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路上我脑子里全是那种香。艳的场景,脑海中的魇娘光溜溜的站在我面前,顿时让我浑身燥热难当,连走路都有些腿软了。
其实我心里非常的清楚,这一切应该都是那个寄生在高祖花月楼体内的墓虎干的,他这是在借助我和魇娘再续前缘之情,那么死狱里发生的这些怪事究竟该怎么去理解呢?如果只是为了和魇娘再续前缘的话,那也用不着费这么大劲搞这么多的花活儿呀!
不行,这些细节我得亲自去问魇娘,结合我从大蝰蛇身上了解到的历史,我相信其他的细节也一定能弄个清楚明白。
等我们回到之前遇到董亮的那个地方,此时我发现魇娘的躯壳已经不知所踪了,而且地面上也只有先前留下的痕迹。
我四下里看了一圈,最后才忽然抬头看向了空中,我认为魇娘的躯壳如果是被谁拖走的,那么地面上肯定就会留下痕迹,除非她是被会飞的东西叼走的。
就在我抬头看的时候,艳滴血灵也发现了我后脖子上大蝰蛇留下的那些网状黑线,此时她也谨慎的绕到我面前问道:“你脖子上的黑印是遇到大蝰蛇群的时候留下来的吗?你和他共鸣了?”
“我还以为早就知道了呢!有什么问题吗?”
“和邪灵共鸣是很危险的你知道吗?更何况还是一条虫子。”
“本来就烂命一条,我无所谓的。”
“你知道人为什么要打造邪灵吗?”
“还能为什么?在某些方面邪灵比人厉害的多呀!”
“不光是如此,某些人还把邪灵当做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和依赖,毕竟邪灵要比招回来的鬼魂真实的多。再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邪灵远远要比人更长寿吗?”
“知道,这个魇娘跟我说过。”
“既然你都知道,那为什么还要跟一个比自己活得更久的邪灵在一起呢?你不知道如果你死了对这个邪灵来说是一种伤害吗?”
“当然知道,其实这个问题我老早就想过,可是生老病死这种事情是谁都无法避免的,魇娘要死在我前面,我也会伤心的。”
“还是不说这个问题了,因为感情这种东西最难以琢磨,我问你,你知道和邪灵共鸣的前提是这个邪灵必须是你亲手打造出来的吗?”
“那要不是我亲手打造出来的会怎么样?”
“还是换个问题吧!你知道邪灵是怎么来的吗?知道为什么必须要强调亲手打造的重要性吗?”
“不知道,有什么话你就明说好了,我懒得猜。”
“每个邪灵身上都有主子的血肉或者是其他的东西,就算是用别人的身体和尸体也一样,这个叫契约,道门的人管他叫祭符,这是主子对邪灵的第一层制约和束缚,也是邪灵为什么会认主的主要依据。”
“然后呢?”
“主子和邪灵表面看似是主仆关系,但事实上却是合作关系,所以邪灵很有可能会易主,从而回头伤害原来的主子,而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出现,邪灵和主子之间才有了第二层的制约手段,那就是共鸣。”
“顾名思义,共鸣就是邪灵和主子之间最理想化的沟通方式,有了共鸣就不会有隐瞒和欺骗。”
“对,只不过敢和邪灵共鸣的人却寥寥无几,很多邪灵的主子也都是死在这个问题上的,你要清楚邪灵比主子更厉害的道理。”
“那我也问你个问题,契约是相互的吗?我怎么感觉用血肉和其他东西不至于会制约到邪灵呢?”
“当然是相互的了,邪灵身上有主子的血,而主子体内也有邪灵的血,血是人身上最具有灵性的东西,它不光是三魂之间的纽带,还是人生命的根本,没有它人就会死,同样的道理,有血有肉的邪灵没了血也会死。”
“你还是没说清楚为什么血会制约到邪灵。”
“大部分有生的邪灵都是从死人和病危的人身上转变而来的,而邪灵本身并不会造血,是主子的血唤醒了他们生命,让他们一下子有了两个魂。”
“没错,身体和思想两个魂,而且是没有灵魂相连接,随时都可能崩塌的,这些我都知道。”
“所以邪灵为了能活下去,他们就必须定期补充主子的血,如果主子死了,他们就没有依靠了,消亡是早晚的事儿。”
“主子死了,用其他人的血就不能唤醒邪灵的生命了吗?”
“能,不过换血的过程对邪灵来说相当的危险,弄不好的话他们马上就会死的,很多想要易主的邪灵都是死在这个问题上的,而且死亡率非常的高。”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我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我的血还有其他邪灵一直在用呗?”
“你终于开窍了,不过你也不用把这个问题想的太严重,因为邪灵只要主子的一滴血就能活几十年,而且他们想要继续活命的话,就得保证主子不死,因此这就涉及到了御用说书人四大家族内一直在强调的血统纯洁性的问题。”
说到这里我才终于明白邪灵追求生命常在的不易,也难怪世上的邪灵数量远没有达到那种泛滥成灾的地步了。
不过说到这个的时候我也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鬼曼童、赤尸鬼、心魔榜、金簿鸟、撼地龙以及魇娘一直都健在人世,那么他们的存在也就说明了当初打造他们的那个人如今也还健在人世,这也就是说花家鬼头人的传承根本就没断,所以那个潜伏到花家的墓虎也根本就没有完成那个人交给他的任务。
那个墓虎没有完成那个姓陈的人交付的任务,所以那个人才把魇娘变成了花家的邪灵,这就等于说是把墓虎的女人就交给了别的男人,是夺妻之恨导致了血案的发生,原来道理这么简单。
等等,我好像猜到魇娘来死狱的目的了,也难怪她的本命蛊王会抱着那具死人骨头满世界的跑,原来她是在找血,如果我没猜错,那些归顺到我名下的邪灵也都是为了这个目的。
不对,不是说魇娘是高祖花月楼的邪灵吗?那么有高祖的血不就可以让她继续活下去了吗?干嘛还要跑死狱来找圣祖花自在呢?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花月楼的血并不管用,要么他本人不是花自在亲生的,要么就是花自在自己乱了花家传承已久的血统,魇娘来死狱是为了找花家鬼头人传承下来的后世人的线索的,而想要找到这个人就必须先要弄清楚鬼头人传承的具体过程,而想要知道这个过程就必须先找到不死秘术。
“魇娘是来找这个东西的。”
看我手上拿出了兽皮卷,艳滴血灵也疑惑的问道:“你看过上面的东西了?兽皮卷上都写了什么?”
“花家鬼头人传承的办法,传说中的不死邪术。”
话音刚落,我忽然就看到艳滴血灵的眼中多了些诡异的颜色,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忽然一把就把兽皮卷给夺了过去,咧开嘴露出了一口大尖牙,模样甭提有多狰狞。
“鬼头人,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就是不死邪术,东西我收下了,你的大恩我就不言谢了。”
“你,你要不死邪术干什么?”
“我也是邪灵,也需要主子的血来维持生命,所以我希望我的主子能长久的活下去,不死邪术我只是借用,用完之后就会还你的。有一点你可能还不知道,其实我也是花家鬼头人的邪灵,而且我还知道花自在依靠不死邪术传承下来的鬼头人现在在哪里,不过他已经快一百三十岁了,连路都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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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死狱10鬼藤
说着,艳滴血灵就打开了兽皮卷确定不死邪术的真伪,然而等打开之后,她的脸色也忽然变的惊讶,猛的就抬头恶狠狠的瞪着我问:“上面的字呢?你做什么手脚了?”
听到这话我心里也咯噔一下,不过等我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这情况就和一开始父亲他们看不到勾魂十法上面的字迹是一样的现象,所以我猜测这应该是一种非常古老的防盗措施。
“失望了吧?那上面本来就没有字,不过还没等我跟你说清楚你就翻脸了,所以这个你不能怪我。”
艳滴血灵气急败坏,她的脸此时也变的更加的恐怖和狰狞。
“你马上也就满三十岁了,三十岁是人造血的旺盛期,所以花家鬼头人的传承才会选在这个年龄段,陈仙姑一开始跟着你就是为了等你把鬼头人的血统传承下来,我想她应该已经试过你的血并不能挽救她的命了。”
“你说是就是吧!也许这就是我的宿命,发生了这么多事儿,我早已经看开了。”
“那你现在就随我去见那个快死的女人吧?”
“花自在还有个女儿?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花月灵,比花月楼早出生了三个月,花月楼屠杀全家的当晚,她和她的母亲陈沉恰好回了娘家玉田陈家庄,因此才险险的躲过了那场屠杀,而花月楼为了找到她,彻底灭绝花家鬼头人的传承,才叫陈仙姑去玉田调查,不过因为一无所获,花月楼才一气之下屠了陈家满门,酿成了不可挽回的惨剧。”
“那魇娘应该知道这些的,为什么当时她还要那么去做呢?”
“邪灵对主子是无限忠诚的,就算让他们去死,他们都不会眨下眼,不过当另外一位伽罗蛮发现花月楼的血并不能让他们继续活下去的时候,那只邪灵才向花月楼下了死手,我想这些故事你都应该是听说过了。”
“既然那只邪灵是因为血的问题才没活下来的,那你和魇娘以及其他的邪灵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你不要老说魇娘魇娘的,我上面所说的话里面的陈仙姑指的可是她本人,是你在禁殿里看到的那个大蛇妖。”
“当初陈仙姑从墓虎村出来的时候不是三木救下的吗?”
“那你以为陈仙姑为什么要跟纪家人挂上钩呢?”
“你别跟我说花自在和纪森要好,所以花自在才在自己出事之前把花月灵交给纪森的?”
“正是,不过纪森为了保险起见,一早就把花月灵带到青城山了,而且还让她去镇守邪灵店所在的古洞。你知道吗?花月灵不知道学了什么秘术,她的容颜居然很长时间内都不曾老去,要不然纪九爷怎么会遇上她呢?”
“难道她就是那个邪灵店女店主?”
“纪家当初被满门屠杀是为了保护这个女人,陈家惨案也是因为这个女人,而我作为她的邪灵却一直不知道她的存在,只是到我需要续命的时候,她才拜托纪九爷送血过来,所以我还一直傻傻的认为纪九爷才是我的主子呢!是不是很悲剧?”
“这些就是你回去看望纪九爷的时候他才跟你说的吗?”
“对,他们都是好人呀!做朋友能做到弃全家人性命于不顾,这样的友谊确实让我们这些邪灵费解呀!人性恐怕我们永远都学不会,因为这个东西实在是太深奥了。”
“把兽皮卷还我吧?那个东西是圣祖的遗物,我能留着当纪念,而对你来说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而且我也知道你这个邪灵秉性并不坏。”
“你也不是坏人。”
说着,她就把兽皮卷又递到了我手里,我小心的收好之后,这才继续左顾右盼的继续找寻魇娘的踪迹。
此时两只蛊王已经不再在我脑子里制造那种香。艳的幻觉了,这个时候他们也安分了很多。
这时候我想起之前看到魇娘躯壳的时候,组成她身体的那些虫子都还在动,所以赶紧就和大蝰蛇达成了共鸣,让他和魇娘的本命蛊王一起去召唤他们的子孙后代。
当然,我知道魇娘身上不只有一种吸血蚂蟥,血葵只是其中之一,所以弄不好在魇娘出事儿的时候,其他种类的蚂蟥会开始屠杀血葵,因此我们必须得赶在血葵被屠杀干净之前找到魇娘的躯壳,要不然的话她很可能就真的活不了了。
一边想我一边慢慢的往前走,没多久我就听到了滴答滴答的声音,听声音好像是不远处有水正在从黑暗的高处滴下来。
循着声音走近了去看,此时我忽然就发现地面上有一大滩的血迹,猛的抬头看去,这时我就看到黑暗中好像有一大团藤茎状植物,并且这种植物还把魇娘的躯壳牢牢的包裹了起来。
“花铭,那团东西好像是鬼城的物种,是血池地狱里种植的叫做九幽剐仙藤的东西,同样是会吸血的植物。”
“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我和你的魇娘都是靠吸血为生的邪灵,我们身上的血够这个东西大吃一顿的。”
“可是那么高我怎么上去呀?”
“我能上去呀!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把点金笔给我,我来救你的魇娘。”
听到这话我也愣了一下,不过我还是把点金笔鬼牌拿出来交给了她。
“喂!你可一定要救魇娘下来,作为对你的报答,我帮你去找不死邪术,而且我已经有相关线索了。”
“不用说了,我能看穿你的心思,只是不想揭穿你罢了,那个兽皮卷就是不死邪术,只要你才能看到上面的字,你这个人真的不是多余的,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说完,她迅速半蹲在地,随后嗖的一声就窜了上去,同时她还把鬼牌里的点金笔给抛射了出去,而点金笔碰到九幽剐仙藤的时候,这种会吸血的恐怖物种也忽然大面积萎缩,同时还把包在藤茎里面的魇娘给扔了下来。
同是吸血鬼,就算魇娘此时只剩下了一个躯壳,艳滴血灵也不敢去碰她。
我猛的冲过去接住了魇娘,此时才忽然发现她的躯壳居然非常的重,若非是掉下来的高度不算太过分的话,恐怕这一下子直接就能给我砸躺下。
一双膀子被拽的差点脱臼,而魇娘落地的同时,被大蝰蛇吞进肚子里的本命蛊王也忽然撕开了大蝰蛇的嘴,嗖的一声就钻进了躯壳内。
一瞬间,我就看到那只蛊王身上长出了很多猩红的血线,这些血线也像一张大网似的把蛊王和每一只蚂蟥虫连接到了一起。
随着血网慢慢的收回蛊王体内,魇娘胸口被撕裂的大口子也慢慢合拢,所有的创伤也随着蚂蟥虫一点点的归位而慢慢抚平,最后整个躯体就变成了一个白花花的大肉疙瘩。
虽然我知道魇娘的身体是很多种蚂蟥虫聚集到一起组成的,但是我本人却努力的劝自己不要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假象,魇娘她就是个人,是个人见人爱的大美女。
在我看魇娘的同时,艳滴血灵也在盯着她看,看着魇娘一点点的恢复到了女人的样子,艳滴血灵也忍不住赞赏了一句:“太神奇了,她居然是这样的邪灵。”
“你的意思是说把魇娘打造成邪灵的这个人很厉害吗?”
“非常的厉害,我可不记得陈家和花家有过这样的人。”
“我听说所有的邪灵都是邪灵店的人打造出来的对吗?”
“对,不过这里所说的邪灵店人也包括那些曾经是邪灵店一员的人,但后来却不在邪灵店了的那些人,这些人也都有个共同的称谓叫做邪灵匠。”
“可我听说邪灵店是皇帝管辖的组织呀!”
“没错呀!可是没有民间高手相助,皇帝是不可能组织起邪灵店的,归根结底邪灵店的人还和民间这些势力有关系,很可能内部就有御用说书人的眼线。”
“也是,这年月能做到滴水不漏真的太难了,不过我还听说皇帝组织起邪灵店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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