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金海人虽然到了省城,心里还惦记着杨小暖失踪案,时间过去了十多天了,还是一点眉目都没有,之前李学柱失踪,至今没有半点消息,也不知道这家人咋啦,接二连三的出事。
调查了杨文铁和谢雨涵,并没有发现问题,穆老师受牵连,丢了工作,一家人过得很凄苦。庄金海内心非常自责,怨恨自己不能早日破案,让失散的亲人们团圆,还穆老师一个公道。
“老家伙,想啥呢?魂不守舍的样子!”白凤平拿起一颗花生米丢过去,砸在庄金海的鼻尖上,落在杯子里沉了底。
庄金海揉了揉生痛的鼻尖,笑道:“嘿嘿,靶子挺准,宝刀未老啊!”
“那是!咋样,哪天比试一下?有些日子没有打靶了。”白凤平得意的说。
“还有闲工夫打靶,下次开会就不单单是挨骂了!”庄金海丢了一颗花生米在嘴里,白了白凤平一眼。
“那你说咋整?现在就是无头苍蝇,眉毛胡子一把抓也无济于事。”白凤平长叹一口气。
“不好整!”庄金海作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摇摇头,又丢了一颗花生米在嘴里。
白凤平气呼呼的一把抓过整袋子花生米,背在身后,说道:“光吃东西不干活,我不伺候了!”
“拿来,嘿,我说老家伙,你就抠门到这种地步了?等你破了案,我买一麻袋送给你!”庄金海伸手去夺,白凤平躲闪,两个人嘻嘻哈哈的玩闹起来。
白凤平把花生米放到桌子上,说道:“破了案,只买个花生米怎么够?怎么样也得请我吃一顿满汉全席!”
“好好好,满汉全席就满汉全席,就怕你这老家伙无福消受!”庄金海继续咀嚼花生米,香味满口钻,一脸满足。
……
顾远山工作繁忙,脱不开身,陪伴了肖夫人三天,不得不返回金都上班。
临行前的那天晚上,肖夫人早早睡下了,电话突然响了。顾远山看了看墙上的摆钟,凌晨两点。
顾远山的心莫名紧张起来,这个时候,会是谁?他有一种预感,这个电话是肖雪打来的。
迟疑片刻,顾远山才鼓起勇气拿起电话,说道:“你好!”
电话那端沉默了,落针可闻的深夜里,顾远山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对方的呼吸声,久等无语,顾远山准备挂断电话,就在这时,对方说话了:“我是肖雪。”
“哦,我猜测是你!”顾远山的心跳越发有力,两个人同时噤声。
“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沉默许久,顾远山和肖雪不约而同的问道。
“我还好。你呢?”肖雪的声音比几年前成熟了许多,悦耳动听。
“你什么时候回来?”顾远山跳开了方才的话题,问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孩子没人照顾——我没法回去!”肖雪无奈的说。
“孩子比父亲重要?肖雪,我算是看透你了,在你的眼里、心里,根本没有国内的家,那你就守着你的老外老公和杂种儿子,过好日子,一辈子别回来!”顾远山心中的火苗乎乎往上窜,语气冷漠。
“顾远山,你怎么骂人?什么是杂种儿子?”肖雪愤怒的质问道。
“我可没有骂人,好歹你也是文化人,怎么能歪曲理解我的意思?美国人和中国人生的儿子,难道不是杂种儿子?”顾远山解释道。
“你——你混蛋!”肖雪怒骂道。
“我是混蛋,你连混蛋都不如!我头上顶着一顶大绿帽子,还在你家忙前忙后照顾你妈妈,你呢?肖雪,明着告诉你,你若是不回来,这辈子都会后悔!”顾远山觉得自己真他妈的窝囊。
“顾远山,我俩早就没关系了,嫁谁跟你有关系么?你照顾我父母,我感激不尽,但并不代表你可以借此机会羞辱我!”肖雪的语速很快,说完话后,有些喘不过气来。
“肖雪,少他妈的自作多情了,我这辈子也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瓜葛,老外也只是捡了我玩腻了的东西,不过,你要记得早点回来办理离婚手续,多少女人争着抢着,排着队等我娶回家呢,你可别耽误了我大好的幸福生活!”顾远山无法克制的与肖雪打起了嘴皮官司。
“顾远山——你——”肖雪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的儿子david在旁边拉她,说道:“mama; take me out to play。”
“david; mother on the phone o play; you play first by yourself。”听着纯英文的对话,顾远山心里烦躁,他打断了母子俩的交流,说道:“肖雪,不用闲扯,原本不想让你过早知道真相,看来,是我瞎操心了——实话告诉你,你爸爸死了!”
“什么?我爸爸他怎么了?”肖雪的注意力被顾远山的话拉过来,急切的追问。
“他从金晔大厦坠楼——去世了!回不回来你自己决定!”顾远山挂断电话的时候,听到了肖雪悲恸的哭声。
……
肖雪看着年幼的david,一把把他搂在怀里,泣不成声。
david抚摸着妈妈的脸,替她擦眼泪,安慰道:“m; don't cry; lovely david!”
“”david; my baby!”肖雪把david搂得更紧,泪流满面。
忠孝难两全,david已经快四岁了,家里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之所以瞒着父母,就是怕他们操心!
肖雪的揪心疼痛,她没想到顾远山会孩子是‘杂种’,倘若,有一天他知道david是他的儿子,会不会想抽自己两巴掌?
父亲的离开令肖雪悲痛欲绝,她不能让父亲孤零零的离开,好歹,她都得回去送他一程。
可是,david怎么办?他还那么小,不能长途颠簸,更何况,这样的时候带他回去不合适,让他小小年纪就经受亲人离开的悲伤;再则,肖雪根本不想让顾远山见到david,长得太像了,一眼便能看出来是父子血缘关系。
思前想后,肖雪决定独自回国,把david放在幼儿园全托。
……
单凭一把钥匙,很难查出所属房产,案情侦破陷入僵局,令所有的人坐立不安。姜长河反倒是高枕无忧,没有任何消息,对他来说,就是好消息。
姜长河若无其事,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减少了应酬,没事就窝在家里,姜夫人心满意足,以为他终于收心了,知道陪陪她。
白凤平和庄金海成日愁眉不展,为难以突破,找到新的线索犯愁。这天,白凤平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派出所的李光营打开的,他在电话里说:“白队,抓到一个人,聚众散播黄色录像,录像里的人居然是肖峰。”
“你等着,我马上到。”白凤平急急匆匆挂了电话,拉了庄金海就走,紧皱数日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在派出所,白凤平和庄金海在李光营的陪同下查看了录像,录像里的的确确是肖峰。这一发现,令人振奋。
白凤平立即办理了移交手续,将涉案人带到刑警队,安排项叶进行了突审。
嫌疑人是一个农民工打扮的人,面对审讯室光线强烈的白炽灯,他眯起眼睛,满头大汗,身体哆哆嗦嗦。
项叶威严的问道:“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带到这儿来吗?”
“我——我让工友一起——看了黄色录像——”嫌疑人面色惊慌,结结巴巴的回答。
“录像带是哪儿来的?”项叶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嫌疑人不放。
“我在江边树林子里捡的!真的,是我捡到的——”嫌疑人不知道看了这玩意儿还犯法,早已吓得面无血色。
“你放老实点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项叶冷声喝道。
“警察同志,我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大实话——我那天清早上工,抄近路,看到地上有一个黑色皮包,我就捡回去了——”嫌疑人惊慌失措的喊道。
“包呢?”
“包在我的工棚里,挺好的包,我被人惦记,藏起来了——”
“里面还有什么东西?”
“除了这录像带,还有一些照片,都是光屁股男人和女人,我只给他们看了录像——”嫌疑人惶恐的看着项叶。
“你还记得捡到东西的地方吗?”
“记得。”
……
通过嫌疑人叙述的地点,刑警队的人员很快他说的那个皮包,里面装着大量的照片,但是,没有一张能够看到照片上女人的正面,肖峰的脸,无一例外,全是特写镜头。
照片上的肖峰面色潮红,目光涣散,眼神说不上来的奇怪。
白凤平和庄金海凭借经验推测,这些照片,一定是在肖峰精神不清醒的时候拍摄的,很有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做了些什么。
白凤平苦苦思索:很明显,肖峰是遭到陷害,那么,究竟是什么人,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去陷害省长?极有可能,是牵涉权利斗争的报复!谁会如此痛恨肖峰,不择手段毁他声誉,置他于死地?
白凤平想到了一个人,但作为一名人民警察,他却不敢妄言,更不敢妄下判断。(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一线希望
(全本小说网,。)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一线希望
项叶等人领着嫌疑人前去江边树林指认地方,查找了周围,并没有发现其他线索。项叶不甘心,又让大家扩大搜索范围。
一个民警提着一件衣服走过来,说道:“这儿有件衣服。”
项叶仅仅看了一眼,目光就立即生了辉,再看看民警没戴手套的手,怒骂道:“周青,规矩都忘了?”
周青吓了一大跳,手一松,衣服掉到地上。周青是警察学院分开实习的学生,刚来不久。
项叶皱着眉头,把嫌疑人推给周青,说道:“你看着他!”
说话间,他戴上手套,把衣服收进塑料袋,喊了一声:“收队。”
项叶的内心有一些小小的激动,这件衣服,与肖峰手里的碎布片材质相同,刚才他特意查看了一下,衣服的确缺了一块。
项叶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不免忧虑,前些天下过一场大雨,不知道会不会把衣物上残留的嫌疑犯的痕迹冲刷干净。
回到局里,项叶第一时间就把衣服送到了化验室,而后,他去向白凤平做了汇报。白凤平眉头深锁,说道:“但愿能得出有价值的结果!”
与此同时,庄金海带人深入乔家屯,开始调查老乔被害案。
乔小桃详细的讲述了事情经过,忍不住痛哭流涕。
在乔新刚的引路下,一干人勘察了现场,周围的环境的确有利于罪犯潜伏、逃跑。
乔新刚叹了一口气,说:“我哥也怪可怜的,儿子养大了有啥用,老子死了都没回来看一眼!”
“你是说老乔有个儿子?他人呢?”庄金海从乔新钢的话里捕捉到了感兴趣的东西。
“他叫乔大维,在省城瞎混,不务正业,整个就是一白眼儿狼!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没个样子,他爹死了,让人去喊他回来,人家硬是没回来,说什么别坏了他发财的大计——”提到乔大维,乔新刚满腹怨气。
“发财大计?”庄金海的脑子里有了一种推测,他得赶紧赶回省城。
庄金海对乔新钢说:“人死不能复生,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设法找到老乔的遗骨!”
庄金海交代了工作,独自赶回省城,其他人留在乔家屯,设法寻找老乔的遗骨。
庄金海风风火火赶回局里,与白凤平碰头,他说:“老白,马上查一下政府大院门卫室的电话,在老乔告假回家之前,都跟谁联系过。”
“你的意思是,有线索?”白凤平恍然大悟的问道。
“我没有十足把握,不过,老乔有一个儿子,不务正业,一直在省城瞎逛,老乔出事都没回去,说不能耽误了他的发财大计——我估摸着,这小子八成跟肖峰被敲诈有关。”庄金海说。
“走,我们路上说。”事不宜迟,白凤平拉着庄金海出门,径直开车朝政府大院而去。
路上,白凤平推测道:“极有可能是老乔无意间发现了罪犯的秘密,或者,他与罪犯打过照面,惊吓中告假躲避,岂料招来灭口之灾?”
“极有可能,倘若真如我们推测的这样,那么,案情就有了新的进展。”庄金海看了看白凤平,接着说道:“我有一种直觉,罪犯离我们不远,或者说,罪犯就在政府大院里——”
白凤平心中一惊,庄金海分析的,居然与自己之前不敢想下去的推测惊人一致。
门卫室已经换了人,白凤平说明来意之后,查看了通话记录,却是空白。
白凤平心想: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嘿嘿,这一点,还能难倒我们?之前忽略了肖峰生前最后几天的通讯记录,刚好一起查查。
白凤平在回局里的路上就电话安排了工作,回到办公室不久,就拿到了政府大院门卫室的电话通话记录,以及肖峰的电话记录。
白凤平和庄金海分工筛选、排除。
门卫室的电话记录内线居多,有一个外线号码很是扎眼,白凤平拨打过去,却提示该电话已停机,经查,这是一张黑卡。
白凤平与庄金海讨论道:“这个号码,很有可能是老乔的儿子乔大维使用过的,交易不成,直接躲起来了。”
“肖峰的电话基本全是内线,外线有三个号码,一个是金都市政府的,手机号码,一个是顾远山的,另一个得查一查。”庄金海说道,对于金都市政府的号码和顾远山的号码,他很熟悉,因为之前他暗中调查顾远山。
“好,我立即派人查。目前,应该尽快找到乔大维。”白凤平目光坚毅,内心坚定,一定要尽快让案情有重大突破。
经查,与肖峰通话的那个号码是金毛的手机号,这让白凤平和庄金海大跌眼镜。省长居然与帮派老大联系紧密,很难让人相信他没有问题。
白凤平对肖峰很失望,很难相信出淤泥而不染的奇迹能够发生在他身上。他心想:看来,我得用另一种眼光和心态,重新审视肖峰!
衣服的检验结果出来了,肖峰手里的碎布片,的确出自这件衣服,经过大雨的冲刷,再查不到更多有价值的东西。
项叶感到很是要,他把衣服和碎布片一并带到白凤平的办公室,与白凤平、庄金海一起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
“依我看,这个碎布片并非是肖峰在坠落时从衣服上扯下来的,想想啊,高空坠落速度极快,绝无可能整齐的扯下一小块布,很可能是坠地之后人为放入他的手中的。”庄金海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可是,我们在现场没有发现特别的脚印等痕迹。”项叶表示怀疑。
“能够戴手套,就不能戴脚套?犯罪嫌疑人可是狡猾得很,近乎切断了所有的线索。”庄金海看了项叶一眼,心想:这小子,跟刘方东没什么分别,都是管不住自己脾性的人。
“老庄,你我两个去一趟金都,亲自会会金毛。”白凤平说。
“那我呢?”项叶像小孩儿一样撵路。
“你给我待在局里,查出乔大维的下落,务必找到他!你以为闲的没事?”白凤平瞪了他一眼。
“保证完成任务,头儿!”项叶滑稽的行了一个礼。
……
顾远山不如姜长河高枕无忧,他成日忧心忡忡,生怕调查肖峰的案子,把他牵扯进去,这么些年来所做过的坏事,但凡有一件暴露,就足以让他把牢底坐穿,甚至丢了性命。
顾远山深感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