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此星，乃是远古天地大碰撞之下，所遗留下来的一方仙界小位面？否则又怎么可能有神格的存在？”
林风低声自语，脚步却没有停顿，而是带着云清，两人开始登山。
好在这雪山的山脚下，有着一条万丈冰梯，延伸往上，应该是直达峰顶的。
直到大半日之后，两人一路攀登，林风目光往山下望了一眼，他们已经来到了很高的地方，抬头望去，距离顶峰，已然不远。
“有人？”云清也是顺着林风的目光望去，她看到了在那峰顶之处，站有几道身影，皆是手持长矛，身穿棉袄的男子。
“应该是这雪族的人吧，我们无故闯入上来，对方自然也早已察觉到了才对。”林风笑着说道，心中倒是并没有太多的担忧之色。
因为他早已将神念释放而出，感应到了，在这雪族之中，最强大的一人，也不过才斩灵三境的层次，对他们造不成任何的威胁。
而且林风也清楚的感受到了，那股对自己造成压迫的气息，的的确确是一枚神格的气息！
“什么人？！”
当两人彻底踏入雪山之巅的平地上时，那数名手持长矛的男子，便是一脸不善的迎面围拢了过来。
嗡！
林风瞬间将气势释放而出，磅礴的威压弥漫，让得那些手持长矛的男子瞬间顿足在了原地，任他们如何挣扎，都无法动弹，仿佛被禁锢了起来一般。
“我想见见你们的酋长。”林风看着几人，脸上并没有恶意。
说罢，他身上的气息便是收拢了起来，让得那几人再次恢复了自由，几人身体微颤，刚才林风给他们的感觉，是他们从未体会到过的，不用想也是能够知道，眼前突然到来的两人，并非什么简单之辈。
“你们退下吧。”
然而就在此刻，在那些男子身后，有着两道身影走了过来，一男一女，女的身穿貂袍，头发竟是一片雪白，恍若冰山雪女。
而在女子的身旁，那随同而来的男子，手中持有一根权杖，不用想也能够知道，男子是这雪族的酋长！
男子与女子走到了林风的身前不远，目光打量了云清一眼，最终落在了林风的身上，只见两人微微躬身，竟是朝拜了起来，“见过仙长！”
“哦？”
林风微微一愣，“你们知道我是仙？”
“知道。”
男子很是干脆的回道，“因为我雪族的第一任酋长，便是仙，我在仙长的身上，感受到了与雪族老祖，有着相同的气息。”
说罢，他便是将林风与云清，迎进了雪族之中，在他们的带领下，林风来到了一个空地之上，那里有着一个祭台，而在那祭台的正中央，有着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上方，一枚被金芒包裹着的神格，此刻正漂浮在那里，缓缓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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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4章 雪族
此星有无数个部族，而每一个部族，都有着自己所供奉的东西。
如今看来，这雪族所供奉之物，赫然便是这一枚神格！
似感应到林风体内的神格，如今，那石碑上方所漂浮着的神格，忽然绽放出了更加耀眼的金芒，一闪一闪，恍若夜间的星星那般。
林风眉头一皱，而后身子动了一下，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了那祭台之上，石碑的前方。
“酋长？”
见得他如此举动，那站在酋长身旁的白发雪女，便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酋长摇头，“他对我雪族应该没有歹意，即便有，以他的修为，我们也无法做些什么。”
听得此话，雪女微微皱起了眉头，犹豫片刻后，又是继续说道，“这样会不会迁怒老祖……”
“便让他看看吧，我雪族已经数十万年没有与老祖产生共鸣了，而最近的几代雪女，包括你，都有些不同，接任雪女之位后，你们的头发，都一夜之间变成了白色，不知道是不是我雪族，早前做了什么触怒老祖的事情，此人体内拥有神格，或许能够与老祖沟通也说不定……”
雪族的雪女，从第一代老祖那个年代开始，就一直存在，经过了这么多年，雪女之人，自然也换了许多任。
而最近几万年以来，每一个雪族的雪女，都与前面几任不同，因为他们的头发都变白了，有关于这个事情，雪族也曾经找过原因，但并没有一点线索。
祭台之上，林风静静站立了片刻，而后抬指轻点而出，点在了那枚神格之上。
嗡！
与此同时，整个雪族，乃至整个雪山，都仿佛微微颤动了一下，片刻后，林风将手收回，身子一纵，来到了雪女与酋长身前，他问道，“这神格是从何而来？”
酋长与雪女对视了一眼，而后并未隐瞒，他一步站出，阐述道，“这枚神格，实际上，便是我雪族的第一任老祖……”
林风静静的听着酋长的阐述，很快他便是得知了，原来在很久以前的某一天，雪族老祖突然来到了此星，但那时的他，气息极为的虚弱，后来成立了雪族之后，便是自身化作了这一枚神格。
而从此，这枚神格，也成为雪族的供奉之物，他们相信，只要夜以继日的供奉着，老祖总有一天还会醒来。
一开始，雪族之人，还能够与那化作了神格的雪族老祖产生联系，但渐渐地，这种联系便是少了起来，最终根本无法解读老祖所传达的意思。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雪族的雪女，都变成了白发之人。
听到这里时，林风点了点头，在太古，天地大碰撞时，仙界诸神陨落，而有一些，则是剥离了神格，逃至下界位面。
这些人，便是陨仙！
而与陨仙不同的是，还有一类人，他们没有剥离神格，而是强行来到了下界位面，但毕竟与仙界不同，下界没有浓蕴的仙力维持，拥有神格的人，难以在下界存活太久，所以，雪族老祖才会变得如此的虚弱。
最终，因为仙力耗尽，被神格吞噬，自身，化作了一枚神格，以这种方式，存活世间。
每一枚神格之内，都蕴含了磅礴的仙力，带这股仙力，也总归是有耗尽的一天，只是这种消耗，无比的漫长。
如林风这般，他虽然得到了神格，但毕竟没有经受封神台的洗礼，不算真正的位列仙班，所以，他并不能称为真正的仙，最多，只是拥有仙的实力罢了。
加上，下界位面，没有仙力的吸收，他体内的神格，其中所蕴含的仙力，也在一点一点的变少，一旦耗尽，则等同于，神格变成了一枚再普通不过的石头。
林风也将从此，失去仙力，变回一名普通的玄灵境强者。
“仙长，我雪族，已有数十万年，没有与老祖取得联系，不知道……”
为等酋长说完，林风就知道对方想要问什么，他目光看了一眼雪女，“之所以雪族的雪女，会变为白发，的确是因为你雪族老祖的缘故，这么多年一来，它一直在对你们传达一个信息……”
“什么？老祖并没有沉睡，而是一直在对雪族传达了某种信息？”
听得此话，酋长身子有些激动的颤抖起来，“我们一直以为，以为岁月的缘故，老祖遗忘了我雪族，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它一直在对雪族传达意思，只是我雪族无法解读出来……”
“仙长，老祖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我雪族无法与之沟通，它又在对我们传达着什么信息？”酋长看着林风，问道。
“这片雪山之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吞噬着你们雪族老祖的寿元，也便是神格之中的仙力，雪女白头，它要表达的，也是这个意思，它的寿元，在极大的消耗着！”
沉默了片刻之后，林风这般说道。
“老祖的寿元在流逝？！”听得此话，酋长与雪女心中一惊，“难道……”
“难道什么？”林风皱眉问道。
“我雪族有记载，在数十万年前，这雪山之下，突然出现了一个深渊巨口，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雪族便与老祖失去了联系，起初我们也以为是因为那深渊巨口的缘故，但后来多次查探无果，便也不了了之，而且每次前往查探的族人，都没有人能够活着回来，如今，那里已经成为了我雪族的禁地……”
“深渊巨口？”林风皱起了眉头，“带我去看看。”
“这……”
听得他的话，酋长愣了一下，而后点头，“仙长随我们来。”
说罢，酋长便是与雪女两人，率先飞起了身子，林风看向云清，原本打算让她先待在这里等着，但却是发现，云清早已飞身而起，来到了酋长与雪女的身旁。
林风无奈摇头，这两年的相处，他也知道，眼下无论自己怎么劝，恐怕对方也是会跟着过去的。
而后他也是纵身而起，在酋长与雪女的带领下，四人便是朝着雪族之外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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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5章 仙与魔
不多时，他们就来到了雪山之下，而后沿着地面飞行了莫约半柱香的时间之后，出现在林风等人面前的，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洞口。
刚一靠近，林风便是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目光之中精芒闪逝，“这股气息……”
“发现了什么？”在林风身旁，见得他皱眉，云清不由问道。
“过去才知道……”
林风没有解释，而是加快了速度，很快，他们一行四人，便是来到了洞口的边缘。
“这是……”
当看到洞口之内的情况之后，所有人纷纷皱起了眉头，倒吸一口凉气，脸上似有些骇然。
“岩浆？！”
云清惊呼了一声，那庞大的洞口之下，有近千丈左右的深度，而此刻，他们目光往下探去，看到了那洞底之中，有着滚滚的液体在流动，恍若岩浆一般，但颜色却又明显不似岩浆。
“嗯？”酋长与雪女同样皱着眉头，惊讶过后，方才说道，“此地早已被话未禁区，我雪族之人多年无人踏入，但根据记载，这洞口之下，应该是什么都没有的才对……”
说罢，酋长便是与雪女对视了一眼，事情的反常，似乎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祭灵！”
林风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沉声说道。
“祭灵？”云清一怔，“什么祭灵？”
“洞口之下的暗红色液体，并非岩浆，那些都是精血，亦或者说，是雪族老祖那枚神格之中的精气，都被吸附了过来！”
林风皱着眉头，他没有想到，这里居然也存在了一个红池！
与黎门老祖不同的是，这个红池大阵，吸附的并非是人之精血，而是雪族山巅之上，所供奉的神格。
精气被吸收，等同于是，神格之内的仙力，愈发弱小，雪族老祖的寿元，也在一点一点的消逝，甚至到得现在，它已经没有能力，去与雪族进行沟通了。
“仙长，我雪族老祖，莫非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才无法与我们进行沟通？”酋长问道。
林风点了点头，“这所谓的洞口，其实便是一个祭灵，或者说，它是一位陨落的仙，但它并未走入轮回，而是在陨落之前，发现了你雪族老祖的那枚神格，所以，它在此构成了这个红池大阵，用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手段，将你雪族所供奉的那一枚神格，一点一点的将之精气吸附过来，待得时机到来，它便能浴火重生！”
“也是仙？！”
听得林风此话，酋长等人心中一震，眉头静静皱起。
“如今看来，他距离觉醒已经不远了，少则三五年，多则十年，若到了那时，它必然能够涅槃重生，体内凝聚出一枚新的神格，成为万古以往的仙！”
“你们在这里等我！”
说罢，林风身子一纵，飞到了那洞口上方的天空中。
他眼眸往下探去，而后微微眯起，与此同时，一股磅礴的仙力至其体内倾涌而出，源源不断的朝着下方的红池压制了过去。
嗡！
天地在此刻发生了动荡，洞口之下，那翻滚的暗红色液体，忽然极为不安分的涌动了起来，下一刻，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悠然回荡四方。
“仙……仙的气息……”
声音刚刚响起，而后在那洞口之下，一团黑气悄然出现，凝聚在了一起，最终形成了一张苍老的面孔，显得有些虚幻。
那面孔，是一个老者的模样，其目光空洞，两眼无神，却死死的盯在林风的身上。
“你是谁？！”黑气所化作的面孔说道。
“你本该陨落，却化身红池，自甘成为祭灵，掠夺他人之精血，待涅槃重生，你可知，此为魔道！”
面对那老者的问话，林风没有回答，目光同样看着对方，眼眸微冷，继续说道，“即便你得以涅槃觉醒，体内凝聚新的神格，但你也不可能在成为仙，而是魔，那时候的你，将被恶念所缠，不在是你自己！”
“魔？”
听得林风的话，那老者的面孔，忽然发出了一道微弱的声音，他似沉默了许久，“何谓仙？何谓魔？”
说着，那原本无神的面庞之上，仿佛浮现出了一抹冷笑，“言善者，平生无错事？称恶者，始来无善心？何为正？何为邪？”
“所谓的仙与魔，都为修道路上的一个方向，然而，在万古之前，仙魔大战，以魔道败退，至此，仙，便成为了天地间至高的主宰，他们将魔称之为恶，甚至赶尽杀绝，至万古一战之后，魔道修者，便再也没有道统遗留下来……”
“所谓的仙，所谓的魔，何为正，何为邪……”
“胜利的一方，往往都是正义的一方，他们拥有篡改一切的权利，若万古那一战，以魔道胜出，那么如今，仙道，也会是邪恶的一方，在我面前谈魔道，谈正道……”
“你配么？！”
最后那三个字，恢宏嘹亮，回荡四方，让得那站在洞口边缘处的云清三人，顿时面色煞白，体内气血翻涌，鲜血控制不住的吐出一口鲜血。
然而，在听得老者的话语之后，林风也是跟着沉默了下来，他望着对方，许久之后，深吸了一口气，“你说的不错，所谓的仙与魔，若是追述的话，的确无法区分善恶……”
“但我知道，魔道立世，让得世间生灵涂炭，修魔者，以吞噬他人之魂，吸附他人精气，从而提升修为，远的不说，我曾经就见过一个与你同样的存在，它也化作了红池，残杀百万生灵，祭祀自己，此为恶！”
“此恶之根源，是因为，他修了和你一样的魔道功法，若这便是你所言的魔之道统，要来何妨？！”
说罢，在林风的身体之上，源源不断的仙力倾涌而出，欲要将那祭灵彻底压制。
“哈哈哈……”
只听得一阵大笑回荡，那老者目光死死的盯着林风，脸上似变得有些疯狂，“虽不知你是从什么地方，得来了一枚神格，与之融合，但如今，封神台早已崩塌，得不到封神台的认可，你便不能称之为真正的仙，区区一个小辈，竟妄想在我面前谈论仙魔正邪？！”
“给我死！”
老者沉喝了一声，而后，那洞口底下的暗红色液体，便是疯狂的涌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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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6章 邪不胜正！
轰隆隆！
这一刻，大地微微颤动了起来，这种颤动，波及了此星任何一个角落。
每一个部族之中，所有的人都是惊愕抬头，目光朝着林风所在的这方天空望来，他们发现，那里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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