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思,不用客气!”
咻咻,光芒闪烁,速度何等之快,几乎肉眼难辨,只见几道符篆被他甩出,然而说是符篆倒是有些过了,材料相同,这是阵基。
聂云还未走远,忽然神色凝重,若说他认不出这是什么,在场也没有多少人认识了,这般气息不是符篆,但是用符篆相同的材料,这等奢侈显然不是寻常之物,一下子他就想到了阵基,只有一些阵法为了快速布置,会选择将阵基熔炼在符篆当中。
嗡!
果不其然,周身气息大变。
嗖!
聂云几乎将速度提升到了极致,他意识到了不妙,欲要逃离这里,这么短暂的时间,他几乎连神速符都没来得及使用。
嗡!
忽然,他的身体像是撞上了一面无形的壁垒,而这道壁垒受到重击,顿时发出强烈的光芒,耀眼至极。
“呼,赶上了!”
另一边,紫焕身边那五行宗的青年长舒了一口气,聂云忽然速度再次暴涨,差点让他失算从而逃走了。
“各位,跟我进来瓮中捉鳖吧!”
青年大手一挥,便是一扇大门敞开,火元宗和阳宗、拓跋家原本在的人就一起跟着冲上来了,此时见状顿时大喜过望,跟着进入了大阵当中。
旋即,大门关闭,真正的困兽之斗开始。
“空间封锁大阵,好手段!”
紫焕不由赞叹,这个年纪能布置这等阵法,就算那是前辈准备好的阵基,也太考验一个阵法师的水平了,而这等空间封锁大阵,大多达到圣级,就是最低等的简化版,也不可能是圣域之下的人能逃出去的。
“让两个人留下来保护我就行了,你们可以尽情的去围杀他!”
“好,我亲自留下保护你,你们其他人都去吧!”
紫焕的师兄笑道,他意识到这个阵法很厉害,而此人才是阵法的关键,以他的实力必须全力操控,绝对不能有人打搅,而一旦由他亲自负责保护此人,聂云几乎可以说没有丝毫机会以这里为突破口,那便必死无疑!
这等算计,是不给聂云一点生机!
嗖嗖……
没有半点犹豫,一道道身影直奔聂去,直到那死亡之气的阻隔前,才停下来。
“炎风,今日你插翅难逃!”火云子目眦欲裂,眸光吃人一般可怕,连身边众人都吓了一跳,皆是以为他是要给左元报仇了,而对于火云子来说,岂止是这么简单,聂云已经是他的魔障,非死不可!
这般空间封锁,显然对鬼谷的气息不起作用,鬼谷的气息依旧在动,只要这等阻隔露出破绽,他们这群人一拥而上,聂云便是死人一个。
另一边,被所有人盯着,聂云神色凝重。
“空间封锁,这里竟然有后辈能布置这等阵法!”
聂云感觉到,他失算了,如今竟是被困在阵中,真正的困兽之斗,眼前那一个个人望着他,目光无不是蠢蠢欲动,他竟然成了待宰的猎物,每个人都想亲手了结他。
一身无量佛光收敛,聂云待在没有死亡之气的区域。
他很安静,没有抓狂,也没有手足无措!
人们看着这一幕,皆是摇头:“他无路可走了,就算他再淡定,也必死无疑。”
逍遥门方向,几人相视一眼:“要不要去通知混天小霸王?”
“不用了,他走散了,如今还不知道在哪里,况且就算他在这,又能如何?这三方势力吃定了那炎风,除非李酒在,出面护住他,或许能保他性命,不过……”他目光一转,望向拓跋破天:“然而李酒若是出手,想必他拓跋破天也就不会看戏了!”
不远处,冷漠的拓跋破天一动不动,原本拓跋破天扬言要会会聂云,但此刻看来,他根本不打算出手,那不过是个死人,根本无需他出手。
所有人都在等,等适合出手的时机。
被封锁的空间相当之大,少说也有数十里,眼看着鬼谷气息的移动,很快就要变成一个合适的战场,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紫焕师兄身旁,那五行宗的青年松了口气,鬼谷气息的移动很符合他的预想,这样一来也不用多出手了。
五行宗毕竟相对是个新兴宗派,此次帮助阳宗,实属机遇到了。
另一边,火云子和紫焕众人没有受到鬼谷气息的波及,眼看着道路要通,冷笑连连。
“炎风,可还记得被你杀害的师兄弟?今日我便为他们报仇!”
“畜生,杀人偿命,今日你休想活着离开!”
“死去的师兄弟与你无冤无仇,你却那般残忍杀害,你不是人,如此孽畜,今日你跪下他们磕头赔罪,我们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望着一个个义正言辞的嘴脸,聂云笑了,笑得讽刺,笑得猖狂:“好一副义正言辞的嘴脸,好一群名门正派的子弟,你们为何不说事情的起因?不过是你们仗势欺人,难道还不准我反抗?难道我就应该伸出脖子让你们一刀砍下去?”
“住嘴!畜生还敢强词夺理!”
“强词夺理?”聂云摇头:“你们就是理,你们说的就是正义,武力为尊的世界只有实力才能说话,既然如此,你们何必当了****还要立牌坊,要杀我便来,何必找那么多借口?”
聂云字句铿锵,回荡在每个人的耳畔。
“休要跟他废话,杀了他!”
聂云冷笑:“这才对,要杀我就来,别找那么多恶心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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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8章 再来也是一样
眼看着聂云临死也丝毫不给他们面子,所有人目眦欲裂。
道路将通,火云子忽然上前一步:“各位,此人杀我师弟,可否让我亲手了解了他?”
火云子神色冷冽,他望着聂云,看起来异常的冷静,但所有人都感觉到,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曾经那个道袍飘飘的火云子,时刻有化身猛兽的前兆。
所有人相视一眼:“如此,道兄辛苦了,我等等你好消息!”
令人意外的是,大家竟然都同意了,但仔细想想也合乎常理,毕竟此番最丢人的便是火元宗,而很多人都知道左元和火云子走得很近,关系异常的好,左元死在聂云手中很大一部分也有火云子的责任,这个时候倒是大方地将这个机会让给了火云子。
“多谢!”
火云子心中冷笑,身体已经兴奋得有些颤抖,相比于报仇,他只希望杀了聂云,聂云一次次的表现几乎成了他的魔障,他感觉到这个他曾经看不起的人,将来会把他踩在脚下,不杀聂云他道心不稳。
“我还未死,你们却在商量谁当刽子手,真当我是待宰羔羊了。”
聂云异常的冷静,不知不觉间,已经将状态调整到了最佳,随时准备迎战。
然而,进来的人太多了,他难道要独占群雄?也正是因为都觉得不可能,在他们看来,聂云不过是困兽之斗,徒做挣扎罢了。
火云子一步步上前,二人之间没有了阻隔。
阵中依旧有死亡之气笼罩的地带,但聂云却没有继续借此掩护自己,那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他静静地望着火云子,和对方的杀意凛冽不同,聂云平静的有些异常,像是看着一个普通的对手,准备跨过他。
自然,在此之前,他必须先把对方打趴下。
“你非死不可!”火云子目光如刀。
聂云依旧平静:“对我来说,这话我听过太多遍了!”
“是吗,那这次会是最后一遍,你无路可逃!”火云子蠢蠢欲动,像是猎人欣赏着无路可逃的猎物,那种快感令人沉醉。
“逃?你从哪里看出来我要逃了?”聂云反道。
火云子神色一变,聂云的淡定破坏了他的心情:“好,看你如何嘴硬?”
嗡!
火云子忽然双臂抱月,一尊炽热的火炉被他祭出,此刻便是拓跋破天,也难得多看了一眼,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火云宗的祭器之法,天下罕有能与之相提并论的,就是超级势力在很多方面都不得不承认,火元宗老祖宗留下的祭器之法高明异常。
至于火云炉,这是火元宗祭器之法的巅峰,所有心血的凝聚,也是火元宗祭器造诣的顶峰之作。
炽热的温度炙烤着虚空,空间阵阵扭曲。
而最可怕的,是火云子在扭曲中那张兴奋而狰狞的脸。
“好强的杀意,火云子出手就要动真格的了!”
“难怪他刚才站出来,此等杀意简直有不共戴天之仇,他非杀炎风不可!”
比起火云子来,所有人发现,他们虽然都是报仇,但大多还是为了挽回宗门的颜面,没有一个人的杀意有火云子这么浓。
这是不死不休的杀意,二人之间必有一人死,只有一人能活着。
“火云子这个称号有些特殊,传言换做以往,他都有我们超级势力最顶尖天才的实力,就让我们看看,这个名声是不是吹出来的吧!”
话音才落,火云子已经动手。
“去死吧!”
火云炉忽然震动,刹那间离开了原地,一路空间被揍炙烤得扭曲,直奔聂云而去。
“好厉害!”
甫一出手,众人便是大惊,连一些超级势力的顶尖天才都不由神色严肃,他们不少人发现,若是他们对上火云子,都不一定能战胜对方,火云子能有他如今这个名号,现在大家看来没有丝毫可以怀疑的,他是一个很强大的人。
“出手便是如此,一点都不给机会,火云子在发泄他的怒火了!”
反观聂云,却是神色平静,所有人的目光尽收眼底,冷漠、嘲讽……对他们来说,他的生命并不值钱。
“对我来说,你们的生命,也一文不值!”
聂云忽然动手了,火焰法则刹那汇入他的体内,每一分血肉都和火焰法则融合在一起,爆炸性的力量让他的血肉完全脱离了人的范畴,每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天地一般,有着无比可怕的力量感。
“喝!”
聂云大喝,猛地一拳轰出,只听见当的一声惊天巨响,震耳欲聋。
火云炉巨震,聂云右臂青筋贲起,僵持之下,惊人的余波如涟漪一般扩散开来,众人只感觉那热浪如海啸,扑面而来。
人们再定睛望去,骇然地发现,聂云肉身硬抗火云炉之后,竟然还好端端的,踉跄地退后了几步,便是稳住了身形。
反观火云炉,人们静不下来了,分明有一道浅浅的拳印。
“什么?”
所有人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一幕,原本聂云独战拓跋蛮,他们便知道聂云擅长近战,肉身硬撼法器并不是没有可能,但火云子操控的火云炉岂是一般的法器?
“再来!”
火云子恼羞成怒,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根本没有留手,本是准备直接将聂云砸成肉泥,却不想不过是轰退了聂云几步而已,若是相同修为倒还能够接受,而他可是整整比聂云高了一个重的修为。
“再来也是一样!”聂云神色无比坚毅。
当!
惊天巨响,光是可怕的音波扩散开来,便让人感到害怕。
当着所有人的面,聂云依旧是肉身硬撼,一拳轰在了火云炉上,如此疯狂的战斗方式,似乎人们只会想到拓跋家的人,却不想聂云丝毫不弱于那些人。
场上,拓跋家一个个蛮荒体望着聂云的方向,他们神色严肃,如何也想不到,世间还有人能将肉身战斗的艺术发挥到这般,丝毫不亚于他们拓跋家的蛮荒体,然而他们是血脉的力量,聂云却不是。
“难怪他能击败蛮子,蛮子输得不冤枉,这个人很可怕,若是平时,等他成长起来,破天一定对他很感兴趣,只可惜他今日必死!”
果不其然,拓跋破天第二次注意到了这边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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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9章 你们找死,我就送你们去死!
拓跋破天对于聂云和火云子的战斗,似乎并不如何感兴趣,即使一个是火云子,一个是完虐他们拓跋家拓跋蛮的人,也只是让他稍微看了一眼。
真正让他有心注意,之前只有火云子的火云炉,这等法器令拓跋破天略微有些兴致,而此时,他之所以眼中再次多了那么一丝不一样的神采,毫无疑问是因为聂云,肉身达到这般程度,却不是他们拓跋家的人,他很好奇聂云是怎么做到的。
在此之前,他有所耳闻,似乎跟火元宗数千年前的外门有关。
但是,他并不如何相信,除了他们拓跋家的血脉之力,还有其他方式能媲美他们那无可匹敌的肉身。
“倒是有意思!”
拓跋破天嘴角忽然扬起,然而他并没有动手,就这么看着,终于不像刚才那么无聊,反倒很好奇了起来。
不少有心人捕捉到拓跋破天这般变化,微微色变:“连拓跋破天都来了兴致吗?”
当!
大阵中,热浪翻滚,炽热的气浪席卷开来,战场完全扭曲,若不是一个个都仗着修为强大,连聂云和火云子两人的身影都难以捕捉。
“孽畜,今日你必死!”
火云子目眦欲裂,面色狰狞可怖。
“哈哈哈,还以为火云子如何了得,一个破炉子也敢丢人现眼?”
当!
聂云一脚将火云炉踹飞,而这一次,他身体不过是微微一缓便是稳住,反观火云炉却是被他踹出千丈之外。
“孽畜!”
火云子脸色难看,他竟然感觉到操控火云炉有些吃力才稳住。
然而,他发现不是他弱了,而是聂云更强了。
“天炎火决果然和火云炉的火系法则同源,二者截然不同,本质上却有相通之处!”聂云感觉,他的《天炎火决》愈发精深,和火云子交手让他原本的感悟不断付诸实践。
“滚开!”
聂云一拳再次将袭来的火云炉崩飞。
“不对,这个炎风不像是一开始留手,分明是实力在变强!”
“什么?他的实力在变强?”
“不错,这绝对不是错觉,他的实力的确在变强,从先前的僵持甚至隐隐占据下风,现在已经开始占上风了,他的修为气息变化不大,但法则境界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化。”
人们望向场上,虽然不愿承认,但事实似乎就是如此。
“这样太不可思议了,他实力突飞猛进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跟火云子交手怎么反倒促成了他,这还是人吗?”想到这里,这些天才们不由想起,聂云当初战胜拓跋蛮的时候,那些前辈们的神色。
那是一种完全不一样的目光,那种目光只有在看紫河那等天才的时候会出现。
原本以为那是错觉,而现在看来,似乎便是如此。
“此人必须死,今日无论如何他都走不了。”
“自然,被困在这里,他插翅难逃,只要他逃不了,无论如何今日也要让他死在这里,这样的人留不得!”
人们暗暗相视一眼,皆是看出各自眼中的深意。
“啊!”
火云子仰天长啸,面色愈发狰狞,他感觉自己要疯了,聂云竟然已经可以跟他针锋相对,这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自认整个大陆的顶尖天才,能让他有所忌惮的似乎只有拓跋破天那等级别的人。
然而,今日他竟然被一个天元八重的人越级而战。
“去死吧!”
火云炉忽然飞起,迎风而涨,刹那间铺天盖地,只见天空完全被倒扣的火云炉笼罩,炉盖大开,炉火滚滚,明明是无比炽热的气息,却让人如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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