常一连几个月都是安娜一个人在家照顾小孩。后来才知道她根本不是一个人,有快三年的时间她都在对一个叫什么艾文的家伙投怀送抱,是小时候的玩伴,狗粮养的。你懂吗?如果只是一次两次我是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是这女人有好几年都在跟别的男人乱搞!我对她的爱,她一点都不在乎!”
罗杰特:“你怎么发现的?”
男爵:“有一天我回到家,安娜已经不见了,东西也统统带走了,只留下一封信,信上说她已经不爱我了,要去跟那个王八在一起,连塔玛拉都带走了。看到那封信,就跟老二被踢一脚一样痛苦!我马上出门去找那个混账东西,本来只是想带老婆小孩回家,但我看到他心中就一把无名火上来,让我彻底失控。我宰了那狗粮养的,把他的尸体喂给狗吃。”
罗杰特:“呃,想必安娜肯定不高兴”
男爵:“岂止不高兴!她那时根本疯了,打我踢我抓我,最后还拿刀想刺我,要不是我闪得快,早就一命呜呼了。那是我第一次打她后来一切都变了,再也回不去。安娜闹了好几次自杀,还想让我一起陪葬。她还不断跟我说尖酸刻薄的难听话,可能想刺激我再出手打她吧。她跟我大吼大叫,说我夺走了她的人生挚爱,说我毁掉了她心目中的爱情,还说我跟杀了她没两样。
我不知道求了多少次她的原谅,送了她多少花,多少礼物她都不为所动。两年过去,她渐渐从愤怒转为冷漠,只有偶尔我喝醉了酒,或是她歇斯底里症发作,才又会激起争吵。真不知道我们怎么撑过这几年的。不过你现在也知道,事情不是表面那样的。”
罗杰特:“你说得对,你们两个人都有错。”
男爵:“你能理解,我总算没有白讲。”
这是个被战争毁掉的家庭故事。男爵因为战争不能在家里,这也是很无奈的事情。
男爵:“好吧,既然你不带安娜回来,拜托你能不能至少告诉我她到底怎么会跑到沼泽里?”
罗杰特:“你老婆在老巫婆那边,帮她们做事。”
男爵:“你说什么?哪里有老巫婆?”
罗杰特:“老巫婆住在驼背沼泽。”
男爵:“我听人讲过,可是一直以为是吓小孩的故事她怎么会跑去哪里?”
罗杰特:“那天晚上她们趁着夜色逃走,但是骑马过森林的时候却被老巫婆手下的怪兽攻击,安娜被绑走了。”
男爵:“怪兽?天哪塔玛拉呢?她有受伤吗?”
罗杰特:“没有。”
男爵:“谢天谢地,那么安娜后来怎样了?”
罗杰特:“怪兽把她带到驼背沼泽深处,不过没有伤害她。事实上,安娜在那里似乎过得不错。”
男爵:“不错?你在说什么废话啊?我老婆为什么要留在沼泽?”
罗杰特:“她和老巫婆缔结了契约,结果我觉得她好像失去理智了。”
男爵:“契约?什么鬼?”
罗杰特:“她怀有身孕,但不想把孩子生下来,所以去找老巫婆帮忙。她们答应帮她处理,但是要帮她们做一年的事情作为交换条件。安娜的身孕的确让他们处理掉了,但是方式极为扭曲。”
男爵:“什么意思?”
罗杰特:“安娜应该是以为肚子里的孩子会凭空消失,但是老巫婆却是慢慢吸干她的体力,最后让她流产。我想她是那时候开始丧失理智的。接着她们又用魔法束缚住她,这个魔法如果想抗拒的话会造成巨大痛楚,以免她食言。”这样说来,安娜到底流产了一次还是两次?
男爵:“和女巫缔结契约天杀的,太荒唐了!我们一定要救她出来,不能让她留在里面!”
罗杰特:“就算带着武装随从,也不该进沼泽地。沼泽本身就危险,而且我觉得老巫婆的威胁性大家都低估了。”
男爵:“我可不会闲在家里等她们把我老婆放回来!如果被抓走的是你女儿,你会等着她们大发慈悲把你女儿放回来吗?”
罗杰特:“我想不会,因为我是狩魔猎人,可你不是。”
男爵:“我?我是毁掉了自己和家人人生的丈夫和父亲。我现在就召集随从,去把安娜救回来!”
罗杰特:“随你吧。我们说好的,我做到我该做的了,现在该你了。”
男爵:“好吧。我之前说到哪了?哦,对,有个巨大的狮鹫兽出现了西里直接跳到我们面前,挡住了我们。她非常勇敢,是我见过的最勇猛的女人!最终,我们配合杀死了那只狮鹫兽。她救了我的命。她就那么突然的出现在我面前,杀死了狮鹫兽凭空出现,砍下了狮鹫兽的头。
我们回到伟伦,回到城堡营地。我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她说我也帮过她,所以我们扯平了。她要离开,我请求她留下,但是她坚持。她说狂猎在追捕她。因为在杀狮鹫兽的时候她使用了魔力,狂猎已经闻到了她的气息。她说继续留下来只会害了我们。她让我们把门窗都关好,并且晚上不能外出游荡。我问她去哪里。她说要骑马去挪威格瑞。她上马后飞驰而去。少了她,这里变得好空虚”
罗杰特:“瑞达尼亚人封锁了旁尔塔交叉路,而你说西里去了挪威格瑞?”
男爵:“她要找一位女术士,而所有女术士都住在挪威格瑞。我给了她一张通行证,她可以通过封锁。”
罗杰特:“通行证?”
男爵:“嗯哼。把通行证给交叉路口的那些混球,他们就会放你过去。我给你也准备了一封。我没必要扯你后腿。你要找你的孩子,这封通行证帮的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