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琳娜现在的体重已经有五十斤,抱着女孩对于严重摔伤的治安官来说是相当困难的事情,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势,肋骨断了几根,疼痛让他几乎快要晕过去,嘟囔着走了几步,却没有听见女孩跟上来。
回头看着依旧躺在地上的女孩,治安官叹了一口气。“看在神的份上,我不能将你留在这荒野之中与杀人犯一块死去。”他回到女孩身旁将赛琳娜背了起来。“杀人犯倒是没有虐待你,竟然让你变得如此沉重。”
忍着肋部的疼痛,治安官背着赛琳娜不断抱怨前行,一个小时的路程断断续续走了三个时辰,由于肋部的剧痛,他不得不休息。
到了镇子上,治安官找了一名私人医生,私人医生简单处理了一下治安官的肋部伤口。“看起来您从很高的地方摔了下去,断了几根肋骨,需要固定一下。”
为治安官固定好了肋部之后,医生看到了被放在椅子上坐着一言不发的女孩,走上前看了看女孩身上的伤势。“你的伤势倒是不太严重,我替你简单消炎就行。”
一并将小女孩身上的外伤处理了,医生回头问道:“你们干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应该照顾好你的孩子。”
“他不是我的孩子。”治安官坐起来,挺着腰解释。“真是个烦人的累赘。”
“抱歉,那你们是什么关系?”医生回头看着中年治安官。“怎么会同时受伤的?”
如果将先前发生的事情告诉这名医生,对方一定会认为自己疯了,得了臆想症,治安官思索了一下。“他是我的侄女。”
“好吧,你的侄女看起来似乎有点特别严重的脑部问题。”医生用一些仪器检查赛琳娜的眼睛。
“什么意思?”治安官不解问。
“就是说她现在表现出来的完全是一位痴呆病人的状态。”医生抚摸着女孩的脑袋,继续深入检查。“她是天生就这样吗?”
“对,没错,她天生就有痴呆的病症。”治安官不想给自己惹来太多的麻烦,索性这么说,而且他也不知道女孩之前是不是傻子。
医生很快发现了严重的问题。“她的后脑勺有一块硬东西,而且她的喉咙发出咯咯的声音,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走到了自己的医疗箱旁边,医生拿出了一些工具,为赛琳娜检查喉咙。
用一根软管放入了女孩的喉部,治安官皱眉。“你想要干什么,住手……”
医生忙回头解释。“她的喉咙中卡了痰,如果不将这口痰弄出来,她会窒息的。”说话间捏动软管,软管将痰液吸了出来。
赛琳娜咳嗽了几声,眼神依旧涣散,口中不再发出咯咯的声音,像是婴儿一样开始啼哭起来。
“看看,现在好多了。”医生拍了拍女孩的背部。“她受到过什么刺激吗,看起来她并不是天生痴呆,应该是生下来受到过刺激之后才变成这样的。”天生的痴呆和后天造成的痴呆症状不相同,医生有自己的判断。
对于女孩完全不了解,而且治安官也懒得去探究女孩到底是先天痴呆还是后天造成的,他现在只想甩了这个累赘。“也许吧,我该离开了。”他放下两枚银凯撒,走到了女孩面前想要牵着手离开。
女孩不想牵手,钻进了治安官的怀中,像是婴儿一样咿咿呀呀,但不知道她想要表达什么。
治安官只好将女孩重新背起来,离开了私人诊所,现在他得将女孩放到一个比较合适的地方,例如一户愿意收养的人家或者是修道院之类的地方,一般修道院会收留这样的女孩。
找了好几家,那些人都不愿意收留一个痴呆的女孩,唯一的地方就是修道院,镇子附近就有一所修道院。
治安官的肚子有点饿了,买了点吃的,将一份三明治递给了女孩。“吃吧,吃饱了待会我们就该分别了。”
赛琳娜抱着三明治狼吞虎咽起来,治安官坐在一旁细嚼慢咽,等待吃完之后来到了马行,他得重新买一匹马,得到了马匹之后立刻带着女孩前往修道院。
修道院是修士们苦修的地方,通常会在一些比较偏远的地方,出了小镇骑马半个时辰,在一座山坡上看到了当地的修道院,将女孩带到了修道院,治安官说明了来意,将赛琳娜交了出去。
不过赛琳娜似乎相当不习惯,紧紧抱着治安官的腿不肯松手,不停的哭喊,这让修道院的院长相当为难。“孩子不愿意离开你,而且我们只收孤儿,作为父亲,无论孩子是否正常,你都应该尽到父亲的责任,而不是逃避。”
“别误会,她可不是我的女儿。”治安官解释。“我只是先前在路上捡到的而已,如果她是我的女儿,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照顾她,而不是送往这种地方。”他的目光扫视这座有些破旧的修道院大门。
修道院院长看着女孩,这时候赛琳娜突然叫了一声。“爸爸,别丢下我。”那些修女们此刻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这位心狠的父亲。
治安官没想到女孩突然说话了,而且竟然叫他爸爸,他还想要解释,修道院院长摇了摇头,带着修女们进入修道院关上门。
“该死,我不应该将你从那条深沟中带上来。”治安官抬手想要教训痴呆的女孩,当手掌落到了女孩的头顶,突然停了下来,女孩正用嘴含着自己的手指允*吸,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样。
他的父爱被激发了,扬起的手轻轻放下,抚摸着女孩的脑袋。“好吧,看起来我得另外想办法了,你得先跟我回去。”他将女孩抱起来放在了马背上,骑着马离开。
赛博坦的嘴唇干燥,身体疼痛,眼前出现了模糊的画面,似乎有一个人影,发出虚幻的声音。“坚定的信徒,神会保佑你,你得活过来,因为你是天堂最正直的守护者。”明亮的光芒将眼前模糊的身影遮挡,他的身体突然像是沐浴在阳光下,一切疼痛全部消失不见了。
片刻后眼前的一切突然消失不见了,赛博坦猛的坐了起来,看着四周,是在那条深沟内,刚才那道身影和看到的一切都是幻想的,伸手检查自己的身体,伤口愈合不见了,一定是诅咒的作用。
现在他想起了先前发生的那些经过,他被人用剑刺穿了身体,然后意识模糊,再之后则是昏迷,忽然赛博坦从地上迅速站起来,大叫道:“赛琳娜,你在哪里。”女孩才是他最为担心的。
喊叫了一阵,不见赛琳娜的踪影,同时也不见刺了自己一剑的那名治安官,这意味着治安官将赛琳娜带走了,落到那些卑鄙的治安官手中,赛琳娜一定会有危险的,想到这些赛博坦神色焦急,迅速从深沟爬了出去,四处无人,现在根据太阳的方位来看,是傍晚了,他昏迷的时间足足有半天左右,这意味着治安官还没有走远。
顺着马路疾跑,步行一个小时的路程他用了半个时辰,赶到了镇子上,赛博坦不知道该去哪里打听赛琳娜的消息,他连那个治安官的一点信息都不了解。
漫步目的的在大街上打听,逢人便问,这是赛博坦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如果赛琳娜出了事情他会相当自责,默念着“我会找到你的,赛琳娜。”
笨办法加上运气,总是会有一些收获,在一家私人诊所内赛博坦终于打听到了情况。“你说有治安官带着一个女孩来过您这里治疗?”
第0253章 治安官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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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就在三个小时以前,治安官的肋骨断了,我帮他简单处理了一下,他还带着一个女孩,痴呆女孩。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医生向打听女孩信息的年轻人说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女孩。”
痴呆?怎么回事?赛博坦不明白什么情况,但现在可以确定赛琳娜的确是被那个治安官带走了。
医生打量着年轻人。“你是女孩的什么人?女孩看起来受到过相当大的刺激,才会变成那个样子,真是可怜。”
这句话感叹让赛博坦突然明白,是先前在野外马路上的惊吓让赛琳娜变成那个样子的,女孩的情绪本来一直就因为红苔镇的事情不太稳定,缺乏安全感,一定是惊慌的马匹还有自己杀人的场面让女孩受到了更大的影响。
自责让圣骑士几乎快要哭出来。“我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求您告诉我他们去了哪里?”
医生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不过你可以去马行那里打听,他带着一个痴呆的女孩,自己还有伤,如果没有马匹的话他们寸步难行。”
赛博坦离开了私人诊所,立刻前往当地的唯一马行,医生站在门口看了一眼,最终还是放弃了前往当地的小教堂举报这名教廷的通缉犯,一个如此关心小女孩的圣骑士,就算是通缉犯,至少也应该让对方找到自己的亲人,从一开始他就认出来年轻人是教廷的通缉犯,而那些治安官一定是前往缉拿这名教廷通缉犯的人,之后治安官们从年轻人身边夺走了他的亲人,一定是这样。
赛博坦前往当地的马行,马行伙计认得赛博坦。“是这样,那位治安官带着女孩买了一匹马,然后前往了当地的修道院,他说要为女孩找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
这句话让他的心情暂时放松了许多,至少赛琳娜被治安官带走没有太大的危险,毕竟对方还想办法为女孩找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
不过他得尽快找到赛琳娜,只有在自己身边才是最安全的,赛博坦买了一匹马立刻赶往当地的修道院。
修道院的修女们当然认识这位教廷的通缉犯,因此闭上了门,没有人愿意面对这位教廷的通缉犯。
赛博坦望着紧闭的修道院,愤怒道:“如果不愿意出来回答我的问题,我只有烧毁这该死的修道院。”
修道院院长被迫出来回应,那些修女们躲在门口,偷偷看着这位教廷的通缉犯,窃窃私语。
“告诉我,女孩哪里去了?”赛博坦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
修道院院长神色慌张,恐惧道:“她没有在我们这里,修道院是不会收留拥有父亲的孩子,孩子只有留在自己的父母身边才是最佳的选择,求你放过我们。”
“狗屎,那个该死的治安官才不是赛琳娜的父亲。”赛博坦当然明白修道院院长所说的父亲指的是谁。
修道院院长面色发白,嘴唇颤抖道:“可女孩叫他父亲,我们亲耳听见的。”
从修道院离开,赛博坦必须得追上离开的治安官,将赛琳娜留在自己身边,而修道院门口的院长看着离去的通缉犯长舒了一口气。
“他想杀了那个女孩?”有修女出来搀扶着院长,询问道,在她们眼中教廷的通缉犯是杀人恶魔,寻找女孩的唯一目的就是杀人。
“不像是,他像是很关心那个女孩。”修道院院长解释。“但愿那个女孩会没事。”
泰勒和琳达总是会让他的计划出现一些问题,所以唐宁决定让两个女孩受点教训,但总不能杀了她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两个女孩关起来,萨拉晚上在当地举办了极为盛大的宴会,不过宴会上有一人没来,当地的军方首领是不再邀请之列的,因为客人当中有纳斯里和埃德加。
埃德加和纳斯里来到了宴会上,选择在这种宴会上会面,原因很简单,大庭广众之下纳斯里和埃德加不会动手伤人。
坐在一处沙发上,埃德加端着酒杯,观察着宴会上所有的人,希望能够从人群中看到那个该死的年轻人身影。
纳斯里并没有见过那位年轻人,否则凭借他的洞察力一定能够轻松发现,现在他只能期望埃德加有所发现。“你发现了什么?”
埃德加摇头,有些沉不住气。“这是一场闹剧,彻头彻尾的闹剧,那个家伙才不会为我出谋划策,他恨不得桑托斯将我的地下世界毁灭,这样他可以更容易对付我。”
“冷静点,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不是吗。”纳斯里安抚自己这位同伴,他说的没错,现在他们面对桑托斯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里。
宴会上的人相当杂乱,推杯换盏互相交谈,在这期间有人过来向两人敬酒攀谈,两人只是简单应付了几句。
不久之后有人扬声让所有人安静下来,一名年轻人站在二楼的高台边缘扶着栏杆。“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请欣赏舞女们为我们带来的舞蹈。”
灯光暗了下来,人们都围拢在厅堂内的中间,观看着表演,只有埃德加和纳斯里两人依旧坐在沙发上,等待着那位年轻人出现。
乐器的声音让埃德加更加焦躁。“我一定是疯了,才会认为我的敌人会帮我对付桑托斯这个疯子。”他起身打算离开。
此时身后的黑暗中传来声音。“埃德加先生,你得有点耐心才行,运气总会站在有耐心的人一边。”
埃德加的身子迟滞了一下,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斜着头看着那只手掌,他熟悉那种气息,是那个年轻人,他出现了。
手指轻点,埃德加重新坐在了沙发上,纳斯里可以看到黑暗中的年轻人,穿着一身蓝色条纹西装,带着一顶礼帽,将面目遮挡住,这就是那位年轻人,让埃德加吃过亏的年轻人。
唐宁走到了两人中间,坐在了沙发上,看着那些正在欣赏表演的来宾们。“你们不喜欢这样的表演?”他一只手端着酒杯。
埃德加的神色阴冷,低声怒吼道:“别故弄玄虚,快点,告诉我们你的方法,如果没有办法让桑托斯这个疯子受到沉重打击,我会将你的脑袋拧下来。”他一只手放在酒瓶盖上拧动。
唐宁翘起腿,将酒杯放下。“别着急,在这之前我得告诉你们一点事情。”
纳斯里和埃德加两人盯着年轻人,当听到接下来的事情面色变的紫青,伸手抓住年轻人的衣领。“是你,是你出了的馊主意,让桑托斯和塔克将盗贼刺客联盟以及地下世界逼入绝境,我要杀了你。”
怒吼声让那些看表演的人看了过来,窃窃私语,唐宁摊开手。“如果你想让现在的事情让所有人都知道的话那么请继续。”
埃德加扫了一眼那些看热闹的家伙,松开手,坐在位置上面色铁青。“你是他们的帮手,为什么还要帮我们,你只是为了向我们炫耀。”
“不,别误会,我是诚心要帮助两位渡过难关,我发誓。”唐宁举起手,脸上带着笑容。“没有哪条法律规定我必须得帮谁,或者不帮谁,你们都是我的敌人,我说这些只是想证明我的确有办法帮你们,相信我。”
帮桑托斯对付盗贼刺客联盟以及地下世界,的确证明年轻人有办法能够帮到他们,纳斯里比起埃德加显得更加沉着冷静。“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背叛桑托斯,帮我们对付他。”
“没有永远的朋友,我得将我的利益最大化,只有同时帮助你们双方,我才能够从你们双方都得到好处,更何况你们都是我的敌人。”唐宁一点都不避讳。“更何况埃德加先生抓走了两个女孩,我得救她们。”
令人信服的理由,相当坦诚,纳斯里对于回答相当满意。“桑托斯给了你什么好处?”
“他答应我举荐我进入神秘组织,进入你们的核心。”唐宁坦诚回应。“所以现在你们拿出来的好处必须要胜过他才行。”
桑托斯和塔克竟然会答应这样的条件,埃德加和纳斯里的神色惊恐,回过神之后埃德加冷声说道:“你对付我们的目的是为了进入神秘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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